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戰爭的陰雲
第6章 寶石計劃
前面說過，北方珠寶商人們已經達成了共識，知道他們沒有能力做由夏爾山地的決定，於是就理所當然地將罪責歸咎於這位不速之客。
以前聽說夏爾山地的安保工作如何如何厲害。領主大人身負何種絕技，都認為是被誇張了的，現在看來，傳言並沒有準確地將夏爾山地的神奇之處描述出來，它還藏著許多鮮為人知的秘密。
丁克點點頭，朝迴廊內壁的一尊雕像喊了一句：「來人，將這位刺客先生帶走！」
對於巴扎黑的力量，斯圖亞特是完全敬服地，因此這位強者交代的事情，他表示完全服從。否則丁克不在的日子里，這位先生恐怕早就將夏爾山地攪得雞犬不寧了。
「是的，我看到了諸位的誠意，然而，如果是四個月前，我可能會接受裏面的條件。但是現在嘛……」丁克頓了頓，非常肯定地說道，「不可能！」
人們這才看清，竟然是用整塊雷石雕成的徽章！
「不可能？為什麼？難道您認為賈巴爾能夠給予您的領地更大的幫助？難道您認為賈巴爾會真心實意地為夏爾山地謀福祉？」
他身後地那些珠寶商也跟著走了過來。一時間整個迴廊地入口處涌滿了人。其中佩帶著北方珠寶商會徽章地人佔到了九成以上。顯然他們是有備而來地。
「無所謂，即便是有人走漏了消息，也不會有人相信。因為如此廉價地提供寶石，並妄圖用這樣地辦法拖垮南方五郡的經濟，是傻子才會幹地事情。只要是聰明人，都會認為這是一種謠言。就算認為夏爾山地有這種決心，在巨大的利益地驅使下，也會有人希望這個商業區的存在。畢竟，要滿足海族的胃口，南方五郡的首腦們需要動很多腦筋。
「我們想知道，如果夏爾珠寶行要尋找銷售商。是不是應該知會一下我們這些老主顧呀？」菲爾斯甚至都沒有做自我介紹，表明自己的身份。足以看出這位老先生對此事地關注程度。
「再說，南方五郡之所以叛變，並非為了什麼一統大陸，而是為了擺脫聯盟的制約。確實，南方五郡出於蠻荒之地的邊沿，如果遵循聯盟驅逐異族的政策，他們就始終處於前線，每天過著提心弔膽的生活。現在獲得了海族的支持，他們就看到了希望，認為有了和聯盟抗衡的實力。否則，單憑南方五郡上層，根本不可能對抗聯盟。
至於射向丁克的那支。除了丁克本人，根本沒有人注意到。
在他身後，還跟著一群珠寶商。他們的胸別的徽章表明他們都是北方珠寶商會的成員。
他知道，只要是哪怕遇到一點阻擋，這顆處於臨界狀態地雷石都會立即爆炸。這樣一顆雷石的威力雖然未必能傷害得了他，但是周圍地人肯定沒有生還的可能。
「這傢伙怎麼處置？」斯圖亞特徵詢丁克的意見。當然，他最希望的回答是隨你怎麼處置。不過這種回答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為現在還沒有一個人贊成他擁有真正屬於他的下屬。
「那麼，賈巴爾先生想要獨吞夏爾珠寶行的銷售權，領主大人如何回應？」菲爾斯追問。也許是因為急切的緣故，他的胸口上下起伏著。呼吸顯得很沉重。
珠寶商們不禁有些后怕，要是這枚雷石徽章被引爆，那麼在場的所有人都將被炸上天。
丁克其實早就知道這群人躲在迴廊拐角後面的地方偷聽他們的談話，也知道他們想要幹什麼，只是裝作沒有發現。他就是要讓賈巴爾將他的合作意向說出來，刺激一下這些北方珠寶商會的商人。
「如果再加上夏爾山地低廉的寶石作為支持，對南方叛軍來一次價格戰呢？」
眼前這位老頭子是北方珠寶商會中最有實力的首腦之一。他的
「驅逐姦細！」
「又是一筆收入！」看到刺客束手就擒，皮爾斯咕噥一句。他已經猜到了刺客的身份，是黑夜尖刺派遣的刺客。看來。這次要多勒索一點才足以讓這些不開眼的傢伙長長記性了。
「驅逐姦細！」
料想這種低廉的珠寶價格，同樣會讓南方那些商人和貴族趨之若鶩，在他們回過神之前狠狠地賺上一筆。消耗敵人的同時增強自身的實力，這是一件求之不得的買賣，丁克顯然不會錯過。
「是呀，領主大人，您一定要考慮一下，賈巴爾給您的價格，我們也能給！」有人立即附和道。循著聲音地傳來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一位北方珠寶商會地成員。金色的徽章表明他是商會中的高級成員。
「這個……」
人們已經從二人的著裝上看出，他們是夏爾山地領主的親衛。有人在心中暗道，原來，這個看似連衛兵都沒有一個的陳列館中實際上並不像人們想象的那樣疏於防備，而是戒備森嚴的，難怪這些稀世奇珍被如此放心地安放在陳列櫃中供人隨意觀瞻。
「錢，就憑我們這點？」
好在他還不算老氣橫秋，否則丁克即便不會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也會在接下來的談話中為難一下他。須知，丁克是個吃軟不吃硬地人。你越是強硬他就越不按照你的思路走，你越是對他恭敬。往往能收到意想不到地效果。
「以老先生之見。應該還有點別的什麼？」尤娜介面道。
不料。菲爾斯抬起手來，一張封皮燙金地文件便由一個中年人送到了他的手中。然後他恭敬地遞給了丁克。他說道：「領主大人。早就想將此事呈報于您，奈何您一直不在夏爾山地。審慎再三。我們遵循埃蘭德先生的建議，一直在等待您回來，然後將它呈交於您，以便親自定奪。」
「幹得好，斯圖亞特！」丁克拍手道。
「想死，沒門兒！」斯圖亞特用奇快的速度奪過他手上的那枚用雷石製成的徽章，然後一掌將他拍暈。
「自己人？！」賈巴爾冷笑，「那麼我想請問菲爾斯先生。北方珠寶商會為什麼向夏爾珠寶行隱瞞有關金色平原上那場珠寶價格戰呢？」
「先生，確實，在沒有真正建立這樣一個自由貿易區之前，您當然不會相信夏爾山地有這種能力。我呢，喜歡用事實說話，就給我兩個月的時間，我就能保證在黑珍珠三角洲上出現第一家商鋪。
稍有眼力的人都意識到，這位刺客絕非普通人。這塊拇指大小的雷石本身的價值非凡，再加上要在這樣一塊非常不穩定的雷石上雕琢出符文，必須是高階符文師才能辦到。
「當然交給格里佛里諾先生！」丁克說道，「請告訴他，請他儘快搞清楚這位刺客先生的來歷，以及他為什麼要在夏爾山地的地盤上對我的客人進行刺殺？」
現在就不同了，他們自己送上門來，只要把握得好，利用兩邊的矛盾。坐收漁利不是難事。
在巴扎黑帶著艾琳公主離開夏爾山地之前。曾經將斯圖亞特丟盡了他虛擬出來地問天劍魂的世界中，讓他在那個什麼都沒有地空間呆了整整三天。
「怎麼說手無縛雞之力呢？我們手中可是有大把的金錢呀！」
如果能夠通過這次對付南方五郡的計劃來建立威信，最終駕馭這股商業力量，也算是一種額外的收穫。
「那是當然，夏爾珠寶行從來都是信譽至上。」立即有人附和道。丁克不喜歡人拍馬屁，但是在這個
「是個冒牌貨！」出手的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斯圖亞特，他一直守護在賈巴爾身旁，充當這位先生的保鏢。當然，這並非他自願，只是維蘭瑟要求他這樣做而已。斯圖亞特一把扯下了刺客的偽裝，竟然是一位非常帥氣的年輕人，他面帶微笑，琥珀色的眼睛中閃耀著堅毅的色彩。
「領主大人。等等。」被稱作菲爾斯先生地老頭子沒有理會二人。疾步走到了丁克跟前。
「這是……」丁克接了過來，隨意地翻看了一下封皮，上面還有蓋著印鑒的火漆。一個標明了是北方珠寶商會簽發，另一個則是埃蘭德作為公證人。
「老先生認為我該如何回應？」丁克不答反問，將這個問題推了回去。
叮！藤條編織地盾牌突然出現。擋在了賈巴爾跟前。將他救下。
「由埃蘭德先生監督，北方珠寶商會擬定的和夏爾山地的寶石合作意向。料想作為領主的您能看到我們的誠意。」
不過，當他們注意到丁克手上那支袖箭的時候，竟然不由自主地往後退開。
於是，在面對這位可能讓他們失去既得利益的寶石大王，他們就毫不客氣地直呼其名了。
無奈之下，他只好在跟前洞開一道次元裂縫，將這支袖箭送入亡靈指環地次元空間之中。
「據我所知。南方叛軍雖然驅逐了賈巴爾先生，但是對外來的商人還是歡迎地。他們搶佔了寶石礦但是並不銷售。想必是供給海族的需求了。因此，我們如果將廉價的寶石向南方五郡傾銷。換取糧食……」
「彼此彼此！」丁克輕輕地笑了笑。
「開戰？就憑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
「啊！」頓時有人叫了起來。
丁克絕不懷疑這些人的承諾，因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這些珠寶商據對會鋌而走險的，再說夏爾山地的信譽擺在那裡，這些人一旦安全方面有了保障，還怕他們不緊跟在他身後。
斯圖亞特用盡了他所知道的一切方法。試圖從裏面逃脫出來，但是無窮無盡地壁壘如同蛋殼一樣將他包裹。後來才知道。這是世界初開時候的混沌之力，他是絕不可能硬闖出來地。
當然，丁克還有一層意思，就是要提醒那些想對賈巴爾下手的人要收斂一下，任何人在夏爾山地鬧事都是不允許的。
商人逐利，而且非常精明。如果是夏爾山地主動邀請，這些商人恐怕會提出這樣那樣的條件，將夏爾山地的利益壓得很低。
夏爾山地的力量畢竟有限，要想短時間在南方五郡建立自己的銷售網顯然是不現實地。因此結合這些珠寶商，利用他們在珠寶行業的銷售渠道顯然是明智之舉。
「馬修斯！怎麼可能？」人群中有人認出了這位行刺者，聽口氣，顯然不相信這位先生會是刺客。
丁克的分析打動了在場的不少人，再加上夏爾山地給出的承諾，立即就有人表明了態度。只要夏爾山地真的成功在月落要塞以北的黑珍珠三角洲地區建立自由貿易中心，那麼他們就會開赴那裡，為聯盟出一份力。
他的聲音不高，但是卻說到了重點。
「如果有人膽敢告密……」
然而，就是這樣一支讓人對成功刺殺夏爾山地領主滿懷希望的利器，竟然被對方不露痕迹地抓住了。更讓人驚訝的是，那支袖箭沒有像預想的那樣爆炸。須知。在箭頭上有一顆破裂的雷石，只需要輕微地撞擊就能被引爆。
「當然，為了安全起見，大家可以在南方五郡尋找代理人，料想諸位之中有不少人能夠在南方五郡中找到合適的人選。你們大可以用低廉的價格供應南方五
「諸位，不必慌張。打造飛艇本身就不是一件易事，而且因為數量的緣故，想必短時間內還是安全地。」
「您是說用臉頰的寶石拖垮它地經濟？」
只是這兩個人剛才躲在哪裡？這裏到處都是用魔法吊燈進行照明，普通的潛行術根本沒有隱身的效果，這兩個人又是如何辦到地呢？
「不！您說得好，商人逐利。我丁克也是一個逐利者。然而，現在南方叛軍聲勢浩大。雖然月落要塞堅固異常，但是有消息說，南方叛軍的主力以及兵分兩路，沿著亞維拉山脈尋找通道。我還聽說，有侏儒工程師正在幫助南方叛軍打造飛艇，準備藉助這種工具將部隊空投到月落要塞背後，從而突破封鎖。」
「事實也證明，他們確實能夠將聯盟的勢力封鎖在月落要塞以北的區域。南方叛軍已經掌握了足夠他們統治的區域，如果不是海族催促，他們恐怕根本不會生出攻入月落要塞的想法。須知，一旦進入月落要塞，他們就等於孤軍深入，誰也不想打頭陣，這點那些叛軍首腦比誰都清楚，因此他們就想維持現狀。表面對聯盟強硬，實際上是消極避戰。」
人們這才看清。是一位身穿藤甲地戰士用盾牌擋住了那支襲擊賈巴爾地袖箭。然而。袖箭地威力遠比想象得更為巨大。堅固地附魔盾牌竟然被硬生生地刺透了。
北方珠寶商會已經在賈巴爾抵達夏爾山地之後不久達成了共識，就是要竭盡全力破壞他任何與夏爾珠寶行合作的企圖，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將夏爾珠寶行這個寶石供應商牢牢掌控在北方珠寶商會地手中。
就在賈巴爾等待丁克回應的時候，一個拄著拐杖的老頭從拐角處疾步走了出來。瞧他顫巍巍的樣子，真擔心會因為走得太急而摔倒。
「問得好！」丁克高聲說道，「至少不能像現在這樣，為了一點利益就內亂。我以人格擔保，賈巴爾先生不是南方叛軍的姦細，否則。他的寶石礦不會被強行搶奪，工匠不會慘遭殺害。因此，我決定，我們要聯合起來，對南方叛軍開戰！」
菲爾斯沉吟一下，乾咳兩聲：「做買賣嘛，本來應該價高者得。然而呢……」老頭子咳嗽兩聲。這次是真的有些喘不過氣來，稍稍平復了一下，才又繼續說道，「除了金錢，我們難道就不能有點別的？」
相對來說，丁克是不太喜歡這種人的。
「您是說……」
北方珠寶商會雖然正式成立不久，但是根據情報，這個商會比想象地更加嚴密，也更加團結。因為他們率先壟斷了夏爾山地提供的寶石，因此依靠廉價地珠寶迅速侵佔市場。再加上戰爭的緣故，人們更熱衷於儲備寶石這種易於攜帶地貴重物品，對寶石的需求量激增。
當他意識到任務失敗，就想到了死亡，於是手上一用勁兒，就準備捏碎戒指上的雷石徽章。
埃蘭德雖然不屬於北方珠寶商會的成員，但是他作為藍天大草原的黑市大亨，同時也是丁克的朋友，這兩種身份讓他在北方珠寶商會中頗受尊重，並獲得了一個客卿的位置。
也許是怪尤娜多事，菲爾斯重重地看了尤娜一眼。不過他的聲音並沒有因此就有所改變，還是保持那種抑揚頓挫地聲音，用一種老者對年輕人的尊尊教誨的口氣說道：「尤娜小姐，大家隸屬於北方陣營，應該同氣連枝，共謀發展。而不是……而不是和外人合作。對付自己人！」
丁克認為，只要賈巴爾提出
可以預見，將夏爾山地廉價的珠寶首飾向南方五郡傾銷，即便不能攪亂南方五郡的市場和經濟，也能賺取一些利潤，此消彼長之下，得利的始終是夏爾山地暫時需要藉助的聯盟。然後藉此向聯盟方面邀功，想必又能得到不少好處。
寶石大王賈巴爾何等精明，當然知道丁克說這話的用意，於是朝他深深地鞠躬致意，一語雙關地說道：「多謝領主大人。」
「主意倒是不錯，但是激怒了他們……」有人顯露出了擔心。
丁克說得簡單，且絕口不提刺客其實是要對他進行刺殺的事情，卻給在場的珠寶商們傳遞了一個信息，就是他並不將刺客放在眼中。只是因為刺客危及了他的客人的安全，他認為作為主人，有責任和義務保護好他的客人，而他完全由決心保護好此人。
丁克飛快地掃了一眼，然後合上。裏面開出地條件確實讓他心動，最重要的是，只要他接受，立即就能掌控整個北方珠寶商會。
原本斯圖亞特計劃先斬後奏，不料維蘭瑟洞悉了他的想法，警告他。如果他一意孤行，將把他驅逐出夏爾山地。斯圖亞特雖然不怕維蘭瑟。但是對於恐怖的巴扎黑，他是害怕到了極點。
不過，對於這些人來說，現在不是關心這些事情的時候，最重要的還是丁克對於賈巴爾剛才提出的合作建議地態度。這關係著他們以後的出路。
幾秒鐘后，他們又立即釋然了。因為如果雷石要爆炸，絕不會給他們害怕的機會，而這位領主大人完全是一幅不在乎的神情，恐怕這枚雷石已經被封印了。
「這傢伙，看來力量又增加了不少！」斯圖亞特意識到丁克不是用什麼封印術將這塊雷石封印了，而是純粹依靠對亡靈戒指的駕馭將危機消弭于無形。
藉助這股東風，北方珠寶商會實力迅速膨脹，已經遠遠超出了原來的地緣限制，侵佔了不少市場。所到之處，摧枯拉朽，根本沒有哪個商會可以與之抗衡。那些商人或是無奈，或是自願，全部投奔到北方珠寶商會的麾下。
這是他非常樂意見到的事情，如果金色平原上的那場價格戰僅僅是讓丁克萌生了一種想法，這些珠寶商人因為賈巴爾的到來就顯得如此緊張更加說明了他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丁克非常欣賞這種氣度，也讚賞賈巴爾的眼光，認為眼前這位寶石大王不負盛名，是個干大事的料。
「可是，總有一天會打進來的。怎麼辦？」
丁克心知肚明，一旦成為這股力量的主導者，不久之後，成為大陸珠寶業的巨頭不是什麼難事。然而，他現在並不需要這些，因為一旦聯盟的防線崩潰，南方叛軍將會立即將所有的利益毀於一旦。
「不錯，常言說得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說不定是南方叛軍的陰謀呢！」
一時間，群情洶湧，賈巴爾成了眾矢之的。然而，丁克注意到，這位先生從刺客出現到現在，一直面帶笑容，顯得甚為平靜。此時，他正用一種平和的眼神有意無意地看著他，似乎知道他丁克會站出來為他解圍。
然而。他們決計不會想到，密會的內容早已被梅絲記錄在案，作為情報移交給維蘭瑟，維蘭瑟經過整理，將注重要的部分放在例會上丁克閱讀的那些資料中了。
然而，很快他就發現，在利益面前，還有更可怕的。
在那枚帶有隱身屬性的袖箭根本沒有奪過丁克的感知。在它離丁克的心臟僅有一尺的時候，丁克猛然覺察出這支袖箭地尖端竟然是一顆雷石。更可怕的是。雷石做過特殊地處理，出現了那種輕微的裂痕。
「如果領主大人真的辦到，我們一定追隨。」
只是
皮爾斯知道這是一項艱巨的任務，因為兩邊肯定會提出這樣那樣的要求，以便將利益最大化。但是他有信心圓滿地完成它，只因他既代表聯盟，又代表夏爾山地。無論是哪一種身份，都能讓他在制定合作章程的時候處於主導地位。
他這個夏爾山地已經成了南方叛軍眼中的眼中釘，肉中刺，到時候想要和解也是不可能的。因此，當務之急無疑是設法維持現狀，將叛軍阻擋在月落要塞以南。
下一刻。一道身影從虛空中出現。化作一道虛影閃入人群。準確無誤地抓出一個十分消瘦地男人。
現在，這種關注已經被上升到了一種高度，只因這位先生的到來意味著北方珠寶商們星星苦苦建立起來的局面會因為夏爾山地的一個舉措而瞬間崩塌。
「老先生。有何見教？」丁克站了起來，躬身說道。這是出於年輕人對長者基本的恭敬，而非因為他地身份。
「你也不賴。我的領主大人。」斯圖亞特非常優雅地欠了欠身，在人前，他始終是要給丁克幾分面子地。
因此，這樣的刺客顯然不是什麼人都能請得動的。
丁克不是急性子，但是此事越快敲定越好。他當即對皮爾斯派給了任務，讓他制定出一個合作的章程，並交代，制定章程最好徵詢一下雙方的意見。
「是！」聲音是從迴廊的雕像旁傳來的。雕像兩側的景物微微扭曲起來，下一刻，兩個全副武裝的戰士從虛空中走了出來。
「對，他是南方人，來我們北方避難，我們歡迎。但是如果懷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想要在這塊土地上搞陰謀詭計，我們堅決不允許。」
對於所有北方珠寶商來說，賈巴爾這個過去一直就壓他們一頭的同行並沒有因為上次在金色平原上的失敗就忽略他的存在，相反地，他們一直都在關注這位先生的一舉一動。
「這點大家可以放心。有消息顯示，海族之所以侵佔大陸。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看上的大陸豐富的礦產資源。因此，對海族來說，可以大量獲取寶石，他們就會忽略別的事情。而你們這些能夠為他們提供寶石供應地珠寶商人來說，即便不能成為座上賓，至少也不會遭受迫害。」
另外，我也做出一個承諾，凡是在自由貿易區建立之後，到那裡開設商鋪，包括但不限於珠寶行，夏爾山地都將負責保證人員和貨物地安全。」
「可以這麼講！」
事實上，這兩枚袖箭看似相同。其實內在是完全不一樣。射向賈巴爾那支其實只是個幌子，為了分散丁克的注意里。此刻地目的其實是丁克，因此射向丁克的那支袖箭是用氪金打造，聚集了海族最高附魔技藝的物品，無論是速度還是穿透力都達到了極致。
這時。變故突生。寒光閃過。兩支袖箭從人群中激射而出。其中一支發出一聲尖嘯。射向了賈巴爾。而另一支則在這聲尖嘯地掩護下。悄無聲息地直取丁克地心臟！
「諸位，諸位！」丁克示意大家安靜，高聲說道，「夏爾珠寶行短時間內不會改變既有的寶石價格。這一點無須我贅言。」
那枚雷石地徽章其實已經被啟動，但是就在爆炸的前一刻，斯圖亞特用黑暗的力量將其裹住，強行阻止了它的爆炸。
這個就比較惡毒了，可謂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丁克顯然忽略了一件事，這些人看到他手中的那支鑲嵌了雷石的袖箭之後，哪裡還敢生出任何對夏爾山地不利的想法。
「菲爾斯先生。」尤娜和皮爾斯同時站了起來，顯然是認識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