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走私大鱷》第三卷 奸商是怎樣煉成的

第13章 乳牙大鱷

第三卷 奸商是怎樣煉成的

第13章 乳牙大鱷

「行了,你們回去吧。徐湖,捉拿駱人王,朕給你一個月的期限,不要讓朕失望。」太清帝淡淡說道,舉止自有一股帝王的威嚴。徐湖跪倒:「臣遵旨。」太清帝又看了看羅遷,揮揮手道:「你們去吧。」
那徐湖的修為十分精深,雖然看上去年紀輕輕,但是這一朵祥雲寬廣俱在十丈以上,四個人站在上面,絲毫不覺擁擠。羅遷偷偷看看徐湖,這位御鍘部最年輕的五品統領,一臉嚴肅的看著前方,絲毫不曾分神。羅遷摸不清楚他的脾性,倒也不好胡亂尋話。
「你隨我來。」徐湖當先,對羅遷說道。兩人一千一后順著小道上去,每走一步,身後的羊腸小徑就消失一段。兩人走步多遠,下面兩名部下已經看不出來兩人是如何走上去的了——儘管明明看到兩人就在幾丈之外,可是卻偏偏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上去。兩人深知山上那人實力深不可測,此番見了這神妙法術,心中更生畏怵,忙小心警戒,不敢懈怠。
「你是怎麼去神界的?」仙帝又問道。羅遷這一次不敢實話實說,只說自己無意間闖入了上古戰場,得了燭龍舟,仗著寶物和運氣,橫渡逍遙雲海。
「不許多看!」徐湖頭也不回,就知道羅遷在向著那邊張望。羅遷奇怪問道:「為何不能看?」「禮也!」徐湖陰聲說道。羅遷從側面看到他太陽穴上一條血管跳起來,心中奇怪,但還是低下了頭去。
羅遷苦澀一笑,道:「陛下體諒,拜相封王,也不過做到老爺子的水平罷了……」太清帝明白他的意思,考慮一下,也只得隨他去了:「暗刃侍衛就好像你現在在暗緝台的身份,是秘密部署,獨自行事,不必每天點卯。有什麼情況,只需要向徐湖報告就行了。」太清帝有些失望,搖頭道:「你可知道乾擎雷心中對你是分歉疚,只是他的脾氣,一向古板生硬,決不肯說一句軟話。朕早年受過他大恩,本想將你安排在徐虎手下,讓你好好與他學學,五百年後渡過劫仙之劫,等你功力大成,擢升你為御鍘部大統領,以報他當年之恩,可惜啊,你志不在此,唉……」
肖湘子也說道:「正是!魯嘯風那老匹夫,若是再敢放肆,咱們就告御狀!」凌蕭瑟不善言語,只是舉起杯子猛干三杯,站起來哈哈一笑:「好!哈哈哈……」然後咕咚一聲醉倒在羅遷腳邊。
羅遷卻不謝恩,抬起頭來問道:「陛下,小子要問清楚,這暗刃侍衛,不必每天點卯吧?」太清帝哼了一聲:「你還惦記著你的生意?」羅遷嘻嘻一笑:「陛下目光如炬,洞徹小子小小私心……」「行了,別拍馬屁了。」太清帝惱道:「羅遷,你機靈聰敏,若是能專心仕途,盡心效命,將來不難拜相封王,何必醉心於商業,浪費大好青春?」
打開門,三人搬出酒罈,暢飲敘話,羅遷喝的有些多了,也不隱瞞,將自己遭遇太清帝的經歷一股腦的倒了出來,還拿出仙帝所賜三色玉印給大家看。杜冷凝看到上面「太清」兩字的標記,大喜道:「老羅,以後咱們可是官商了,誰敢小瞧,哈哈哈……」
羅遷驚的一身冷汗:自己正在發愁,怎麼解釋進入上古戰場的事情,他倒幫自己解釋了。
後山上,一個人影緩緩而來,太清帝喚道:「徐湖,你過來。」徐湖飛快而來,放下水瓮道:「陛下。」太清帝點點頭:「我都與他交待了,以後他就跟著你,有什麼事情,你想我稟奏就行了。」「臣遵旨。」
過了好久,那邊才應聲:「老羅!」羅遷哈哈大笑:「杜少,我不在了你們就偷懶?連門也不開,怎麼,是不是小胸要造反,你叫他過來,我打得他屁股上八仙過海……」杜冷凝驚喜不已:「老羅,你沒事了?你回去了?太好了,老天保佑,你不知道,這兩天,我和肖湘子、凌蕭瑟,花了大把的仙玉,到處託人走關係,飛兒還在家裡關著呢,一天七八個電話的催我啊……」
「羅遷,」那人坐在竹椅上說道:「我與你討個人情。魯嘯風雖然頑固,卻是個忠鯁之臣,他這番拿你,雖有些魯莽,但希望你不要介意。」羅遷一愣:「您是魯老頭子的朋友?」那人一笑:「說不上朋友,只是認識的時間長了些罷了。」羅遷苦笑道:「怎是我介意他?分明是他介意我。此番又有駱人王攪亂,恐怕他更加不會放過我了……」那人隨意說道:「這個你不必擔心,我自有安排。」
「仙界九境如此美麗,之上還有天宮。就算是成了仙,心中也脫不幹凈慾望。人性中的弱點有時候反而更加明顯:東西總是別人手中的好,因此戰端頻起。不能滿足的時候,就只能從別人那裡掠奪,你道上古時期,四界為何大戰?哪怕是你站在天宮之巔,還遙望著神山兀自不滿足。焉知神王不是同樣的想法?」
兩人很快到了花圃旁邊,按說距離近了,香氣應該更濃,可是那花圃周圍,與在遠處的味道並無區別,幽香陣陣,雖然淡雅,但卻讓人不住想吸上兩口。徐湖停住腳步站在外面,不得命令不敢擅入。
他心中想著,不知不覺地已經到了山頂,那條小路卻並沒有消失,沿著山坡一側,又繞到了後面,小路盡頭處,乃是一片艷麗的花圃,七色鮮花盛開,嬌艷無比,香味遠飄。花圃中央,四根烏色原木支起了一座竹頂涼亭,一男仙素裝低帽悠然坐在涼亭之中,背對著小路,正在欣賞一位彩裝佳人的翩翩舞蹈。
羅遷心中一陣黯然,低頭不語。那張稜角剛硬的白髮面孔突地跳到了眼前,他搖了搖頭,什麼也不願意說,拜倒道:「臣、羅遷,領旨謝恩!」
羅遷沒什麼見識,徐湖身後的兩人卻臉色微變,這一招「靈蚓牽路」乃是八階仙術,沒什麼用出,又輕描淡寫,卻最能體現施為者的實力——這山上不知隱藏著何方神聖,八階仙術施展起來,也不著痕迹,輕若鴻毛。
一抹艷色綵衣在花叢間飄過,幾隻蝴蝶圍繞著她翩翩而舞。徐湖恰好看到,連忙低下了頭。那仙子也看到了他,連忙一轉身,急避而走。許久,徐湖才敢抬起頭來,望著那仙子消失的方向,怔怔了許久,一咬牙關,生硬轉身取水去了。
等了頓飯的工夫,羅遷呆立了頓飯的工夫。那仙子一舞完畢,不願見外人,悄然而退。羅遷戀戀不捨的看她消失在一條小徑的盡頭,心中好像突然之間失去了什麼似的。這是一種很難以言說情愫,不是愛情,卻又比愛情更高一等。
那人饒有興趣的看著羅遷,突然呵呵一笑:「果然是個商人,能占的便宜絕不放過。」羅遷嘿嘿一笑:「您到目光如炬。」徐湖低喝道:「放肆!」羅遷一愣,那人卻笑道:「不礙的、不礙的。徐湖,你去山後取一瓮泉水,喝了許多這百花釀,有些口渴。」「遵……命。」徐湖看了羅遷一眼,從剛才那傾國傾城的仙子退走的小道往後山去了。
「哈哈哈……」那人又大笑起來:「你這小子,倒也真是有趣。乾家平白丟了你這麼個人才,將來乾擎雷必定後悔。」他隨口道破了羅遷的來歷,似乎這等秘密,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羅遷神色一變,尷尬說道:「先生,咱們談得投機,您又何必提那煩心之事?」那人一笑,竟說道:「不錯,倒是我多事了。當罰……」說著自罰一杯。他飲了酒,還將杯底朝羅遷亮亮:「我沒耍賴吧?」羅遷也忍不住笑了。
徐湖低著頭,緊咬著牙關,兩腮微微顫抖,目光如狼。
「羅遷,我要徐湖帶你來,是有些事情要問你。」仙帝面前的桌子上,突然多出來一隻通訊海螺:「這東西,你是從何處得來!」羅遷正要扯謊,一抬頭看見仙帝陛下一雙明目,如朗朗星辰,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上,羅遷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苦笑道:「這是神界之物……自然、自然是從神界而來。」
四人一路沉默,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徐湖突然道:「到了。」雲頭一落,那一團祥雲化作滿天飛花,四齣而散,雲上四人飄然而下,腳下恰是一片綠草芳洲。芳洲不大,極目可見遠處滔滔江水,翻卷著黃白色的浪花。洲上有小山一座,黃花散入滿天繁星,嵌在一片茵茵綠色之中。四人正站在山下,一條羊腸小徑宛如活蛇,從四人腳下出現,一路延伸上了山頂。
相同此點,羅遷沖杜冷凝兩人眨眨眼睛:「呵呵,你們等著看好戲吧。」他背著手走出去,很順從的跟著欽緝監的人離開。看的杜冷凝兩人納悶:這麼平淡,算是什麼好戲?
羅遷心中一動,疑惑的看了那人一眼。那人一笑,言道:「我的身份也不是什麼秘密,並非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倒想讓你猜上一猜。」聽了他剛才那句話,羅遷心中原本只有四成把握,一下子變成了八成。他試探說道:「您就是太清明曜陛下?」
徐湖將他送到了真化源外,丟給他一枚玉符:「陛下都已經交待過了,我不必贅言。這是聯繫玉符,有什麼事情,用它與我聯繫。」羅遷收好了玉符,抱拳道:「祝統領此去,旗開得勝,擒得駱人王,以竟全功!」徐湖淡淡的點點頭算是告別,帶著兩個部下離去。
仙帝突然看了他一眼:「別緊張,我又不是無道商紂,怎會濫造殺孽。找你來,乃是想問問你,你覺得神界和仙界,有沒有可能大規模往來?」羅遷一愣,有些不明白:「您的意思是……」
徐湖將部下一分為二,自己領了兩人、帶著羅遷原路返回,剩下的大批部眾,自行追蹤駱人王。徐湖吩咐道:「你們只要跟蹤,一切行動,等我回來。」說罷,丟下莫名其妙的部下們,駕起一朵祥雲,掩藏起了行藏而去。
羅遷心中大為感動:一旦事情敗露,這可就是欺君大罪,就算是副殿丞大人包庇,鄭道光也難逃一死。
後山一片清秀,半山腰上一出清泉瀑布淙淙而下,落在一塊烏龜形的巨石上。水流自居是一分為數十,每一條、每一道,在山坡上分散流淌,形成了一張銀色的水網,水網相間,綠草叢生,百花點綴,美麗無比。
前面的徐湖十分小心,低頭而行,雙臂垂下,一幅奴才模樣,羅遷心中不住猜測山上之人的身份。這徐湖雖然年輕,但是一看就知道乃是官宦人家出身,大戶門風儼然,他尚且對此人如此恭敬,即便還未見面,也奉以下人之禮,可見此人身份之尊貴。
他想了想,道:「小子覺得沒有可能。穿越逍遙雲海,以西方神界目前的魔導器水平來說,還是一個遙遠的夢想。但是……仙界如果再出一個像小子這麼膽大妄為的人,那可就不好說了。」
只是這位年輕統領的舉動,卻讓他十分迷惑,他不去追蹤真正的欽犯駱人王,反倒帶著自己要去哪裡?仙帝陛下的欽命之中,根本就不曾提到自己的名字,徐湖這麼做,豈不是捨本逐末?
太清帝朗聲道:「擢升羅遷為御鍘部三品暗刃侍衛,全權負責刺探西方神界資料,直接聽命與五品統領徐湖。御賜三色玉印一枚,緊要關頭,可依次為憑證,向暗緝台、金龜仙兵、以及界安院等各處人馬求援。」
太清明曜帝突然一笑:「還算老實。」羅遷背後一陣冷汗,心中暗道,果真是伴君如伴虎,這仙帝老兒先前還和我有說有笑,說翻臉就翻臉,剛才要是他沒笑出來,恐怕就要命徐湖斬欽犯了……
兩人再拜而出,腳下又出現了一條羊腸小徑。羅遷心中有些惦念那綵衣麗人,三步一回頭,太清帝已然轉身,卻還不見那麗人出來。徐湖緊抿著嘴角,劃出一條刀鋒一般的唇線。
羅遷卻忍不住好奇,微微側過腦袋像裏面張望著。恰好那綵衣仙子輕擺柳腰,提起左腿,一個旋轉,裙擺大放,做孔雀開屏之姿,旋轉之時,一張亦喜亦嗔、似夢似幻的面孔跳入羅遷眼中,剎那之間,羅遷如遭電噬:那是一張凝聚了天地之靈秀,匯聚了九境之菁華,奪天工、窮造化所能生出來的容顏極致!不顰不笑,便有傾城傾國之魅力;或動或靜,都能令百花無顏色。羅遷從來沒有想到,原來一個人的美麗,可以達到這種境界,能夠擊潰每一個男人的抵抗力。
羅遷大為肉痛:「你把我的錢送給那些貪官污吏!你真是我的好夥伴,你這個傢伙,你你氣死我了!」杜冷凝哈哈大笑:「果然還是你,進了一遭大牢,你這吝嗇的脾氣反倒越發變本加厲了,現在和我老爹有的一拼了,哈哈哈……」
羅遷大搖大擺的從正街上招搖到了羅氏珠寶的門口,卻看見鍍銅的鐵將軍把門,不由一愣,掏出自己通訊海螺,接上了杜冷凝的魔法波動。
「進來吧。」那男人已經轉過身來,俊面如玉,氣勢逼人。能夠擁有這樣一位佳人,足以讓全仙界的男人如毒蛇一般的妒嫉。徐湖一拉還在失神的羅遷,快步走了進去。他剛要見禮,那人一抬手,淡淡說了聲:「免了。」羅遷心中一樂,跟著也就不行禮了。
亭子中只剩下羅遷兩人,那人手指輕輕一扣桌子,一隻潔白透光的玉杯飛向了羅遷:「來,你也嘗嘗。」只有一隻空酒杯,羅遷倒也不客氣,自己走過去從玉壺中倒了一杯,一仰脖喝了下去。幽香滿口、舌齒余香。「好酒!」羅遷來到仙界,還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的美酒,他抓起酒壺,連飲三杯,這才抹抹嘴巴:「真是好酒!」
太清帝站起來,信步來到亭外,高不過百丈的小山,忽然之間成了仙界第一高峰,站在此山上,羅遷有一種「小天下」的感覺。就算他遲鈍,對於仙界神通見識不多,也認得出來這是「拔山造海」的終極神通!
突然幾道金光襲來,透過窗戶刺了進來。外面的氣息羅遷十分熟悉:金龜仙兵。杜冷凝驚聞到:「怎麼回事!」魯嘯風的聲音響起:「羅遷,你以為有駱人王救你,你就能逃掉了?」羅遷大聲道:「魯嘯風,你以為有了金龜仙兵你就能抓住我了?」
「哈哈哈……」那人斜倚在桌子旁,爽朗大笑起來:「你倒也不拘禮。好、好!」羅遷笑道:「您剛才不是說了,我是個商人,能占的便宜,絕不放過。如此美酒,若我不趁機多飲幾杯,豈不辜負了您的誇獎?」
魯嘯風大怒,厲聲喝道:「大胆賊子,殺人越獄,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我數三聲,你若再不出來,我就命人破了你的店鋪,衝進去拿你!」羅遷大怒,本待大罵他幾句,突然冷靜了下來:必定是仙帝的旨意還沒有到達,自己且隨他回去,等到仙帝旨意一到,自己便賴在牢中不走了,到時候看他怎麼收場!
魯嘯風又一次拿了羅遷,二十名金龜仙兵隨行,欽緝監傾巢而出,浩浩蕩蕩,一路上路人側目。人多了速度自然就慢了下來,足足走了一整天的功夫,才到了欽緝監衙門內。羅遷被帶到了一座墳冢一樣的建筑前面,魯嘯風得意洋洋道:「羅遷,看到沒有,這是我們專門為你建造的『青冢牢』,內外十二道禁制,堅固無比,就算是駱人王來了,也只能望牢興嘆,無計可施了。哈哈哈……」
那人莞爾道:「你既猜出來了,為何還不叩安?」羅遷無奈,正要推拜下去,仙帝突然哈哈大笑道:「行了,看你那不情願的樣子,免禮吧。」羅遷嘻嘻一笑:「多謝陛下!」
「你是羅遷?」年輕統領沉聲問道。羅遷點點頭,臉上一幅一無所知、人畜無害的樣子:「我是羅遷,那個凶人哪裡去了?」年輕統領一揮手道:「我是御鍘部的五品統領徐湖,你能夠行動嗎?好,起來跟我走。」
徐湖絲毫不見訝色,對身後兩人說道:「在這裏等我。有任何人膽敢靠近,殺無赦!」兩人身體猛地一緊,厲聲應道:「屬下遵命!」
羅遷心中也是奇怪:這主意是鄭道光想出來的,一切布置都是鄭道光親自安排的。也只有他能夠接觸到暗緝台的最高機密,知道駱人王秋泉陣匣的破綻。
羅遷手裡本捏著那枚三色玉印,考慮著是否應該亮出自己的身份,看到這麼「空前絕後」的青冢牢,他反倒想要進去坐坐了。收起了玉印,他呵呵笑道:「駱人王不行,自然還有別人。」
羅遷問道:「您是擔心,一旦兩界通道打開,會令戰火連綿,最終導致上古大戰的局面?」太清帝道:「不可不防啊。」對於太清帝的擔憂,羅遷比仙界的任何一人都有感觸:西方神界的通訊海螺,仙界的金丹,這些東西都代表著巨大的利益。尤其是西方人講究利益至上的世界觀,一旦兩界通到大開,西方神界必定覬覦仙界的富饒,太清帝的擔憂絕非杞人憂天。
杜冷凝連忙帶了其餘兩人趕到了真化源,四人再次相見,恍然有種隔世為人的感覺,杜冷凝眼圈一紅,用力抱住羅遷,拍拍他的後背:「老羅,你可回來了!」羅遷感動,哈哈一笑掩飾著自己的感情,將三人一摟:「走,咱們進去再說。」
仙帝看了他的燭龍舟,嘆道:「你真是好運氣,就算有此上古寶物,能夠成功渡過逍遙雲海的幾率,也不會超過一成。上古戰場虛幻莫測,天門隨機而開,竟然被你撞道,你還沒有死在裏面,這可就不只是運氣好了,這是運氣太好了!」
太清帝道:「雖然他們的魔導器水平不高,但是我們也不能不防。羅遷接旨!」羅遷心中無奈:這玉帝老兒就是這點不好,本來聊天聊得好好的,突然臉孔一板,擺出玉帝的架子來。此番是躲不掉了,羅遷只好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