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轉戰天下
第222章 遇大敵
「他沒有找到至寶，原路返回，但九死一生，且腦海中的這段記憶莫名消失了，懷疑是被無上強者出手抹殺。」老瘸子眼珠轉動，望著蘇寒與駝叔，道：「咱們要去尋寶么？」
老瘸子鬆了口氣，總算停下來了，但隨即，他目光一滯，咕咚咽了口唾沫。
「你就是東極的小妖皇嗎？」一名少女杏眼流轉，她粉腮朱唇，象一朵盛開的桃花，嫵媚嬌艷：「我們來自玉女峰。」
「據說黑暗永恆之地中有令人意想不到的驚世至寶，許多年前還有人去過。」老瘸子道。
「十年磨一劍，今日，我必殺你！」武曉樓上前一步，天搖地動，一年多未見，他一直在苦修，實力更加強大。
駝叔與不死道人聽到了蘇寒傳來的推演結果，也是一腦袋霧水，無可奈何，蘇寒將目光望向老瘸子，這個老傢伙見多識廣，所知甚多。
小白在竹簍里憋了幾天，此時如脫韁的野馬，它天生神力，一路狂奔，將身後的老瘸子帶的幾乎要飛起來。
黑暗永恆之地還在魔域的西面，從未有修士敢於涉足，各種各樣的傳聞很多。
蘇寒亦很心虛，他們打劫了武曉樓的光明經殘本，這是大雲光明教珍藏的母經，若不被發覺還好一些，否則，對方估計要不死不休。
「駝叔……」蘇寒搖頭，示意駝叔別再說下去。破損的記憶被修復，在蘇寒心中，整個童年與記憶中的星神山均蒙上了一層陰影。他不願在提及過去
西域地域廣袤，但人煙都聚集在綠洲間的古城中，迦樓的國都亦很繁華，老瘸子在人流中被小白帶的風馳電掣，腳不沾地，連拐棍都派不上用場。
「黑暗永恆之地在何處？」蘇寒連忙追問道。
「風險太大，且路途極為遙遠，若無收穫的話，得不償失。」老瘸子嘀咕道。
「我們素不相識。」老瘸子一臉無辜，眼珠子來回亂轉，在人群中找到一個縫隙，猛然丟下手中的繩子，轉身就跑。小白亦掙脫了繩子，撒丫子狂奔。
「很好，很好……」武曉樓咬牙冷笑：「小妖皇，你居然有膽子來到西域。」
「小白！你他媽的慢點，到底是我遛你還是你遛我……」
那是一名大教的太上長老，修為通天，他孤身從魔域繞行，步入黑暗永恆之地。
蘇寒從未聽說過這個地方，短暫的躊躇間，天機老人已經下了逐客令。
這是真極最偏遠的大洲，歷史亦很悠久，有恆沙古朝與光明教這樣的無上大勢力。
雙方糾纏了許久，駝叔連哄帶騙，許下很多好處，老瘸子才悻悻道：「要問什麼事。」
駝叔與老瘸子瞎咧咧，蘇寒獨自沉思起來。關於黑暗永恆之地的消息大多是傳聞，真實的資料太少，無人能說清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但蘇寒心知，一切都已經發生，無可更改。他或許會找到朱雀老道，將要直接面對這個讓他敬愛
西域不同於真極，具有規模的古城不多，傳送大陣亦罕見，需要跋涉許久，才能達到建立在巨大綠洲上的城池。
「你也在這裏！」
「交易結束，請回吧。」
「師傅，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蘇寒沉默了許久，朱雀老道熟悉的面孔，在腦海中模糊不清。他慈祥，溫和，亦師亦父，但在蘇寒修復的記憶中，這一切全被打碎了。
蘇寒亦被驚動，他還未跨步出門，房屋就塌成了廢墟。老瘸子慌不擇路，將武曉樓等人全都引到了這裏，眾人散開，將老瘸子連同一片廢墟包圍起來。
蘇寒盤坐在居室中，心神很快進入了一種超凡的意境。駝叔與不死道人結伴外出，老瘸子也閑不住，牽著小白出門遛彎。
「小友，進入西域，最好還是小心一點。」老瘸子道，他曾與蘇寒在神鴉山伏擊武曉樓，雖然隱去了面容，但武曉樓不是傻子，略一猜測，就可知道是誰在背後打自己的悶棍。
「老鬼！沒長眼睛嗎！」
蘇寒他們找到了落腳地，西域玉脈很少，魔晶寶玉是硬通貨幣，他們幾人被奉為上賓。
「武……武曉樓……」老瘸子連死的心都有了，運道太差，西域億萬里，卻偏偏在迦樓的國都遭遇仇人。
過了幾日，他們出發了，遙遠的黑暗永恆之地，彷彿在天涯海角，要穿越中土與西域兩個大洲，且要繞過神秘的魔域。他們借天沖城的傳送大陣趕路，接連在
武曉樓與一群少女同行，眾人都圍了上來，問道：「武兄，你認得此人嗎？」
這一日，他們來到了西域迦樓古國的國都，這是一個西域小國，乃恆沙古朝的附庸。
漫天都是黃沙，彷彿流沙的世界，入眼沒有一點綠色，天地都被沙塵遮蓋了。西域荒僻，只有點綴在茫茫西域中無數個大大小小的綠洲，才有人煙與生機。
老瘸子不可能吃虧，牽著小白不住的還嘴，此時，一道人影如閃電般飛出，他后發先至，身形化成了光芒，一把握住小白脖頸間的繩子，神力涌動出來，空間成壁壘，正在狂奔的小白差點被勒死。
武曉樓的同伴都面露驚訝，十多名風姿卓然的妙齡少女眼中均有異樣的光芒閃爍，她們不約而同注視蘇寒。
「我什麼都不知道！」老瘸子低吼，滿臉怒火，腦袋都在山石上撞出了大包。
不久后，蘇寒在大盤灣大敗幻空山神子的消息散播出來，與此同時，月搖仙宮的大典已經結束，司空堯正式成為太上長老紀先年的親傳弟子。
蘇寒不願拋頭露面，但路程太遙遠，不藉助傳送大陣根本不行。他們穿行了許多大城，期間一些人認出了不死神駝，繼而看到蘇寒。眾人震驚且神色複雜，不久前他們還聽說小妖皇在大盤灣大敗了幻空山神子，此時卻在億萬裡外看到蘇寒的身影。
武曉樓面色本就不好看，此時更顯得憤怒與尷尬，他在神
天機老人很少廢話，說出推演結果，蒼老的聲音消失在虛空。蘇寒略一低頭，而後轉身大踏步離去，已經有了朱雀老道的下落，他們也有了尋找的目標。
「極西，黑暗永恆之地……」
「休息休息，領略一下西域風情，明日再動身。」駝叔道。
「我要殺了他！」武曉樓臉黑的象鍋底，在後緊追不捨。
武曉樓氣勢滔天，幾乎化為了一道光芒，翻滾的氣浪將一片建築都摧垮了，轟隆隆的塌陷聲驚動了許多人。但看到武曉樓左胸處的一片聖游標記，所有人都閉上嘴巴，不敢多管閑事。
蘇寒心意已決，不管怎麼樣，他都要找到朱雀老道。
「黑暗永恆之地？」老瘸子皺眉道：「此地幾乎接近天邊了，比魔域還要遙遠。」
看到蘇寒的一瞬間，武曉樓的瞳孔猛然收縮，心中的感受無法形容。這是他切齒痛恨的大敵，幾乎將自己一往無前的證道之心都給毀掉。
眾人心情很複雜，但無人率先出面找蘇寒的麻煩。大荒之嶺仍在荒域，不是實力超強的教派，不敢捋荒野王虎鬚。
他們進入了國都，略一打聽，均有些失望。迦樓只是個彈丸小邦，國都內沒有巨型的傳送大陣，需要到恆沙東面的大城去，才可橫渡虛空。
老瘸子未去過黑暗永恆之地，但過去曾聽說過一些傳聞。這是比魔域還要神秘的地方，據說那裡是被大道遺棄的地方，沒
「他是小妖皇！」
與一群少女同行的亦有年輕的男修士，他們很殷勤，討好這群少女，指著老瘸子大罵。
「小壞，加把勁。」駝叔顯得很欣慰，他對老瘸子與不死道人介紹道：「你們還不知道，小壞亦是我們星神道的神子，天縱英姿，遲早將真極諸教的神子和世家的嫡子全都踩在腳下。」
「無人去過，我亦不知。」
「拐兄，有事請教。」駝叔笑的很親切，但不久前他還制住老瘸子，搶走了對方的搖天鈴。
老瘸子此刻腦袋彷彿被門擠了，他引著眾人跑到落腳的居所。駝叔與不死道人尚未回來，只有蘇寒在盤坐靜悟。
遠處，有濃重的脂粉氣撲鼻而來，一群風姿卓然的少女出現了，她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小白仍在飛奔，老瘸子手忙腳亂，來不及躲閃，險些撞到一名少女懷中。
路途太漫長了，足足兩個大洲的距離，若御空飛行，可耗盡尋常修士的一生。他們藉助古城的傳送大陣，費了很多曲折，終於跨出中土，來到了西域的邊緣。
「極細，黑暗永恆之地。」
朱雀老道就在黑暗永恆之地，蘇寒不可能錯過機會。
眼前，一個團花錦衣的青年修士正冷冷注視著老瘸子，他實力很強，面容亦很英俊，衣衫的左胸處，有一團聖游標記。
情況發生了轉機，第二次推演，果然得到與先前不同的結果。天機老人算無遺策，不會有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