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 名動五域
第285章 大結局
身影近了，更近了，他們快步疾奔，朝小山跑來。未到近前，為首的兩個人，一把揭去了自己的面紗。
七年前，有傳聞說，漢威有史以來最出眾的武道天才，被兩個莽荒武祖于霧蒙古山擊殺。
巨大的輪盤被大手震碎，此時，真龍俯衝，以龍尾橫掃過來，空間破碎，威勢大到難以想象，麒麟跟隨其後，四蹄踏下，要將白魔踩裂。
頓時，天界的大門，似乎也隨著這扇大道之門，而洞開了，有仙音出現，霞光萬丈，照亮了天地，異香撲鼻，天花無盡，無數的神明，接連在半空浮現出虛影。
隨著眾多人等的觀望，這條消息越傳越盛了，蔓延到了整片大陸。
方岩漠然，他眼神冰冷，注視黑梟白魔。
「桀桀桀桀……」
一股混沌之氣，從大門中涌動出來，這是純粹的，真正的混沌之氣，起源神雷在方岩身前三尺處，終於無法寸進，被洶湧而出，絲絲縷縷，華蓋一般的混沌之氣吞噬著！
「召喚雷帝真身！」
黑梟白魔，同時狂吼，方岩寧和的眼中，依然有寒光閃動。
此時，方岩雙手輕輕浮動，他演化出道的軌跡，牽引這道無堅不摧，可以毀滅世界的神雷，從中分解出一股起源的氣息。
無數的法則，在冥冥中飛舞著，只有最後的那一步，方岩想要全力邁出。
方岩的手掌幾乎化成了一片天地，將所有退路都籠罩在其中，白魔挺身而上，一拳轟擊出一具生死輪盤。
一頭麒麟，跟隨真龍出現，它通體火紅，怒吼連連，四肢如同擎天巨柱，口中神火噴涌，燒塌了天地一角。
白魔的身軀被龍尾橫掃，頓時橫飛出去，麒麟在後面追趕，這絕對是萬古難見的大戰，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遠處的人群，也隨著眼前的情景狂吼起來，雷帝已經在衍化起源神雷，方岩卻如同枯木，在虛空中冥思。
老乞丐，黑梟白魔，方岩，幾乎都可以說是劫後餘生之人，他們經歷了一次死亡，僥倖存活下來，會比任何人對生死，對冥冥中的天道，都有更高的頓悟。
巨大的大門頓開！大門之後，就是這個世界，這個宇宙，就是道的本質！
雷帝天空一般的手掌伸出，諸天雷霆蜂擁而至，黑梟白魔重重敲擊錘鑿，要衍化與混沌之力媲美的起源之力。
眼前的方岩，遠遠超越了七年前的他，一身神力，令神靈顫抖，大道法則的力量，在身外絲絲縷縷的垂落，滅殺一切。
猛然間，一股強大的威壓，驟然出現，方岩眉心一動，睜開雙眼。
黑梟白魔，瞳孔中的驚疑已經掩飾不住了，他們是何等眼光，一看懸浮在方岩身後的聖獸，就知道不可能是假的，但上古聖獸，特別是真龍，已經絕跡，方岩不僅被傳聞身亡七年後再次現身，且有兩尊上古聖獸跟隨。
此時，方岩彰顯出了無上神通，無敵于天下，黑梟白魔意識到，若不召喚雷帝，絕對無法擊殺方岩。
遠處的人群，頓時沉寂下來，似乎看到了什麼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身外，有七彩的霞光籠罩，一陣陣神聖的吟唱，圍繞他盤旋著，真龍，麒麟，漂浮在他身後。
遠古雷帝，此時的身影更清晰了幾分，諸天雷霆，化為人形對其膜拜，一股滔天的巨壓，籠罩了四方。
白魔同時手掌翻動，閃電錘出現，一道道電芒，在錘身上盤繞。七年未見，這兩件聖兵更加犀利，似乎又經過了一次祭煉。
是她們，就是她們……
這是真正的混沌，遠古神祖開天闢地時所生，它是一切的源頭，一切的本質。
嘭！
咔……
從這日起，方岩就在小山等候，他相信，只要自己重生的消息傳出，該來的人，都會來。
他們此來，不僅僅是要目睹方岩，更要見證一個奇迹。
「裂天崩！」
方岩面臨著生死抉擇，甚或，說是一場豪賭！
又是五年之後，大陸已經清平了，諸國萬民，都在努力重建被戰火毀壞的家園。
滾滾的混沌之氣，在方岩手中垂落，他頭頂蒼穹，腳踩厚土，在諸神異象中，緩緩升騰。
虛空中，有一條身影，他祥和的如同一片浮雲，看著下方兩個少年，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方岩目光中的寒意，頓時燃燒起來，他平生最為欽佩折服的，就是老乞丐，老乞丐血染海疆，隕落在黑梟白魔手中，這是方岩心中的劇痛，是他的逆鱗！
兩名少年持劍相對，殺氣升騰，下一刻，他們之間，就要有一人，血濺當場！
他大步上前，手掌翻動，化為一片小世界，無數災難，在掌心萌動衍生，他象是主宰災難的魔神，將要毀滅世界。
「方岩此子怎麼會這樣輕敵？明知道自己現身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竟然去而復返，專門在這裏守候莽荒武祖？」
三件聖兵重新大戰在一起，無數山峰都崩塌了，成片成片的叢林化為烏有，萬年古木成了灰燼。
「我漢威有武仙出世，抹殺莽荒武祖了！」
大約二十天後，方岩依舊在小山上佇立著，他如同仙人，不沾世間的風塵。小山四周，有大片大片的人群，都在朝這邊翹首，方岩無動於衷，他寂靜的像是不存在一般。
「不！！！！！！！」
此戰，不僅事關生死，且事關億萬人安危，這億萬人中，又武道強者，有帝王將相，有販夫走卒，有老弱婦孺。
真龍，在天空浮現，它身長十丈，天生神威，為萬獸之王者，四隻龍爪划動，龍尾搖擺，打塌諸天。
「死死死死！給我死！」
遠處的人群，又一次沸騰起來，眾人張大了嘴巴，呆若木雞。
「老伯，若你泉下有知，看方岩替你復讎！擊殺黑梟白魔！」
生，對任何來說，只有一次！
方岩的目光，投向遠方，他喃喃自語：「老伯，你可安息了。」
在這一刻，方岩古井般的心境，如同墜入了一顆星辰，在劇烈震動著。
「桀桀桀桀，果然是小看你了。」黑梟狂笑：「證道為祖，又能如何？漢威老乞丐，一樣被擊殺于東南！」
呼！
轟隆隆……
「我打爆你的輪迴！」
雷帝第五根手指，舒展了！將近一尺粗細的起源神雷，講述這片天地，這片宇宙，萬生萬物的起源。
但七年中，黑梟白魔修為大進了，他們的力量與方岩持平。方岩或許可以稍稍壓制他們，但絕不能一舉擊殺。
黑梟白魔被籠罩在這片災難的世界中，一
「生命，只有一次啊……」
大門，鬆動了！無數楔刻在大門上的紋絡，都在此時，和方岩心中淡淡的大道烙印，融為一體！
武仙！
混沌毀滅了一切，幾乎要打穿這片大地，它沉重的如同一個宇宙煉化而來，將黑梟白魔壓成了粉末。
「仙島，令人嚮往啊，還有無盡的星空，浩茫寰宇。」
「此子竟然真的沒死！」
「他還是當年的那種心性，令人欽佩，令人惋惜。」
猛然，方岩雙眼睜開了，他眼中映照神雷的光芒，感受起源的氣息，起源的神妙。
（全書完）
這一切，都值得嗎？
但隨著幾條身影從遠處出現，方岩的心，猛然跳動了一下，他不由自主注視著遠處那幾條身影。
除非，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推開心中最後一扇封閉的大門，洞悉道的真意，世界的本質，晉身武仙！
咔……
「桀桀桀桀……」
就在雷帝出現的一瞬間，方岩便嗅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七年未見，黑梟白魔果然在一場曠世之戰中獲益匪淺，修為更加深厚，對法則的感悟更進一步，將遠古雷帝的虛影都加深了幾分。
真龍在半空盤旋，吞吐雷霆，麒麟四蹄飛動，噴涌神火，伴隨方岩的登天聖術，大戰莽荒武祖。
死亡的氣息，濃烈到了極點，起源神雷的光芒，映照出黑梟白魔猙獰的面孔。
方岩大喝，他神威無敵，攪動著天庭地獄人間，讓三界都混亂了，災難大手橫拍下來，虛空被震塌，黑梟白魔的身影，不由自主跌落出來。
一連五天，方岩都在小山上矗立，先前已經消散的人群，慢慢重新聚攏起來，但無人上前攪擾他。
兩人的身影，飛速聚集到一起，錘鑿合併，威力倍增，方岩上前一步，取出重新鍛造的金人。
雷霆化為雷海，從錘鑿中迸發，方岩急速穿行在雷海中，他無畏無懼，高舉金人，刺穿了蒼穹，金人有神輝閃耀，一道道紋絡，在浮現。
古老的大門，依舊緊閉，方岩似乎在這一刻，洞悉了很多，似乎又在這一刻，徹底迷茫于夜色中。
方岩接受老乞丐的法則碎片，洞悉登天聖術，他猛然拔高身軀，從虛空中閃現，一腳踏來。
三日後，方岩孤身從叢林中現身，他重新回到小山上，要在此等候大敵。
若雷帝五根手指舒展，起源神雷出現，方岩只有死！
嘭！
一葉孤舟向東去，世間至此無仙跡。
他還可以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以巨大的威壓，迫使自己推開那扇封閉的大門。
「他是否有強大的信心？」
無盡的歲月，在流逝，他沒有怨言，沒有悔意，無怨亦無悔。
月色如水，點點星光灑落，方岩心境如同碧波，他幾乎融于了天地中。
萬千雷霆，聚集在雷帝的手中，它伸展了第一根手指。
呼！
七年了，七年了，你們夜夜都出現在我的夢中。
遠古雷帝的虛影，也在這時，被天界的力量吸引，它飛升起來，並立於諸天神明中。
老乞丐已亡，方岩已經是整個漢威武道的巔峰，黑梟白魔只要收到消息，必然第一時間會趕來擊殺。
道紋在流轉，心田中淡淡的大道烙印越發清晰了，方岩幾乎陷入
「天下昇平了，傻哥哥的心，要永遠留在我們這裏。」
他如同一尊神明，在血紅的殘陽下凝立。
「武仙！武仙出現在這片天地間了！」
災難的手掌，沒有任何生命，無生無死，它在對抗法則，方岩感悟大道，接受了些許武仙的傳承，在黑洞枯坐參悟數年，他對這一切，都有了全新的感悟。
「天啊！我是不是眼睛花了！」
這，是屬於方岩的時代，他成為這片天地的主宰，成為這片天地的傳說。
驟然間，方岩的腦海中，不知不覺的浮現出一幅畫面。
黑梟白魔從聖兵的重擊中狼狽翻滾，下一刻，兩人合併錘鑿，半空中，一尊百丈虛影，浮現出來。
「桀桀桀桀……門道還不少……」
方岩的身軀，慢慢融入虛空，他縱聲長嘯，瞬間，原本晴朗的星空，猛然間風起雲湧，陣陣雷聲傳來，遮蓋住了一輪明月和漫天星辰。
時光流逝，武仙于維兀擊殺莽荒武祖黑梟白魔，整片大陸沸騰，已經滅絕的諸國，都有皇室潛回，舉動大旗，從龍者數以億萬。
「他能否對戰兩個莽荒武祖？莽荒武祖只要不除，諸國復國無望。」
兩個莽荒武祖大喝，就在這一瞬間，他們驚恐莫名。
雷帝的第二根手指，舒展了！
三人只是停頓了片刻，便齊齊出手，他們是生死大敵，不可能化解，一旦相見，就要拼個你死我活。
不由自主，方岩的眼眶已經濕潤，他從山頭飄然而下，身形已經快的無法分辨了。
「蕭勉兄已經於半年前從海路暗中潛回北域，要在那裡發展力量，可惜，我等流落異土，不能回歸……」
人影來到古船前，輕輕飄落船頭，四人衣袂浮動，有如畫中人。
「又一個武祖！又一個武祖！」
轟隆！
他悟道，為了何人？
黑梟白魔，在此時渺小的如同兩隻爬蟲，方岩一根手指伸出，一縷混沌之氣從天空披落下來。
「無妨。」方岩鎮定道：「回家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生死輪迴拳！」
方岩和若蘭蕭月等人回到他們的藏身地，眾人相見之下，都在笑著流淚。
轟隆！
「這！怎麼回事！」
有武仙出現的世間，就是屬於他一個人的時代！沒有任何人能褻瀆他的光芒。
但這樣一來，即便雷帝的虛影消散了，雙方又要陷入無休止的大戰中。
方岩的道，在這一刻，融入起源，這是一股無法形容的力量，它在努力推動那扇古山到無法追溯的大門！
「擊殺他！擊殺他！永絕後患！」
一瞬間，摘取面紗的若蘭和蕭月，都要昏倒了，一股股無法形容的思緒，在猛烈衝擊著腦海，讓其不能自己。
金人雙目微閉，一肩托古鍾，一肩托神鼎，在方岩手中勃發出驚天動地的威勢。
一縷混沌，如同開闢了一個新的宇宙，新的紀元，它從天空緩緩而落。
無論誰觸動這片逆鱗，就要接受他的怒火。
「給我出來！」
咔……
這一刻，方岩冥冥中將要推動這扇大門的手，重新收了回來。他要繼續等待！
吱呀……
……
黑梟白魔縱聲狂笑，遠古雷帝五根手指舒展，起源神雷出現，方岩必死無疑！
黑梟白魔，終於在這一刻，徹底震驚，
他仍然記得，十幾年前的那個雲京小僕役，正是在此山下，與龍江侯的愛子對決，從而一步步走上了屬於自己的道路。
人影如神子，如謫仙，他站立船頭，巨大的古船，緩緩向東，一路而去。
所有的畫面，在方岩心中形成了一片光幕，道紋如龍，在光幕上蜿蜒。
這種異象，從遠古到現在，只出現過寥寥數次，因為每次異象，都伴隨著一個巔峰人物的降世！
「甚合我心！」第一個少年鼓掌大笑：「勝者，將踩著敗者的屍體，走上證道之路！假以時日，必為當世第二位武仙！」
對於黑梟白魔這等自負的強者來說，一個七年前就在自己手下喪生的人，突然於七年後重現人間，這是他們無法接受的。
天上地下，沒有任何人能夠救他！除非，上古武仙復生！
這是他在重出之前就有過的猜測，雷帝的虛影，衍化起源神雷，不是人身可以阻擋的，即便武祖，也不能。
雷帝的第三根手指，舒展了！黑梟白魔再一次瘋狂起來，拚命以聖兵催動雷帝。
神雷的速度，超乎了一切，萬分之一個瞬間，已經來到方岩面前。
「方岩證道為祖，也無法對抗起源的力量！」
虛空中的人影，微微一笑，身形飛轉，一升千丈。
「那！那是真龍？還有麒麟聖獸！」
這扇大門，已經隱隱出現在了方岩的心中，他以道的力量撼動，但大門緊閉，如同不可摧毀的禁區。
方岩渾身沐浴聖光，腦後有九輪神光出現，他的左眼，囊括了這片天地，右眼，囊括了這片宇宙。
這次離別，如同經歷了一場真實的生死輪迴，讓若蘭蕭月和方岩，一時間都無法言語。
漢威，維兀，大衍，鐵烈……諸多大國養精蓄銳，同時起兵，莽荒招架無力，連連後退。
虛空中的人影，微微一嘆，兩名少年手中的長劍，瞬間氣化，只有兩隻劍柄，留在他們手中。
此時，絕非當年老乞丐大戰黑梟白魔，兩名武祖已經感覺到，面前的方岩，恐怖到了極點，他有無窮的神力，且氣勢滔天。即便以黑梟白魔這種活了無盡歲月的老怪物，一個不慎，都要吃大虧。
……
受到死亡威脅，方岩心田的自然種子加速抖動，一條條道的痕迹出現，他自身大道法則，幾乎和肉身相連，此時，方岩化身為道。
兩名殺氣騰騰的少年，頓時大驚失色，在四周環望。
傳說中的域外，有大聖出世，他憐憫世間萬生悲苦，為度化十方，他盤坐於一棵名為菩提的樹下。
而今，只有徹底擊殺黑梟白魔，才能阻止雷帝虛影衍化神雷。否則，起源神雷一出，擊殺千里萬里，方岩無處逃遁。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腦後，突然有神光綻放，天界大門洞開，無數仙靈現世，香撒人間，步步生蓮。
「你們看，方岩，方岩他如同入定一般了！」
此時，方岩的名聲早在大陸流傳，特別是這個時候，莽荒討伐四方，諸國的武道武者，有很多都聚集到了維兀南部。
「這就是擊殺過漢威武祖的起源神雷啊！」
這乃方岩的道，灌注凝練于聖兵中。聖兵上的神鼎，化解雷霆的威力，仙冥古鍾，阻擋住殘餘的雷霆，方岩如履平地，他以金人猛擊下來，長虹貫穿千丈，如一根撐天的
巨大的輪盤，緩緩轉動，楔刻法則，它比七年前更加威勢強大，受到三界六道的加持，有遠古的吟唱傳來，生生息息，一念生，一息亡，在生死輪盤的陰影下，無數生靈都要湮滅。
「生死輪迴！」
仙又如何？仙乃人修，既為人，七情難除。
一尺粗細的起源神雷，攜裹著起源的力量，糅合萬千雷霆，從雷帝虛影的掌心中，激射而出。
一生，一死，都在一念間。
「這！這！這！」
轟隆！
「你！你也證道為祖了！」
在混亂的世間，消息也是傳播的最快的時候，在方岩凝立於小山的第五日，就有人前來觀望。
而今，這個漸漸淡漠在世間的天才，竟然奇迹般的重新出現。
他們迅速離開了此地，在遠處沒入了一片叢林。
「傳聞，海外有仙島，夫君帶我們一游。」一名女子微笑。
遠處，萬千人不由自主的膜拜下來，對著遠空上靜靜懸浮的方岩，行叩拜之禮。
「說的不錯。」另個少年只有十五六歲年紀，卻眉目冷峻：「此戰，你我只有一人能夠活著離去！敗者並不恥辱，只不過，我們生在了同一個時代。」
而方岩，毫無畏懼，他已經在這裏等候了數天。
一絲混沌，能夠震死武聖！而這一縷混沌，何止萬千！
又是萬分之一個瞬間，起源神雷，距離方岩，不足三尺！
這一刻，方岩在沉思，手中的聖兵都停滯了，唯有真龍和麒麟，仍在天空盤繞，神火和天雷涌動，想要擊毀雷帝。
咔……
兩條人影，從虛空中閃現出來，七年未見，黑梟白魔更勝往昔。
黑梟一把翻出雷震鑿，他凝聚雷霆之威，從下方轟擊過來，白魔一拳轟向麒麟，巨大的衝擊力，讓這尊上古聖獸都站不穩了，連連倒退。
兩尊早已經絕跡在世間的上古聖獸，從高空而來，真龍在左，麒麟在右，懸浮於方岩身後，此時，他真的如同一尊至高無上的存在，收服聖獸，俯望九州。
漢威，雲京。
「證道，為祖？方岩打破了這片天地的桎梏？」
遠處的人群，都沸騰起來，黑梟白魔，兩名當世僅存的武祖，要在此擊殺方岩。
還有三張如花般的面孔，在方岩腦海中閃動。
「信心？信心從何而來？當世三個武祖，漢威武祖已經戰死，方岩即便是武聖巔峰，即便奇迹重生，又能如何啊。」
「傳聞他在七年前，就已經步入了武聖巔峰境界？而今看來，越發讓人看不出深淺了。」
他可以在雷帝尚未衍化出完整的起源神雷時，全力擊殺黑梟白魔，擾亂其心神。
法則的力量，在方岩身上彰顯，他牽動大地脈搏，一腳踩碎了崩天大印和生死輪盤，真龍的雷霆，麒麟的神火，交織成了一片海洋，將黑梟白魔吞噬。
雷帝的第四根手指，舒展了！起源神雷的光芒，已經照亮了一片星空。
咔……
他謂曰佛陀，居於西天極樂，光芒籠罩了整片宇宙，整片星域。
「毛兄，傳聞此山，為武仙當年發跡之地。你我在此決鬥，為人生一大快事！」
高空中，一艘五彩斑斕的古船，在緩緩前行，船頭上，三名女子，美如凌波仙子。
「他繼承漢威武祖的衣缽，證道為祖！」
雲京外，有小山，此時，兩名少年，正仗劍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