《慢慢仙途》凡人界—暗露鋒芒

第四十四章 出發

凡人界—暗露鋒芒

第四十四章 出發

「屬下遵命。」
就在剩下五人慾要祭起法寶時,聽得一女聲嬌喊道:「顥哥哥,等等我,我也要和哥哥一同去。」
他忽然看向自己忠心的護衛,眸中閃過一抹笑意,「此女最後沒有留下左護衛侍寢么?」
只是眨眼,好似一陣微風吹過,人便消失杳無蹤跡。
「仙姑,上仙,是我這狗奴才有眼不識泰山,長了雙瞎狗眼,在這裏向仙姑奶奶您賠不是了,小的保證以後再也不敢狗仗人勢橫行霸道,以後走路都繞著邊走,如今多謝仙姑開恩,網開一面。下輩子小的定會做牛做馬來償還仙姑的恩情!」
左景同樣在打量眼前男子一番,隨後平靜無波道:「原來你便是這次頗受關注得月公子吧?單一木靈根,確實資質算是不錯,但你可知昨日你那僕役得罪的簫姑娘可是二少主的貴客?」
姬顥一手把玩著手上的白玉簫,懶洋洋問道。
進屋之前蕭瑤客氣道:「多謝左景道友陪同,還請轉告姬二少主,謝謝他的盛情款待,蕭瑤兩日後定會準時匯合。」
「此女表面看似和善柔順,好相處,實則是個心思頗為縝密戒備心強之人,難以攻心。從屬下與之隨意聊的幾個問題,她均回答得滴水不漏,喜歡前後考慮周到。至於此女有何能耐,因為並未斗過法,從表面上看不出。聽紫衣所形容的紅光,恐怕連金丹期修士都難以在裏面呆得長久,更何況此女當初才是一名築基期修士,屬下覺得她拿到上界法寶的機會不大。」
「蕭姑娘客氣了,倒是在下覺得委屈了姑娘,來到鳳陽便遇到不悅之事,這兩日還請姑娘不要客氣,把此處當成自己家一樣,若有什麼需要隨時都可以喚在下。」
那阿德一聽,趕忙屁滾尿流的爬了過來,不停在簫瑤腳邊磕頭磕得砰砰響。
見到早就達到的三人,姬顥笑道:「既然人已到齊,我們便出發吧。」
「回少主,在屬下看來此女與仙羽門的消息略微有些出入,第一雖然此女並非處子,但卻沒有任何被人採補過的跡象,觀之氣色,渾厚飽滿,看得出修道根基打得極穩,應該是鮮少使用輔助靈藥,全靠實打實修鍊而成。第二此女也並非像仙羽門中所說,不思進取,善於諂媚。」
左景微怔,隨即表情略微不自然道:「她對屬下戒備心強得很,自然不會給屬下任何抓住任何把柄的機會,恐怕也只有少主親自出馬才有可能打破她的戒心吧。」
哀乎?悲哉?這些東西她都已看到近乎麻木,可她還是必須在長生這條大道上前行。世上本就沒有回頭路可走,無論是曾經天真爛漫的女童,還是清冷孤高的少女,她都是再也回不去了。
第三日,天尚未大亮,蕭瑤便已來到事先說好的集合地,呂鳳與趙顯先她一步在那等候,呂鳳見到她來,略微點個頭算是打過招呼,而趙顯則還是一副目中無人樣,如今便只等柳媚娘與姬顥到來,便可出發。
從此子昨日命令就能看出,他心性高傲,自視很高,但此刻卻毫不猶豫便直接低頭認錯請罰,絕不狡辯,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日若是機緣好的話將來說不定能有番大作為。
蕭瑤第一次聽到此人說話,他發出的聲音又沙又啞,好似被火燒過咽喉般,語調又硬又冷,聽著讓人十分不舒服。
簫瑤仔細打量眼前男子,見他面若潘安,紅唇皓齒,杏目含情,一派風流美公子的模樣,又見其不驚不慌,說話有條不紊,大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之勢,比起那哆嗦著還在使勁磕頭的車夫不知要鎮靜多少。從這點來看,其在凡人之中也算得上是個人物。
聽到二少主,姬月這才臉色有些微變,但隨即便被他克制下來,轉而向簫瑤賠罪道:「昨日家奴無禮冒犯,小輩也難就其責,在此向這位上仙請罪,姬月願聽從上仙發落。」
聽到自家下屬對對方評價頗高,姬顥不由感興趣的揚了揚嘴角,「難得左景對一名女子有如此高之評價,那依左景看來,此女是個怎樣之人?有沒有可能抵抗住紫衣所形容的紅光,甚至是躲過化形期妖修,拿到那件上界法寶?」
事情鬧到此般地步,也並不是簫瑤本意,她還是秉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溫和作風道:「不過就是件小事,雙方又都沒有任何損失,讓此人道個歉,發誓以後不再蠻橫便可。」
門緩緩關上,同一時刻,左景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峻的面容與冰冷的眸子。
蕭瑤好笑,看來豹嘴中永遠是不可能吐出象牙的,她拍拍它的腦袋道:「算了,目前他們暫時不可能查出些什麼,我們也無需太杞人憂天,還是一切照常吧,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接下來他們會有何動作再定。」
簫瑤微微的走神,左景在旁看在眼中,他用毋庸置疑的口吻對姬月敘述道:「此人你自己帶下去,畢竟是你平家的人,怎麼處置也由你,但作為懲罰,今年的分家入選資格,你被取消了。」
左景微笑著回道,那明朗的笑容左耳處的耳釘耀得她眼花。
趙顯早已等不耐,第一個祭出他的飛行法寶,一隻棕色大葫,兀自坐上催促道:「廢話少說,要出發便出發,少磨唧。」
不一會,有名年輕公子踱步走來,對著簫瑤與左景恭敬行禮道:「銀溪平家姬月見過兩位仙者,此人乃小輩趕馬車夫,以前一直在銀溪這偏僻的小地方養養馬,初到鳳陽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不知如何得罪了兩位仙者。小輩定會嚴懲。」
「多謝上仙開恩,小輩這就回去好好嚴加管教下人,上仙告辭。
見到簫瑤不欲追究他們主僕兩人責任,姬月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但只是一瞬便恢復如常道:「上仙宅心仁厚,小輩佩服,阿德還不趕快過來給上仙賠禮!」
簫瑤看他這狼狽模樣,心中有些悲涼,更是深刻感悟到有實力與力量在這個界位上是多麼的重要,若是她還是千年前在簫家村孤苦的少女,今日也許她連申訴都沒有機會便被人給活活打死,如今她能完好的站在此處得人賠禮,仰仗的不是上古時期人們講究的仁義美德,而是自己一身金丹期的修為以及身後第一大派的背景。
左景恭敬的退下,姬顥放下手中玉簫起身負手立於窗前,輕笑自語,「希望此次任務不要讓我無聊才是。」
似乎用了很大力氣,姬月平復下心境,禮數不減道:「敢問上仙,只是今年失去資格,而並不是永久失去資格對嗎?」
左景難得眼底露出淡淡笑意道:「是,只有今年。」
最後他不吭不卑向左景行一大禮,便領著阿德步出試煉殿。
這話就像晴天霹靂,所有人均嘩然,就連原本表情平靜的姬月也都變的臉色慘白,不自覺的緊握住發白的手關節。
同一時刻,門內蕭瑤瞥了眼被掩嚴實的雕花木門,輕聲道:「人已經走了,你怎麼看此事?」
又過了一炷香時間,蕭瑤便看到不遠處柳媚娘扭著水蛇腰,小媳婦般嬌媚的跟在姬顥身側,不時對姬顥說著些什麼,而他兩身後則跟著剛毅沉穩的左景。
「如何?」
蕭瑤與劍齒豹又進入虛空中繼續修鍊,而左景則回到了姬顥身邊。
左景饒有興趣的望著他突變的神色,看他下步會如何。
姬顥邊聽邊用白玉簫敲打著手心道:「你辦事我向來放心,也許此女身上也有域之類的法寶吧,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接下來要去的大荒十分危險,到時也不怕她不拿出看家本事,我們只要仔細觀察便可。對了……」
姬顥不以為意笑笑,「沒想趙道友是個急性子,也好,有什麼邊趕路邊做說明。」
「她?」姬顥有些嘲諷的彎了彎嘴角,「若是仙羽門內的白蓮花方憶瑤,我些許還能提起些興趣,此女姿色也不過中等,也並非什麼門派精英弟子,不值。」
「老子?」劍齒豹伸了個懶腰探出頭來「大概是吃飽了撐了,沒事情做吧,老子看他盡說些不痛不癢的屁話,啥也沒問嘛,明明渾身上下全是銳氣,還要使勁笑,和你一樣看著都讓老子蛋疼。」
不過是場小風波,隨即試煉殿又開始恢復有條不紊的挑選與比試,蕭瑤略微看了會,便在左景的陪同下又回到西邊廂房。
「不過就是一金丹初期者,不用關注太多,順其自然吧,眼下只得注意的卻是到大荒后如何探取情報,此次你要隨我一同,還有兩日便要出發,手中未完成之事交給紫衣便可,你下去準備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