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凡界 了結凡緣
第134章 若離惡作劇被摔，正宇破案成護衛
桑榆道：「大皇兄但說無妨，他們都是本殿的心腹。」
送福明白他在民間的時間長，所以尊卑觀念並不是很濃，小聲提醒道：「若離，凌總領乃是從一品大官，以後見到他不可如此沒大沒小。」
桑榆皺眉，卻是暗中防備萬侯桑札挑撥離間，看向韓正宇，道：「本殿說過這次的調查是對你的考驗，你且詳細說說。」
「你不知道不能隨便靠近習武之人的背後嗎？凌總領沒有用劍對付你算你走運了！」送祿嘲笑道。原本他們稱冷若離為公子，冷若離覺得不習慣，熟悉之後，他們便直呼他的名字。
「哇，那位就是四殿下？相貌好是出色。」
萬侯桑札甚是自信，也不推卻，一笑道：「四皇弟這麼看得起大皇兄，大皇兄自當儘力。」
萬侯桑札沉吟道：「那人既是兇手，就該依法處理。但張大人肯定不會輕易承認此事，恐怕得想個萬全之策。」
附近人來人往，甚是熱鬧，桑榆本來相貌出眾，氣度不凡，早已引得不少人側目，此時韓正宇的一聲「四殿下」立即吸引更多目光。
「四皇弟請。」
幾人上樓后，酒樓門口立即圍了不少人，面帶興奮，議論紛紛。
冷若離仍是憤憤然，狡辯道：「看到熟人打個招呼很正常嘛。」心中明白是自己沒注意場合，只能吃了這悶虧了。
冷若離好奇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喔了一聲。
蘭妃的朝陽殿之行很
萬侯桑札低聲道：「這幾日我派出不少人徹查當晚發生的事，有人親眼看見兇手是張府出來的。」
「不必多禮。」桑榆看了看冷若離，又看一眼凌劍秋，對於他們兩人居然這麼熟有些意外。他卻不知，其實冷若離與凌劍秋僅見過三次，並不算熟，只不過冷若離是個自來熟。
「是啊！看那高貴的氣質，不愧是皇子！」
桑榆等人在包廂內坐定，侍者送來茶水，安靜地退下，細心地帶上門。
桑榆吩咐道：「韓護衛，你且留在宮外。你的任務就是暗中監視每一場比賽，若是發現可疑的人或事就記下，每日寫下報告，下午六點之前到紫霞殿交給送祿。」
送福和送祿眼底立即露出幾分喜色。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到殿下說他們是「心腹」。
剛走到香滿樓門口，迎面走來三人。正是萬侯桑札和韓正宇，還有一位應該是萬侯桑札的隨從。
萬侯桑札嘆道：「吏。」
「請。」
「原來是冷小公子。」韓正宇點頭。他見過這位少年，當時是在教場，這少年正繞著教場跑圈。
「好，請。」
「桑榆等大皇兄的好消息，」桑榆站起身道，「桑榆
到了比賽場地附近，見到一個熟人站在不遠處，冷若離暗暗一笑，輕手輕腳地走近，右手悄悄伸向那人的右肩，打算嚇他一跳。
桑榆安靜，面上卻是神色不改，淡聲道：「張府？哪個張府？」
送祿和送福二人笑著答了。
冷若離見凌劍秋不甩他，也不道歉，氣得咬牙切齒，卻也知道凌劍秋此時正在當值，不敢多話，從地上爬起來揉揉屁股，暗瞪一眼凌劍秋，跟著桑榆向酒樓走去。
「四皇弟，這麼巧。」萬侯桑札笑著走近。
凌劍秋一見是他，微一挑眉，往傍邊看了看，果然見到四殿下穿著便服在不遠處，舉步過去行禮。
桑榆沒有把冷若離的話放在心中，正巧見他又看見凌劍秋，對他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
送福和送祿兩人偷笑不已。
還未搭上那人的肩膀，他的手腕忽然被人抓住，接著感覺到身體騰空，隨後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屁股一陣劇痛。
「是，」韓正宇正色道，「四殿下，此事千真萬確。因為杜大人一直昏睡，大殿下請了御醫讓杜大人保持半個小時的清醒，從杜大人口中得知一條關鍵的信息，那位兇手竟是一個左撇子。我們循著這條線索調查，在皇城中找到一百多個可疑的人。因為杜大人本身是五級的真氣，從而排除其中七十二個修為低於杜大人的人，餘下三十一人。在這三十一人中
「四殿下！」韓正宇快走幾步到桑榆面前，臉上含笑，「正宇叩見四殿下。」
離開酒樓，韓正宇輕聲問道：「還未請教兩位大名？」
為了暗中觀察賽事，桑榆命人在賽場對面的酒樓里定下一個包廂。冷若離也隨桑榆一起出宮，畢竟是孩子心性，喜歡看熱鬧。與師父相處的日子不算短，他對師父的性格了解了六七分，知道只要不無理取鬧，師父對他會非常寬容。
桑榆看向萬侯桑札，道：「大皇兄，此事本來就你負責，你認為呢？」
韓正宇臉上閃過一抹失望之色，道：「是，殿下。」
冷若離頗為驕傲地道：「我是四殿下的徒弟冷若離。」
冷若離本來在看熱鬧，聽到感興趣的事才湊過來，聽到此處，一臉佩服。
舉賢賽分位個人賽與團體賽兩種，個人賽和團體賽又有初賽、複賽之分，最終決出的前五名將進行終賽。與科考類似，初賽與複賽在宮外進行，一方面是因為初賽和複賽人數眾多，為了安全起見，不便讓這麼多人進宮；另一方面則是為了給老百姓增長見識的機會。因此，舉賢賽也是皇城裡的一件盛事，行人熙熙攘攘，極為熱鬧。而終賽則是在宮內進行，通常由帝王親自考評。
桑榆道：「喔？大皇兄好手段，桑榆佩服。」
朝中各位大臣因此都很忙碌，尤其是凌劍秋，為了維持賽場
而舉賢賽也如期而至。
「何處奇怪？」桑榆隨口問道。
桑榆思索片刻，道：「韓護衛，昨日夜談可曾驚動他人？」
「應該沒有，當時屬下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動靜。」韓正宇道。
送福多了一個心眼，也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韓正宇已不知所蹤。
韓正宇回道：「四殿下，且聽屬下說完。大殿下也擔心這一點，所以也派了人到城外查找，不過，一無所獲。昨日，杜大人徹底清醒，又想起一條重要線索，他在與兇手打鬥時曾在兇手右臂上留下一條短痕。就這麼巧，張府中的那位左撇子右手臂上有一條傷疤。昨晚，屬下潛入張府才發現，那兇手怕因為辦事不利留下痕迹而被張大人趕走，將受傷的事隱瞞了張大人。所以，兇手才一直留在張府，沒有出城。」
「哎呦！」
「不知道，反正就是覺得他怪怪的。」
「原來如此。」桑榆頷首。如此說來，這案子破了，大半還是因為運氣。
韓正宇大喜，連忙道謝：「多謝殿下！」
桑榆卻是微微一笑，淡聲道：「就因為這個原因，你們認為這人是兇手，是否有些草率？杜大人受傷后，禁軍並未及時下令封城。那殺手殺害朝廷命官，乃是死罪，難道還留在皇城裡等著被抓？」
又轉向送福、送祿和冷若離三人，道：「以後請三位多多關照。」
「大皇兄，進去
送福和送祿均回以一笑，心裏卻有些勉強，總覺得多了一個人跟隨殿下的話，自己對殿下的重要性就下降許多。
「見過四公子。」
冷若離撇撇嘴，不以為然。他覺得凌總領應該不是那種在意身份的人，雖然面無表情，但人還不錯，上上次見到自己跪在地上站不起來，還拉他起來呢。
自從上次受到教訓，冷若離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樣口無遮攔，桑榆對他比較放心。
……
桑榆道：「桑榆對於此等事向來無甚經驗，此事就有勞大皇兄。」
萬侯桑札道：「未免打草驚蛇，暫時沒有驚動張府。四皇弟，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為好？」
「以後，你就是本殿的護衛。」
「不過……」萬侯桑札的臉色不太好看，看了看桑榆身後的兩個隨從。
萬侯桑札主動提及杜書倫一事：「四皇弟，我們已經查出刺殺杜大人的兇手。」
冷若離大大咧咧地坐在桑榆旁邊，趴在窗口看外面。送福和送祿一左一右站在桑榆身後。韓正宇只好站在送祿旁邊，快速地打量三人，又有趣地瞟一眼蹲在四殿下狡辯的哮天犬。
冷若離出了皇宮就像是離開籠子的鳥兒，一會兒跑在桑榆的左邊，一會兒又溜到右邊。
「師父，你覺不覺得那個韓護衛有些奇怪？」冷若離走在桑榆旁邊。
冷若離無意中回過頭，見到韓正宇仍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桑榆並未留意，帶著冷若離等人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