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轉戰天下
第234章 古戰場
蘇寒亦拖出了心田中的神紋，道字與理字浮動，這是最強防禦，現在還未大成，否則絕對可與防禦力驚人的破布相提並論。
寥寥七個大字，卻象七道雷霆，在幾人心頭炸響。這片非凡的古戰場，讓人匪夷所思。小丘就是證據，真極皇者中最強者，創造了神話時代的仙祖太丘，亦在這裏作戰。
峽谷越來越遠了，前方出現了一座座大山，兩座無比巨大的神峰，矗立在群山的最前端，彷彿把守著此處的門戶。
他們沒有路標，沒有地圖，只能靠著感官確定方向，老瘸子慢慢在前引路，周圍又陷入了死寂，彷彿沒有生命的存在。
大隊人馬全部沖了過來，且虛空的裂痕中，仍然不斷有騎士涌動出來，鋪天蓋地。
很難想象，是何人曾在黑暗永恆之地中大戰，這裡是絕地，常人無法涉足，卻有這樣一個古戰場存在。
「這條峽谷，好像是我們的必經之路。」老瘸子在周圍眺望了片刻，憂心忡忡道。
道，理，創造世界，衍生法則，兩個古字幾乎蘊含了一切。道性光芒閃耀，整片古戰場象暴露在大日的光輝下，一隊隊急沖而來的人馬身軀頓時融化了，手中的古兵亦化為泡影。
他們在峽谷另一端休整了片刻，再次出發，古戰場已經化為塵煙，死者不能復生，連仙祖都坐化了無數歲月，謎團無法解開，會隨著時間的逝去而更加迷離。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離開這裏，鬼氣森森的，老子脊背一直發冷。」
他們
「聖……聖人的額骨……」駝叔與老瘸子一起喃喃自語。
就在駝叔捧起頭骨的一顆，整顆頭骨突然粉碎了，它在古戰場中靜靜沉睡了無數歲月，已經完全腐朽。
蘇寒膽子大壯，他頂著道與理，急沖向前，無數正在涌動的騎士發出非人的嘶鳴，連同胯下的坐騎被道理的光芒籠罩，瞬間就化為虛無，消散在空氣中。非但如此，古戰場中的陰風亦在退縮，虛空裂痕慢慢恢復如常，殺聲與嘶鳴哀嚎聲頓時消失了，古戰場彷彿重新陷入了沉寂。
蘇寒與老瘸子他們不得不立即向前，小丘上的字跡是個線索，這片古戰場距今已經有二十余萬年了，往事全部淹沒在時間長河中，不可追查。
「沒法打！」老瘸子躲在殺氣小刀的濃重殺氣間，時不時都跳出來偷襲從虛空中殺出的人馬。但對方的形體似乎虛無，以任何兵器都無法擊潰。
古戰場遺留的東西很多，但失去了用處，不斷有古兵和寶甲被他們發現。
呼！
馬上的騎士亦揮動起古兵，一道黯淡的鋒芒閃過，虛無的古兵殺伐驚人，直接將駝叔一條手臂斬了下來。
一件彷彿青銅打造的鱗甲，靜靜躺在戰場中，鱗甲內的屍體早已經化為塵土，只
陰風猛然大作，象兩隻巨大的手掌，將虛空撕開，蘇寒等人都大驚，他們看到，從虛空裂縫中，衝出了一隊殺聲震天的人馬。
仙祖縱橫的時候，所有人的光輝都被他掩蓋了，廣袤的真極，無人可與太丘爭鋒。
巨大的峽谷陰風陣陣，寒意刺骨，蘇寒他們在峽谷的邊緣滯留了許久，駝叔將七件兵器翻來覆去的看，可惜已經失去了神性，兵魂與道痕都被磨滅。
虛空中衝出的人馬彷彿飄飄蕩蕩，無盡的死氣在瀰漫，廝殺聲與金鐵交鳴聲不斷傳來。異種的神馬上，騎士均穿著古老殘破的寶甲，持古兵，殺向幾人。
嗡！
「別處亦是如此，反正都是黑咕隆咚一團。」
不死道人掄動一把從古戰場拿來的大刀，大刀雖然失去了兵魂與神性，但鑄器的材料很罕見，至今仍堅硬沉重。嗚嗚的刀風似乎擊碎了陰風與眼前的騎士，但無數件古兵同時從四周殺來，不死道人四分五裂，灑下一片血花，頭顱連同半個肩膀急速飛出，躲在神紋道理大字下，迅速修復肉殼。
「我的天！聖級的寶甲！」老瘸子失聲驚呼，一把將鱗甲提了起來。
十多丈高的小丘，如同一個巨人，在此矗立了億萬年。蘇寒他們打算繞過小丘，繼續向前。
嗖！
這顆頭骨的主人不知死去了多少年，到了現在，只有一塊晶瑩的額骨完整的保存了下來。
「這
「究竟是什麼人在這裏大戰！連聖甲都被斬裂了！」
他們接近了山口，卻猛然頓住腳步，蘇寒與駝叔還有老瘸子立即舉起兵器，不死道人也卷捲袖子，揚起自己的大巴掌。
「咱們要從此處過，還是繞路？」駝叔問道。
噗！
「太丘斬強敵於此！」
他們對這片古戰場越來越感覺吃驚，大戰的級數超乎幾人的想象，連一名聖人都戰死在這裏。
聖級的寶甲相當於聖器，卻是比聖兵更為難得的寶物，真極諸教世家，很多都供奉著聖兵，但擁有聖甲的人卻寥寥無幾。
這真的象是一片古戰場，無數的兵器都化為塵埃，遺留的屍體亦蕩然無存，只有刀槍劍痕廝殺的痕迹。
這隊人馬如同從地府中殺出，怨氣與死氣遮蓋了天空，老瘸子祭出殺氣小刀，一團濃重的殺氣逼退了怨氣死氣。
「這是一片戰場嗎！」
此時，蘇寒頭頂的道字與理字慢慢的舒展開來，一條條神紋迅速漲大，化為一條條飛閃的龍。
青銅聖甲同其他東西一樣，失去了神性，老瘸子翻過寶甲，寶甲上顯出一道巨大的裂痕，彷彿是被人斬裂，寶甲的主人或許也因此而身亡。
「他娘的，沒有一件管用的，晦氣。」
駝叔距離最近，他掄起了狼牙棒，但面前的騎士彷彿虛無，烏黑的狼牙棒直接沖對方的軀體間一
噗！
他們若想繼續向前，就要穿越這條巨大的峽谷。商量了一會兒，不死道人打頭陣，其餘人跟隨，慢慢跨入了峽谷中。
眼前的情景讓人匪夷所思，黑暗永恆之地，巨大的峽谷中，到處都是殘缺的兵器，破損的寶甲，一眼望不到盡頭，彷彿曾有萬千人在此廝殺過。
「難道仙祖有意隱瞞了這場驚天之戰嗎？」
就在奔到小丘前的一剎那，幾人的眼睛頓時圓睜。十丈高的小丘上，以血跡演化了幾個大字，至今仍然鮮艷刺目，如同前一刻剛剛有人寫下。
陰風夾著烏雲，瀰漫在峽谷底部，這片戰場不知存在了多少年，但一股肅殺之氣仍然浩浩蕩蕩，駝叔與老瘸子小心翼翼在戰場中扒拉著，渴望發現一件尚未損毀磨滅的神兵。
「這場大戰的級別看似還很高啊。」老瘸子在戰場中翻到了不少兵器，其中相當一部分都是道兵。
最終，他們決定從群山中穿過去，一路出奇的安靜，他們不敢隨意御空，徒步走了兩天，群山的另一端，亦有兩座高大的山峰，山峰之間的山口，彷彿是這片山區的出口。
「可能，仙祖是唯一一個活著離開古戰場的人，但對於這場大戰，他從未留下隻言片語，顯然不願讓後人知曉。」老瘸子分析道。
山口中，一條高大威猛的身影出現了，距離尚遠，眾人卻都感覺到無盡的殺氣，象一團團風暴，蜂擁而來。
這場大戰的雙方很可能勢均力敵，死傷慘重，直到仙祖出現，才力挽
驟然，駝叔揉揉眼睛，不可思議的望向腳下，一顆尚未被磨滅的頭骨出現在眼前，他慢慢將頭骨周圍的塵埃與土石都清除了，而後把這顆頭骨輕輕捧了起來。
噗……
「若是繞路的話，不知又要走多遠，還有未知的險情。」老瘸子心驚膽戰，他未登上血河船，卻被蘇寒與駝叔的講述嚇的臉龐發綠。
最終，他們跨到了峽谷的另一端，離開了古戰場。直到這時，幾人才議論起來。
峽谷深不見底，且陰風越來越強勁，嗚嗚的風聲中似乎還夾雜著陣陣嘶吼與哀鳴聲，讓人感覺頭皮發麻。足足兩百多丈后，不死道人終於踩到了峽谷的底部，幾人在原地停下，朝峽谷深處望去。
「仙祖的敵人會是誰？誰有如此巨大的威懾，竟然引動仙祖親自出手！」
慘白的骨頭化成粉末，被陰風吹散，只剩一片晶瑩的額骨留在駝叔手中。
他們慢慢向前，漸漸走入了古戰場的中心，這裏曾是廝殺的中心，山石都被鮮血浸染透了，經過不知多少年的洗刷，依然泛著淡淡的暗紅血色。一輛輛古車東倒西歪，一件件古兵化為腐朽。
聖人的寶體不朽，但仍經不起時間的沖刷，聖人壽元耗盡時，若不化道，軀體遲早會化為塵埃。只有頭部的額骨，曾凝練過靈宮陣圖，可以保存許久。
「窮山惡水啊，怎麼看怎麼讓人感覺不踏實。」駝叔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