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走私大鱷》第三卷 奸商是怎樣煉成的

第36章 天湖

第三卷 奸商是怎樣煉成的

第36章 天湖

羅遷看看印泉飲,苦笑一下道:「真應該去問問肖湘子,他們兩個是不是同種。」印泉飲理解道:「陰魂不散哪……」
「哈哈哈……」段夜虎突然一陣大笑,高大的身軀一繞,從一旁閃了過去,不請自入!「我與雲溪仙子也算是舊識好友,雖然她嫁人了,但是友情總還未斷。我沒地方住了,想借宿幾宿,印大少該不會拒絕吧?」印泉飲冷冷的看著他,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當然不會了!」
「給我殺了他!」巨大的失落之中,乾天波徹底瘋狂了,一聲怒吼,他安排在周圍的所有手下一擁而上,仙器亂飛,齊往羅遷身上招呼。印泉飲果然很夠意思的再一次退讓開去,只留下羅遷一個人,欲哭無淚!
印泉飲遠遠看著報名處的三人,花詩瑋年紀最大,又是女子,因此段夜虎和乾天波都謙讓一下,讓她先報道。花詩瑋報到之後,段夜虎和乾天波卻擠在了一起。乾天波有意在戰前立威,搶了一步上前,恰好與段夜虎走了個並肩。段夜虎也是火爆脾氣,焉能讓他?赤法壯漢將虎目一瞪:「乾天波,先來後到懂不懂?後邊獃著去!」乾天波冷冷道:「哪來的野狗,竟還搶人的道!」
羅遷轉過身來,淡淡的看著他:「就像你剛才所說的,戰賽中見高低。你我的恩怨,是該做個了斷了。」乾天波哈哈一笑,拉住旁邊一人問道:「你又沒有聽到,那傢伙說和我的恩怨——他一個商販,什麼身份?和我有恩怨,你說好小不好笑,哈哈哈……」那人也是他的手下,立即配合著捧腹大笑起來。
乾天波微微示意,旁邊有人暗中出手。羅遷一步落下,腳掌下突然冒出來一道銀光,將羅遷頂了起來,拋上天空。眾人一陣鬨笑,羅遷大怒一拳揮出,但見赤虹一現,一股絕強的壓力鋪天蓋地,將那道銀光生生壓回了地下。赤虹力道不絕,緊追著銀光找到了它的主人。
花詩瑋端坐在自己的雲車之上,點頭贊道:「好小子,頗有大將之風。」段夜虎眼睛一亮,心中暗道:仙界何時出了這麼一位好漢,待會兒到要和他好好結交一番。印泉飲上來錘他一拳:「老羅,你可真不厚道……」
那名手下亡命一吼:「少主、救我!」不顧一切的朝乾天波撲了過去。身後赤虹如龍,銀光法器在赤虹面前不堪一擊,眨眼便被追上,只聽「乒」的一聲,銀光碎散。被破了法器的手下剛剛撲到乾天波的面前,便噴出了一口鮮血撲倒在他的腳邊。乾天波猝不及防,被濺了一身濁血,好不憤怒。恰好那赤虹碎了銀光,又奔著他來了。乾天波一聲怒吼,身後陡然升起三道護體寶焰,凝了神力,破空一拳轟中了赤虹。
段夜虎大怒:「你罵誰呢!」「人自說話,哪頭牲口在叫喚,便是說誰了。」他今天在附近部下不少人馬,那些人跟著起鬨,一起大笑起來。段夜虎怒極反笑,厲聲道:「好好好,波瀾世家當真了得,在仙界已經要橫著走了。姓段的今天偏不信這個邪,你出來,我與你比劃比劃!」
費盡心思弄來的八顆南明離火珠凌空一旋,落進了八駿馬頭之中,八匹駿馬的雙眼之間,又多出一目,成了三眼神馬。
太清帝自羅遷身邊走過,羅遷聽到徐湖小聲說道:「隨我來。」等他們過去片刻,羅遷連忙和印泉飲交待了一聲,撩起下擺去追徐湖。
乾天波還未好好品味一下自己大費了心血安排的出場儀式的風光,便被花詩瑋搶了風頭去,還沒有來的挨了一聲訓斥,心中好生不快。只是花詩瑋名義上長他一輩,卻也不好當場反駁,落得目無尊長的口實。
羅遷大急,懊惱不已。乾天波的仙劍已經幻化成了一隻金鱗閃爍巨龍,身軀扭動,吐出一片光霧,探爪朝羅遷抓來。
乾天波目瞪口呆,怎麼也不相信眼前的一幕。可是羅遷好端端的站在那裡,毫髮無傷,自己那一招人家手指頭都沒動一下就接下來了,自己和他的實力相差萬里。乾天波一直以為羅遷的實力比自己相差太多,所以他才總能保持著自己的優越感。可是如今,一切都在他出手后的那一剎那被擊得粉碎。
雲朵散開,那馬車上端坐著一位宮裝仙子,盤云為髻、水紗為裳。清淡素雅,自有一番高貴。清湘世家是仙界九大世家中,唯一一個女性家主世家,歷代執掌皆為女子。這花詩瑋仙子乃是當今清湘世家少主,當年未嫁之前也曾艷名遠播,比之雲溪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些年來韜光養晦,在家相夫教子,甚少露面,聲明卻也淡了。只是不知今次,為何又拋頭露面。清湘世家的「淡雲訣」乃是仙界公認的第一秘術身法,有此秘術,難怪齊仁要將她列為五大奪冠熱門之一。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滿山跪倒,三聲高呼。太清帝走到那金黃色的華蓋之下,微微抬手:「平身。」
羅遷不由搖頭:這個悶騷男……
兩隻鬥雞虎視眈眈了半天,一股氣旋自兩人身旁捲起,衝天而上。周圍的路人都嗅到了火藥的氣味,有不少人停下了腳步,準備看一場好戲。
只聽得「嘭」的一聲,大大出乎眾人意料,他們眼中的天之驕子、波瀾世家的少主乾天波,宛如炮彈一樣的射了出去。當然不是他自己跑出去的,而是被彈飛出去的。
段夜虎又是哈哈一笑,徑自走了進去。到了羅遷身邊,突然用力的一拍羅遷:「羅遷是吧?好樣的,那一拳當真驚天地泣鬼神!只可惜你心地仁慈,若是換了我,必定一番追殺,乾天波那廝,著實可恨!」羅遷大汗:貌似自己最近人品大幅提升,不斷接到好人卡,並且對自己的好人評價範圍,又從狹窄領域不斷拓寬的趨勢——以往都是女孩子派發,如今連段夜虎這壯漢也給了自己一張。
「大胆!」徐湖一聲暴喝,便如在耳邊響起了一聲炸雷,驚得羅遷向後一縮,想想剛才他救自己的那一手功力,心中暗忖:這位徐大統領,雖然年紀輕輕,卻當真深不可測。
太清帝臉上顏色陡變,霎時間好像蒼老了十幾歲;眼中流露出一種歲月的滄桑,望向羅遷,突的一聲苦笑:「這些事情,與你是解釋不清楚的。你不要枉自猜測,妄測聖意,是要殺頭的大罪。」
「這個,泉水被我不小心給關掉了,卻怎麼也打不開了……」
太清帝淡淡說道:「朕意已決,你若不選,朕便幫你選。你若不娶,便是抗旨。抗旨不遵,要抄滿門。」羅遷剛一張口,便被太清帝攔下:「你別跟我說你不是乾家的人。」羅遷愣了一愣,也有些惱了:「陛下,您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哼哼,朕九五之尊,強人所難的事情,做得還少嗎。」太清帝冷冷說道。
金光臨體,羅遷無奈,只得祭出了燭龍燈,生拼挨他一下。橙紅色的光芒籠罩了身體,巨龍一爪,羅遷有種被重型卡車撞上的感覺,頓時身體平直著朝後漂移了數米,還好燭龍燈的防禦力實在強悍,以乾天波的實力,便是一身神器也難以攻破。眾人只看到:當乾天波的攻擊來臨,羅遷「混不在意」的向一旁的朋友示意放心,然後「輕鬆」的放出護體寶光,後退幾丈卸去了攻擊的力道,然後一臉平靜的望著乾天波。
段夜虎身材高大,足足比印泉飲高出了一個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印泉飲。印泉飲的修為也不差,形容俊朗,雙目如星,炯炯有神,毫不退讓的瞪著他。其實印泉飲的身材不低,甚至算是高大了,只是段夜虎的身軀是在太過壯碩。
羅遷一扭頭,只見印泉飲充滿信任的眼神,差點都哭出來了:這悶騷男根本不知道他的九龍爪臂每天只能使用一次。的確強大,雙龍之力能不強大嘛。
羅遷拍拍徐湖的肩膀,呵呵一笑:「剛才謝謝你。你其實是想救我,對吧?」徐湖面色依舊冰冷:「我不明白你再說什麼。」羅遷道:「你不承認也無所謂,我知道你這人面冷心熱。今天你兩次救我,這份恩情,羅遷心中記得。」他一拱手:「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天湖周圍,每到戰賽季節,都有大批的商旅趕來,用各式法寶,在天湖周圍的樹叢中、草坪上搭建起一些臨時的「客棧」,以供給那些沒有旅宿法寶的選手租住。不過羅遷可是和印泉飲一起來的,印泉飲選好了一塊草地,自懷中摸出一枚玉偶,那玉偶雕成了一幢房屋的模樣,他朝空中一拋,一連點出五道金光,打在玉偶上,那玉偶陡然放出一片光華,猛地漲到了真實房屋大小,「轟」的一聲落在草地上。一幢兩進兩廂的屋舍落成了。
院子里的桂樹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椿樹,一股奇怪的臭味飄的滿院子都是。屋內冒著黑煙,羅遷嘆了口氣,道:「你給他的香爐裏面放的,定然不是熏香吧?」印泉飲正品著冰泉水煮的熱茶,聳了聳肩膀:「我對這法寶不太熟悉,出點小錯誤,不能怪我吧?」
段夜虎「過於豪爽」的笑聲,讓乾天波在眾人鬨笑聲中,能夠清楚地聽到——看來這番豪爽確實費了一番心思,說不定還動用了某種仙功。
印泉飲大怒,搶上一步便要發作,羅遷伸手攔住他,冷冷道:「不必和他一般見識,填湖演武的時候,我會請求籤下生死狀。」他這淡淡一句,卻已經告訴乾天波自己的立場。乾天波臉色猛地一變,陰森說道:「太好了!我正有此意,還擔心你懦夫不敢應戰呢。」羅遷報了到,看也不看他竟自走了。
演說結束,太清帝在徐湖的保護下走了下來,從乾天波身邊經過的時候,微微停了一下,也不知對誰說的:「若不是看在擎雷老爺子的面上,今天你便和那些人一個下場。徐湖,放了他吧。」「遵命。」
照玉堂中所有的設施一應俱全,供水自有玉管相通,冰泉可飲、溫泉可浴,自然舒坦。軟塌厚被,高枕安眠。屋中金鏤熏香,庭中桂樹飄香。天明則金雞司辰,自然報時。
羅遷和印泉飲躲在屋子中,羅遷奇道:「你竟然真的讓他也住進來了?」印泉飲微微一笑:「為什麼不呢?」羅遷疑惑的看著他:「你到底有什麼陰謀?」印泉飲搖頭:「我可是正人君子……」
乾天波彷彿被人施展了定身術,就那麼傻愣愣的一直站著。太清帝的訓話,不外乎號召大家刻苦修鍊,保衛仙界之類;不過陛下畢竟是陛下,演說極具煽動性,最終以一句「天佑吾民」結尾,引得四周歡聲雷動。
太清帝微微揮了揮手:「你出去吧,朕的話不會改變,你自己回去好生想想,下一次見面,朕便要你的答案了。」羅遷還要爭辯,那徐湖已經到了面前,身後一片光瀾湧起,將兩人一卷,車輪一般骨碌碌的滾到了行館外面。
羅遷案子抹了一把汗:好險,不過幸好把所有人都蒙住了……
乾天波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狼一樣的眼神盯著羅遷,身上的寶焰「呼」的一下騰了起來,一柄劍芒吞吐的仙劍平空現出,乾天波仰天一聲長嘯,一連三口仙氣噴在仙劍上,已經準備發動他最強大的法術了。
羅遷臉上動了動,悄悄一拉印泉飲,小聲說道:「小印,幫我抵擋一下……」印泉飲此時,正用一種敬佩的目光仰視著他:「老羅,你真的是一階仙人?剛才那一招……」他喋喋不休,那邊乾天波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羅遷心中著急啊,緊拉印泉飲:「小印、印兄、印老哥你快幫我擋一下啊!」印泉飲呵呵一笑,說什麼也不信:「逗我玩呢是吧?嗯,就憑你剛才那一下,用得著我越俎代庖?你有這等實力還瞞著我們,不夠兄弟!」他說著,還要撇清關係一般,朝後退了幾步!
「好大的排場!」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輕斥——當然不是羅遷了——一片白雲飄然而下,白雲間隱隱約約,可見一架美玉為骨,冰魄作板的奇異馬車,那車子隱藏在雲朵中,若不仔細觀察,還真是不易察覺。
徐湖在一旁都忍不住嘴角抽動一下,太清帝莞爾一笑,卻依舊嚴厲說道:「羅遷,你少跟朕打馬虎眼,謝棠與朱可兒,二選其一。此外,朕下旨:你終生只可娶她們兩人之中的一人。若敢納妾,朕便賜你凈身。」
段夜虎的修為剛才已經展示過了,乾天波雖然神器在身,卻也沒有把握勝過他那霸道的精烈赤珠。他將頭一甩,道:「你若不服,我們不妨戰賽中見高下!」「哈哈哈……好,我便在演武中等著你!」段夜虎猛地一抗,乾天波頓時被擠到了一邊,氣得他跌腳道:「果然是牲口,不懂禮數。」段夜虎去不理會他,自顧自的交上自己的報名玉牌,大聲道:「段夜虎到了。」
帝王閣內,太清帝端坐正堂,那模樣,便如審訊犯人一般。羅遷嘻嘻一笑:「多謝陛下救命之恩。」太清帝隨意的擺擺手:「救你的是徐湖,可不是寡人。」羅遷還要再說,太清帝突地說道:「羅遷,朕來問你,你到底想好了沒有,朱可兒與謝棠,你只可選擇一人!」羅遷一愣:「陛下,微臣好些時日不曾與陛下見面,心中想念的緊,正要與陛下暢敘離情別意,陛下何必提那些大傷感情的事情呢……」
羅遷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要是自己當眾白光重生,該怎麼和眾人解釋?他驚得一片木然,落在眾人眼中,變成了一種「古井無波」的平靜。
這一下子,天湖上可是熱鬧了,黑玉賭坊列出的五大奪冠熱門都到場了。那亭子之中,除了齊仁的黑玉賭坊之外,還有仙界其他的大賭坊的盤口,只不過賠率稍有變化,最熱門的人選,也不出這五人。
羅遷驚訝道:「印少,你還真是有些家底。」印泉飲一邊往進走,一邊說道:「這是……」「雲溪的『照玉堂』!」有人驚呼道,兩人轉身看去,只見一赤發獅口的壯漢獃獃的站在門外。印泉飲眉頭一皺,不滿道:「賤內的閨名豈是你可隨便叫的!」段夜虎大步走上來,問道:「這麼說來,你便是印泉飲了?」印泉飲一挺身,兩人隔著門坎頂在一起:「我便是印泉飲,怎的?」
乾天波猛抽了一口氣,身體一抖,連忙朝仙帝叩拜,隨後不敢耽擱,狼狽竄走。
眾人起身,羅遷心中暗道僥倖,比下來的真是太是時候了。太清帝的幾句訓話,他倒是沒怎麼聽見去,只看到乾天波那小子傻愣愣的站在那裡,御鍘部仙吏們悄然滲透進了人群之中,兩三人一組,將他的那些手下全部羈押了下去。有幾名仙吏從羅遷身邊經過,還衝他擠眉弄眼,逗得羅遷一陣微笑,還是自己人好啊。
照玉堂看似不大,內里卻別有洞天,房屋甚多。當年雲溪仙子喜好出遊,雲橫疼愛女兒,便尋了這件法寶與她。照玉堂也成了雲溪仙子的標誌,段夜虎與雲溪相熟,若沒有印泉飲這悶騷男「第三者成功插足」,只怕再過上一年半載,雲浪世家便要與西河世家聯姻了。
羅遷大吃一驚:「先帝老爺子,我區區三品小吏,不用您老如此上心吧?怎麼我婚喪嫁娶,您也要管上一管?」仙帝一陣冷笑:「朕便管了,你要怎的?」羅遷苦笑:「臣還能如何?如果陛下執意堅持,臣也只好終身不娶了。」太清帝惱怒道:「你一介劫仙,怎麼還成了香餑餑了,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徐湖站在一旁,一臉的木然。
「嘿嘿……」羅遷尷尬一笑,伸手揉了揉被他一巴掌拍得生疼的肩膀。
「轟」乾天波撞斷了那邊眾賭坊聚集的亭子的一根柱子,折了一根柱子,亭子轟然他下,驚得裏面的人四散逃走,路上有幾人不小心恰好踩到了還躺在地上的乾天波。賭徒們散開之後,乾天波才狼狽的從廢墟中掙扎出來,臉上還印著幾隻腳印,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周圍一片鬨笑之聲,眾人之中,笑聲最響亮的,便是半途折返回來看熱鬧的段夜虎,笑得最典雅的當屬一直在冷眼旁觀的花詩瑋。
「陛下駕到!」一聲悠長的聲音傳來,眾人大驚。一道光流捲住羅遷頭頂上所有的仙器朝天空中一拋,那些仙器便不知所蹤。羅遷轉身便看到徐湖緊隨在太清帝身後,碎步兒來。那道光流一卷,落進了他的手中。
只是天不從人願,乾天波今天廣布眼線,又怎能讓他躲過去?羅遷兩人剛剛在報到仙吏面前站定,便聽見身後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說道:「喲,這不是羅大掌柜的嗎,怎麼,您店鋪里運貨的馬車,也能來參加天湖戰賽?」「哈哈哈……」四周一片鬨笑。
「羅遷,若不是她二人有意與你,你當朕閑來無事與你在此扯皮?這是你天大的福蔭,莫要覺得你吃了大虧。你不樂意,朕心裏更不樂意……」太清帝看上去是真有些生氣了,羅遷突地說道:「陛下,莫非她們二人都是你的女兒?」
「走吧,咱們也去報到。」印泉飲道。羅遷等乾天波報到之後,才和他一起過去。他不是害怕乾天波,只不過不想在戰賽之前與他碰面,此人狂妄無賴,若是在這裏被他纏上,少不得一番口舌之爭。戰前罵來罵去,徒招人嘲笑。
下面有人說道:「是花仙子到了。」
波瀾世家專門在擎天峰上建有行館,行館內為仙帝陛下預留有「帝王閣」,日日派人打掃,不敢輕慢。太清帝入了帝王閣,徐湖半路折將出來,將他領了進去。
段夜虎不是沒有在照玉堂裏面住過,這一進來,自以為一切舒坦。不成想到了夜晚,卻發現軟塌成了石床,厚被變成了麻布。這倒也罷了,仙人嗎,體質強悍不在乎這些。只是到了第二天早上,要梳洗的時刻,印泉飲急匆匆趕來,歉意萬分道:「夜虎兄,實在抱歉,小弟是第一次使用這寶物,還有些不熟悉,所以、所以難免有些差錯。」段夜虎此時已經知道自己上當了,嘆了口氣問道:「哪裡疏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