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神路之九天龍騰》第二十六集

第008章 探險開始

第二十六集

第008章 探險開始

使勁地眨了眨眼睛,楊無心不禁感到了一絲頭暈,在這種迷幻飄忽的環境之下,他的視覺似乎很不適應。努力地定了定神,楊無心總算是安穩了下來。雖說周圍的景象依然模糊,但是夜氏姐妹的嬌媚容顏,卻顯得如此的真切。
若是單以戰力來衡量,無頭怪的近身實力,甚至還超過了獨目怪。它們兇殘嗜殺的性格,也決定了它們的戰鬥方式。左手一把開山巨斧,右手一面沉重的盾牌。兩件堪比神器的法寶,更是為它們增添了無窮的力量。
「難道那水鏡居士在施展水鏡縹緲功的時候,也會如此翩翩起舞么?」楊無心有些惡意地想到。
夜雪看了楊無心一眼,口中淡淡地說道:「那是自然,這神禁空間能夠成為恐怖的禁地,闖下赫赫威名,必定不會是僥倖。眼前這座閣樓裏面,也一定會是危機四伏,每前進一步,都可能會遇到兇險的陷阱。咱們待會進去,必須小心行事,才能保得平安。」
陣勢潰散了之後,周圍的景物也變得清晰了起來,楊無心三人所站立的地方,正是一座宮殿的入口。抬頭望去,一座巍峨的宮殿傲然聳立,宮殿的正面豎立著一塊巨大的牌匾,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三個大字——神禁閣。
夜雪所修鍊的水鏡縹緲功就是由無數中天下奇陣演變而來的,水鏡居士驚才羡艷,對陣法一途有著極高的悟性,又通過數十萬年的苦心孤詣,才最終創立了這門絕學。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水鏡縹緲功可謂是天下陣法的本源,不管是大陣、小陣、奇陣、詭陣、幻陣、迷陣,只要它歸屬於陣法之列,就能在水鏡縹緲功裏面顯露出相應的內容。
「這裏就是神禁空間么?」楊無心輕聲地問道。
出身於魔道的夜霜,似乎對這些奇異的怪獸大為關注。她不由自主地朝著柱子走了過去,迷離著一雙妙目,伸出雙手就要像那些雕刻在柱上的圖案扶去。就在此時,一道亮光從夜雪的腦中閃過,她彷彿明白了什麼似的,立刻高聲驚呼出來:「小霜,危險,不要碰那些柱子!」
當光線再度照亮空間的時候,楊無心也看清了周圍的景象。在他的身邊,夜氏姐妹婷婷玉立,彷彿風中的花蕊一般,輕柔地擺動著。再看周圍的景象,卻似乎有些模糊。光線雖然很強,但是楊無心卻感到所有的一些都是那樣的虛幻。有些東西若遠若近,若隱若現,總是在即將現身的一刻,又忽然隱去了自己的影蹤。
「喂,你們看,那柱子上面的圖案真奇怪!」夜霜的聲音突然響起,也頓時吸引了楊無心二人的注意。
神禁空間門口的陣法終究還是被攻破了,夜雪的水鏡縹緲功在經歷了一段時間的摸索之後,輕易地找到了陣法的破綻。一種相似的陣法構造從水鏡縹緲功之中脫穎而出,一步一步地將空間中的陣法替換了下來。隨後,在夜雪的操控之下,外部的陣勢逐漸崩潰,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塌陷消散於無形。
如此的變化自是讓夜霜大為震驚,她迅速抽身而退,回到了楊無心與夜雪的身邊。事到如今,夜雪也不能再說些什麼,她的精力完全都集中到了那幾根怪異的巨柱上面。
第二個出現的是一個多手怪,這個怪獸的長相與人類如出一轍,不管是皮膚顏色,還是面容外貌,都極其的相似。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在他的後背與兩肋之處,張滿了細長的手臂。這些手臂與正常人相比有些脆弱,就好像剛剛出生的嬰兒一樣,但是如此眾多的數量,還是給人以極大的震撼。
「向正前方連續走七步,每一步距離一尺六寸。一定要注意,既不能多走,也不能少走!」夜雪的聲音還是像往常一樣的冰冷,但是聽在楊無心的耳中卻顯得格外的動聽。
多手怪身上的奇形手臂,全都是可以再生的,即便那些手臂全都被人切斷,也會在同一時間內再度生長出來。因為擁有這種神奇的能力,多手怪可以利用折斷地手臂來攻擊敵人。一旦到了危機的時刻,多手怪還可以藉助于那些手臂的力量來逃離戰場。
所謂萬變不離其宗,有了水鏡縹緲功在手,其他的陣法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夜雪的掌握。想當年水鏡居士就是仗著這門奇功,勇闖神禁空間,這才獲得了那些奇珍異寶。
「大家小心一點,一定要緊跟著我,這座大廳似乎有些問題,我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夜雪秀眉微蹙,一雙美目緊張地打量著四周,直覺告訴她,眼前存在了巨大的危機,但是她卻找不到那危機產生的根源。
獨目怪的五官十分有特色,額頭之上豎立張開的一隻獨目,也正是他名字的由來。若是長空源在次的話一定會知道,這獨目怪頭上的獨目,擁有著十分神秘的力量。他不僅可以看破一切幻術,還能對敵人起到一種威懾的作用。
如同得到了聖旨一般,楊無心立刻按照夜雪的要求邁步向前走去。七步一過,楊無心停下身形,而眼前的景象也在剎那間發生了變化,漆黑的夜幕驟然消失,整個世界都變得明亮了起來。
這四個怪獸一經出現,立刻就使得場中的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無論是楊無心也好,夜氏姐妹也罷,都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將自己體內的神力暗自提升起來。尤其是夜霜,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錯,她的心裏也不怎麼好受。現在看到了敵人的出現,她的一雙秀目之中,也浮現出了陣陣殺氣。
赤角怪的攻擊方式也很獨特,它們頭上的獨角,也是它們唯一的武器。各種各樣的自然能量,都可以從赤角中釋放出來。若是有人小瞧了赤角怪的實力,一定會為此而付出慘重的代價。
「關於陣法方面,夜雪仙子可謂是宗師級別的人物,破解這座陣法的任務,就只能拜託仙子了!」楊無心微微一笑,語氣平和地說道。
果然不愧是出身於魔道的高手,夜霜面對強敵並無半點懼色,反而是戰意高昂地贏了上去,神色之間竟然顯現出了幾分瘋狂的光彩。
「看樣子是沒錯了,這裏就是神禁空間!」看了看迷惑的二人,夜雪終於開口了:「從剛才開始,我們便進入了一個變化無常的陣勢之中。周圍的模糊景色,就是因為陣勢的運轉所造成了。可以說,眼前我們看到的一切,都可能是虛假的,而那些縹緲不實的虛空之中,也許就隱含著無窮的殺機。」
第三個出場的是一個赤角怪,這種怪獸在神界中極為罕見,據說在數百萬年之前便已經絕跡。赤角怪的名字源自於它頭頂上的一隻獨角,那隻赤紅色的尖角正是它力量的源泉。赤角怪的樣子也類似於人類,不過它們的神采都略顯矮小,即便是成年的赤角怪,身高也不會超過三尺四寸。
可是今天,楊無心卻被夜雪的舞姿所驚呆了。水鏡縹緲功就彷彿一曲仙舞,在無聲的音樂中飄然而出,夜雪就好似一個起舞的仙子,輕踏凌波而來,與粼粼銀光中隨風輕盪。
一面陶醉在夜雪的舞姿之中,楊無心還生出了一種奇怪的念頭,他覺得那水鏡居士也有些好笑,一個堂堂男子漢,竟然會創造出如此魅力四射的功法。
「說得有理,只有強者才能生存下去,弱者不論到哪裡,都會被無情的淘汰!」夜霜冷酷地一笑,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戰意:「既然那位前輩留下了這個測試,那麼就讓我們一起應戰吧!」
順著夜霜所指的方向望去,楊無心與夜雪都看到了那兩排柱子上面的圖案。每一根柱子上面,都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奇形怪獸,或曰獨目,或曰多手,或曰赤角,或曰無頭。在眾人的印象之中,似乎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些怪獸,而眼前的雕刻精妙絕倫,每一隻怪獸都蓄勢待發,直欲破柱而出一般。
走進神禁閣,楊無心三人便感受到了一股純正的能量。這股能量變幻莫測,令人很難摸清虛實。時而強勁,時而暴烈,時而委婉,時而幽遠,在眾人的神識感應之下,那股神秘的能量接連變幻了十幾種不同的狀態,也將整個宮殿之中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非常。
若是按照戰鬥模式分類,獨目怪是一種近戰體力型怪獸。他們的身體異常強壯,力大無比,皮膚堅硬,尋常的法寶也很難傷到他們分毫。與此同時,他們頭上的獨目還可以釋放出一種凌厲的光芒。假如在戰鬥中不幸被其擊中,便會立刻受到強大的詛咒。這種詛咒相當的可怕,他能讓人彷彿穿上了一副沉重的枷鎖,整個身體都會變得遲鈍起來。
這樣一來,對方遲緩的移動必然無法擋住獨目怪那凌厲的攻勢,而許多與之戰鬥的敵人,都是敗在這項絕技之上。
就在楊無心三人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之後,那四個凶神惡煞一般的怪獸,也咆哮著展開了兇猛的攻擊。
舞蹈中的夜雪無疑是最迷人的,即便世間最迷人的景色,也無法掩蓋她的光芒。一時之間,楊無心竟然看的痴了。他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神界高手,為夜雪而沉醉。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了夜雪那蹁躚的舞姿,楊無心的內心世界也盪起了陣陣波紋。
當她自己醒悟的時候,夜雪忍不住放聲痛哭了起來。多年的努力得到了回報,她終於沒有辜負恩師的期望。從那時候開始,夜雪的水鏡縹緲功就與舞蹈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水鏡縹緲功,一種只屬於夜雪的水鏡縹緲功。
無奈之下,夜雪只得咬緊牙關,日夜不停地刻苦修鍊,她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勤奮,來提高自身的水平。可是不論她如何的努力,都與師父要求的相距甚遠,看著水鏡居士那失望的眼神,夜雪的心都幾乎碎掉了。
奇迹在這一次出現了,原本那生澀錯亂的動作,變得嫻熟而優雅,原本那些無法掌握的變化,也被她運用得爐火純青。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夜雪像一個降落凡間的仙子,她用那絕美的舞姿,演繹了水鏡縹緲功的神話。
「真沒想到,這裏竟然有座宮殿!」楊無心看著頭頂上那宏偉的樓閣,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訝:「看來那位前輩創立這神禁空間之時,還真是沒少花費心思呀!」
唯美的舞姿,出塵的仙子,水鏡縹緲功的精妙奧義在夜雪的手中體現得淋漓盡致。沉醉過後,楊無心不禁讚歎,水鏡居士的智慧何其之高,水鏡居士的福緣何其之深,能夠獲得夜雪這樣的傳人,真是令天下每一位宗師都羡慕不已。
都說鳳凰一族是唯美的種族,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希望能達到一種完美的境地。見識過了鳳凰谷中的奇景之後,楊無心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鳳凰一族的確有唯美的資格,他們那天生的優雅,決不是其他人可以模仿的。
最後出場的一個怪獸,名為無頭怪。這種怪獸十分兇殘,每次出現都伴隨著慘烈的殺戮。無頭怪顧名思義,就是一種沒有頭顱的怪獸。它們空有一具人類的身軀,卻不具備最重要的頭顱。無頭怪的臉孔張在胸前,以乳為眼,以臍為口,碩壯的四肢神力無窮,劈山裂地,無堅不摧。
拚命的修鍊,不懈的努力,讓她感覺到了無比的疲憊,她終於忍受不了那種壓抑之極的氣氛,在又一次失敗之後,徹底爆發了。
「喂,你們兩個,不要在這裏說起來沒完,我們還是趕快進去吧!」夜霜歪著腦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宮殿,似乎並沒有體察到危機的感覺。
「我說姐姐,你不會還沒看出來吧?剛才你這麼一碰,已經出動了柱子上面的禁制,恐怕那上面畫著的怪獸,馬上就好跑出來追你嘍!」楊無心覺得有趣,也那夜霜開起了玩笑。
事實上,楊無心錯怪水鏡居士了。當年人家創立這門奇功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這種舞蹈的方式。只是在傳授給夜雪的時候,這個聰明靈巧的小丫頭,卻怎麼也找不到水鏡居士所強調的節奏。原本瀟洒絕倫的水鏡縹緲功,到了夜雪的手裡,就顯得生硬之極,轉換之間極不流暢。這一點,就連水鏡居士都摸不著頭腦,更別說找出一個可以解決的方法了。
疑惑地搖了搖頭,夜霜很是誠實地說道:「不要問我,我真的不知道!」
三人不在多說廢話,依然是按照一前兩后的策略,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宮殿。精通陣法的夜雪走在前面,而楊無心與夜霜則緊隨其後,他們不但要警惕著背後出現的危險,還要全權負責夜雪身後的安全。一般來說,像夜雪這樣的陣法高手,一旦全身心投入到了破陣之中,就再沒有多餘的精力來保護自己的安危。這個時候,楊無心與夜霜的擔子也就自然而然地加重了。
初入神禁空間,楊無心只覺得周圍漆黑一片,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讓人在無形之中體會到了一種無法抗拒的壓抑。還沒等楊無心從著黑暗中適應過來,他的耳邊便響起了夜雪的聲音。
第一個出現的是一個獨目怪,這隻怪獸長著人形的身軀,兩手、兩腳俱都與常人無恙,不過他的匹夫確實少見的淡灰色。在他那強壯的身軀上面,盯著一個圓圓的光頭,不過那張恐怖的臉孔,卻是足夠令人驚心動魄。
也許是被壓抑了太久,也許是想通了一切,夜雪不知疲倦地在湖邊跳著,她的臉上也再度浮現出了一絲笑容。就在這個時候,令她想象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多年的刻苦修鍊,讓她的身體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於是,在優美的舞蹈之中,夜雪不知不覺地施展起了水鏡縹緲功。
「也不能這麼說,眼前的大陣算不上陷阱,只能算是一種考驗!」夜雪搖搖頭,正色說道:「我想那位創立神禁空間的前輩,一定不希望被庸人所打擾。如果沒有一定的實力,就沒有資格走到神禁空間的中心,更不用說得到那些寶藏和神秘的力量了。」
今日,水鏡居士的唯一傳人夜雪仙子,再次追尋著恩師的足跡,踏上了神禁空間的領域。而水鏡縹緲功也事隔多年,再次獲得了施展才能的機會。夜雪不愧是水鏡居士的傳人,她天資聰穎,悟性其高,在這一點上絲毫不遜於水鏡居士。而且更重要的是,夜雪天生福緣深厚,修鍊之路順風順水,從來都沒遇到過顛簸的風浪。
「什麼?」夜霜聞言吃了一驚,但是伸出去的玉手卻沒有收縮回來。整個過程彷彿電光火石一般,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纖細的手掌已經貼在了柱面雕刻的圖案之上。
那一天,夜雪乾脆放棄了所有的修鍊,獨自一人來到了水晶宮外的玄月湖邊。她沐浴著輕柔的月光,在湖水之畔,跳起了自己心愛的舞蹈。她要用自己的方式,來發泄心中的苦悶,她希望自己能從舞蹈之中,重新得到快樂。
孩童一般的身體,尖銳赤紅的獨角,便構成赤角怪那獨特的造型。矮小的身材讓赤角怪獲得了靈活的天賦,它們行動敏捷,速度超群。那如風一般的腳步,更是讓許多敵人都望而生畏。
水鏡縹緲功在夜雪的手中施展開來,猶如一片片凌波激流,在空間中奔騰流淌。片片銀光隨風浮動,將無數鏡面一般的波紋散落在整個空間之中。波紋如鏡,縹緲無蹤,這種奇異的功法在夜雪的操控之下,逐漸發揮出了驚人的能量。
「那些柱子有古怪,我感到危險已經臨近了,大家小心戒備,千萬不要大意!」夜雪面色一變,連忙出言示警。
在水鏡居士收徒之前,就曾經為夜雪測算過福緣。當時所得到的結果令他大吃一驚,夜雪的福緣之深厚,遠遠超過了他所見到的所有人。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水鏡居士才決定收其為徒,傳以自己的衣缽。
欣賞著夜雪那絕美的舞姿,楊無心的心中一片祥和。雖然他此時也被困在這陣中,但卻感覺不到半點的抑鬱與憤慨。甚至在他的意識之中,還存在著某種怪異的思緒,楊無心的心裏彷彿有一種聲音在吶喊:「讓時間過得再滿一些吧!哪怕被多困住一些時間,只要能繼續欣賞這迷人的舞姿,一切就都值得了!」
「夜雪儘力而為!」默默地點點頭,夜雪的臉色平靜如常。她就像一朵生長在冰山上的雪蓮一般,永遠都保持著那種聖潔與高貴。當然了,夜雪的氣質之中,還有那永遠也摸不掉的一絲冷漠。
「這麼說來,我們已經落入陷阱之中了?」楊無心皺著眉頭問道。
神禁空間之中的陣法的確不凡,以楊無心這樣的水準絲毫看不出陣勢的深淺。若是沒有夜雪相隨的話,楊無心只得被動的觸發陣勢,才能隨機應變,找到破陣的方法。而夜雪則不同,她施展了水鏡縹緲功之後,就如同釜底抽薪一般,直接來找尋陣法的死穴。如此一來,破陣只在彈指一揮間。
恐怕楊無心自己也沒有想到,他剛才無意中說出的戲言,正好附和了眼前的禁制。僅僅過了一注香的時間,周圍的環境便再度發生了變化,剛才的宮殿不翼而飛,剩下的只是那幾根歪斜倒塌的柱子。而後,沒等楊無心三人回過神來,幾隻被雕刻在柱子上的怪獸,也都先後現出了真身。
霎時間,風雲突變,整個宮殿劇烈地搖晃了起來,那兩排通天巨柱也不例外,頓時東倒西歪地開始傾斜。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不是還好好的么?」夜霜一頭霧水,想不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