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戰爭的陰雲
第33章 對策
羅馬里奧早就預見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沒有想到半人馬的反應那麼大。他禮貌地接待了前來問詢此事的半人馬代表，委婉地告訴他們，這是夏爾山地出於對厄爾克草原以及周邊地區的經濟情況的考慮做出的決定。
半人馬立即派遣代表，去向他們的新盟友的代表羅馬里奧討說法。
雖然羅馬里奧不用擔心夏爾山地會臨時換將，但是草原獵人小隊的巴圖已經有代理血提酒的想法，以巴圖等人跟領主丁克的關係，或許能夠將血提酒的售賣權拿到手裡也說不一定。
夏爾山地的行政等級不高，要想在短時間之內改變殊為不易，那麼想要擁有更多的軍隊幾乎就成為了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飯要一口一口的吃。出於慎重，丁克決定通過克里斯蒂娜知會聯盟，表示要保證厄爾克草原計劃的順利設施，很多地方要倚重在那裡具有相當實力的半人馬，希望他們能給予半人馬一族夏爾山地之行方便。
既然催生藥劑可以刺激農作物儘快生長，那麼這種藥劑是不是也可以讓牧草在短時間之內就長成呢？
羅馬里奧不願參合此事，讓精明的維蘭瑟直接想到是他搞的鬼。即便是以後反應過來，那時候事情已經成了，也就無所謂了。
不僅如此，夏爾山地發展的如此迅猛，難免會在一些地方觸及聯盟和索爾王國敏感的神經，因此不得不做出一些安排，以便能夠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
這樣，將牧場分為不同的區域，進行循環使用，從事畜牧的半人馬牧人就可以擺脫那種追逐豐美水草而不斷遷徙的生存方式，在某一處定居下來。
羅馬里奧收購農副產品和畜牧產品的價格雖然比人類世界要低，但是對於這些生活在草原上的人來說，已經是求之不得了。
無論怎麼說，和半人馬族長打過交道的蘭黛對這位阿喀琉斯先生的了解都要比他這個素未謀面的人要深刻得多。
新城的旅社修建得非常精美，內部風格延續了夏爾山地的那種奢華。當然，這不是最具誘惑力的，位於旅館一樓的小酒館才是真正吸引人的地方。
西北草原上常年風沙肆虐。往往頭天才欣喜得看到小樹才長出嫩芽。第二天就被黃沙掩埋了。
羅馬里奧聰明絕頂，頗知進退，始終堅稱自己只是夏爾山地領主大人手下的一個奴僕，富饒的夏爾山地還有很多他這樣的人。
草原上的氣候和土地其實非常適合進行農業生產，因此在農技人員和當地人的共同努力下，原本已經因為過度放牧有些荒漠化的牧場在短短時間之內就重新迸發出生機，大量高產的農作物鬱鬱蔥蔥，不到二十天的工夫便有了第一季收成。
夏爾山地從大處著眼先將市場培養起來，但是看到黃澄澄的金幣不賺，簡單難耐。現在半人馬主動提了出來，簡直是求之不得。
獲知血提酒在其他地方，厄爾克草原上發售的血提酒價格每瓶高達兩個大索爾，半人馬不由得瞠目結舌。因為折換成牛羊的價格，一瓶普通血提酒的價格就等於六隻成年的綿羊或者一頭三個月的牛犢。
無論是半人馬還是以他們為領導的草原部族，無不對羅馬里奧的話幾乎是言聽計從，只因半人馬一族相信，這位遠道而來的地精商人將會幫助他們擺脫現狀，過上富足的生活。這種富足超越了之前簡單牛羊滿圈，衣食無憂。
羅馬里奧拿起一瓶，回答說，這一瓶特供酒大概價值一百個大索爾。
羅馬里奧對權力沒有興趣，只是為了實現他自己的理想，超越他的表兄埃蘭德，成為富甲一方的大商賈而打拚。因此，他並不希望半人馬將感激之情傾注在自己的身上。
半人馬相信了羅馬里奧的話，請這位地精商人代為轉達半人馬一族的請求，向夏爾山地方面說明，他
憑藉身體方面的優勢，半人馬一度成為西北草原上的霸主。為了加強這種統治地位，他們開始有意識地促進生育，人口數量逐年增加，這種增加又進一步提高了對食物的需求，於是草原上的牛羊越來越多……
但是。這種努力只能在有限地程度上降低土地的沙化速度。因為為了養活部族地子民。還是不得不維持牛羊地馴養量。
夏爾山地奉行因地制宜的準則，其推行的小額農業信貸業務在這裡有所改變。
羅馬里奧等的就是這個。
毫無疑問，答案是肯定的。
和食量一樣，半人馬的酒量也是很大的。即便是作為一族之長的阿喀琉斯，要想滿足自己對血提酒的需求，仍然顯得有些奢侈。
一聽到羅馬里奧的建議，半人馬代表立即表示他需要通知族長阿喀琉斯，請他召開族老會議進行定奪。
毫無疑問，前段時間的糧價上漲問題讓聯盟手忙腳亂了一陣之後，官員們已經有些懈怠了。他們認為建立了糧食倉庫，只要保證糧倉的庫存，就能夠對糧食市場進行有效地調控，而藍天大草原上的糧食完全滿足於這種需求。
也許是兩車血提酒的作用，三日之後，羅馬里奧就收到來自西北草原的消息：半人馬一族召開了族老會議，很快便通過了一項決議——組團造訪夏爾山地。
如果換作半年之前，對於一百個大索爾的購買力，半人馬或許並不了解，但是現在，立即就能換算出手上這一瓶特供酒意味著什麼。
總之，羅馬里奧計算過，夏爾山地的血提酒一旦在厄爾克草原以及周邊地區出現，將會有很大的市場。最關鍵的一點，售價高昂的血提酒成本並不高，利潤空間非常大，作為代理者，將會從中獲得的提成將極為可觀，甚至可以在短時間內超過他之前在厄爾克草原上的努力。
對於這些常年生活在苦寒之地的人來說，夏爾山地品種繁多的血提酒確實是一大殺器。無論是草原獵人還是半人馬，都很難抵擋得住它的誘惑。
以至於穿著夏爾山地戰士套裝的巴圖等人一出現，大家就會將原來的話題放下，開始議論這些好運氣的草原獵人戰士。
這些最普通的血提酒是按照成本價在厄爾克草原上發售的。一直以來，厄爾克草原始終處於相對原始的狀態，現在雖然夏爾山地派遣的商隊來到這裏，這裏的經濟雖然有所改變，但是還不足以滿足類似的高消費。
憑什麼他們半人馬就只能享受比別人低級的血提酒？難道說，他們這些生活在人類世界以外的種族就只能享受最低級的東西？
為了迎合大眾消費者的需求，夏爾山地也售賣那種用橡木桶裝的散裝酒，這種酒通常都在直屬的小酒館發售。很多錢袋子不寬裕的人都能喝上一杯。
因此，明知道半人馬討厭人類，但是這位族長感念夏爾山地的恩德，堅持要率隊來夏爾山地拜訪。
半人馬特別好奇，儘管知道不禮貌，但還是忍不住詢問了羅馬里奧這些酒如果對外發售，大致的價格如何。
半人馬再次瞠目結舌。看向羅馬里奧的眼神中，就完全是那種無以復加的感激之情了。
因此，羅馬里奧非常有策略地告訴半人馬代表，如果他們實在有這方面的需求，不妨寫一封信或者乾脆派代表前往夏爾山地一趟，向領主大人陳述，讓他對計劃做出改變。
這位半人馬族長不僅僅滿足於在馴養戰馬上的合作，希望夏爾山地提供更多的生財之道，讓半人馬徹底擺脫貧窮的生活。
蘭黛在丁克的府邸吃完晚飯之後，連夜帶著丁克的回信趕回厄爾克草原。
既然早晚都要認識，丁克決定對這位半
從今年夏天一直到現在，平均二十天就是一次豐收，已經讓原本掙扎在溫飽線上的草原獵人部族擺脫了貧困。雖然草原上的物資仍然匱乏，但是夏爾山地正源源不斷地將內地的一些生活必需品運往那裡。
作為閑人的丁克叫住了蘭黛，將她請進了自己的書房，準備問詢關於半人馬族長準備拜訪夏爾山地的事情，並希望她能提供一些意見。
巴圖等人作為夏爾山地編製內的戰士，享受著一份數量可觀的津貼，他們往往是小酒館裏面的常客。
一直以來，租賃土地就是農業推廣計劃中佔用經濟資源最大的一項，但是在厄爾克草原上，只需要向參与者提供種子和技術方面的支持就可以推行了。
對於半人馬來說，夏爾山地的血提酒絕對是一種奢侈品。尤其是聽到自己花了大價錢購買的血提酒其實只是最普通的品種，這些腰包里鼓脹起來的半人馬就按耐不住了。
現在，羅馬里奧的到來似乎就改變了一切，原來不敢奢求的東西應有盡有，彷彿取之不竭。
羅馬里奧在他控制的新城內建立了不少小酒館，足以應付到此地做生意的酒客。
那些長年居住在廣闊草原上的半人馬聽到有關夏爾山地的傳聞之後，不免對它心馳神往，迫切想要見識見識那個位於人類世界的夢幻國的風采。
羅馬里奧和他手下的那些成員嘗到了甜頭，於是加大了力度，以新城為基點，將農業帶往更遠的西北草原輻射。
羅馬里奧看到了商機，在他開闢的農場中也種上了大量高產的蔬菜和水果，專門供應厄爾克草原以及周邊的地區。
現在，在草原部族的宴會之上，如果沒有血提酒，往往會認為是一場並不成功的宴會。血提酒在人們心中的地位由此可見一斑。
不久之前。夏爾山地的農技人員帶去了大量高產地新型農作物。以及神奇地植物催長劑。很快便在當地建立了一個農作物生產基地。以此為依託。幫助草原獵人開墾那些水草並不豐美地土地。甚至某些已經開始沙化地土地。讓他們嘗試進行農業生產。
同藍天大草原上的狀況一樣，無論你宣稱自己的技術有多麼好，別人也未必相信，但是當事實擺在面前，大家就開始爭先恐後了。
現在，不斷有新遷居到此的居民加入種植的行列，新城逐步擴大，相關的配套設施也開始興建起來了。
於是在第三個月的時候，整個厄爾克草原靠近羅馬里奧商隊所在地的西南方向，就完全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羅馬里奧領導的商隊壟斷了整個厄爾克草原的買賣，因此在制定收購價格的時候，就定得相對較低。這倒不是夏爾山地有意壓榨厄爾克草原上的牧民，將他們當做廉價勞動力，而是因為草原相對閉塞，如果完全按照市價購買他們的農產品、牧產品，大量的金錢流入，短時間內容易造成通貨膨脹。
羅馬里奧看準時機，和半人馬簽訂了戰馬育種的合作協議，將奧蘭多三王子搜羅來的戰馬交給善於牧馬的半人馬，請他們代為育種和馴養。
建立一支半人馬戰隊作為夏爾山地的外援，以便在有需求的時候，能夠藉助這隻半人馬軍團的力量，就成為了一種需要。掌控一支半人馬軍團其實並不難。只需要控制它的後勤補給和它的指揮官即可。
延續了千萬年的放牧方式一旦被改變，半人馬更多的勞動力便得以解放。
再加上羅馬里奧在厄爾克草原上將普通農副產品和畜牧產品的價格訂的相對較低，在血提酒價格不變的情況下，要想換取一瓶血提酒，需要作為交換的貨物就要比人類世界要多得多。
看到半人馬眼中露出了以後的色彩，羅馬里奧決定再刺激他們一下，以便
地精商人的這種做派讓半人馬非常驚奇，不免對他口中的那個夏爾山地心馳神往，好奇心促使他們渴望見見夏爾山地的領主本人以及在他周圍效力的那些神奇的人物。
好傢夥，這樣一瓶血提酒，半人馬戰士一口就能喝掉，等於說一口氣吃掉了六百隻羊！
牧草被牛羊啃食乾淨后，短時間之內很難重恢復。為了獲得足夠的草料供給牲畜的需求，半人馬一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驅趕著他們的牲畜朝水草更為豐美的地區遷徙。
聯盟雖然沒有明確表示暫時放棄開發厄爾克草原的計劃，但是消息靈通的安泰因特先生在酒桌上將高層的意思透露給了維蘭瑟。
按照約定，農業生產所得的收成刨去種子、藥劑、農技人員的報酬等必要的開支，剩餘的部分由夏爾山地和承包土地的草原獵人各佔一半。豐收的喜悅完全打消了最後一絲疑慮，當沉甸甸的糧食被裝上馬車的時候，不少人留下了激動的淚水。
一切的一切，全部因為質樸的描述變得栩栩如生。這些描述又被負責探究的半人馬進行轉述，不免加入了他們的遐思，這種無意識的加工，為本來就在外人眼中充滿神秘的夏爾山地鍍上了一層更為神奇的色彩。
這大大刺激了那些來此光顧的客人，人們爭相傳誦有關巴圖以及他領導的草原獵人小隊這半年來的故事。
在信中，丁克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會竭盡所能獲得聯盟的准許，為半人馬代表團的造訪打開通道。
驚訝歸驚訝，半人馬的代表仍然表示，他們希望夏爾山地方面能夠向厄爾克草原發售價格更高的血提酒。
為了改變草場沙化地進程。半人馬開始有組織有計劃地進行牧場地改良和保護。督促他們統治下地各種族開始形式多樣地防沙治沙工程。
按照蘭黛的說法，這位半人馬族長其實非常精明，他目光遠大，頗能審時度勢。這次，他堅持要來登門拜謝，倒不完全是因為夏爾山地救他脫離了海族的牢籠，而是為了感謝夏爾山地讓半人馬一族徹底結束了逐水草而居的歷史，並渴望與夏爾山地締結盟約，建立長期合作的關係。
過度放牧造成的結果是草原大面積荒漠化，每年能夠提供的草場總量逐漸減少，牛羊因為沒有足夠的草料供應而死亡，這嚴重影響到半人馬一族的生存問題。
夏爾山地正好具備這種能力。因此倒是不會害怕在需要的時候不能讓這支軍隊為我所用了。
一來是對半人馬地敬畏。二來是草原沙化本身也影響到西北草原各種族地生存問題。大家積極響應半人馬一族地號召。投入大量人力種植防風林。
這種暴風驟雨般的變革無疑刺激了半人馬一族，他們在厄爾克草原以西的地方擁有廣袤的土地，雖然受到身體結構的局限，他們想要憑藉自身條件發展農耕不可能，但是他們想到了一種變通地方法——種草！
蔬菜和水果對於這些常年生活在草原上的種族來說，絕對是一種奢侈品。平時，他們只有在灌木林中發現一些澀口的漿果，即便這樣，每年漿果成熟之際，牧民們都會根據去年的記憶尋找這些果實來解饞。
原本按照之前的計劃，是要付給這些半人馬一部分定金的，但是因為夏爾山地推出的一系列針對厄爾克草原以及周邊地區的扶植計劃，並很快取得了成效，半人馬完全相信夏爾山地能履行協議中的義務，因此並不要求什麼定金。
草原獵人小隊的成員們對夏爾山地有著深厚的感情，在他們的口中，夏爾山地始終是天堂一樣的存在。
誰不希望安定富足的生活？半人馬逐水
和獸人類似，半人馬的食量巨大，每天消耗的食物相當於一個人類成年人的十倍。雖說一直以來，在人們的印象里，半人馬都是以肉食和乳製品為主食，但是實際的情況是，半人馬更喜歡非肉類的食物。從藍天大草原上運過去的蕎麥和稻米無疑成為了他們的最愛。
出於這樣的考慮，羅馬里奧就不得不未雨綢繆，在草原獵人小隊尚未有能力拿下這筆業務之前，儘快將血提酒的全部銷售權拿到手裡。
很快，一件小小的事情就被上升為一種政治問題。
現在，羅馬里奧開出的價格在他們看來是非常公道的，甚至可以說，這位先生簡直就是一個大善人，而絕不是什麼唯利是圖的商人。
畢竟，橡木桶很容易仿製，這個時代有沒有什麼專利保護法，到時候被那些投機者魚目混珠，壞了夏爾山地血提酒的招牌可就得不償失了。
臨行之前，羅馬里奧特別送給半人馬代表兩車血提酒作為禮物。告之這其實是夏爾山地方面早就預備好的，準備在豐收節的時候作為禮物送給半人馬一族的。既然這次來了，就請他一併帶回去。
這樣，那些只是按照部族長老的要求，將貨物運送到新城進行交換，然後採購一些必要的物資就返回去復命的代理人，就等於有了一筆額外的收入。
倒不是夏爾山地故意將血提酒的價格定的如此之高，而是為了保證夏爾山地血提酒的地位，不得不走高端市場。
於是，原本出於節省的考慮，想要連夜趕回部族的人就會因此留下，因為這張消費卡也可以用於住宿。
半人馬代表發現，這兩車血提酒的包裝和它們平時從羅馬里奧的酒店買到的不一樣。這些酒的包裝特別精美，鑲嵌在水晶玻璃瓶上面的徽標圖形不變，不過從原來的銀色變成了金色，上面還點綴了精美的寶石。
既然聯盟並不看重這塊土地，維蘭瑟也就打消了之前制定的協助聯盟開發厄爾克草原的計劃，轉而以夏爾山地為主導，全面開發這塊富饒的土地，因此調集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並很快將原來建造傳送陣的小村落發展成了所謂的「新城」。
最後，蘭黛告訴丁克，以她看來，這位半人馬族長之所以要親自率隊造訪，更多的原因是因為迷戀上了血提酒。
作為商人，羅馬里奧同樣知道手中掌握著一支強有力的力量意味著什麼。他想成為大陸上最有錢的商人，那麼就需要有足夠的力量來為他的財富保駕護航。否則，難免會被人當成一塊大肥肉，你一口我一口地分而食之。
厄爾克草原位於人類世界的邊沿地帶，那裡的人們比起藍天大草原上的人要單純得多，在草原獵人的帶領下，各個部族很快接受了這種種植模式，在農技人員的幫助下開始發展種植業。
因此，聯盟認為沒有必要捨近求遠，花大力氣去遙遠的厄爾克草原開闢糧食基地。即便是要干，至少也要等平定南方叛亂之後，再來處理這些並不特別著急的事情。
當然，半人馬中也有認為這是羅馬里奧故作謙虛，並不會單單聽信他的一面之詞，於是在與同樣熟悉夏爾山地的草原獵人小隊的交往過程中，就有意無意地開始探尋有關夏爾山地的那些傳聞，看看羅馬里奧先生的描述里究竟有多少水分。
羅馬里奧看到半人馬的反應，心中大定，知道他的計劃就要成功了。
草原上的漢子出手闊綽，常常呼朋喚友，來這裏消遣一番，雖然不至於要那種限量發售的特供酒，但是總會包下一個或者兩個橡木桶，讓同伴開懷暢飲。
血提酒雖然珍貴，但並不是生活必需品，因此一直以來，始終是限量發售的，價格也很高。毫無疑問，夏爾山地完全掌握著大眾的心理，知道唯有
半人馬是驕傲的，一直以來就沒有將人類都不放在眼裡，更別說像羅馬里奧這樣的地精了。然而現在，他們對這位夏爾山地的使者恭敬有加，完全將他當做救世主一樣的存在。
半人馬完全相信羅馬里奧的話，因為在他們看來，用如此精美的包裝，必定是極其珍貴的才對。
因為宣傳工作做得到位，而且外人能夠實實在在地看到這種種植方式的優越性，於是紛紛請求加入夏爾山地的農業推廣體系。
羅馬里奧立即表示在這件事情上他做不了主，只向厄爾克草原發售普通血提酒是夏爾山地會議制定好的計劃，決不是他的一句話就能輕易更改的。
為了激勵這些草原部族的代理人將他們更多的貨物帶來，精明的羅馬里奧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就是帶來的貨物的總價值超過一定數額之後，他就會在結算款項的時候給對方一張面額可觀消費卡，拿著這張卡，可以到新城中任何一個商鋪進行採購。
根據協議規定，每成功培養出一匹可以投入戰場的戰馬，羅馬里奧都會在收到戰馬的時候按照與約定好的價錢付給酬勞。
以前，偶爾有商販歷盡千辛萬苦來到這裏，開出的價格比羅馬里奧先生的要低得多，但是商販們帶來草原上匱乏的貨物，人們照樣爭相用自己積攢的上等毛皮進行交換。
為了儘快實現厄爾克草原以及周邊地區經濟的崛起，夏爾山地不得不放棄血提酒傾銷所能帶來的巨大收益，一方面限制血提酒在此地的銷量，另一方面對已經成為盟友的半人馬一族和草原獵人部落全部半價出售。
座落在花園中的精美別墅、車水馬龍的寬敞街道、商鋪林立的貿易中心、金碧輝煌的金色大廳、締造著神奇的精工學院……
任務很快被分配下來，每個成員都有事情做。於是在大家都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十天的準備時間並不長，沒有人想因為自己的疏漏而拖整個集體的後腿。
前面說過，聯盟也有開發厄爾克草原的想法，但是聯盟高層的辦事效率實在是太差，制定一項決議往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甚至可能因為持有不同觀點的議員會爭執不休而暫時擱置起來。
無奈之下。半人馬一族不得不廢除之前頒布地法令。明令規定一對夫妻生育地孩子不能超過兩個。
僅僅是半年工夫，血提酒在人們的印象中就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並取得了人們的共識，被譽為酒王國中最值得稱道的一種。
換句話說，這張卡其實就是給代理人的一種回扣。
草原上的土地不像內地那樣被當地的地主私人佔有，而是被當地部族共同擁有，因此夏爾山地銀行的農業投資就少了租賃土地這一項，免除了資金方面的壓力。
這項決議被敲定的第二天，半人馬代表就向羅馬里奧遞交了正式的書面文件，表明半人馬一族將在夏爾山地認為合適的時候造訪。
草原上牧草繁茂不假，但是隨著半人馬部族的不斷壯大，對食物的需求就日益增加。半人馬食量驚人，為了填飽肚子，就豢養更多的牛羊，而牛羊越多，對牧草的需求就越大。
羅馬里奧經營厄爾克草原，並不僅僅只在乎經濟上的發展，他還有別的使命，就是要設法獲得半人馬的信任，甚至讓他們完全依附於夏爾山地。這種凌駕于經濟之上的政治目的是羅馬里奧心中謹記的。
半人馬要組團來夏爾山地，丁克求之不得，他巴不得立即就見到半人馬族長阿喀琉斯，和他商量有關組建半人馬軍團的事宜。
雖然牧草的種子並未經過改良，但是草原上到處都是牧草，那些被牛羊啃食過的地方牧草的根莖還在，只需要用按一定比例兌水后的催生藥劑進行灌溉，三四天就能長出茂盛的綠葉，重新滿足放牧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