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領主
第36章 將計就計
「不，」丁克坐起來，「我聽阿爾瓦說，又抓獲了兩個強盜的探子。從他們口裡得知，強盜的人數已經增加到了兩千之數。」
但是丁克卻將功勞完全推到了血刺的身上，稱自己正是藉助了他們的幫助才能從容使用魔法的。
阿里斯啞然地望著這個傭兵團長，頓時覺得眼前這個漢子的身軀變得高大起來。可他哪裡知道，道格拉斯之所以分文不留，除了他確實非常仁義，更重要的是丁克許諾要收編血刺。跟著夏爾山地的領主，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儘管丁克已經探測到強盜們已經撤離了關卡，但是為了不暴露實力，他只好等到探子回報。
「這就難怪了。」道格拉斯點點頭，「第一眼我就覺得這小傢伙有些特別，沒想到竟然是一隻珍奇的魔寵。先生，您真有福氣，我們也沾了您的光！」
既然是一個戰士，恐怕他更厲害的應該是武技，而不是什麼魔法了。
後來獨眼大盜才知道，達赫迪折服了不知多少個惡名昭著的強盜頭子，他赫拉克勒斯在這位強盜之王的眼裡並不算什麼。
據說那場盛大的拍賣會上，隨便一件拍品就能拍出上千鑽石幣的天價，這三萬金幣與之比較，無非是區區之數。
丁克笑笑，對道格拉斯的說法不做評論，轉而說道：「事不宜遲，我們趕緊準備吧！」
「好的！」道格拉斯點點頭，又對阿爾瓦說道。「阿爾瓦先生。請您立即轉告令尊，如果他也沒有異議。那麼我們就照這個計劃執行。天一亮就上路，越早趕到針石林，我們就有更多的時間布置。」
漸漸地，強盜們也發現，他們的出現無非是讓原本商旅絡繹不絕的紅石郡與世隔絕，一天天變得荒涼下去。他們的收入也就一天天降低了，最近更是很長時間沒有收益。
一時間。整個商隊顯得哀愁漠漠。一股愁雲飄蕩在巨石村廢墟地上空。和這裏地死寂聯合起來侵蝕所有人地心。
「是的，撤離了！」道格拉斯說道，「我正在為此舉棋不定，唯恐是強盜們的什麼陰謀。」
有人不斷地向篝火里添加柴火，彷彿火焰能驅散心中的恐懼。可惜柴火因為燃燒偶爾爆出的劈啪聲往往讓人驚得霍然站起，茫然四顧。
無論如何。丁克再一次將自己地真正實力隱藏了起來。這一次雖然迫不得已用出了超出自己表面能力地「魔法」。但只要阿爾瓦和瓦西里這兩個人不宣揚出去。這件事就過去了。
「我可不想讓人知道我一把火燒死了上百個人。」丁克笑笑，「殺人魔王的名頭可有些刺耳。」
這在道格拉斯等人的意料之中，並早已制定了應對之策，因此雖然心中氣憤但是並不恐慌。
「因為我有我有一位能幹的偵察兵！」丁克笑著說道。
「這個計劃聽起來有些玄乎！」阿爾瓦說道。
「好吧，我這就去！」阿爾瓦欠了欠身，朝他父親所在地馬車趕去。
「我倒想看看一位強盜頭子如何能征善戰。」丁克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笑容。
道格拉斯猛然覺得自己忽略了最關鍵的東西。可沒有人說過這位夏爾山地的領主是什麼魔法師，倒有人說他是桑坦德戰士學院地優秀畢業生。
聯想到赫拉克勒斯有
道格拉斯得到這個情報。倒有些不知所措了。這也難怪，明明有兩千之數，不但不立即發動進攻。反倒後撤，這是什麼道理。
之前因為一直在考慮如何應對強盜的問題。道格拉斯就沒有去考慮丁克真實身份背後究竟意味著什麼。
據說現在紅石郡地人除了堅守在領主城堡中，根本無能為力。
「那麼您的意思是……」
而強盜們的推測也不無道理，看來這些強盜地出現確實像是給那位新月城的城主給紅石郡使絆子。
如果換做別人。恐怕會讓他這個團長升起危機感。但是丁克不然。這正好說明傳言中夏爾山地的年輕領主名副其實。他是極具個人魅力和領導天賦地。有幸跟隨這樣地人。必定能闖出一番事業。
當他們建議達赫迪去那裡發展，卻遭到了拒絕，具體原因卻又沒有說。強盜頭子達赫迪在這伙強盜中非常有威信，而且殺人不眨眼，就沒有人敢去打聽。
儘管取得了暫時地勝利。但是大伙兒地心情都顯得特別沉重。因為阿爾瓦心直口快。已經將丁克「魔力消耗殆盡」地情況說了出來。
至於道格拉斯，他已經知道強盜並沒有追來，不過他並不為騎兵小隊白忙活一場而感到惋惜，因為依託巨石村打一場攻防戰，那將非常嚴酷，來不得半點虛假，傷亡也是必然的，現在能夠倖免，何樂而不為呢？
初來乍到的赫拉克勒斯不清楚強盜之王達赫迪的厲害，還特別與之比試了一。賭注是誰贏了，輸家就聽誰號令。結果，獨眼大盜慘敗，而且輸得心服口服，從此對達赫迪言聽計從，手下的人馬也歸達赫迪所有。
就在道格拉斯不知如何處理的時候，丁克在阿爾瓦地攙扶下坐到了火堆旁。道格拉斯不由得眼前一亮，而丁克也對他使了一個眼色。
儘管在此之前連夏爾山地領主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他也聽說過太多關於夏爾山地的傳說，早就心馳神往，不料今日有幸得見，還與其並肩作戰，更有機會成為神話之地的一員，不免讓這顆古井不波的心悸動起來。
道格拉斯當即決定，全團提高警戒，時刻準備迎戰強盜。現在。道格拉斯成了整個隊伍的主心骨，他的命令被切實地執行了。沒有人願意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什麼紕漏，因為性命攸關。
不過，就這樣等待似乎也不是辦法。因為這樣耗下去，吃虧的只能是他們自己。
就在丁克在馬車上假寐的時候。有探子回報，附近又出現了一些刺探者。如果不是這些潛藏在暗處地刺探者莫名其妙地弄出動靜，或者從高出摔下，或者發出一聲慘叫，還真是不能發現他們。
「撤離了？」
「誰？」兩人同時問道。
現在。他決心好好徵詢一下丁克的意見。看看這位迎戰風蛇強盜團並大獲全勝的領主有什麼妙計。
「那就多休息一下。」道格拉斯說完便要離開。
顯然，這是強盜們看到商隊行進的速度太快，害怕他們趕在夜幕降臨之前就抵達紅石城堡。紅
「現在他帶著那幫傢伙撤離了。」道格拉斯說道。
「對，這筆錢應該作為撫恤金給那些陣亡者的家屬，但願這些錢能稍稍彌補他們失去親人的痛苦。」
這一切都在暗地裡完成的，他不想讓商隊再浪費寶貴的時間。現在，他們在和強盜競賽，一刻都不能耽擱。
當然，那些露出行藏，被人擒獲的強盜探子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恐怕他們也只能和那位已經死去的騎士弗朗西斯一樣，將這些意外歸結為運勢。
一是自己尋找機會，在道格拉斯的掩護下，隻身一人擒獲那個強盜頭目，逼迫那些強盜放他們通過，趕往紅石郡。如果不能成功，就釋放出亡靈戒指中的骷髏戰士，儘管他還不能控制它們，但是想必將它們扔進強盜老巢之中，也夠這些傢伙喝上一壺。
「她！」丁克指指懷裡呼呼大睡的凱瑟琳。
「是的，為首的叫做赫拉克勒斯，據說在打仗方面很有一套。」道格拉斯的眉宇間閃過一絲焦慮之色。但彷彿是為了讓丁克寬心，他又擠出一個笑容。
「為什麼這樣說？讓大家知道你的功績難道不好嗎？」阿爾瓦小聲地問丁克。
當丁克三人策馬追上商隊的時候，毫髮無傷的他們贏得了商隊里所有人的歡呼。
然而，不安的情緒再次啃噬著所有人的心，道路兩旁那些用頭骨堆砌的尖塔和樹梢上倒掛的無頭屍體讓這裏變得陰森恐怖。偶爾一陣微風吹過，倒像是死者發出的哀號。
況且就算他們要宣揚。也只能浮於表面。即是說出去。恐怕也很難取信於人。
不過，一直到傍晚時分。都沒有發現強盜的蹤影。隨著夜幕降臨，大家的心情變得越發沉重。
阿爾瓦愕然。但是，在他看來，既然丁克想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對於道格拉斯信守承諾的態度，阿里斯頗為讚賞，當即付給道格拉斯一張由他親筆簽名的。面值為三萬金幣地憑票。這是由外伊索克城聯合商會開據的，見票即付。
不過，這裏還盤踞著一位名叫達赫迪地強盜頭子，是所有在附近的強盜們公認的首領，被稱作「強盜之王」。
車隊重又以較快的速度行進在路上，根本不用道格拉斯催促，幾乎所有人都希望早一點抵達針石林，穿越那條無名小溪，以便有充裕的時間進行戰鬥部署。
他發現短短工夫，丁克在商隊裏面的威望就節節攀升，連沉默寡言的瓦西里也可以輕易指使的動。
搬開這些路障並不耗時，但是車隊的速度因此降了下來。那些不了解計劃的人難免生出一些消極的想法，尤其是那些負責押運貨物的車夫就不禁抱怨起來。
商隊顯得無比安靜，唯有吱吱呀呀的車轅聲和馬蹄踏出的聲音在耳邊盤旋。可以說，很多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將什麼危險引了出來。
「還是請您去說一聲。」道格拉斯認為阿里斯作為商隊的主人、血刺地僱主，有優先知情權。
道格拉斯想都沒想。告訴阿里斯，只要他不解除雇傭關係，
一邊的道格拉斯則驚訝地打量著凱瑟琳露出地半截尾巴。陷入了沉思。
只在快要接近針石林的時候，路上出現了一些障礙。這些障礙顯然是臨時搭建的，全是一些石頭和原木，橫七豎八地堆在一起，將道路硬生生阻斷了。
這也能解釋為什麼在伊芙河對面看到了商旅，但是卻並非往紅石郡來，而是轉道向北面的新月城去了。
「你的意思是……」
至於丁克，則呼呼大睡，為了以防萬一。他已經想好了兩個應對之策。
「勇敢不是愚蠢，冒險不是冒進！只要我們能完全了解強盜的部署，就能料敵先機，出其不意！」
這些傭兵過的是刀頭添血的日子，但是在這種環境下，覺得他們的膽量還有待提高。他們感覺，這種遠比死亡更恐怖的氣息在撕咬著他們的靈魂，腳步因此變得沉重了許多。
不出丁克所料，一直到下午的時候，還沒有強盜地蹤影。
阿里斯長時間地凝視著這位傭兵團長，沉默了好一陣，他嘆了口氣：「話雖如此，但是團長閣下，我對您和您的弟兄們還是有虧欠的。商人除了信譽就唯有一點金錢了，您是一位講信譽的人，我呢，就不能再吝嗇金錢了。三萬金幣並不多，但是他應該對貴團有所幫助。這是我經過慎重考慮的，作為這次任務額外地獎勵，您就不要推辭了。」
丁克沉吟一下：「我看就算是陰謀，也可能蘊藏著什麼機會。畢竟，我們最終的目地是要通過那個驛站，進入紅石郡。既然強盜讓出了一條路，我們就不妨順水推舟，先通過那裡。
當然，商隊成員們對他的讚譽，阿爾瓦欣然接受。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常常做著英雄的夢，現在當然不會建議享受這樣的殊榮。
毫不知情的人認為丁克說得在理。誰都知道，魔法師失去了保護就像鳥兒失去了翅膀，將毫無作為。況且他僅僅是一個見習魔法師，能有多大能耐。因此將勝利歸功於血刺倒是實至名歸。
「照我說，天亮就出發。不出所料的話。傍晚的時候我們就會趕到針石林附近的小溪。到時候，我們在那裡建立工事，配合我的魔法陷阱，想必能打那些偷襲地強盜一個措手不及。然後我們連夜上路，料想在天亮之前就能趕到紅石郡領主所在的城堡了。」
想必您非常了解，這些活躍于商道附近地強盜最喜歡在周圍的山丘地帶襲擊過往的商旅，而他們發起襲擊地最佳時機就是夜幕降臨的時候。對熟悉地形地他們來說，黑暗才是他們最好的掩護。」
前些年，由西面通往紅石郡的商旅絡繹不絕，一次次收穫豐盛地劫掠讓駐紮在此地的強盜們嘗盡了甜頭，每個人的荷包都脹鼓鼓地。可惜好景不長，商旅們因為懼怕他們，全部避而遠之，再也不來紅石郡做買賣了。
「您醒了？」道格拉斯關切地問道。
「正是！」
「既然是團長的意見，家父不會有意見的。」阿爾瓦說道。
加上赫拉克勒斯帶來的一千五百多人，強盜地人數已經達到了兩千！這個消息一旦被證實，愁雲再一次布滿了所有人的頭頂。
道格拉斯推
「好吧！」道格拉斯說道，「那我就再次代替我地那些陣亡的兄弟和他們地家人感謝您的慷慨。」
「估計還得睡一會兒。」丁克的聲音很低，一副虛弱地樣子。
因為有人喬裝去附近的一座名叫新月城地地方逍遙的時候。發現原本貧瘠地那裡變得極其繁華，來往的商旅摩肩擦踵。熙熙攘攘。
「您一分不留嗎？」
不過。因為前路危險，他還是特別徵詢了一下道格拉斯的意見，問他是不是繼續接受他的雇傭。
之前我看了地圖，上面顯示。經過前面那個驛站，還要趕六七十里才能到達紅石郡。照我們地速度。即使是天亮的時候出發，恐怕也難以在入夜之前趕到紅石郡。何況強盜們肯定會一路設置障礙，使得我們減緩速度。
二是以此為由頭。讓旁人以為這段時間的休息已經讓他恢復了魔力。儘管按道理。魔法師過度消耗魔力之後，很難在短期之內恢復的。於是這個計劃並不是首選。
綜合從這些強盜探子口中得來的訊息，丁克唯一能判斷出來的就是，這些強盜和米格盆地中那些人是沒有關係的。至少沒有直接的關係。
那些傢伙稱獨眼大盜赫拉克勒斯有勇有謀也許是真的，但是他再怎麼厲害恐怕也不會想到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會跑來算計他吧！
為了安定人心，道格拉斯乾脆將丁克的計劃說了出來。也許那些抱怨者並不了解計劃本身的價值，但是因為丁克魔法師的身份以及之前的表現，他們對丁克的承諾還是極為看重的。於是，在丁克說出了計劃之後，這些人總算是稍稍放下心來，抱怨聲戛然而止。
說是小溪，但是因為春天來臨，氣溫轉暖，里斯本山脈中的冰川大面積融化，大量的雪水湧入這裏，使它變成了一條足足有十來米寬的河，水流非常湍急。這正是丁克意料之中的，他就是要憑藉這條小溪為依託，與強盜周旋。如果溪水太淺，就失去了它阻擋強盜的價值了。
「阿里斯先生。請無需介懷，血刺既然答應了您的雇傭，就會盡心儘力履行自己的職責。我們自己對情報掌握不準確，是我們自己的失誤。既然在公會備註了這次任務，那麼無論是刀山火海，只要您不退縮，我們就跟隨您。我們這些干傭兵的，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阿里斯是一個守信的商人，他將承諾看得同生命一樣重要。
丁克心中有些感慨，不過他現在只好拿懵然不知的凱瑟琳當擋箭牌了。他說道：
也許是時間倉促，又或者搭建路障的東西難尋，強盜們改為在道路上挖坑。
赫拉克勒斯的武力雖然不是達赫迪收服的強盜頭目中特彆強的，但是因為他忠心。達赫迪特別看重他，將強盜中最精銳的部隊指派給他。
「嘿，實話說吧！我這隻
「是她乾地？」
道格拉斯有些後悔當初捨棄山賊留下的那些糧食了，不然倒是可以多耗一些時日，總能找到更妥善的方法突破強盜的封鎖。
丁克已經鎖定了這群一再派出斥候對商隊進行偵察的強盜，發現新增添的強盜和前面的那些傢伙一樣，實力稀鬆平常，沒有超過八級地高手。
在傍晚的時候，商隊總算是按照原定計劃來到了針石林附近的那條小溪，彷彿是為了慶賀這隻商隊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那些觸目驚心的慘狀沒有了。不過，從樹梢上懸挂著的繩子和地上一個個凸起的土堆來看，這裏一度也是人間地獄，大概是紅石郡方面派人將那些屍體就地掩埋了。
原來，那些強盜之所以沒有追擊，是在等候強盜之王達赫迪派遣的援軍。而達赫迪知道情況后，當即派遣了赫拉克勒斯前來支援。
當然，既然丁克囑託過為他保密。道格拉斯決定和他演一場戲。
赫拉克勒斯並不像表面上那樣有勇無謀。反而特別小心謹慎，之前紅石郡派遣出來清剿強盜的正規軍竟然往往被他全殲。
不過，這並不成為強盜首領達赫迪煩惱的問題，因為他總能拿出金子分給他們這些人。於是大家紛紛猜測，這附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金礦或者寶藏之類的。
既然跟之前在米格盆地中遇到的那幫山賊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丁克就覺得不用太費工夫。
從這些俘虜地口中得知，他們是隸屬於一位叫做赫拉克勒斯的獨眼大盜領導的馬賊隊伍，因為在原來的地盤呆不下去了，就應一位神秘人的邀請來到這塊被稱作強盜樂園的地方討生活。
「那麼，您如何知道這並非強盜的圈套？」阿爾瓦追問道。雖然對丁克特別看重，但是在這種生死攸關的問題上。阿爾瓦認為必須得慎之又慎。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的經費是由新月城的領主資助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將來到紅石郡的商旅全部往新月城驅趕。
「她？！」阿爾瓦顯然有些不信，認為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傢伙雖然聰明，但是擔當這樣艱巨的任務恐怕還不能勝任。
他原本是好意。希望大家放棄依賴心理。與強盜真刀真槍地作戰。不過。這適得其反。打擊了大家地士氣。
一開始是那種經過掩蓋的陷坑，下面放置了尖刺，馬匹一旦踏上去，立即就會受傷。好在丁克堅持走在前面當開路先鋒，將這些隱藏的陷阱一一搗毀。
「是的，一分不留！」
入夜時分，道格拉斯派出的暗哨又抓獲了兩個強盜探子，拷問之下，二人竟是獨眼大盜赫拉克勒斯的親信。
當然，如果僅僅是去紅石郡做買賣，阿里斯恐怕就會調轉馬頭，從新月城繞道回伊索克城。不過，這次他是帶著亞伯拉罕王國國王陛下的使命來的，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自從丁克透露了夏爾山地領主這個身份，並許諾將收編自己這些人之後，道格拉斯就認為血刺將會走上另一條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