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戰爭的陰雲
第2章 夏爾珠寶行
「正是！」
在這裏，皮爾斯結識了一位非常有才華的寶石鑒定師。二人一見如故，引為知己。這位寶石鑒定師不是別人，正是帶著丁克的信物來到夏爾山地的侏儒藥劑師學徒多米尼克。
對此。多米尼克並不在意。丁克答應過他，有朝一日。他能憑藉自己的力量為家人報仇，他就打定主意要克服任何困難。在夏爾山地立穩腳跟。
「先生，您眼力真好，就是北方珠寶商行行館外停靠的那些車，今天一起出來了。」
駐足於這裏，就彷彿來到了一座豪富的國王的宮殿，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象在國王的寶庫中有怎樣的奇珍。
當然。唯一讓人感到望而卻步的是，加工的價錢相當高，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哦，尊敬地皮爾斯大人，且不說這位先生帶來的寶石無論是成色還是價格都和夏爾山地的要求有所差距，您未必能挑選到稱心如意的寶貝。就算是您第一個趕去又怎樣，無非是迫使這位珠寶商看到賺錢的好機會，利用您的誠意敲您一筆。」
南方五郡宣布獨立之後，這些寶石礦場立即被五郡的叛軍侵佔，這原本就在意料之中，但是叛軍氣勢如虹，很快便威脅到了月落要塞，彷彿隨時都有攻陷月落要塞，挺進金色平原的可能。
「我的愛好，寶石收藏？不，沒有什麼能讓我放棄這個愛好。」皮爾斯警覺起來，確實，他絕不相信會有什麼能讓他放棄這種愛好。
丁克的馬車尚未停穩，早已恭候在珠寶行門口的尤娜就迎了上來。親自為夏爾山地的領主大人掀開帘子。
一開始，多米尼克還有些心不在焉，但是隨著和寶石打交道的深入，他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這項工作。尤其是在寶石鑒定過程中，他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夏爾山地推出來的飾品所用的寶石居然全部被降低了一個檔次出售。
自從夏爾珠寶行開業后，皮爾斯就頻繁光顧，選購他喜歡寶石。只要一遇到有新貨。這位先生必定在第一時間趕到，好將最好地東西納入他的珍藏。
「有，當然有！」尤娜說道。
「子爵閣下，我怎麼覺得您已經知道了原因，又偏偏要瞞著我呢？」
因為更多的寶石是非公生的，能夠同時經營種類這樣全的寶石，必定需要不同地區地寶石商行進行供應。然而，多米尼克看到的，只有對低等寶石和瑕疵品地收購。而沒有任何珠寶商將原石送往夏爾珠寶行的。
雖說多米尼克已經喜歡上了寶石鑒定這項工作，但是他似乎更願意進入精工學院的核心部門，夏爾山地存在著太多的謎團，別的不說，單是這夏爾珠寶行這些精美的寶石的來歷就讓他摸不著頭腦。
皮爾斯皺著眉頭想了想，喃喃地說道：「既然是梅絲小姐，那情報就錯不了。梅絲小姐做事向來認真，處理和分析情報的能力超乎想象，從來不會帶給我們假消息的。」
如果是和平時期可能還能找出應對之策，但是現在，南方五郡已經宣布獨立，大軍雖然暫時被阻隔在月落要塞以南，但是一旦聯盟控制的國家內部出現這種危機，內憂外患之下，必將紛爭四起。這顯然不是夏爾山地需要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
尤娜和威廉對維蘭瑟的安排和對他們的照顧千恩萬謝，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之中。這不，威廉為此犧牲了自由。而夏爾山地的珠寶行就被尤娜打理得井井有序。一切完全超過了維蘭瑟的預期。
多米尼克更多地疑問來自於夏爾山地出售地寶石地品質。寶石在等級評定之後。按照原價降低一級對外發售。一直被多米尼克認為是夏爾珠寶行地營銷策略。為地是憑藉臉頰地寶
侏儒對礦石有一種天生的特殊觸覺，凡是他們接觸過的寶石，往往都能在下一次再見到的時候指出相關的產地。然而，夏爾山地售出的那些寶石則不然，他居然得出一個極其荒誕的結論：夏爾山地的寶石產地來自於同一個礦脈。
丁克也跟著笑了起來。只是他知道。皮爾斯了解事情地真相后，恐怕就再也笑不出來了。但是他認為。是時候讓這位先生知道了，畢竟長痛不如短痛。
「皮爾斯先生，」尤娜說道。「不用這麼急匆匆的去吧！我想，您無非是要從賈巴爾的珍藏中挑選幾件珍品。」
多米尼克怎麼也理解不了夏爾山地珠寶行的這種做法，收購這些沒有什麼經濟價值的寶石來幹什麼？
「是的，領主大人。」尤娜朝丁克點點頭，表示遵從他的意願，然後對皮爾斯說道，「想必您也注意到，夏爾山地的寶石飾品幾乎都會降低一個等級對外銷售。」
「我看很有可能。」
據他所知，雖然維蘭瑟小姐有規定：任何人，包括她自己，在夏爾山地經營地商店酒館等營業場所消費，都必須自己掏腰包。但是作為領主的丁克卻有一項權利。那就是可以獲得讓人心動的折扣。這種折扣可以讓他省下一半的錢，這也是他堅持和丁克一同前來的原因之一。
當然。如果丁克不願回答。他也就不會問了。他最關心地還是。丁克當初給他地那個讓他可以手刃仇人地諾言何時能夠實現。
今天，多米尼克要接待的是一位從南方北遷而來的寶石商賈巴爾，據說在戰爭沒有打響之前，這位先生的家族一度控制了南方五大寶石生產基地，作為家族的掌門人，是名副其實的寶石大王。
「是地！」皮爾斯提高了聲線，十分肯定地說道。「在南方，這位先生的寶石商店決定了整個寶石市場地行情。因此南方有個廣為流傳的說法：賈巴爾先生說這枚鵝卵石值一枚金幣，那麼您就去揀鵝卵石吧！一顆就是一枚金幣。」
「說來聽聽。」
多米尼克聽到丁克要親自造訪夏爾珠寶行其實是為了來見他，不由心生感動。丁克離開的這段日子，夏爾山地發生了很多事情亟待他這個領主大人親自處理，現在卻專程來看望他，說是為了徵詢他的意見，看他是否還願意留在珠寶行。
「至少不會與我有關，知道我已經回夏爾山地的人不多。」丁克笑道，他當然知道原因。
尤娜不是別人，就是丁克在綠地城外結識寶石升級專家威廉時結識的那位女郎，維蘭瑟出於籠絡人心的目地，不但將尤娜從綠地城接來，還為她和威廉在夏爾酒店地金色大廳張羅了一次盛大的婚禮，夏爾山地送給這對新婚夫婦地婚禮禮物除了一棟位於薔薇城堡南面的豪華別墅，還有就是聘請新娘子為夏爾珠寶行地經理。
在皮爾斯看來，夏爾山地正是有了梅絲這位情報處負責人，才能每每能提前對將要發生的事情做出應對，將損失降低到最小。
「還是讓尤娜小姐來說吧！」丁克對這件事也只是通過維蘭瑟轉交給他的報告做了一些了解，具體的經過未必比這位與此事有關的珠寶行負責人更清楚。
況且。那些略有瑕疵地寶石又被銷售到了哪裡？夏爾珠寶行收購那麼多幾乎毫無用處地瑕疵品又拿來幹什麼？
當然，多米尼克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太著急，欲速則不達，他初到此地，很多事情還有待觀察，只好暫時將這個疑惑埋在心中，準備等丁克回來之後再行詢問。料想這位領主大人不會對他有所隱瞞。
「兩三車樣品
「有嗎？」
應該和寶石有關……皮爾斯在心下揣測，但是沒有找到一點有關的線索。他不喜歡自尋煩惱，大腦很快被即將收穫珍品的喜悅佔據。
他知道丁克慷慨大方。想必這次與之同行又能有所截獲。他倒不是要丁克花錢送他幾樣珍品，而是希望丁克能為他代買幾樣寶貝。
「唔。你確信他不會變更價格？」尤娜對皮爾斯地說法顯然是有所懷疑。
「你的意思是即便是我問。您也不會立即回答嘍？」
他倒不是完全因為聽聞了夏爾山地的那些傳說而將家族的財富轉移到這裏來的。準確來說，他將多年積攢下來的寶石送抵夏爾山地，完全是因為一場在金色平原上打響的寶石飾品價格戰。
「但願您不會因此而感到不適。」
皮爾斯當然不知道，梅絲藉助維蘭瑟設計製造的魔法裝置可以監控到夏爾山地乃至周邊地區的信息，再加上魔法通訊裝置的幫助，她的情報往往比聯盟的秘密情報員傳遞的情報更加準確，且更具有時效性。
前面說過，夏爾山地的寶石飾品往往被降低一個等級銷售，這就造成了一個巨大的價格差異。
丁克忍不住掃了眼珠寶行門前專門用作停靠馬車的空地。這裏停滿了各式各樣的馬車。夏爾山地分別朝位於其西南部的綠地城，東南方向的布加爾港，以及位於正南方向的薩維鎮修建了三條能夠允許三駕馬車並駕齊驅地大道。料想這些來自各地的珠寶商有很大一部分是被這種便利的交通吸引來地。
「那是因為什麼？」皮爾斯追問道。
「怎麼，大姐。您哭了。」
多米尼克唯一知道的就是在精工學院，有一個寶石加工作坊。珠寶商偶爾會對選購的原石提出請夏爾珠寶行代為加工的要求。本來按常規，即使是特別熟練的工匠都需要十天半月才能完成地工作，結果只需兩三天就能取貨。偶爾遇到那種特別著急的，在數量不多的情況下，甚至當天就能取貨了。
又討論了幾項新的經濟刺激方案之後，夏爾山地的例會總算在下午的時候總算結束了。
「很高興，您不再懷疑我的話。」尤娜笑得很燦爛。
這位寶石商人再也按耐不住，立即將寶石轉移，目的地就是夏爾山地。
毫無疑問，這完全不符合邏輯。寶石共生確實存在，但是夏爾山地經營的寶石包羅萬象，所有常見的寶石，以及一些稀有的魔法水晶都能在這裏見到。這就和常識相悖。
丁克不禁再一次驚嘆維蘭瑟的大手筆，這一切都超出了他地預期。
「沒關係。已經好多了。」尤娜順勢拭去了淚花，將丁克引進了珠寶行的貴賓室。
「梅絲小姐？」
現在，丁克被帶入的就是珠寶行三樓最奢華的那個貴賓房。據說這個貴賓房建成之後，直接帶過兩三位客人。
「我想，夏爾山地沒有另外一個梅絲小姐。」
「看來是北方珠寶商會有什麼大動作了。」
「咦？」皮爾斯看著道路兩旁的馬車，眉頭微微皺了皺。
「當然！」
「您這就有所不知了，尤娜小姐。」皮爾斯完全是以一位消息靈通人士的口吻說道，「這位賈巴爾先生之所以被稱為寶石大王。並不是完全因為他控制了南方的寶石產業。而是他做買賣非常講求信譽，他的寶石從來都是明碼標價。絕不變更，有國王那種一諾千金的風範。」
各個王國之間的交易除了用金幣進行結算，寶石也佔有很大的比重。因此在國庫中，往往儲備了大量寶石。
而寶石礦場每個月的
「他還在接待南方來的珠寶商賈巴爾先生呢！」
「就算有，謎底也要很快解開了。」
「和我有關嗎？」
在南方，低等寶石買賣從來都是按照重量採購的。各種等級地寶石混雜在一起。就看買家的眼力和運氣。
是賠本賺吆喝嗎？顯然不是。如此大宗的寶石飾品交易，不為了賺錢顯然不可能。
另外，一些具有銀行功能的金融組織也是用寶石作為儲備的。
但是。他發現。夏爾珠寶行出售地寶石都在水準之上。絕沒有瑕疵品。須知。再好地礦藏中。都會出現瑕疵品。難道夏爾山地將瑕疵品。就算夏爾珠寶行提前做過篩選。也不可能保證所有售出地寶石都是優等品。
他這種避嫌的做法不難理解，現在夏爾山地由他負責的寶石生產線可以說包含著一個驚世的秘密。一旦公布，不但整個寶石市場將會陷入崩潰，與之相關的整個金融市場也將會面臨癱瘓。
原本丁克手中還有許多事情要辦，希望多米尼克抽出時間來見一下他，但是夏爾珠寶行來了一個特別重要的寶石商人，點名要這個寶石鑒定專家親自接待，脫不開身。丁克就只好親自去珠寶行一趟，名義上是對這個珠寶行進行視察，實際上是去完成他對多米尼克的許諾。
夏爾山地珠寶行暫時還沒有在夏爾山地以外的地方設立珠寶行，但是這不妨礙那些商人打著夏爾山地的旗號，向各地傾銷他們從夏爾山地購得的寶石飾品。
「當然要快！這裡有這麼多珠寶商，你們甚至還為珠寶商們私下地交易提供便利。現在連那些喜歡寶石收藏的人都喜歡到這裏來淘寶。夏爾山地也許對這位先生帶來的珠寶不那麼迫切。但是我不同，慢了一步，好東西就被人全部搶走了。」
多米尼克考慮了一下，認為自己初到貴地，人生地不熟。現在推薦他來的領主大人又不在，還是服從這位二小姐地安排為好，於是便答應了。
但是，負責接待他的維蘭瑟告訴他，新成立地珠寶行正缺人手，希望他能暫時去幫一下忙。
「我就在旁邊聽著。並且絕不會錯過當初我們的寶石鑒定專家，您的朋友多米尼克問我的那個問題：為什麼夏爾珠寶行會大量收購有瑕疵的劣質寶石。」
「不，不是戰爭。」正如之前皮爾斯介紹寶石大王賈巴爾那樣，尤娜的語氣也很肯定。
「天哪，天哪！快快。子爵閣下，我們一定要去拜訪這位先生。對了。尤娜小姐，請幫我準備一些現金，我付利息。」皮爾斯滿臉急切，彷彿再耽擱，那些寶貝就會消失不見。
大陸上的經濟制度雖然是金本位制度，但是因為交易的需要，出現了鑽石幣，寶石也隨之成為具有貨幣價值的實體。而且在很多時候，大宗的貨物交易，往往需要用大量的高級寶石來替代不便攜帶的現金。
丁克當然知道她的意思，於是解釋道：「皮爾斯先生，尤娜大姐是不想讓你對您的愛好失去興趣。」
「那快進去洗洗。」
本來，作為藥劑師學徒，多米尼克更希望從事他地老本行——藥劑配製。尤其是見識了格里佛里諾配製的鬥氣激發藥劑，立即將其驚為天人，一再要求這位亡靈法師收他為徒，進入精工學院藥劑研究中心從事藥劑配製方面地工作。
「今天是什麼日子。到夏爾珠寶行地人比平時多了幾成。」
「什麼事兒？」
「怎麼回事？」顯然是看到了二人的交流，皮爾斯沒有繼續詢問尤娜，反倒是把目光投向了丁克。他希望丁克為他做出準
來到夏爾山地有一段時間了。尤娜的肚子里甚至開始孕育了她和丈夫威廉愛情地結晶，但是因為丁克有事外出的緣故，一直無緣拜見這個真正意義上地大媒人。這被尤娜引為憾事。
「這我知道。」皮爾斯點點頭，「可是問你，你又不說具體是什麼原因。再說，這個與我們剛才的問題有關係嗎？」
夏爾山地珠寶行收購有瑕疵的寶石。這無疑成為了那些經營珠寶生意者地福音。
「我富有探知的精神。哪裡會感到不適呢？」皮爾斯一邊說著，一邊笑了起來。
「那麼，是戰爭的原因嗎？哦，您說這事兒發生在四個月前……」皮爾斯似乎還不確定，沉吟了一下，「嗯，看來這位先生是預知了南方即將叛亂，知道物價要受到影響，這類奢侈品將會降價，因此希望將手中的貨物趕緊出手。對，一定是這樣，商人的嗅覺從來都那麼敏銳！」
「謝謝！」尤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發燙地臉頰，這對珍珠耳環正是當初第一次見到丁克時。威廉送她的禮物。即便現在有更好的選擇，尤娜也從來不願換下它們，在她看來，這對耳環見證了她和丈夫地愛情。
「這個……」尤娜顯得有些猶豫，於是再次將目光轉向了丁克。
「尤娜大姐，我們又見面了。你的珍珠耳環真漂亮。」
皮爾斯這位寶石收藏家一聽說有新貨到，當然不容錯過，就搭乘丁克的座駕，和這位領主大人一同趕往珠寶行。
現在丁克重又提起這對耳環，著實讓尤娜又驚又喜。這不奇怪，在她眼中，像丁克這樣統領著這樣一個富足、強盛的領地的貴族老爺能夠記起這件小事，說明他對自己屬下的看重。
珠寶商紛紛猜測，夏爾珠寶行是掌握了一種特殊地魔法切割工藝。運用魔法裝置對寶石進行切割，因此才這樣既有速度，又有質量。
為了保證秘方不被泄露，威廉主動要求吃住都在精工學院內部，連尤娜去見他，他都避免讓尤娜接觸有關寶石升級術的任何環節。
而且丁克對他口稱大姐，顯得極其親切。維蘭瑟小姐也就罷了，現在丁克也這樣稱呼她。尤娜感動莫名。眼中滾動著淚光。
「寶石大王？嗯，據說正是這位賈巴爾先生！」尤娜說這話的時候，有一絲不屑。
「不，是沙子迷了眼睛。」
作為一個侏儒，多米尼克雖然並不自卑，但是在人類社會生存就是這樣。對於外族。人類或多或少會有一些偏見，於是遭受異樣的眼光在所難免。
「是嗎？」皮爾斯試圖捕捉丁克的目光，只因他覺得這位領主大人似乎有什麼事兒瞞著自己。看來就是會議上所指的那件事了。
他試著詢問了一下皮爾斯。不料這位先生對此毫不知情，只是猜測可能是溶解後用于魔法符文的繪製或者製成什麼魔法藥劑地原料之類。然而，多米尼克知道夏爾山地收購的這些寶石並非都是擁有魔法屬性的寶石。也不是都能溶解后入葯，於是對於皮爾斯地說法不以為意。
因此，一旦高級寶石可以量產，那麼原有的寶石價值將會急劇貶值，各個國家的國庫將會嚴重縮水。導致的結果就是，國家因為資金的緣故陷入經濟癱瘓，進而影響到政治。
只是他臨上車的時候，注意到白蘭度重重地嘆了口氣，抱著凱瑟琳離開了。
「賈巴爾？！」皮爾斯眉頭微皺，緊接著又咕噥一句。他的聲音很小，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然後他抬起頭來，望著尤娜，問了一句：「點名要多米尼克接待的這位先生還沒有離開？」
知道丁克好酒
一個個地疑問一直縈繞在多米尼克地心中。
珠寶行的內部裝飾顯然是經過維蘭瑟精心設計地，富麗堂皇的穹頂，精美的寶石裝飾，無不顯示珠寶行的氣派。
「因為……」尤娜有些猶豫地望了一眼丁克，後者朝她點了點頭，表示他已經知道此事。
「光是樣品就有兩三車，而且全是難得一見的上等貨。」說這話的時候，尤娜的眼中閃動著狡猾地光芒。丁克當然知道這位女士是故意說給皮爾斯這個瘋狂的寶石收藏家聽地。
珠寶行還有一項業務，就是回收寶石未經加工的寶石。即便是那種很難打製成飾品的瑕疵品，夏爾山地珠寶行也照收不誤。然而，負責珠寶行的維蘭瑟小姐特別分派給他一個任務，就是保證這些回收的寶石都是未經加工的。
丁克端起酒杯呷了一口，發現改良過的血提酒比之前更為醇美，索性將剩下的部分一飲而盡。輕輕地擦了擦嘴角后，這才問道：「尤娜大姐，多米尼克先生呢？」
經過挑選后，由專門的寶石鑒定師初步評判等級，再送交寶石加工作坊進行打磨，再一次分級，然後才定價。
南方五郡叛亂，他控制的寶石礦場立即被作為戰略資源侵佔。幸好他早有察覺，在一年前就將自己的財產轉移到了月落要塞以北。
不過。他是一個極有自知之明地人。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始終將這些疑惑埋在心中。只等他信任地領主大人回來。他再行詢問。
皮爾斯心思縝密，很快在馬車的款式上看出了端倪。「這些不是那個新成立地北方珠寶商會委託埃蘭德的車行打造的馬車嗎？」
「對！」尤娜點點頭。對這位珠寶行的常客，尤娜極為尊重，只因她不但知道皮爾斯是聯盟派駐夏爾山地的觀察員，還知道他是夏爾山地為數不多的股東之一。
寶石買賣延續了古代傳下來的習慣，交易的雙方喜歡在私下談定價格。這種價格通常是對外保密的。因此，在夏爾珠寶行設立了大大小小的會客間，根據不同的需要，對內部進行了不同檔次的布置。
「也許是有什麼心事吧！」丁克面無表情地來了一句。
維蘭瑟之所以這樣安排，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威廉現在接觸地寶石升級術已經不是他之前那種利用初級寶石升級術的改進方法製造較為高級的寶石，沒有嚴格的操作規範，全憑經驗和運氣。
接到領主大人即將視察夏爾山地珠寶行的通知，尤娜就立即行動起來。
也就是說，原本是一等品的寶石，居然僅僅以二等品的價格出售。算起來，刨去成本，夏爾山地的寶石加工作坊即便不賠本，也沒有什麼利潤可言。
尤娜知道到訪的領主大人肯定有什麼要事要談，揮退了一旁負責這間貴賓房的美女接待員，親自為二人斟上了她特意準備的血提酒。
於是他兢兢業業地專註于寶石鑒定師的工作，他的恪盡職守在同事中有目共睹。夏爾山地的獎懲制度非常詳盡，涉及到方方面，尤其是對於多米尼克這樣的工作態度，珠寶行的負責人尤娜十分讚賞，特別呈報維蘭瑟為多米尼克頒發了獎賞。
畢竟，當初他向多米尼克保證過，讓他進入夏爾山地的核心部門之一，精工學院的藥劑學研究中進行學習。
「看來這位先生帶來的寶石太多，要數上三天三夜。」皮爾斯開玩笑的說的。
「是嗎？」尤娜淺笑著說道，「可是梅絲小姐告訴我，四個月前，這位先生似乎對自己地寶石整體做了一次調價。難道是情報處的消息有誤？」
「白蘭度這傢伙究竟是怎麼啦？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