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降臨
第18章 前戲（四）
「好哇！」觀眾席上頓時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不知道！」
不料女騎士揮拳攻向了他的腋下……啊！大個子發出一聲慘叫，手中的匕首從地上彈起，躺在了地上。
他懶得理會這些傢伙，抱起雙頰通紅的女騎士，走下台去。
「老大，這傢伙是不是以為自己已經刀槍不入了？」薩隆拽著丁克的衣服，眼睛死死盯在台上。
這還是畢業生考核嗎？大家都發出了這種疑問。
見她並無大礙，大個子才放心地離開了。
反觀與他對陣的女騎士，彷彿已經知道了對手的強大，取下了胸前的徽章，咬破手指，一滴鮮血落在上面，然後將它放在口裡。
正如丁克預言的那樣，羅納多對戰那位四級刺客的時候發揮了他奸商的本性，問了一句是否可以使用暗器，得到對方的同意后立即扔出幾顆毒氣彈……
女騎士早就醒了，但她卻貓在大個子的懷裡，觀眾們的嘲弄之言彷彿成了一種咒語，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得厲害。直到大個子將她放在單架上，由治療師為她釋放一個回復魔法后，她才「蘇醒」過來。
馭血之術？！
「不排除這種可能。」莫拉蒂高深莫測地笑笑。
墨菲特狠狠地瞪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股凜冽的殺氣釋放出來，那一刻人們才知道，這傢伙仍然在藏私！
……
儘管凱化的防禦力極強，但是蘊含著七級鬥氣的破壞力也不容小覷。片刻之後，他的身上便出現了一團團紅色的印記。
有些好事份子
「如果真是那樣，到可以向聯盟建議尋找類似增加軍隊戰鬥力的方式。哈，原本打算看完今天的比賽就出行的，現在，旅程應該稍稍更改下了。」一位白髮蒼蒼的貴族說道，瞧他胸前那兩枚鷹眼勳章，必定參加過兩次抗擊蠻人入侵的戰鬥，並立下赫赫戰功。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提前服用解藥的羅納多在觀眾們的噓聲中餵了對方解藥，一把匕首架在刺客的脖子上，問道：「作為一個刺客，你服了嗎？」
那些特別看好刺客的賭徒，立即破口大罵起來，紛紛要求重新比賽。但裁判解釋說刺客技能中就有毒藥一項，這次的結果是合法有效的。
丁克曾有幸見識過這項絕技，在他完全進入戰鬥狀態的時候，無論是棍棒還是拳腳都傷不了他分毫。不過施展凱化這項技能的時候，身體的行動受到限制，不能自如地行動，且對利刃的防禦作用也有限，加之修鍊不易，就很少有人修習了。
就在這些談話進行的時候，台上的戰鬥又打響了。
「先生，這可難辦！」旁邊一位佩戴著伯爵徽章的貴族掩口說道，「同一種藥劑不是每個人都適用的。而且那些術士的成果並不可靠，不知有多少後遺症，要是勉強用在士兵身上，也許能毀掉整個軍隊，造成可怕的災難也難說呢！您該還記得那次瘟疫吧！」
「這個白痴！」丁克罵了一
好在新的比賽又吸引了這些人的注意，很快把之前的不快忘掉了。
人們發出一聲驚嘆，以為這大個子要辣手摧花了。
這動作如同點燃了一個更大的火藥庫，爆炸一般的聲浪從四面八方朝他襲來，此起彼伏。但他唯一在意的卻是三位好友簡單的幾句祝福之詞……
「您是說，這個叫墨菲特的大個子經過了藥物的改造。」
「好毒辣的娘們兒！再下去點，我這輩子就完蛋了！」大個子粗魯地咧嘴一笑，順勢抓住女騎士的腳踝，猛地將她拽了過來，一隻手將她死死抱住，另一手的匕首則迎向了他的咽喉。
丁克在腦海中出現了這個來自遠古時期的詞彙。
在古代典籍中記錄過這種野蠻人的技能，是脫胎于狂戰士技能的一種秘法。這種依靠推動血液流動速度來激發潛能，獲取爆炸性力量的戰鬥技能對身體的要求特別高，每使用一次，肌肉和內臟都將承受難以想象的壓力，常人是經受不住的。
人們目瞪口呆地看著場上，大個子如同被一道紫色的閃電包裹著，四周的空氣彷彿都在因為力量的碰撞發出沉重的呻吟。
出乎意料的是，對方頹然地點點頭，然後向裁判宣布認輸。
「哦，那場瘟疫，威蘭伯爵，您是說……」
徽章的力量完全被釋放，內部被冰封瓦解了。
一招得手，大個子猛地一拽，硬生生奪走了女騎士的長劍，狠狠地扔向台下，半個劍
就在女騎士落地的一刻，大個子突然閃身，一個箭步，將她攬在了懷裡。
趁著這工夫，她掙脫開去，拳腳不斷地朝他身上招呼。
老貴族「哦」了一句，不再說話。
丁克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當然知道，這是大個子傳自他父親那裡的絕學之一——鎧化。這是一種提升肉體抗擊打能力的武技，通過對肌肉的強化鍛煉，讓修鍊者的肉體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堅如鎧甲。
「也對……」灰袍人沉吟道，「如果她在這個戰士催動馭血之術前就完全釋放徽章的力量，還能輕鬆獲勝，但是她一開始就被對手激怒，忘記了催動鬥氣使用穿透勁。設若能給他的內臟造成哪怕是一點點傷害，這個大個子必定不敢催動馭血之術！」
丁克確信大個子是個完完全全的人類，但他如何能掌握這項技能實在是個謎。這種能讓強大的戰士血液沸騰而死的技能，稱的上是一種禁忌之術。
女騎士並不畏懼，凌空一腳踢中大個子小腹處的傷口。
……
此刻，沸騰的血液讓大個子身體里的潛能從沉睡中蘇醒，汗水不斷蒸騰，遇到周圍的冷空氣，立即化作白霧將他整個兒包裹其中。他如同一尊從天而降的戰神矗立在那裡，讓人不敢逼視。
「莫寧大師，您的弟子好勝心很強哪！把您心愛的聖戰徽章都毀掉了。」看台上，一個裹在灰色袍子里，用頭套罩住整個腦袋的人對身旁的一位不修邊幅的老者說道。
就
可是對手分明用的是劍啊！
他的皮膚也開始發生變化，原本黝黑的肌膚顯露出那種滴血的暗紅色，有的地方甚至開始發黑。
「速度不錯！輪到我攻擊了！」大個子面無表情地說道。話音未落，他就高高揚起了頭，深沉的呼吸聲悠遠綿長，恍若巨大的風箱，繼而，他又低下頭，從鼻孔中噴出兩道白霧，後頭發出那種野獸般的咆哮。
「估計經過這次比試，她就該真正長大了。」老者開懷地笑著，繼續關注場上。
大個子心中安定下來，身體隨之放鬆了，他這才注意到前排觀眾席上那些異常的目光。那些身份顯赫的人直愣愣地望著他，沒有人說話。
女騎士的速度越來越快，終於化作一道虛影，凜冽的招式照準大個子身上招呼。因為凱化束縛了他的動作，於是他只能護住頭部，任憑對方發動暴風雨一樣的攻擊。
立即，女騎士的身上開始流動著一團紫色鬥氣組成的光圈，越來越濃，越來越厚，終於化作疑似實體的鬥氣鎧甲！
大個子一個擺拳狠狠擊中了女騎士的右肩，伴隨著悶雷般的聲響，一股鮮血從她口中噴出，叮地一聲，徽章摔在地上，斷裂成兩截。斷口處赫然是慘白的。
「沒關係！」被稱作莫寧大師的老頭子淡淡一笑，輕聲說道，「可惜這丫頭未必能獲勝！畢竟，能把鎧化用到這樣的境界，必然能抵擋聖戰徽章激發的力量。只是……菲奧
「莫拉蒂先生，您認為這項凱化的技能適用嗎？」說話的是桑坦德學院戰士系院長克里斯汀。而他身邊的莫拉蒂則是聯盟軍格鬥術總顧問，相當著名的格鬥家。
果然，八級鬥氣蘊含的力量擁有的殺傷力不容小覷，女騎士每踏出一步，青石地面都會出現清晰可見的裂痕，那些碎石彷彿被一種奇怪的力場驅使著，逐漸向上升起。
逆轉是瞬間到來的。
「對！那些大老鼠，那些巨型蛤蟆，那些稀奇古怪的疾病，據我所知，全是那些術士的過失所致！只是他們知悉地快，全部逃之夭夭了。老國王陛下因此甚為忌諱和術士有關的事情。」
大個子出乎意料地掏出腰間的匕首，那是從羅納多身上榨來的。就在女騎士一劍刺向他小腹的時候，大個子一下抓住了劍刃，雖然劍尖由於慣性的緣故，扎入了他的身體，但是因為堅硬的肌肉和手掌的力量阻止了它行進的方向，只是皮外傷。
「怎麼說呢？自從那幫術士對死人失去了興趣，將精力轉移到活人身上后，人體就不再是我們以為的那樣了。」
幾分鐘過去了，女騎士的速度漸漸放緩，沉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聞，看來已經到了體力的極限。
最終，他們只能認為自己乃至整個大陸都低估了桑坦德學院戰士系的實力。這次公開進行考核，完全是為了宣傳戰士系，為其正名。可以預見，明年新生入學又將是一場盛事，整個桑坦德城也會因此更加聲名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