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領主
第1章 歌妖（一）
「那麼，」丁克問道，「他以女性的形態出現會怎樣？」
做完這些。丁克才深吸了口氣，閉上雙眼，將精神力朝四面八方發散出去，希望用這種超越感官的能力搜捕那雙在黑暗中窺探的眼睛。
女祭司和巫妖早已有了一種默契，就是儘可能多地讓這個人類同伴得到鍛煉。無論如何，純粹武技的戰鬥方式都需要精益求精。而這種提高，最好的方式就是這種不斷地實戰，這一點在先前的戰鬥中已經得到了證明。
「美麗地歌靈。請原諒，我只懂得兩三門最常用地人類語言，聽不懂你們的語言。料想您一定懂得通用語，那麼我想請問，你們引我到此有何目的？」
在經歷一系列的激戰之後，雖然身心有些疲憊，但丁克睡得並不深沉。相反地，這次月亮神廟之行讓他的力量和修為有了長足的進步，尤其是感覺變得更加敏銳，他們所紮營的幾百米內的任何風吹草動彷彿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我已經不是什麼魅惑者了。」格里佛里諾苦澀地笑笑，「我的寄主在我侵蝕他靈魂的那一刻，給了我沉重的一擊，我一半的靈魂被他摧毀了，儘管僥倖沒有湮滅，但也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就算我回那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也只能作為低級惡魔存在。我的仇家不少，想必他們不會給我有好日子過。」
首領模樣的歌妖說了幾句什麼話，語調非常優美。就如同在吟詩。可丁克一個詞也沒能聽懂。他確信，那不是人類地語言或者通用語。
想必是感覺到周圍的環境有了變化。小傢伙輕輕地翻了個身，丁克心中一緊，隨即便鬆了口氣。只見她貓著身子，低低地發出一聲囈語般地呻吟，又繼續酣睡。
埋伏？！丁克心中一驚。
那個歌妖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這時，丁克才意識到，他們光顧著談話，倒把本該是主角之一的歌妖丟到了一邊。
突然，丁克想到了什麼，大聲嚷道：「原來在船上你是故意輸給我的！我還以為我的魔法真的對你有效呢！」
不過，她們不喜歡別人稱她們為歌妖，而喜歡被稱作歌靈，並自認為身體里流淌著歌妖的血脈。也正是基於這個原因，歌妖被妖精世界排斥，也不為精靈所容，過著特立獨行的生活。
「那麼，另外八分之一呢？」
不過，據說在所有的位面之外。還存在黑暗和光明構築的兩個特殊世界，他們才是世界秩序的維繫者。所有地一切都是遵從雙方擬定地協約存在。
「因此，您就試圖投奔魔界的叛逃者，尋求庇護。」
「幸好你是以男性的形態出現的！」維妮雅說道。
五道亮光閃過，五支魔法箭爆射而出。丁克心裏一驚。咔嚓一聲，原來是碰斷了一根枯枝。立即，五支魔法箭變換了方向，撕裂著空氣朝他疾馳而來。
「將比這些歌妖還要美麗，還要誘人。」
另外四名女子穿著綠色地緊身皮甲，背著金色的弓琴。弓琴既是演奏地樂器，又可以發射魔法箭，想必是從行吟詩人
「理論上是這樣！不過，你地祖先自我封印了魔界的力量。表明他們無意危害人界，因此魔界和神界才對你們視而不見。否則，你們就算隱姓埋名，也逃不掉搜捕的。我說的對吧，巫妖閣下……哦，我似乎該稱您魅惑者才對！」
不過。丁克已經鎖定了天幕中那股氣息。
至於她身旁的四位女子，早已取出了弓琴，瞄準的方向隨著首領的目光緩緩移動。這工夫，泛著綠光的魔法箭已經形成，箭尖最終指向了丁克所在的方向。
她們的樣貌都非常美麗動人，尖尖的耳朵和歌妖極為相似，只是她們的皮膚不是普通歌妖那樣令人炫目的白皙，而是呈現出一種淡淡的綠色，這種綠色並不讓她們的容貌顯得難看，反倒平添幾分嫵媚之感。
儘管離突破到下一階段尚有距離，不過相信在他不懈的努力之下，很快就會有驚喜了。
「當然！」維妮雅笑笑，「我還有八分之一地血統來自妖精一族。我地母親正好學會了他母親的語言，並教給了我。」
「比起我們漂亮的女祭司呢？」丁克冷不丁來了一句，眼神則不斷在格里佛里諾身上掃視。
他騰身而起，掠過那些被夜風翻動的綠浪，幾個縱躍，沒入了山脈巨大的陰影之中。
說起來，丁克手上地那枚戒指的異次元空間也與這些位面有相似之處，只不過前者維繫空間存在地力量相對較小。而且裏面的一切都是靜止的。
而且從她們的武器來看，必定是妖精中最神秘的一族——歌妖，傳說她們只引誘行吟詩人，獲取他們的智慧，賦予新生兒，於是她們的後代全部都是擅長歌唱的妖精。
這種感覺非常奇異，在深沉的黑夜中投射過來的目光似乎離他們非常近，但卻很難判定這種窺探的目光具體來自何處。
眾所周知。繼承父輩記憶的歌妖往往懂得多門語言。須知，行吟詩人遊歷到每個地方。都會學習當地的語言，以便將自己的故事和思想傳遞給他的聽眾。即便不是如此，最基本的通用語應該會說。
雖然不知道歌妖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丁克能感覺到裏面的怒意。
「複雜的血統往往造就優良的後代！我親愛的朋友，你既美麗又具有高深的智慧。」丁克不失時機地恭維道。
這種依靠精神力發出地搜尋持續了將近一分鐘。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更奇怪的是，被窺探的感覺越來越清晰了！
丁克感到，維妮雅身上的月神之杖正散發出一種若有若無的力量波動，和剛才破除這些人法術的魔力波動如出一轍。
丁克不知道她們究竟在舉行怎樣的魔法儀式，只見那個散發著綠色光芒的五芒星圖案正緩緩升起。上面的光波開始劇烈地激蕩。
「不！」維妮雅沉聲說道，「儘管這種血脈已經很淡，但是你的身體里確實有惡魔一族的血脈。須知，這點既不能逃過德魯伊的感知，也逃不過精靈的眼睛。而我，
好在丁克心智堅強，還算有自控力，很快就從這兩種美麗中解脫出來。他望了望維妮雅，問道：「你聽得懂她們的語言？」
「幸好獲得了您的信任，否則我們之間恐怕要消失一個。」維妮雅輕聲說道。
現在，丁克就感覺到不遠處正有一雙眼睛正在窺視著他們這個露營的小隊。
「開啟封印？！那麼，豈不是會招來麻煩。」
「我一直在想，這一切那麼奇妙，暗夜精靈的後代，歌妖的後代，叛逃者地後代偶然的邂逅意味著什麼？」格里佛里諾沉聲道。
「不，也許你沒有錯。」維妮雅安慰道，「照你所說，你父親送你去桑坦德學院讀書，恐怕就是為了結束這一切。無論是家族的宿命還是別的什麼，他恐怕都是希望你能過上和他不一樣的生活，希望夏爾山地不再貧瘠。」
立即，方圓幾百米內的動靜盡在他地監視之中。
透過樹冠間地罅隙，丁克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您說了出來，未必是壞事。」格里佛里諾朝維妮雅微微頷首，然後轉過頭凝視著丁克好一陣。「但願您不會在意，我的朋友。」
不過，就此調頭似乎又心有不甘。
窺視者速度飛快，似乎天生就是在森林里穿行的高手，那些樹枝藤蔓對它的速度似乎毫無影響。或者說，根本就是在枝椏和藤蔓編織的密網罅隙間穿梭。
自從融合了冥火的記憶后。丁克知道在他所處的主物質面以外。還有魔界和神界二大位面，以及其他各種形形色色的礦石位面，元素位面，幻靈位面等等。
「樂觀也要理智啊！」丁克苦著臉說道，「我可沒有自信到認為自己能憑一己之力對付魔界和神界的力量。」
維妮雅愣了愣，有些無奈地說道：「沒想到，你還喜歡探尋別人地隱私呢！不過，這沒什麼好隱瞞的。我的祖父是一位暗夜精靈，和歌妖一樣，是被精靈世界驅逐的一族。」
丁克驀然睜開眼睛。雙眸精光閃現，犀利的目光投向了夜空。
「不用找了，就是你！這位巫妖身上是魅惑者的氣息，當然不是叛逃者了。你也別擔心，雖然你身上有惡魔的血液。但是並不是邪惡的。因為魔界的叛逃者是為了實現自我救贖。從魔界中叛逃地人。」
突然，天空有一個螢火蟲般地小亮點朝米索拉山脈方向疾速飛去。換作平時，很可能將它看做一道劃過天際的流星，但現在，丁克確信對方已經被他的精神力驚擾了。
「可以這麼說！」格里佛里諾點點頭，「既然他們能安穩地在人界生存了一千多年，我為什麼不能？儘管失去了大部分力量，在人界自保恐怕沒有問題吧。況且，這傢伙與眾不同，值得信賴，我很喜歡他。」
在森林中疾馳了大約兩三千米，丁克發現，窺視者突然停了下來，身旁又出現了五股新的力量波動。
「哎，看來我錯了。我的祖先希望過那種寧靜的日子，
「那豈不是魔界和神界都不喜歡地存在？」丁克苦著臉說道。他似乎了解到祖輩之所以隱姓埋名的良苦用心了。
丁克旋身而下，躲過了那些魔法箭，穩穩落在空地之上。
至於丁克，則不由得多看了被白光籠罩的維妮雅兩眼，並偷偷拿她和不遠處的歌妖首領比較。
淡綠色的光芒打在她們罩在風帽里地面孔上。格外人。
須知，維妮雅手上那瓶生命之水在丁克身上毫無效用，至於治愈之術，這位德魯伊根本不敢再次在他身上嘗試。
此刻，那跳動的魔法元素似乎已經達到了一個臨界值。而那五芒星的中心，隱隱出現了一個狼頭模樣的圖案。
她們身形修長而矯健，腰間掛著佩劍。想必除了魔法。她們還懂得劍術。
可這圖案剛一出現，五芒星便因為丁克身後突然傳來的一陣怪力劇烈地扭曲起來。兩秒鐘后，轟地一下，破碎了。巨大的魔法反噬將施法者悉數震開，無不震驚地凝視丁克所在的方向。
丁克幾乎立即就認出，眼前這幾個女性竟然是妖精！
相對而言，這些大自然編織的密網倒是稍稍影響了丁克的速度。越靠近密林，樹枝和藤蔓便越密集，倘若不是因為依靠精神力鎖定了對方，丁克絕不懷疑自己會將目標跟丟。
不得不說，她們的美麗各有千秋。前者的美，聖潔，不容褻瀆；後者的美則透著難以抗拒的魅惑之力，讓人情難自禁。
綠光消失，丁克總算能看清帽檐之下的臉龐。
他不再猶豫，縱身一躍，從枝椏間無聲無息地滑了過去，穩穩落在一株無花果樹的枝杈上，藉此作為隱蔽之所。與此同時。他將自己的氣息儘可能地隱藏了起來。
女祭司雙頰緋紅，輕輕地唾了一口，不過丁克卻沒有注意到。他此時正試圖勾勒這位魅惑者可能出現的容貌，結果均以失敗告終。畢竟，從一位鬚髮皆白的老頭子到一位絕色美女需要跨越的鴻溝實在是太大了。
此時。她正在一個裹在魔法袍的女子耳邊手舞足蹈，像是在說著什麼。那女人聽了一陣，不住地點頭。就裝束的複雜和精美程度來看，她應該是另外四位女子的首領。而她身旁的魔法杖也正好肯定了丁克地這種猜測。
「第一次你是僥倖，不過現在你的力量不容小覷，你融合了冥火的力量，雖然同樣是魔界低級惡魔的力量，但是我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你身體里叛逃者的力量似乎正在一種未知力量的幫助下開啟你祖先的封印。」
一見維妮雅手中地月神之杖。五名歌妖眼中閃過了恐懼之色。這倒並不奇怪。因為在精靈世界，任何人都有權利獵殺歌妖的。即使是德魯伊，也被賦予了這種神聖的使命。
毫無疑問，這群身份不明的女魔法師是在舉行什麼特別的儀式。
「這可不像你。」維妮雅說道，
這個時候差不多是午夜時分，月亮在夜空中已經西垂，滿天的繁星將天空點綴得異常美麗，靜靜的溪流的嘩嘩聲被靜謐的夜無限放大，輕輕撥弄著人的心弦。
兩人都想看看，在這種不間斷的戰鬥中，他們的這位人類同伴究竟還有多少潛力可挖，實力究竟增長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她剛才在問你，為什麼帶著我闖入此地，破除了她們的魔法儀式。」維妮雅在身上釋放了一個魔法盾，白色的光輝將美麗地她襯托地像是一位從天而降的女神。
他們發現，丁克有極強的戰鬥天賦，往往能在實戰中摸索出新的招數，並加以改進，成為妙招，甚至是絕招。
「叛逃者？！原來如此！難怪魔界的氣息如此之弱。」維妮雅像是想到了什麼。
距離他所在位置前方几米外，有一處圓形的空地，這片空地的圓規整的好像是一隻神奇的手在密林間特別繪製的一樣，地上則全是鬱鬱蔥蔥地綠草覆蓋。那綠草特別繁茂，不像是自然生長地。
「你放心，你想要真正開啟封印，需要極其漫長的時間。按照正常的情況，你活不到那個時候的。人類的性命實在是太短暫了。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類投身鍊金術師和亡靈法師的行列，以求得永生。」格里佛里諾說道。
那名引他前來的小妖精驚得收起蝴蝶般的翅膀，停留在那個首領模樣的女人肩上，取出一隻粉紅色的魔法棒警戒起來。
那股氣息像是……像是來自於頭頂！
丁克的自從領悟了暗影步之後，速度上升了一個新台階，配合上他的夜視之術，在夜幕下的森林里穿行並非難事。
他總算知道，為什麼維妮雅稱自己有暗夜精靈的血統，身上卻沒有顯現出魔紋。原來是這種血統已經比較淡了。
而她的主人，霍然起身，用那雙紫色的眸子凝視著丁克三人隱匿的地方，眼中的紫光時隱時現，顯得極為詭異。丁克絕不懷疑，這奇異的光芒能穿透樹葉的阻礙，落到他身上。
「什麼意思？」丁克滿臉疑惑。
丁克也在有意識地磨礪自己，為了讓自己地血鬥氣儘快增加，他儘可能拋棄戰鬥的技巧，以純粹的物理攻擊進行格鬥。也正是這種頻繁地，高強度地使用血鬥氣，他的力量已經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彼此彼此！」維妮雅笑笑。
好在丁克早有預感，格里佛里諾的身份絕不簡單，只是沒有想到還和毀滅世界扯上關係。現在，他倒是對格里佛里諾和他交往地初衷持懷疑態度了。
丁克指了指耳朵，擺擺手，表示他聽不懂她們的語言。不過，他認為這個歌妖是故意捉弄他。
又如我們的格里佛里諾先生，他也不是一位純粹的巫妖，因為他的靈魂里，和你一樣，還有來自於魔界……噢，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魔界的氣息。」
然而，此時此刻，他們所要做地僅僅是趕緊加快腳步。倒不是怕會將丁克跟丟了，而是害怕這傢伙跑得太遠，中了埋伏，不能及時救助。
寂寥的夜空寒
丁克並不打算驚動身旁的同伴，便將不久前獵獲的熊皮小心地鋪在地上，把蜷縮在他懷裡酣睡的凱瑟琳放到上面，他的動作如此小心謹慎，生怕弄醒了小傢伙。
代表黑暗的力量自稱毀滅者，並將自己所處的空間稱為毀滅深淵；代表光明的力量自稱創造者，並將自己所處的空間稱為創世神殿。
丁克作為一名擁有九級實力的戰士，在野外露營時本能會促使他始終保持警覺。尤其在魔獸出沒的米索拉山脈附近，無論怎麼警惕都不為過。
另外兩人早已感受到了危機。輕輕地睜開眼。相互交換一下眼神，表明都做好了迎接危險地準備。他們立即飛身跟上。以便在關鍵時刻實施援手。
不過，瞧她們眼中不確定的樣子，尚未確定具體的目標。
丁克不喜歡和女性較勁，認為能夠息事寧人就絕不以武力解決。於是，他用通用語盡量平和地說道：
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於是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想要知道那雙探視的眼睛來自何處，是否要對他們不利。
「始終沒能瞞過你的眼睛，聰明的德魯伊朋友。」格里佛里諾淡淡一笑，彷彿並不在意維妮雅揭露了他的身份。
「當然！沒準兒我們還有什麼淵源呢！」丁克笑笑。
先前施用治愈術地時候，丁克險些將她的力量全部吸走，現在回憶起來都還讓她心有餘悸。
在空地的中間，有五名身穿綠袍的女子正圍繞著一個魔法構成的五芒星盤膝而坐。每一個人都佔據一個角。手上捏著奇怪的指訣，五股綠色地光朝魔法陣匯聚，魔法元素變得越來越活躍。她們口中則念念有詞，並非常用的神語，而是非常動聽地語言。如同行吟詩人美妙的歌聲。
話雖如此，他心裏並不輕鬆。和魔界扯上關係，天知道會有什麼等著他。
深夜，丁克從睡夢中睜開了雙眼，不是寒冷的夜風將他喚醒，而是一種強烈的危機感促使他醒來。
朝著之前鎖定的目標望去，這才發現，引他前來的原來是一隻長著蝴蝶翅膀的小妖精，難怪在密林間穿行，動作那麼迅疾。
「不會是說我吧！」丁克指著自己的說道。
「你的血液里也不是只有人類的血液。」
就在他心下遲疑的片刻，前方密林當中透露出的几絲綠色的光芒吸引了他的注意。
因為地熱的緣故，這一帶的地面溫度並不低，再加上之前獵取的熊皮。倒是不用擔心小傢伙會受涼。
「不可能。」丁克認為自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人類，不過此刻卻有些動搖了。根據這段時間的交往，他深知，眼前這個女祭司說話絕不會無的放矢。
儘管她們不知道月神之杖是神器，但是上面流動著的力量具有強大威懾力。在她們看來，能夠持有這樣高級的魔法裝備地德魯伊，絕不好惹。
與此同時，維妮雅和格里佛里諾正好趕上來，在丁克身後的地方停了下來。這回，那五支魔法箭便找到了目標，卻是維妮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