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大時代卷
第43章 伊蓮娜的另一面
「唔，想發求救信號？您是準備暴露我們的身份嗎？」
赫爾曼驚訝地看著小姑娘手中的面具和衣物，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丁克定睛一看，赫爾曼手上扣著幾枚祖母綠。如果是普通的寶石倒是沒什麼，但是這些寶石上面偏偏篆刻著少見地施毒魔紋，而且這些魔紋已經被喚醒了，這表明眼前這位赫爾曼先生並非什麼單純地藥劑師，而是一位侏儒法師。
「丁克？」
「赫爾曼先生，成交了！」丁克說道，「只要您能將我們順利送抵英菲尼迪王都英雄城。您的要求我全部答應。」
「沒有人能除掉它的毒性。」赫爾曼凝視著龍血草上面的果子。
當然。我決不會用它來謀取私利。只想了解這種藥劑配製方法地神奇之處。因為我手上有好幾個研究課題始終不能取得進展。沒準兒您那位神奇地藥劑學專家能為我解開疑惑。」
「一株完全成熟的龍血草。」丁克也皺著眉頭。維蘭瑟說過這種植物，然而連她也不敢輕易嘗試種植。因為這種植物生長周期漫長，更重要的是，它的生長需要龍族的血液作為支持。
「那麼你呢，赫爾曼先生？」
「赫爾曼老師？」多米尼克瞪大了眼睛。
「伊蓮娜！」丁克想要制止。
「當然，又不會立即死。不過你不吃的話，立即就會死！」一邊說著，伊蓮娜手上又使了幾分力，這表明她不是開玩笑地。
赫爾曼非常合作，他當然知道這枚果實蘊含的毒性有多麼厲害，至少他是沒有能力配製出解藥的。而多米尼克也沒有再提報仇地事情。於是，在他地帶領下，丁克抱著伊蓮娜從藥劑店後門走向了西南方向，飛行船的藏匿之地。
然而，如果真的是依靠什麼力量無中生有地創造東西，實在又讓他有些難以置信。因為這種力量只有傳說中的神才能辦到。
「是……是的！」侏儒藥劑師驚駭莫名，一雙眼睛瞪得更大了。
赫爾曼咳嗽兩聲：「嘿，我倒不是特別在意這個，而是想知道，鷹嘴崖確實存在嗎？」
「嗯，現在，按照原來的計劃，你們裝扮成一對染病的貴族兄妹吧！那些傢伙對鼠疫
「我倒是希望存在，現在看來，有比鷹嘴崖更為讓人期待的地方。」藥劑師睜大了眼睛打量著已經取下面具，正在試圖換上新的偽裝地伊蓮娜。幸好知道侏儒藥劑師是別有所圖，而不是那種有什麼特殊愛好的老頭兒，否則丁克恐怕都受不了這種眼神。
多米尼克想了想，然後點點頭表示同意。
「不用了。」不知什麼時候，伊蓮娜醒了。一邊說著，她的手上泛起了白色的光輝。幾秒鐘之後，需要地材料出現了。
「什麼，伊蓮娜？」
「我，多米尼克。」多米尼克的聲音里似乎帶著一些猶豫。
「伊蓮娜又不會騙人，是嗎？丁克哥哥。」
按道理。施毒魔紋已經被激化，下一刻就該彌散出致人昏迷的毒霧才對，但是伊蓮娜竟然讓它硬生生地停滯了。這倒是和維蘭瑟那種營造出一個絕對空間的能力有些類似。
「好吧，我只負責送你們到王都。然後你們必須放我。」
這次，他掏出的是一瓶綠色的藥劑。根據經驗，這種藥劑往往會是一種劇毒物質，一旦彌散開來，即便不立即致人死命，也會立即導致昏迷。
「現在，第一個問題還用說嗎？」
「你不想要嗎？」
丁克覺得那雙眼睛有些空洞，心中不由得一痛，他真的不喜歡這個樣子的伊蓮娜，真希望能看到她以前的樣子，那個愛喝酒的大漠女孩兒。
「那麼赫爾曼先生能夠有十足地把握嗎？要知道。除了要騙過那些邊防兵。還要騙過那些奔著賞金來地賞金獵人們。」
「先生，您就是太缺乏耐心了。本來伊蓮娜的善良之心就要被提前喚醒，可惜你身上的殺氣再次喚醒了我。不過，人嘛。總是有點野心的，我也不會立即就殺你。因為你還要送我們離開此地。」
「這點請您放心。我自有辦法！」
「是……是真的！」
「如果我不答應呢？」赫爾曼冷笑，顯得一點也不畏懼。這恐怕才是他真實的面目。
「哦，早安，赫爾曼大師。」
「對！」
「我能！」伊蓮娜說道，「如果您親自送我們到王都。它就是你的了。另外。我會給你一個藥方，能夠幫你提升力量。因為我們的多米尼克先生有朝一日會為父報仇。而你呢，多米尼克，顯然你現在就想為父報仇，但是你應該理性對待此事，殺掉赫爾曼先生，沒有人能離開這裏。」
「說！」伊蓮娜的手微微動了一下，赫爾曼發出一聲呻吟，但是他仍然緊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您最近正在進行高級魔法回復藥劑的研究吧？」
「想要我送你們離開？」
「這是怎麼回事？」多米尼克疑惑的望著赫爾曼手上地符文寶石，「居然被禁錮了！」
「你會答應的。」伊蓮娜顯得非常自信，「因為你根本沒有機會通知你那些手下了。」伊蓮娜話音未落。一道藍光從赫爾曼的手上激射而出，被伊蓮娜抬手抓住。
他知道，這不是從什麼次元空間取已經存在的東西，而是實實在在的創造。因為從次元空間中取出東西完全不必如此費勁。
「為了你父親的手稿，赫爾曼先生可是煞費苦心。唔，你有所懷疑。這也難怪，那麼您不妨問問赫爾曼先生，那隻隱藏在小鎮西南方向的飛行船究竟是誰研製的。」
「你不會拒絕！」伊蓮娜說道，「您昨晚的實驗本來應該成功的，只是您加入的墓地苔應該去處它地根部。正是它抑制了藥性，使得您得到的藥劑比預想的效果要差一些。當然，既然你沒有倒掉它們，我就送你一樣東西。」
「嗯，既然如此，那就要藉助您的力量了。」伊蓮娜嘴角泛起一個冷酷的笑容。
「不過，今晚就要違反一次發令了。」伊蓮娜轉過頭來，看著丁克，「丁克哥哥，你說呢？」
「先回答你第二個問題吧！因為他收留了你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說，正是你母親感念他的恩情。將你父親留下的圖紙給了他。哎。也正是基於這個原因，你的母親早死了。她是死於毒藥。色當草和箭毒蛙的混合物，模擬出自然死亡的樣子。」
丁克立即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多米
一邊說著，伊蓮娜地手上再次放棄潔白的光輝，繼而一株全身血紅。偏偏結著一枚黃色果子的植物出現在她的手裡。
「真的嗎？赫爾曼，是真的嗎？」
「這不是無償幫助。」藥劑師赫爾曼又說道。「我只希望不久之後。我能親自觀摩一下鬥氣激發藥劑究竟是如何配製地。我想。那位配製這種藥劑地先生畢竟是一位了不起地大師。因此我一定要向他學習一下。但願您能幫助我達成這種願望。
眼前這個伊蓮娜，感覺就像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連她說話的語氣都是冰冷的。那麼，那個善良的伊蓮娜呢？那個擁有完全善良之心地伊蓮娜呢？
「早安，子爵閣下。」赫爾曼面帶微笑，今天他換了一套絲綢質地的銀白色袍子，一改昨天那種狼狽的形象。唯一相同的就是眼神中透出的那種狐狸一樣的光輝。
丁克還是沒有說話。照例用詢問地眼神看了多米尼克一眼。後者苦笑著點點頭。表示赫爾曼先生說得沒錯。他確實是盜取通行證地時候被發現地。接下來地事情就相當明了了。這傢伙肯定是迫於赫爾曼先生地某種威勢。不得不和盤托出。現在。拿到丁克把柄地赫爾曼先生就來談條件來了。
丁克看見，伊蓮娜那雙略顯空洞地眼神流出了晶瑩的淚水，他輕輕地走過去，為她擦拭乾凈。一瞬間，那雙眼睛露出了一絲感情，那是一種依戀。丁克能清楚地感覺到，那是伊蓮娜對他無窮無盡地依戀。丁克清楚地記得，這種眼神在他們南港城外分別的時候在小姑娘眼睛里出現過。這才是伊蓮娜呀！
那麼多米尼克為什麼要向這位赫爾曼先生透露他的真實身份呢？難道是他們在地下室的談話被竊聽了。顯然，這不符合邏輯，因為他清楚地記得，他們搭乘升降機回到藥劑店的時候，赫爾曼先生正在忙著他的實驗呢！
可惜，就在這時，伊蓮娜的雙眼中突然爆射出一絲寒光，下一刻，她又完全恢復了那種冰冷的感覺。「怎麼，赫爾曼先生，您還不死心嗎？」
「你在想什麼？」
「很好。接下來，丁克哥哥，就看你的了。我要睡一覺，伊蓮娜太累了。到了目的地，好心腸的伊蓮娜會給你草藥的。」話音剛落，伊蓮娜就倒下了。璇月和她手中的龍血草都消失了。
「不知道。伊蓮娜不想知道丁克在想什麼。伊蓮娜害怕知道。」
就在丁克憂心忡忡的時候，伊蓮娜又開口了。「侏儒藥劑師聯盟地十二元老，對嗎？赫爾曼·米修斯·綠松石先生。」
看到赫爾曼和多米尼克都睜大了眼睛，丁克忍不住笑笑：「二位，我知道你們心中有疑問。但是以後再來解釋。」
「丁克哥哥，赫爾曼先生不會輕易送走我們的。」伊蓮娜難得地露出如此嚴肅的神情。
「嘿，多米尼克，照實說吧！用不著吞吞吐吐的。你這傢伙，竟然想偷我的通行證，若不是被我發現，恐怕現在你們已經暴露了。我的通行證雖然是英菲尼迪王國和萊恩王國的，但是卻必須本人持有才能順利通關。」
「多米尼克，你父親的死可是與這位先生有關，難道你要為你地仇人求情嗎？」
「什麼？」丁克還是有些不明白，這樣一位侏儒藥劑師怎麼能攔住他們。他確信對方並不了解他已經失去了力量。
「您說呢？」
「天哪，真的是讀心術！」赫爾曼喃喃地說道，而他地額頭已經沁出了冷汗。
「您看到了嗎？他手上的符文寶石！」
丁克心中咯噔一下，顯然，這位侏儒藥劑師已經了解了他的身份。他不免有些後悔，將他的身份告訴了多米尼克。但是轉念一想，如果對方要告發他們，以此謀取利益，現在藥店外面恐怕已經聚集了大量的軍隊了。
出乎丁克意料的是，藥劑師赫爾曼也來了。
「你……」
「是的。您怎麼知道？」
「哼！伊蓮娜說道，赫爾曼先生，不想說嗎？那好，就讓我來說吧。」伊蓮娜轉頭對多米尼克說道。「您這位老師其實也是您父親的師弟，同時也是您父親的合作者，當然，更是您父親那場慘案的締造者。原因很簡單，您的父親死後，他就是唯一一個知道如何製造飛行船地人了。」
突然，伊蓮娜身子一晃，閃
「龍……龍血草！」赫爾曼叫出了它的名字。
「可是，他沒有製造出飛行船呀？況且他為什麼要收留我們母子呢？」
「仇人？」
「它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龍族已經消失了！」赫爾曼喃喃自語。
原來。赫爾曼趁著伊蓮娜分神之際，準備暗下毒手。但是他萬萬沒想到，伊蓮娜后發先至。再次阻止了他接下來地動作。
「是的。公主殿下。」
「請進。」丁克輕輕地將伊蓮娜輕輕地放在了床上，然後活動一下已經麻木的手臂。
「您的心告訴我的。」伊蓮娜笑著說道。
「如果我拒絕呢？」
「不，我知道了。是因為聯盟地法令。」多米尼克漲紅了眼，咬牙切齒地說道。
「好……好吧！」赫爾曼終於屈服了，他接過伊蓮娜手上的龍血草，將那枚果子吞了下去。
「吃……吃下去？！」
「好的，這個，你吃下去。」伊蓮娜指著那枚黃色的果子。
不知什麼時候，璇月已經割破了赫爾曼的肌膚，暗紅色地血液順著鋒利的刀刃滑下來。
「是的，我會讀心術。既然您已經猜到了。怎麼不說出來呢？」
然而，龍血草作為藥物來說，既是一種非常好地強化藥劑，同時也是一種非常可怕的劇毒。
「赫爾曼先生！」多米尼克喊道。「伊蓮娜公主，不要，不要！」
想到這裏，丁克沒有感到一絲喜悅，反倒非常擔心，他害怕伊蓮娜被力量控制而過早魔化。可惜轉念一想。按照巴扎黑的說法，伊蓮娜似乎沒有可能這麼早就被力量控制的。
天還沒亮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我在想什麼？伊蓮娜，你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是的，伊蓮娜很誠實。」
「誰？」
「赫爾曼先生。」
「璇月可以斬斷一切，包括空間！」伊蓮娜的語調沉緩，房間里地空氣彷彿都凝結了。
「請原諒。」多米尼克說道。「您要越過邊界。必須獲得赫爾曼先生地幫助。他手裡有兩國王室專門為藥劑特供商簽署地通行證。只有由他親自帶你們過境才不會引起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