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古來征戰幾人回
第623章 羲族祭典
東方聖女莞爾一笑，從懷中掏出金黃色的蛇紋捲軸，輕輕掂量著，抬眼看向羲帝，冷聲道。
東方聖女淡淡一笑，揶揄地開口道。
茶盞摔落在地，四分五裂，東方聖女猛地站起身來，臉上浮起興奮之色。
「東方聖女所言，句句屬實。」
「告天只是傳統，歷來聖女何曾得到過羲父的法旨，東方聖女，你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向始終低著頭的北方聖女，羲國的命運和前程，全在她一念之間。
「東方聖女所言確實是羲父所傳旨意。」
「南方聖女駕到。」
無數道鄙夷冷漠的目光射來，客家娘面色慘白，淚珠噙在眸眶中，身體微微顫抖著。
來回踱著腳步，漸漸的，東方聖女臉上浮起濃濃的笑意，坐回榻上，目光沉凝。
「東方聖女駕到。」
「這麼說來，陛下是認為歷代祭祀告天只是做個樣子，羲父羲母根本不存在？」
冷漠的話音迴響在大殿上，那一條條罪狀聽得羲國君臣神色大變，還未宣完，就被陛座上的帝王打斷。
「既然真有羲父羲母，而我等聖女職責告天，能接到羲父的法旨又有什麼不對。」
「聖女大人，要不在下帶人
「昏君，你終於坐不住了。」
「東宮三萬護衛、一百二十名結盟的異獸都已齊聚，只等最後弒君了。」
「不妥。祭祀大典在即，若客氏一族忽遭攻擊，定會讓羲帝起疑心。」
「帝江，即可傳教主令，就說客氏一族舉動異常，宣三族族長和長老今日午時前入京解釋，每族所帶護衛不得超過五百人。若敢抗命，便以叛教之罪處之。」
南方聖女亦平靜地說道。
輕柔的話音流轉開來，鴉雀無聲，只有殿上的帝王稍鬆口氣，抹了抹額上的汗珠。
金碧輝煌的羲京皇宮中，玉珠雕壁，羲帝率領群臣祭天完畢，迴轉皇座，擺下香壇，宣四方聖女上殿，進行最後的典禮。
東方宮殿中，嫫氏聖女抿了口香茶，目光透過窗欞，將整座聖山全都收入眼底，登臨絕頂的那一刻就在眼下，今日以後，羲國將再無系、鶻、客三族，只剩下嫫氏一家，而她，東方聖女也會坐上女皇和教主兩大高位，成為羲族有史以來最為強大的帝王。
話音落下，羲帝眉頭皺起，卻見四名聖女全都一動不動，殿上群臣無
「荒謬。」
「好妹妹，我就知道你不會束手就擒，想趁這最後一刻帶著他和整個客氏遠走高飛嗎。」
在羲族的傳說中有兩位神祇，羲父和羲母，他們聯手創造了這方世界，又誕下羲族的祖先，方才有了今日繁盛的羲國。十年一次，時任帝王需得上告天地，向羲父羲母，祈求國泰民安，此為祖制。
「你在擔心那個人？」
「都安排妥當了嗎。」
帝江拱手應道，剛欲轉身傳令，卻忽地想到了什麼，微微躊躇著。
羲帝臉色漸漸變得陰冷了起來，指尖輕輕拍打著陛座，心中隱隱生出一絲不安。
「哈哈哈，東方聖女，你倒是好手段，想要篡位竊國嗎？哼，就憑你一人之言，天下誰會相信。」
羲帝強忍著心頭的絕望，深吸口氣，開口道。
半晌，客家娘抬起頭，這位羲國中最美麗的女子看了眼東方聖女，深吸口氣，臉上漸漸浮起絕然之色。
深深看了眼客家娘，東方聖女面色平靜，冷笑一聲，大步走到客家娘身前，將那條玉璧從袍袖中抓出。
「四位聖女大人既已到齊，那麼
手腕一抖，將那捲法旨拉開，東方聖女冷笑一聲，開口念道。
「此法旨不單是我一人收到，另外三方聖女皆亦得到羲父的旨意，若我一人不算數，那四位聖女一起，天下又有誰不會相信。」
「還不速速道來。」
「北方聖女一系可有異動？」
帝江眸中掠過冷色，悶聲悶氣地說道。
「這個玷污了羲父羲母的女人的話，也能相信？」
東方聖女環視群臣，面色平靜，心中卻愈發興奮起來，看著愚笨的對手一步一步跌落自己的陷阱中，這才是她最享受的事。
「陛下息怒。」
「不用告天了。」
「大人是說……」
「昨夜我就已得到羲父聖人的法旨。」
「那人雖然厲害，可我已派出教中四大護法前去監視，北方聖女想要讓他出手救出她的情郎，卻是不可能了。」
「這個……」
「羲父羲母自然存在，可……」
「守宮砂不再，北方聖女早在半年前就耐不住寂寞，和人苟合偷歡，這樣一個臟臟女人的話莫非你們也要去信不成？」
「不如就請教主大人上殿吧，一來查明北方聖女的清白，二來……則請教主大人辨識下法旨的真偽。」
帝江微微一怔，偷眼看向東方聖女，思索片刻道。
「守宮砂可以用藥劑破去，沒了守宮砂，並不能證明北方聖女失去了貞操。」
「東方聖女偽造法旨，意圖謀反竊國。」
「陛下說的也對，舉國上下，就只剩一人能證明北方聖女的清白了。」
哂笑一聲，東方聖女目光閃爍。
「是啊，想要成就帝王大業，哪個不要經歷血流成河萬骨枯。若我找個借口將各族族長和族中高手招至我陷阱中，在弒君之時暴起殺之，那日後就可少了很多麻煩呵。」
目光流轉，漸漸落到北面那座宮殿上，東方聖女輕彈指尖，沉聲問道。
帝江微微一怔，思索片刻，開口道。
「北方聖女駕到。」
打量著面沉似水的羲帝，又看了眼慌亂不安的群臣，東方聖女嘴角高揚，一時間只覺得這大殿之上，萬般皆為螻蟻，只除了自己，獨掌風雲。
緩緩收起法旨，東方聖女神色不變，滿臉肅穆之色，沉聲道。
「暫無動靜，而且比平時還要正常……」
「怎麼了，還不開始告天？」
「聖女大人，莫忘了客氏一族還有個玄天巔峰的護法，有傳聞說他已突破穹天。」
「吾創世界，誕下羲族，自當善待吾之子民，歷來
「那就好。時間過的可真慢，這三個月卻比三年還長。」
「是。」
「應當回起聯軍，征討大人。」
羲帝龍顏大變，重重一拍陛座，低喝道。
四方聖女皆已來到大殿之中，群臣叩拜，羲帝也起身拱手，爾後端坐陛座，沉吟著開口道。
「怎麼了，還有何事。」
西方聖女面色平靜，淡淡地開口道。
「是。今日天明時候，客氏一族忽地遷族向北面大海，而海上也出現百多艘巨船。」
聞言，羲帝面色愈發赤紅，脊背上爬滿汗珠，目光移開，落向其餘的聖女。
話還未說完，就聽宮外傳來匆匆腳步聲，一名蛇人斥候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匍地叩拜道。
「啪！」
「帝江你去吧，還有兩個時辰就是祭祀大典了，我們那位教主也該出場了。」
羲帝握緊雙拳，眸中噴著怒火，話到嘴邊，卻發現怎麼說也不對。
「聖女大人，帝江大人，屬下有急報！」
話音落下，殿上傳出轟吵聲，群臣無不面色變化，議論紛紛。
「帝江，你說若我坐上大統，其餘各族會有什麼反應？」
「西方聖女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