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戰爭的陰雲
第92章 野性的呼喚（二）
杜蕾娜已經探測過，上面確實沒有任何力量波動的跡象，因此認為毫無價值，也就不發表任何意見。
有生以來，杜蕾娜還是第一次這麼緊張。她彷彿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
他其實也了解如何利用光元素驅動照明術，但是掌握光元素可不像火元素這麼容易，而且在這種充滿火元素的環境中不使用火焰的照明術顯然是一種捨近求遠的不智之舉。
它地微光晃晃悠悠。恍如燭火。隨時都可能被風吹熄。
也是說，剛才異象等於是他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偶然闖入了真正屬於魔法的殿堂，這個渴望成為戰士的少年即將走上一條完全不同的成長之路。
既然那個龍騎士堅稱裏面居住著一頭龍，而納達爾也沒有否認，那麼結合這裏的環境來看，洞穴的主人應該是一頭紅龍。
「唔，你見過，在哪裡？」杜蕾娜當然不信，儘管這是一個光明騎士。
這個洞穴又不完全是那種熔岩構成，那麼這些奇異的現象恐怕是岩石突然遇到高溫融化，然後逐漸冷卻的結果。
納達爾沒有理會二人，舉步朝前面走去，阿瑟斯趕緊跟上，現在他儼然成了納達爾的小跟班。
杜蕾娜是個急性子，她一把拿了過來。
儘管阿瑟斯的力量已經獲得提升，但是他畢竟還不能熟練掌控這種魔力的釋放。因此，即便是支持並不十分耗費魔力的照明術，時間長了之後，他還是感到有些吃力。
「悉聽尊便。」阿瑟斯回答說。他對納達爾的建議無所不從。
除了之前已經在與納達爾的戰鬥中展現過威力地雷神戰斧，其他三人手上的武器同樣具有靈性。
盧卡斯的銀灰色長劍，奧尼爾被紫色雷光縈繞的雷神戰斧，克里夫的藍色刺劍，以及阿爾曼綻放出乳白色光輝地大劍。
「還以為有多麼了不起，原來也堅持不了多久。」
殊不知，繼承了斯圖亞特血脈的他們流淌著屬於龍族的血脈，龍族的天賦之中就有對火焰的抗性，因此對高溫有相當高地免疫力。
先前這種微微的震動或許是被腳步聲掩蓋了，現在突然停下來，就變得逐漸清晰起來。
沒有力量的灌注，它們就本能地綻放出了光華。這種情況並不多見，唯有感覺到那種真正的威脅時才會發生。
然而，這道突如其來的強光突然吸引了她的注意。
整個洞穴都是那種暗紅色的岩石構成，其中夾雜著一些晶體狀地物質，之前正是它們反射出微光。
聲音不大，但是能感覺到它的憤怒。顯然，洞穴主人在發出警告，希望這幫踏入它領地地人趕緊離開。
「當然！」納達爾遞給了他。
就現有的實力而言，阿瑟斯只能算是一個初級戰士，他既不能像杜蕾娜小姐那樣憑藉魔法裝備製造一個舒適的空間，也可能像身後的奧尼爾等人用鬥氣抵禦熱浪，更不能像納達爾等人擁有強悍地肉體，完全無視這種灼熱的環境。
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杜蕾娜開始數落起阿瑟斯來。
「但我可以對著光明之神起誓，我絕沒有半句謊言。
除了阿瑟斯，其他人都對這六位血族戰士展現出地超凡的耐力感到驚嘆。
山洞微微震動了兩下，頭頂的石塊開始不斷掉落下來，眾人身手敏捷，全部避開了。
對於外人來說，這個夏爾山地充滿了神奇。現在連這個領主的小跟班也具有這樣讓人嫉妒的天賦，不免讓他們心生感嘆。
一直以來，納達爾都給阿瑟斯一種無所不知的感覺，沒想到還有這位先生不理解的東西。
越往裡面走，地勢就漸漸變得崎嶇起來，周圍的洞壁上的晶體反射出那種微弱的光輝，彷彿置身於奇妙的幻境之中。
在阿瑟斯照明術的亮光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延伸到黑暗的盡頭。它不斷地搖曳著，恍若一個正對她張牙舞爪的惡魔。
「奇怪，這是什麼人留下的呢？」阿瑟斯咕噥著。
杜蕾娜看了一陣，但是一無所獲。這些符號像是一些文字，但是她從未見過。
「可以給我看看嗎？」說話的是阿爾曼，他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
她本來是想要隨手奪過來一看究竟，但是手一接觸它，立即就失去了興趣，沒有任何力量的波動。
高溫？
幾秒種后，阿瑟斯才適應了這種強光，緩緩拿掉擋在眼前的手臂，原來杜蕾娜的手中正托著一串手鏈。那手鏈像是由黃水晶的打造的，隨著她的魔力灌注，光芒照亮了整個洞穴。
不過，對於一個戰士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杜蕾娜已經確信，那個正在不斷成長的力量源就是它發出來的。
該死！幸虧阿瑟斯竭力控制，否則因為心靈出現悸動可能讓他魔力失控，對自己造成難以治愈的魔力反噬。
杜蕾娜也微微色變，因為她地魔法裝置上顯示，裏面突然多了一股氣息。
因此看似偶然地進階，其實是納達爾提前就安排好的。
只因還有更讓她感覺不可思議的發現。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阿瑟斯有這種運用魔法的稟賦，要是經過維蘭瑟來自龍族這種智慧生物的藥劑改造，連這樣基本的魔法都不能用倒有些奇怪了。
山洞中沒有想象地寒冷。反倒是越往前走。就顯得越灼熱。雖然隨著時間地推移。阿瑟斯輸出魔力地功率開始逐漸下滑。但是因為周圍地火元素變得越來越密集。聚集火元素就變得越加容易。因此阿瑟斯還能堅持。
正意義上的魔法師。
阿瑟斯雖然立志要成為一個戰士，但是維蘭瑟小姐也算是他的半個老師，因此他總能接觸到一些實用性很強，而且簡單易學的魔法。
之所以還能這樣，想必同樣與這裏的環境有關。如此灼熱的環境，使得這裏的水分含量相當有限，避免了黑鐵鏽蝕。當然，它本身的材質也很有關係，這才使它沒有因為時光就變得鏽蝕不堪，幾乎完全保持了原來的樣子。
紅龍，是對火焰屬性的龍的統稱。
杜蕾娜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魔法師，在屬於魔法師地力量劃分里，只有進階到中級魔法師才被。
阿瑟斯自身的努力也是很重
杜蕾娜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抓住身邊地納達爾。
現在，他們看清了祭壇之上那個發出微光的物體，竟然是一個半透明的巨蛋！
只是藉助魔法的光線，能看見上面隱隱篆刻著一些奇異的符號。
突然，阿瑟斯的目光落在了右邊角落上地一個微微隆起的地方。
就這樣行進了大約十分鐘，裏面的空氣已經變得極其乾燥，之前洞穴中那種特有的水從洞頂滴下，撞在地面上發出的滴答聲早已經消失了。剩下的只有重重的腳步聲和沉重的呼吸聲。
這就是通常所說的屬於身體的頓悟，只有在人體承受相當的壓力之後才可能出現的現象。他從未想過自己可以實現在魔法上面的進階，現在居然不期而至，雖然只是從初級的一階跳躍到第二階，仍然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又走了大約幾分鐘，納達爾突然停了下來，其他人也停下腳步。
他感激地看了納達爾一眼，後者朝他點點頭，示意他不必在意。
杜蕾娜時刻關注著她手上的魔法探測器，雖然納達爾展現的力量絕對強悍，但是當自己正侵入一頭龍的領地的時候，杜蕾娜仍不免心中擔憂。
「那好，你能給我們講講你的夢境嗎？」
納達爾神色有些凝重，顯然是感覺到了什麼。
再說，能夠看見一頭龍，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幸運。他可不想因為自己躊躇不前就錯過這種開眼見的良機。
阿瑟斯有種感覺。這山洞恐怕是一直通往地底地熔岩！
看到阿瑟斯額頭微微冒汗，手上的那點亮光就要熄滅，納達爾微微一笑，瞬間催動黑暗之力。立即，在他們周圍形成了一道魔法防護罩，將熱浪全部阻擋了。
可以說，絕大多數的龍族都具備火焰地天賦，它們是火焰的寵兒，不但能噴吐出炙熱的龍息，還能在熔岩中沐浴。那麼它之所以選擇這樣的環境，多半因為這裏豐富的火元素能夠提高它修鍊的效率。
受到維蘭瑟小姐的影響，阿瑟斯同樣奉行實用主義，能夠省力就絕不為難自己。
「我見過類似的文字。」阿爾曼認真地說道。
他的三位同伴唯他馬首是瞻，同樣催動鬥氣。
突然，他手上的火球在一瞬間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輝。
那倒是阿瑟斯身上原本就具備某種力量，在偶然的機會下覺醒了？
現在，他們似乎明白為什麼這個名叫阿瑟斯的少年加入到這一個小組地用意，或許有人正是希望他能通過這次冒險得到進階吧！
阿瑟斯急忙走了過去，小心地將它從塵土中挖了出來，阿瑟斯想要握住手柄，但是輕輕一碰，木屑紛紛碎開。
一下子置身於如此舒適地環境之中，阿瑟斯精神立即為之一震。之前，他已經到了體能和意
見納達爾帶著阿瑟斯沒入了洞穴深處，杜蕾娜只是微微出神，便緊隨其後。
阿瑟斯運用魔法元素地能力始終處於一個初學者地階段。即便是全力輸出。指尖地那點光亮仍然如此暗淡。在偌大地洞穴中顯得那麼微弱。
的文字吸引，他湊過去看了看。杜蕾娜這次很配合，遞給了他。
洞穴里怪石嶙峋，仔細看，在洞壁的角落上竟然還攀附著一些稀奇古怪地植物。
奧尼爾和他的三位同伴交換一下眼色，立即跟上。
杜蕾娜很快就否認了這種猜測，如果是力量的覺醒的話，那麼展現出來地就不該是這個樣子，而應該更加可怕才對。
在納達爾的引領下，眾人終於走到了山洞的盡頭。至少看起來是這樣，魔法項鏈的光輝雖然能照亮整個洞穴，但是前面卻在陰影之中。
和魔法師的戰鬥中戰士往往落於下風，因此要想彌補這種差距，就應該對魔法有相當的了解。這才是阿瑟斯願意去了解並學習魔法這種與鬥氣決然不同的力量的根本原因。
因此，在她地印象中，中級魔法師第一階就是一個分水嶺，只要能突破這個階段，就算是真正的魔法師了。
繼承了斯圖亞特的血脈，他擁有很多經驗，對於阿瑟斯有很深地了解，他就是看準阿瑟斯在需要的時候才出手，這種時機地拿捏如此恰到好處，換一個人就沒有這樣的把握了。
於是一段小插曲之後，大家繼續前行，只是這一路每一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指尖地火球突然失去了魔力的注入，立即暗淡，熄滅，黑暗瞬間吞噬了洞穴。
這能說明一個問題，前面可能是一個巨大的空間，他們尋找的那頭龍應該就在那裡。
他小心地拂掉了上面的塵土，瞧那質地，是黑鐵打造，在魔法項鏈的光照下泛著黑鐵工具那種特有的暗淡的光輝。
對於自己的進步，阿瑟斯興奮異常。他對納達爾本就心有崇拜，現在則更多的是感激。他認為，正是他在最關鍵的時候出手，才讓自己有機會實現身體的頓悟，掌控他渴求已久，而又始終難以觸及的力量。
奧尼爾等人也看到了阿瑟斯身上出現的變化，顯得相當震驚，但是他們很快就恢復常態，只是相互交換一下眼色，沒有人說話。
「唔，神靈地文字刻在了一柄鶴嘴鋤上，那它就是神器了？」
「這可不一定。至少從工藝上來講，絕非凡品。」一邊的納達爾代替阿爾曼回答了杜蕾娜的問話。
雖然它還那麼微弱，但是杜蕾娜發現就這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它地力量在迅速膨脹，傳來的信號也變得越發清晰起來。
立即，整個洞窟的景緻映入了眾人的眼帘。
「我不能。」阿爾曼顯得有些沮喪，「但是在我的夢中總是會頻繁出現類似的文字。我是光明的信徒，因此我想是屬於神靈的文字。」
正如阿瑟斯不了解杜蕾娜身上那些隱藏的魔法裝置一樣，杜蕾娜也不了解阿瑟斯的身
納達爾沒有說話，他突然閉上眼睛，幾秒種后，他突然睜開雙眼，彷彿這工夫，他做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決定。
「你那麼確定？為什麼不是符文，或者是別的？」杜蕾娜追問道，阿爾曼的猜測確實有些不值得取信。
「進去！」納達爾說著，繼續朝前面走去，這次他沒有和阿瑟斯並肩而行。
一定是因為年代久遠，木製的手柄已經完全風化了。阿瑟斯心想。
不過，僅僅一秒，她就趕緊放開了。
突然，阿瑟斯看到自己手上的火光驟然變得強烈，先前還讓他感覺難以駕馭地火元素正隨著他的念力不斷朝手指上的火星移動。現在，它竟然已經膨脹成為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散發出微微白熾的光！
阿瑟斯首先就想到了龍息，進而就肯定了這種猜測。或許唯有這種可怕的力量才能讓岩石瞬間變成熔岩。
阿爾曼沉吟一陣，才回答說：「在夢境之中！」
這個倔強的少女絕不願意表現出她的畏懼，反倒加快了腳步，盡量讓自己與阿瑟斯等然並肩而行。
伴隨著這句話，一陣亮光突現，刺痛了阿瑟斯地雙眼。
對於納達爾的慷慨，阿爾曼感激不盡，但是杜蕾娜打斷了他：「先生們，我們還是趕緊吧！都已經走了快兩個小時了，應該快到底了吧？」
現在，阿瑟斯手上釋放的雖然還是一個最簡單的照明術，但是從魔法元素的量和整體的利用率來看，阿瑟斯都已經達到了接近中級魔法師的水準！
阿瑟斯的猜測沒有錯，在祭壇的一角，蹲伏著一頭紅龍。
阿爾曼接過來，仔細地看了一陣，又在凹陷的筆畫上摸索一陣。他的表情凝重，但是看不出來是出於什麼原因。大概一分鐘之後，他終於說了一句：「是一種失落的文字，但是我不能讀懂它們。」
「您認為我是在開玩笑嗎？」
是心跳！
納達爾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迅速沒入了黑暗之中，阿瑟斯再不遲疑，緊跟其後。
阿爾曼顯然對這樣的環境極不適應，他將大劍舉過頭頂，隨著光明鬥氣的催動，大劍通體透亮，綻放出太陽一般璀璨的光華。
「阿瑟斯，我把它送給這位先生你沒有意見吧？」納達爾建議道。
她感覺，即便是如此灼熱的環境下，這個納達爾的手臂竟然還是那麼冰涼，彷彿之前抓住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僵直地死屍！
出乎意料，這裏竟然有一個巨大的祭壇！
「我想是的，硫和硝石的味道越來越重了。」阿瑟斯說道，像是在回答杜蕾娜，又像是在說出自己地猜測。
阿瑟斯對此完全不在意。他竭盡全力。引導著他所能從自然界中積蓄起來地全部火元素。支持著它手指上那一點星星之火。為他自己照亮前行地路。
「我看像。」杜蕾娜冷笑。
「唔，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洞窟實在太大，杜蕾娜已經全力催動手上的魔法項鏈，但是那點光芒在這
阿瑟斯注意到，堅硬的地面隨處可見那種坑坑窪窪，彷彿是熔岩冷卻后留下來的。
她知道阿瑟斯並沒有刻意修習魔法，但是現在卻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明一個問題。眼前這個少年在魔法方面有可怕的天賦。
繼續往前面走。阿瑟斯就有些扛不住了。倒不是長時間地支持這個照明術消耗了他地精力。只是因為洞穴中地溫度已經到了他身體能夠承受地極限。
阿瑟斯的進階雖然值得探究，但是洞穴深處對著一群人來說似乎更加具有吸引力。
阿爾曼立即朝他點點頭：「納達爾先生說得不錯，它的工藝賽過我手上這柄光明之劍。」
一把鶴嘴鋤……至少從外形上來看是鶴嘴鋤無。
阿瑟斯不習慣這種黑暗的環境，因此他試著驅動了一個火焰的照明術。這個法術是最基本的火系魔法，是每一個修鍊火焰魔法的魔法學徒入門的第一課。
此刻，盧卡斯的眉頭已經擰在了一起，他竟然提前催動了身上的龍鬥氣。金光乍現，迅速傳遍整個劍身，擺出一副隨時應戰的架勢。
「裏面有高等龍族！」盧卡斯像是在提醒。
阿瑟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納達爾也。
已經確切地感受到那種形同實質地壓迫感了。奧尼爾等人早已亮出了各自的武器。
阿瑟斯雖然心有畏懼，但是他對納達爾有絕對的信心，他如此冷靜，絕不是那種因為好奇心就變得毫無理智的人。
她本來就對力量的波動擁有特別敏銳的洞察力，藉助手上的魔法探測裝置，對這種力量的感覺就變得更為直觀。
阿瑟斯還是第一次看見納達爾皺眉頭的樣子，看來他的這個發現並不簡單。
她驚駭地看著正托著一個大火球的阿瑟斯，這恐怕已經不能稱為什麼照明術了。
事情也正如阿瑟斯以為地那樣，納達爾確實是有心助他一臂之力。
他們完全了解，這個少年照這樣發展下去，將會到達一個怎樣地高度。
不過，當她發現自己走在了最前面，心跳就更加劇烈了。
阿瑟斯身上出現的情況是那種實實在在力量的成長，而這種力量將會隨著時間的累積而穩步上升。
既然讀不懂，憑什麼就說是文字呢？
隱隱間，阿瑟斯彷彿聽到了什麼。
下意識地，杜蕾娜放慢了腳步，重又與阿瑟斯並肩而行。
吼……
這回，阿瑟斯才真正看清洞穴裏面地樣子。
從魔法探測裝置上傳來的信號越來越強烈，表明他們離洞穴的主人越來越近了。本能使她盡量走在中間，以便隨時能獲得旁人的保護。
這種飛躍超乎尋常，杜蕾娜搜尋記憶，尚未在任何一本書籍中尋找到類似的情況。
如此沉重的心跳聲……阿瑟斯立即在心中模擬出洞穴主人龐大地身體。
其他五位始終沉默寡言的血族戰士非常配合地護衛著她。或許在他們心裏，同樣害怕出現意外。
納達爾搜索著記憶，同樣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