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神路之九天龍騰》第七集

第005章 無心歸來

第七集

第005章 無心歸來

魔幡的復活完全呈現在了楊無心和馮默的眼中,他們感受到了兇器的真正實力,看到了那些兇猛暴躁的邪靈元嬰。楊無心知道,不能再等了。於是,他出手了,僅僅是一個定身術,就讓所有的邪靈元嬰靜止在了空間之中。隨後,楊無心與馮默一起出現了在眾人的眼前。
「轟隆隆」一陣雷聲傳來,傾盆大雨咆哮著向迎日峰頂衝來,瀰漫在空中的血紅色煙霧頓時被大雨沖得是七零八落,很多地方都幾乎消散一空。原本質高氣昂的魔幡也在雨中不住地顫抖,魔幡之上的血色也有所減弱,就連那些源源不斷從魔幡之上湧出的邪靈元嬰也都不再增加了。難道這從天而降的大雨就是它的剋星不成?來不及多想,譚清等人都知道機不可失,立刻振作起精神,使出自己渾身解數,將眼前的邪靈元嬰頃刻之間消滅的一乾二淨。現在的邪靈元嬰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殺之不絕,滅之不盡,在眾人的眼中也就算不得什麼威脅了。
「哈哈,兄弟,你有所不知,對於這樣殘忍的法寶,老天爺也是看不過去的。至於怎麼處理,也許不是我們說了算的。」說著馮默神秘地笑了笑。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場上的局面還沒有一點起色,看著那如同鮮花般綻放的血色魔幡,楚翼飛等人的心中之聲下了苦澀。
楊無心知道馮默現在心裏難受,不明不白地被人家當成了傻瓜,還成了人家的擋箭牌,承擔了無數莫須有的罪名。這件事換作是誰,都要大發雷霆,何況是馮默了。不過再怎麼說,楊無心還要好好勸解一番,免得馮默遷怒於別人,對修真界不利。於是,他笑著對馮默說:「大哥,既然都是梁子寒的錯,那麼一會我們去找他算帳就是了,讓他把所有的罪行都交待出來,絕不能讓他的陰謀得逞。否則的話,我們就成了修真界中的大罪人了。」
「他怎敢如此放肆,做出這種有傷天和之事,我青雲派幾十萬年的基業就要毀在他的手上了。不行,我得馬上回去,我要為青雲派清理門戶,不能讓青雲派斷送在他的手上,不然我沒臉面再見青雲派的歷代祖師啊!」馮默越想越急,拉著楊無心就往外走,看那架勢,恨不得立刻飛回迎日峰頂,將梁子寒碎屍萬段。無奈之下,楊無心只好跟著馮默急匆匆地離開了天空之城,向迎日峰頂飛去。
「唉,大哥,梁子寒用這種禁制可是做了不少孽呀!」嘆了口氣,楊無心將血靈中控制黑衣人的彷彿跟馮默敘述了一遍。馮默一聽就知道梁子寒採取的禁制的確是自己傳授的那種。
魔幡飛快地升到了高空之上,藐視地俯瞰著眾人,反敗為勝的經歷使它的心情十分的愉快,唯一令他不滿的就是梁子寒脫離了它的控制,它再也無法使用梁子寒體內的靈氣了。過了一會兒,魔幡就把這點不快拋在了腦後,與起死回生相比,這點事情又算得了什麼呢?它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怎麼樣去報復,它要讓那些試圖反抗它的人受盡最為殘忍的折磨。消滅他們?那是一定的,但絕對不是現在,不能讓他們死的這樣便宜。
「對,對,對!還是兄弟想的周到,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咱們現在就回去,馬上把梁子寒那個小子抓起來,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花招可以耍!」馮默很快就恢復了一代宗師的風度,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了一種逼人的氣勢。
「嗯?對,沒錯,是有這麼個事情!你不說我還給忘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當時梁子寒跟我說希望能夠找到一種辦法,可以控制住一個人的思想,又不會傷到那個人的性命,用這來對付敵人再好不過了。我當時也是心煩,想都沒想就傳授給了他。我那種禁制,憑他的實力還用不了,所以我就給他修改了一下,威力上差了很多。怎麼了?他用這種禁制都做什麼壞事了?」馮默有些擔憂地問楊無心。聽了楊無心前面的話,馮默對梁子寒的人品也大概有所了解了,壞事都快被他做絕了。他現在就希望梁子寒沒用他傳授的禁制,犯下什麼不可饒恕的罪行,否則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原來,在楊無心與馮默化敵為友之後,向馮默詢問了很多關於梁子寒和「血靈」的事情,馮默都表示一無所知。楊無心這才知道,一切事情都是梁子寒假藉著馮默的名義,背著馮默進行的。馮默對楊無心提起的事情也發生了興趣,一再問他事情的經過,楊無心耐不住馮默的嘮叨,只得把自己知道的真相都告訴了他,說明了「血靈」的種種惡行,也告訴了他梁子寒與「血靈」之間可能的關係。這一下,可把馮默激怒了。馮默絕對不能容忍被欺騙,尤其是被自己的後輩所欺騙。而且,梁子寒這次已經不僅僅是單純的欺騙了,他還讓馮默不明不白地為他背了這個黑鍋。得知了真相的馮默,臉色比黑鍋還要黑,他氣得咬牙切齒,雙目精光暴射,楊無心勸了好久才讓他將怒火平息了下來。
每個人都覺得十分奇怪,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疑惑不解地看著對方,條件反射一般地向四周望去。突然,他們都如同石化一般,徹底呆住了。因為他們看到了兩個人,兩個本來絕對不可能同時出現的人,那就是失蹤以久的楊無心和三目真君馮默。
一滴、兩滴、三滴,血紅色的水滴從梁子寒的額頭之上輕輕地滑落,分不清到底是血水還是汗水。梁子寒的眼中早已沒有了開始的神采,沒有了那精光四射的銳氣,無神的雙眼和乾裂的嘴唇可以完全顯示出他此時的狀態,疲憊、虛弱。我們不禁要問:是什麼將梁子寒折磨到了如此的地步?剛才那個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梁子寒到哪裡去了?
「對了,大哥!你以前是不是傳授給過梁子寒一種禁制手法,可以禁制住人的思維?」楊無心突然想起了那些被控制的黑衣人,想起了他們身上的禁制手法。
看到自己手下的邪靈元嬰被消滅殆盡,魔幡抖動得更加的厲害,彷彿極度害怕一般發出了「嘶嘶」的聲響。梁子寒也沾了點光,趁此機會從魔幡手裡逃脫了出來。顧不得去理會天上的魔幡,梁子寒趕緊就地調息了起來。他明白的狠,自己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的危險,如果不及時進行治療,恐怕離散功也就不遠了。反正現在眾人的目標都在魔幡之上,一時半刻也不會對他動手,他多恢復一點靈氣,也就多了一點保命的資本。誰曾想到,修真者中的第一高手梁子寒竟然已經淪落到了如此的地步,真是可悲,可嘆!
看到這面逆天魔劫幡之後,馮默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要知道他可是仙界中的高手,對於所謂的魔器之類的東西有一種說不出的反感,甚至可以說是極度地憎恨,所以他根本不願意對那些魔器多看一眼。如果要他選擇的話,他認為對於那些魔器,直接毀掉是最為恰當的。楊無心沒有理會馮默的表情,他也不知道馮默對魔器如此的憎恨。他現在有種奇怪的感覺,眼前的這件法寶不是一件魔器,而已另一種更加可怕的兇器。從它身上楊無心感覺到了一股極大的怨念,那是無數冤魂,無數鮮血凝結而成的怨念。血腥的屠殺,森森的白骨,哭泣的鬼魂,迷失的元嬰,一副真真正正的修羅屠場出現在了楊無心的腦海之中。楊無心第一次出現這種感覺,它是那麼的真是,那麼的深刻,令人不寒而慄,毛骨悚然。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逆天魔劫幡。是逆天魔劫幡奪去了梁子寒體內的靈氣,奪去了他的生機,奪去了他的一切。魔物就是魔物,兇器就是兇器,當魔物與兇器做到了完美結合的時候,帶給世人的只有毀滅。
「不好!」雨停的那一刻,譚清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他的心頭。緊接著發生的事情完全證實了譚清的預感,魔幡復活了。沒有了雨水的壓制之後,魔法再次迸發出了強大的實力,無數的邪靈元嬰又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要知道在修真界中,修為達到了離合期的水平就算的上是一個高手了,在各個門派之中也都是主流的力量,畢竟寂滅期的高手實在是太少了,而在一些小門派中,離合期的高手已經是最高等級的水準了。就算是在這個幾乎囊括了修真界全部精英的討伐同盟之中,離合期以上的高手也不過只有十之二三而已,其他人大部分都是元嬰期的修為,還有部分人只修鍊到了金丹期而已。面對這些撲面而來的強大敵人,最先遇難的自然是那些被俘虜的青雲派弟子,因為他們的元嬰都受到了禁止,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除此之外,金丹期的修真者也幾乎是損傷殆盡,金丹期與離合期差了兩個大的境界,中間又分為了九個層次(金丹期、元嬰期和離合期均可以分為初期、中期和後期),根本無法相提並論,所以在邪靈元嬰的攻擊之下,金丹期的修真者也只有任其宰割了。再然後,就是元嬰期的修真者,這部分的修真者人數最多,佔了整個討伐同盟的十之六七,他們一般不會單獨作戰,而是幾人、十幾人、甚至幾十人、上百人組成一些比較實用的防禦陣勢,來合力抵擋邪靈元嬰。這樣一來,討伐同盟中每一位成員的力量都得意最大限度的發揮和利用,傷亡情況也因此降到了最低點。但是,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的修真者,喪生於邪靈元嬰之手。
時間彷彿靜止住了,楚翼飛等人感到自己的血液彷彿也停止了流動,而眾人周圍那些狂亂無比的邪靈元嬰也都靜止住了。這是怎麼回事?眾人的腦中一片空白。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的身體還處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時間也沒有一刻停頓,唯一靜止住的,只有那些舞動著鐮刀的邪靈元嬰。
「嗨,兄弟,你就是心軟,讓他們等等又能怎樣,也死不了人的。我就不信,還有人膽子大到敢違背我說的話,真是不想活了!」馮默的話語之中自然而然地帶出了一股霸氣。
就在這個時候,雷雨不期而至,將他們眼前的紅霧沖刷一空,那件神秘的魔器也終於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大哥指的是?」楊無心有些迷惑。
「大哥,你就別生氣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梁子寒一手策劃的,你一直被蒙在鼓裡,根本沒有什麼責任。」楊無心好言勸道。
兩人頓時感到十分的壓抑,他們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既然老天爺看不過去,那麼做出的懲罰必然只能是——天遣。過了一會兒,兩人才長出了一口氣,不論是誰,提到這兩個字,都會感到一種極度的沉重。在兩人無言的沉默中,雨過天晴了。
楊無心立刻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身邊的馮默,馮默聽后也是大為驚訝,連忙仔細觀察起這件法寶來。本來他以為只是一件該死的魔器,沒想到竟然還隱藏著如此多的秘密。經過馮默的一番探察之後,他終於得出了與楊無心相同的結論。
梁子寒的心中十分的痛苦,十分的悔恨。他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修鍊這種該死的功法,修鍊這件該死的兇器。他痛恨自己為什麼沒有超越神的力量,為什麼無法真正控制這件兇器,成為它的主人。也許是自己太心急了,如果自己可以再多等上幾百年,就可以完全控制住這件兇器。如果自己不是太過自負,也不會讓譚清等人從殘天大陣中逃脫。如果,嘿,哪有這麼多的如果啊!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氣迅速地流失,梁子寒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那個該死的魔幡,就像是一個永遠也填不滿的無底洞一樣,貪婪無比地榨取著自己的每一分靈氣,每一分生命力。
吃力地維持著自己現狀的同時,梁子寒也觀察到了整個戰局的發展。討伐同盟中的各派弟子在魔幡的瘋狂攻擊之下損失慘重,至少有數百名修真者形神俱滅,化為灰燼。而魔幡就像是一個邪惡的精靈,閃耀著血紅色的光芒,它所散發出的血色煙霧已經充滿了迎日峰頂,就連天地都彷彿被它所覆蓋了。吸收了梁子寒體內大部分的靈氣和生命力之後,魔幡的能力再次得到了進一步的發揮,從魔幡中發出的攻擊型靈體也已經提升到了威力最為強大的邪靈元嬰。這種邪靈元嬰被普通的元嬰要高大許多,也更為實質化。他們目露凶光,面帶邪氣,手中揮舞著一把巨大的鐮刀,口中不停地發出著「嗚嗚嗚嗚」的怪叫之聲,像極了一個勾魂奪魄的魔鬼。不僅如此,這些邪靈元嬰的威力也極其驚人,比之普通的元嬰高數甚多,幾乎相當於一個離合期的高手。
「哼哼!梁子寒,沒想到我馮默縱橫三界(修真界、仙界、魔界)多年,竟然會栽在你的手裡。好一個梁子寒,好的很呀!」馮默一邊說一邊把右手旁邊的山岩碾成了粉末。
「那好,咱們這就回去,別讓他們等急了,在鬧翻了天。」楊無心點頭說道。
令馮默和楊無心十分不解的是,他們想不通這件法寶是從何而來的。根據這件法寶所表現出的氣勢來看,絕不在任何定級魔器之下,而這種魔器不是誰都可以擁有的,起碼在修真界中就沒有人能擁有這種強大的力量。況且,近年來也沒有聽過魔器出土的消息呀?帶著心中這些難以解釋的疑問,楊無心和馮默二人繼續向紅霧衝去。
「難道是梁子寒?」楊無心問自己。不管是誰,煉製這種喪心病狂,慘絕人寰的法寶就絕對死有餘辜。不管他是誰,都絕對不能放過!!!
「兇器,果然是兇器,將殘忍、血腥、陰狠、毒辣融合到了一起。這件兇器絕對不是修真者可以控制的,不論是誰煉製了這件兇器,都逃不出被反噬的結局。」頓了一頓之後,馮默繼續說道:「兄弟,也許我們馬上就能看到另一場好戲了。」
先不提梁子寒,單說魔幡,經過一場大雨洗禮之後,魔幡的威力大打折扣,這場莫名其妙的大雨也恰巧克制了魔幡的魔性。也真是一物降一物,誰也想不到這樣的事情,要是想到也就不能稱之為巧合了。魔幡既然可以被稱為絕世兇器,自然是有一定的道理,不但極通靈性,而且還具有自己的思想,可以說是創造出了一個特殊的生命。對於自己現在的處境,魔幡也是非常的明白,它最怕下雨,因為在雨中它只能發揮自己一半的實力,就算是想要逃走都十分的困難。因此,看著眾人滿臉殺氣地向自己靠近,魔幡感覺到凶多吉少了,而它也只能夠發出一陣陣無助的顫抖,來乞求對手的可憐。不過它的這番心思算是白費了,就憑它剛才的所作所為,讓討伐同盟中的各派弟子傷亡無數,譚清等人就絕對不可能饒恕它的罪過。
譚清等人當然不清楚魔幡的思想,可是他們卻知道自己唯一反敗為勝的機會已經被錯過了。老天就是這樣捉弄人,既然不願意讓自己獲勝,為什麼還有留給自己一線希望,還要親手將這微弱的希望摧毀呢?他們不甘心,他們真的不甘心,後悔的感覺真是太苦澀了。曾經有一個反敗為勝的機會放在他們的眼前,可是他們沒有珍惜,直到失去了才知道後悔,如果再給他們這樣一個機會,也許答案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失敗已經註定,一切努力都變得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大哥,你是說……」
就在譚清等人打算嚴懲這個兇殘嗜血的魔鬼之時,情況再次發生的變化——雨停了。這場傾盆大雨突然而至,又突然離開,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然而,這場雨卻一次次地成為了局面轉折的關鍵。
「沒錯,就是那個!」
隨著戰鬥時間的增長,討伐同盟的損失越來越大,梁子寒的身體也愈加的虛弱,只有那逆天魔劫幡還是生龍活虎,看不出有任何的疲態。按理說,梁子寒靈氣消耗過大應該會影響魔幡的實力,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魔幡並不依賴於梁子寒,就算沒有梁子寒的支持,它也能發揮出現在的威力。而梁子寒體內的靈氣對於它來說,只不過是一件白給的補品,不拿白不拿罷了。照著樣下去,無論是梁子寒還是討伐同盟中的各派高手,都難免被魔幡拖誇,最終都是一個敗亡的結局。
楊無心終於知道問題的所在了,這件法寶果然不是魔器,而是一件絕世兇器。它是用無數生靈的鮮血,用無數生靈的魂魄煉化而成。想到這裏,楊無心又感到異常地憤怒,是誰,是誰這麼喪盡天良,做出如此天地不容之事。
「也許今天真的要葬身於此了,死在本門的禁忌功法之下,還真是一種莫大的諷刺啊!」楚翼飛仰望天空,暗自嘆了一口氣:「兄弟,你究竟在哪裡呢?我們也許再也沒有機會再見面了,好想再見你一面呀。」
距離迎日峰頂還有很遠的距離,馮默和楊無心就發現了情況的異常,一股極為濃郁的陰邪之氣,從迎日峰頂四散而來。兩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都發現了對方眼中的擔憂,迎日峰頂一定是出事了。兩人加速向迎日峰頂飛去,都使出了瞬移的手段,眨眼之間,就接近了迎日峰頂的範圍。此刻,他們已經可以看到峰頂那股血紅色的霧氣,陰邪之氣也變得更加的強烈。很快,他們就判斷出了眼前的局面。紅霧之中必然有一件極為厲害的邪派法寶,這種陰邪之氣就是從這件法寶之中發出的。
其實,譚清他們說對了一件事情,也說錯了一件事情。老天確實在捉弄人,所有的變化都在老天的掌握之中,也可以說這隻是老天的一場遊戲而已。天意難測,既然沒有人能夠猜到天意,那麼誰有感肯定自己是輸是贏呢?不到最後關頭,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