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風起南疆
第160章 仙祖的石頭小屋（二）
「留下黑暗經，我可放你離去，否則，會將你打入死牢，被陰火熬煉神魂，兩個選擇，你自己挑吧。」
神紋，在小棺材四周遊弋了不知多久，漸漸的，小棺材的力量在不斷減弱，幾人都感覺如釋重負，差不多可以勉強獨自飛離此處。
劉子佳與那名淡然的女修士幾乎團團抱在一起，拚死想要抵擋小棺，如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他不斷朝蘇寒大喊。
劉乾的態度讓人難以拒絕，他來到月搖仙宮，與其餘兩個老修士都謙虛隨和，與劉子佳大不相同。蘇寒想了想，點頭答應。
死海上方的烏雲間，一口小棺正靜靜懸浮。這是仙墳中出現過的小棺，亦與元虛老荒神抗衡過，它沒有棺蓋，卻恐怖的無法形容。
劉乾的身影從虛空一步而出，他獰笑著大步走來，直逼蘇寒。
此時，所有神紋又在烏雲間的小棺材旁穿梭了數次，而後一一回歸蘇寒體內。
「我們已經問過了，因此才會來到月搖仙宮。」劉乾道：「子佳乃家族老祖疼愛的後輩，我們要查清結果，稟報老祖。據聞，當初在卧龍窪石頭小屋中，你們遇險，子佳向那名來自東極的小修士求救，可否請他出來一見？」
蘇寒有極速，但劉乾境界高，兩人的速度快要持平了，風火八極遁未大成，遇見同階修士穩佔上風，卻在劉乾面前很吃力。
劉乾的態度讓紀傲臣無奈，偌大年紀的老者，在自己面前好言好語，不能不給面子。他派人叫來蘇寒，與劉乾交談。
「交出黑暗經！」劉乾急不可耐，大手一伸，向蘇寒抓來。
紀傲臣顯然也抵擋不住了，半空中的法寶全部被小棺收走，蘇寒一咬牙，展現出極速，想要在小棺的吞噬下，冒險將紀傲臣拉回來。
而後，小棺材不再停留，它飛了起來，直衝烏雲的頂端，象是將天穹都撞出一個窟窿。轟隆一聲，整個石頭小屋內部的世界彷彿震動，小棺材將屋頂撞穿，如一顆流星，飛速消失在天際。
「紀兄，我獨自去就可以了，你在仙宮忙正事要緊。」蘇寒亦推辭，只是問幾句話的事，不必勞師動眾。
「你所說的，都不是實話。」劉乾手一擺，武斷道：「你們在石頭小屋中遇險，你為了脫身逃命，將子佳踢開，導致他身遭不測。」
劉家老祖的態度很溫和，且這種淡然平和的態度發自內心，並不做作，蘇寒如實相告，道：「我曾在五龍山見過這口小棺，棺蓋傳聞被人打掉了，只有棺體，卻深邃的象一個世界，可收取諸天。」
小棺材懸浮不動，卻如一片黑洞，死海岸邊的幾人都要被小棺收走，他們苦苦抵抗，祭出所有法寶。但這根本無濟於事，半空中的法寶不斷被小棺收掉。
「元虛老祖說過，小棺不會再出現了，它蟄伏在此處，若非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家子弟貿然進去攪擾，小棺亦不會為禍。」
有人從遠處而來，喝止劉乾
劉乾的氣息將一片虛空都籠罩了，宛如鐵籠，逃無可逃。
「唉……」
「老祖網開一面，但我卻要找你理論，你能奈我何？」劉乾陰森森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從東極而來，乃嘯月妖皇的傳承者，人稱小妖皇。」
恐怖的小棺，不知道其中安葬著什麼樣的存在。蘇寒有心相助紀傲臣，但在這口小棺材面前，卻顯得非常無力。
呼！
「子佳難道白死了嗎？我劉家的臉面何在？」劉乾很不服氣，與劉衍頂嘴。
「快走！」
這是絕境中的一線生機，一直死死拖著蘇寒大腿的劉子佳猛然飛身而起，朝死海岸邊，朝小屋出口的方向而去，想要獨自脫困。
到處都是翻滾的烏雲，那片沒有盡頭的死海無風無浪，只有漆黑如墨的海水在靜靜流淌，飄蕩出一股死亡的氣息。神燈燈光朦朧，前方几人將所有的法寶全部祭在空中，和一片飄動的烏雲抗衡。
「子佳橫遭不測，老祖很傷感，其餘幾人已經被我們請到了家中，當面說說經過，讓老祖洞悉事情原委，此事就算了結。」劉乾態度很誠懇，道：「我們以禮相待，請小友體諒一下老祖。」
「子佳的事，我已知道，這是他自取，與他人無關。」劉家老祖和顏悅色道：「只是想詢問小友，關於那口小棺的事。」
三日後，月搖仙宮有客來訪，是三名年長的老修士，他們沒有驚動正在閉關的紀先年，直言要找紀傲臣與蘇寒。
他們心裏都涼透了，但此時後悔也沒有用處，懸浮在半空的小棺材無人可擋，要將他們全部收走。
「我也聽聞過，一口一尺多長的小棺，不知安葬著什麼，在元忽古朝的王都與元虛老荒神對峙許久。」劉家老祖宗道：「但未想到，這口小棺，竟然來到中土的卧龍窪。」
劉家老祖是個信人，蘇寒離去時果然沒有人阻攔。他也未讓劉家人相送，自己趕路反而更放心一些。
紀傲臣將他們送到了山門外，半空有劉家的古車，專為代步，可穿梭虛空。三名老修士帶蘇寒乘車，趕往劉家。
「這位就是來自東極的小友嗎？老夫劉乾，是子佳的叔祖。三日前你們經歷的事，驚動了家族老祖，而今想請小友赴劉家，面見老祖，將事情說明。」
「快！快救我！」
「他在此人生地不熟，我與他同去。」紀傲臣整整衣衫，就要起身。
劉乾冷喝，一把就將蘇寒拿住了，蘇寒與他實力差的太多，一身戰力無用武之地。
劉衍不多言，帶著蘇寒一路而去，劉家有很多懸空的洞府，他們來到其中一座並不起眼的懸空小山前，劉衍道：「這是老祖的居所，你直接進去，會有人送你出來。」
「小妖皇，奴家來助你。」
當天下午，他
「子佳！不要丟下我！」
「我族老祖宗找你詢問一些石頭小屋中的事情，沒有惡意，你亦可拒絕，我們並不強求。」劉衍對蘇寒說道。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嗎？」
「快走！」
此時，一道肉眼都看不見的烏光從虛空中激射出來，將劉乾洞穿，這是致命一擊，他大口吐血，不得不被迫停了下來。
「他們幾人都是這麼說的，是你害死了子佳。」劉乾露出一絲冷笑，道：「你的膽子很大，敢殺我族後人，天理不容！」
「死定了！」
離開劉家大約百里之外，蘇寒捏碎了虛空玉符，向西橫渡，趕回月搖仙宮。虛空域門現出了形體，將要成形。
五龍山仙墳，小棺材橫空出世，震懾無數人，元忽王都，小棺又與元虛荒神抗衡，聲動四方。
蘇寒渾身汗如雨下，被幾人拖著，極速沒有用處了，根本走不動，烏雲中的小棺材象一口沒有底的黑洞，勃發出恐怖的波動，一波波侵襲而來。
山石與大樹先後粉碎了，大手化金山，彷彿天穹塌了一角，蘇寒的身軀被撞的橫飛，氣血頓時象要潰散一般，他迅速催動神藏陣圖，血液隆隆奔流，將精氣重新凝聚起來。
劉乾終於將要追上蘇寒，他滿懷憤恨，一把探出大手，化作一座金山，壓了下來。方圓千丈都被大手籠罩進去，蚊蟲都逃不掉。
蘇寒不敢再停留，和紀傲臣電石火光一般的朝來路而去。片刻后，他們從入口跨出，脫離了小屋內的世界。
嗖！
曾有人說，小棺材恐怖無比，昔年仙祖坐化，化掉了肉身，只留一顆道心，安葬在棺中。
所有人都拖住蘇寒，死都不鬆手，幾人的力量在小棺面前如同虛無，半空中閃爍紫光的九把紫玉兵嗖嗖的被小棺材收掉了，而後，以蘇寒為中心，幾個人如同連體一般，身不由己的飛向半空，被小棺的吞噬之力吸走。
眾人都一身冷汗，抓的更緊了，幾乎將蘇寒堅不可摧的肉身都給抓出幾個窟窿。
「進了劉家，你還想走嗎？」
蘇寒與紀傲臣對望一眼，都覺得劉乾的要求很多餘，當事人並非他們幾個，即便詢問，將結果回報家族主事者也就是了。
咔咔咔！
「肉身還很強，看你能躲過幾擊！」劉乾更加強勢，他的境界，擊殺十龍境修士如同家常便飯，已經打定主意，將蘇寒打的半死，再生擒下來，逼問黑暗經。
蘇寒亦無心理會他們，此時，他正苦苦思索，小棺材內部所安葬的存在，究竟是什麼？按常理說，只有死物才會葬入棺中，但這個存在彷彿具有靈智，看到十二條神紋，居然網開一面，饒過了眾人。
噗！
「就不必勞動紀公子了，只是一樁小事，去去就來。」劉乾笑笑，道：「據聞，仙宮開始擇選神子
劉乾帶著蘇寒來到劉家，步入家門之後，他的面色立即一變，冷冷注視蘇寒一眼，道：「事情究竟是怎麼個過程，你老實說。」
蘇寒的心頓時涼到腳底板，他記得很清楚，當初元虛荒神一縷分身顯化，與突如其來的小棺對峙，最後雖然沒有大戰，但元虛荒神留下一言，說自己真身若來，可收服小棺。
「老三，你先住手。」
「將他放開，由我帶走。」劉衍道：「這是老祖的意思，你可以不遵，我立即就走。」
兩人如兩團火光穿過天際，瞬間就是千里，劉乾的肉身修復了，頂著一頭焦黑的頭髮大步追趕蘇寒，逼人的氣機將虛空擠散，隨時都會發動致命一擊。
蘇寒一把拉起紀傲臣，將要後退。他力量有限，根本顧不上別人了。
烏雲中的小棺材內，似乎發出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隨後，被收掉的九把紫玉兵重新飛回，落入蘇寒手中。
洞府內擺設很簡單，有一絲神妙的道韻在流動。一個青衣無奇的老者正在看書，他鬚髮皆白，但面色紅潤，宛若嬰孩。
劉家，乃中土天沖城附近的大世家，族中高手很多，家世淵源，因而劉子佳自持出身，才敢與紀傲臣叫板。
懸空小山種植幾株翠竹，有三五隻孔雀在林間覓食，一座洞府門戶大開，蘇寒邁步上前，在洞府外駐足。
「你是什麼意思！劉子佳的死與我無關，這是你們劉家老祖的原話！」
「大哥。」劉乾並未放開蘇寒，他道：「若非這小子，子佳也不會枉死，將他拘禁一百年，以儆效尤。」
蘇寒心中一凜，劉乾的來意並非為了劉子佳，而是衝著自己的身份而來。
小棺內的存在顯然很恐怖，需要皇者真身才可降服。
「被我抓住，要讓你輕易死去，就算我不姓劉！」
「我們的侄孫劉子佳，三日前遭遇不測，想要過來詢問一下事情經過。」
「此事有幾個人都知道經過，你們可去找他們詢問。」
劉乾的大手先後數次探出，遮蓋住天空。蘇寒拼盡全力，已經沒有退路，要被攝拿。這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戰鬥，象幼童遇見壯漢。
蘇寒答應下來，既然已經來到劉家，將事情一次說完最好，免得以後拖泥帶水。
呼！
「我們有古車趕路，來回最多數個時辰，到時會將小友送回。」劉乾道。
劉衍輕輕搖頭，發出一聲嘆息，他顯然比劉乾要講道理，並未為難蘇寒，道：「將他放了，事情已經查問清楚，有了公斷。」
嗖嗖嗖！
悅耳的金鈴聲響起，從四面八方而來，充斥整片天地，讓人無從分辨鈴聲的真正來源。
駝叔和不死道人仍然蹤影皆無，蘇寒暗中想著，在月搖仙宮盤桓的日子不短了，方紫瑤無虞，他們可以放心的出遊四處，嘗試尋找朱雀老道
「我們只是詢問，並沒有別的意思，還請通融一下。」劉乾不知多大年紀，但沒有老輩修士的自傲，他態度很謙和，低聲與紀傲臣商量。
所有人都命懸一線，將臉面全部放下了，他們掙扎著向蘇寒撲來，苦苦哀求救命。蘇寒帶著紀傲臣一人就顯得很吃力，此時又被劉子佳拖住，深陷危機中。
就在此時，一隻大手從虛空探出，嘭的一聲，將域門打碎了。
「此次勞煩小友，這就請回吧。」劉家老祖問完了話，沉思片刻，而後隨手摘下小樹上一枚鮮艷欲滴的果子，遞給蘇寒。
這是劉家坐鎮的老祖宗，輩分高的嚇人，亦是中土舉足輕重的一位人物。但他與劉乾很不同，沒有架子，言語溫和，帶著蘇寒在洞府外的竹林旁小坐。
劉家老祖宗問的很詳細，但俱是關於小棺的事，關於劉子佳的死，他隻字未提。
嘭！
蘇寒藉機轉身就走，劉乾的修為很深，被兩件重寶創傷，仍未斃命，他修復肉身，快速追來，面色黑的象鍋底，牙齒咬的咯嘣作響。
「你偌大年紀，難道不講道理嗎！」蘇寒與之周旋，想要尋找脫身的契機，此時他有些後悔，劉家人有的可信，有的不可信，劉家老祖要派人送蘇寒回去，但被蘇寒婉拒。
劉子佳用力一腳，將女修士踢了出去，但此女亦非泛泛，她的衣袖如流雲，猛然暴漲，呼的飛來，纏在蘇寒腰間，借力穩住自己的身軀，在半空如風箏一般掙扎著。
石頭小屋的內部自成世界，無窮無盡，一片黑暗的死海出現在眼前，且傳來紀傲臣的示警聲。
繁星的星光可見，所有烏雲隨著星光的滲入而一點點消失，只留下一片充斥著漆黑海水的死海，波瀾不驚。
「救救我們，日後一定有厚報！」
但這傳聞不可信，眾所周知，仙祖太丘，乃聖王中最強者，亦寬懷慈悲，近古時代末期，世間有大劫先兆，仙祖證道，橫空出世，以一己之力，化解了一切，保住真極。這樣的先賢皇者，道心所化的小棺，不會危害世人。
呼！
「滾！」
叮鈴鈴……
「這……」劉乾頓時蔫了，他敢頂撞劉衍，但絕對不敢違逆劉家坐鎮的老祖宗。
一團純白的火焰，一團雷霆風暴，同時炸響了，蘇寒暗中祭出了神焰金爐與雷都寶瓶，火雷之威勃發出來，讓毫無防備的劉乾吃了大虧，他伸出的大手觸電一般的縮了回去，整個身軀都被一絲純白的地火給燒焦了，頭髮鬍子亦讓雷都寶瓶劈成了碳，狼狽不堪。
蘇寒體力很充沛，但始終擺脫不掉劉乾的追趕，且剛才吃了大虧，對方全神戒備，偷襲已經不可能，只有硬對硬的死拼。
「你不覺得多餘嗎？事情很明白，無需多說。」紀傲臣毫不客氣，對劉子佳以及劉家人沒有任何好感。
蘇寒亦冷冷看了劉乾一眼，轉身就走，對方進入劉家就露出嘴臉，混淆是非，沒有必要
有人高聲一喊，包括淡然女修士，不要命一般的朝來路倒飛，小棺材靜止不動，並未吞噬諸人，他們飛的很快，瞬息間就消失在烏雲中。
「已經說過，幾個當事人亦在劉家，你們可以隨便詢問。」蘇寒感覺有一絲不妙，劉乾翻臉比翻書都快，在月搖仙宮時如一個與世無爭的淳淳長者，此時卻象個刻板無禮的怪老頭。
蘇寒沖的更快了，他大步跨到了死海的岸邊，這一刻，他的目光頓時凝固，心頭響起炸雷。
此刻，奇迹發生了，微微顫抖的小棺材一下子平靜下來，無匹的吞噬之力亦減輕了許多，半空中的蘇寒他們仍然不能脫險，但身形都立即減緩。
出遊的心情被這段插曲打斷，幾名世家子弟千恩萬謝，而後一一離開。紀傲臣死裡逃生，心裏也有很多疑問，但他沒有多嘴，和蘇寒離開卧龍窪，趕回月搖仙宮。
遠處，幾名先前脫困的修士都未離去，正聚在一起喘氣，看到蘇寒和紀傲臣的身影，他們飛奔而來。但到了近前，一個個面面相覷，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三個老修士，都是劉家的高手，乃劉子佳的叔祖輩。其中一個名為劉乾的老者與紀傲臣接洽，他態度並不咄咄逼人，帶著詢問的語氣與紀傲臣交談。
九把紫玉兵全部飛起，化為紫玉兵陣，浩蕩的紫氣與翻滾的烏雲糾纏，一小片空間被兵陣禁錮，小棺材微微晃動，九把神兵皆在顫抖，搖搖欲墜。
「兄弟，咱們快走！」紀傲臣滿臉感激，他拉著蘇寒，想要飛身遠遁。
那名淡然的女修士在外面時象一尊菩薩，高貴無比，視所有人如稻草，但此時什麼都顧不上了，拚命扣住死海岸邊的岩石，勉強抵擋小棺材的吞噬之力，艱難的朝蘇寒與劉子佳爬來。
「怎麼不跑了？」劉乾獰笑，身軀跟著大手撲了過來。
此人心性令人難以恭維，臨危時將淡然的女修士給踢飛，此時又想獨自逃脫。但小棺的吞噬之力減弱了，卻未消失，其餘幾人緊緊抓著蘇寒，如同連體，對抗力還強一些，劉子佳孤身一人，剛剛飛回十幾丈遠，立即就被小棺材的吞噬之力包裹，身不由己的大聲慘叫，身軀如一顆粉塵，呼的沒入了烏雲中的小棺材里，隨即便聲息皆無。
蘇寒不願坐視，他持盾上前，一桿紫玉矛充斥神力，隨時可發出驚天一擊，想要救助紀傲臣。
「讓幾個當事人出來對質！」蘇寒的火氣上來了，堂堂大世家中的老輩人物，如此黑白不分。
「救我！」劉子佳一聲驚悚的大吼，他拚命踢開抱著自己的女修士，而後全力飛身一竄，拖住蘇寒的一條腿，死不鬆手。
蘇寒心田中的十二神紋遊動出來，它們未化道字，而是游龍一般飛向小棺材，在棺體外圍的無盡烏雲中來回穿梭，象是十二條金色的小龍，圍著小棺材旋轉。
「小棺與仙祖有什麼關係嗎？為何看到仙祖道印中的十二神紋，就自動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