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走私大鱷》第四卷 佛不渡人唯我魔渡

第06章 佛界在望

第四卷 佛不渡人唯我魔渡

第06章 佛界在望

田順兒剛出那隻吃紅的火葫蘆,慢慢飛上天空。毒蠅去本來還小心翼翼的盯著那火葫蘆,以為又是個什麼厲害的法寶,隨時準備散開。可是那葫蘆完全無視它們的存在,慢吞吞的飛升了天空,漸漸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苦笑一下,道:「快些讓開,否則時間就來不及了。」花詩瑋眼中含淚:「我沒想到你也是這種人,已經來不及了,被蠅王毒刺刺中兩下,你以為他還能活過來嗎!」羅遷還要說什麼,花詩瑋已經猛地一甩頭:「你不要說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拿到百子蓮花,我馬上就會支付你的報酬,從此我們兩不相欠。不過你要記住,我一定會為這孩子討回公道的!」
花詩瑋對羅遷道歉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此時更加尷尬,原本一張雪白的俏臉頓時成了一支熟透的蘋果:「這個……不是、不是我……」她十分難為情地看了羅遷一眼,羅遷雖然對她的不信任有些惱火,但是自己堂堂男人,怎麼也不可能和一個女子計較,爽朗一笑,道:「是我。」
田順兒一愣,脫口問道:「為什麼?」他馬上解釋道:「對不起,你別誤會,我只是沒有想到……」羅遷又是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我自己還覺得莫名其妙。按說我這種人,講究投入與回報,這明顯是一樁只有投入沒有回報的生意,而且投入非常巨大,不過,怎麼說呢,可能我不想讓你那樣活著吧。如果有一天,我也變成這個樣子,我希望有人也會這麼做而已。」
羅遷突地打斷她,指著後面問道:「那是什麼?」花詩瑋呵呵笑道:「羅少,這樣岔開話題的手段,可真是不高明。」雖然這麼說,她還是站起來朝後面看了看,一道棉線一樣細長的黑線,正在遠處的地平線上飄來盪去。
不過這個時候,他的內心卻爭鬥激烈。救是不救?救,自己損失一粒大夢金神丹,不救,這孩子從此便毀了。羅遷突然苦笑一下,蹲下去撿起了花詩瑋丟在一旁的那根毒刺,輕輕往田順兒的身上一插。
消滅了敵人,眾人撤去法寶,田順兒沖陰陽道人說道:「你捅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馬蜂窩,還一點收穫都沒有……」他話還沒說完,只見一片黑影夾裹在狂風之中,從他面前飛快而過,那黑影速度極快,眾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聽見田順兒「呀」的叫了一聲朝後倒去。
就在這時,羅遷的臉色突然一變,只見馬車後面數百里的距離上,陡然毛起來一片黑色煙柱,煙柱的數量極其之多,花詩瑋大聲道:「快走!」六犼已經催至了極速,便是有花詩瑋的法寶相助,也難以再加快速度,六犼狂奔,常常的鬃毛上,飛下的汗滴如雨,將羅遷身上都澆濕了。羅遷心疼自己的御獸,然而此刻也只能咬牙堅持。
羅遷連忙去扶田順兒,陰陽道人放出一道金光去追那團黑影,老十七緊跟在他後面。那黑影巨大無比,在空中盤旋來回,宛如一隻大雕。陰陽道人對老十七說道:「你從後面繞過去。」老十七一點頭,兩根粗大的鋼針射出去,繞到了黑影的背後。
毒蠅王留下了一顆比綠色的毒丹,陰陽道人雖然覬覦,不過卻也知道怎麼也輪不到自己了。花詩瑋與田順兒都要將毒丹分給羅遷,羅欠卻不要,硬是塞給了老十七。倒不是羅遷高風亮節,實在是他看不出這東西能有什麼用處。毒丹的道行不高,毒性也不十分猛烈,羅欠有些看不上眼。
黑影突然一停,緊追著它的陰陽道人猝不及防,差一點一頭撞砸黑影身上。黑影猛地張開口器,「噗」的一聲噴出一片毒霧。陰陽道人要發法寶的手掌剛剛揚起一半,便身體一晃,暈暈沉沉的從半空中摔落下來。
「這就好理解了。」花詩瑋說道:「不過你若想重新拿回寶物,也不是沒有辦法。」羅遷聽她這麼說,眼前一亮:「有什麼辦法?」花詩瑋道:「只要你用同等分量的寶物,與貔貅交換。」羅遷苦惱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既不是顯貴,也不是世家後裔,哪有什麼好寶貝。」花詩瑋卻不信他:「羅少的身家我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花詩瑋的臉色越來越凝重,考慮了一下,從懷裡掏出來一片薄如蟬翼的銀色玉盤,在手中一聲清叱:「起!」只見一片銀色的光暈將馬車託了起來,速度驟然快了不少。羅遷大喝一聲:「駕!」只見一道金光騎在銀光之上飛速而去。
羅遷在對未來的憧憬之中,一路駕著馬車而行。今天難得又是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六犼看上去心情也不錯,悠哉游哉的小跑著。花詩瑋坐在後面,與他調侃道:「以羅少的身價,我們幾人可算得上是仙界最富貴的人了,竟然能讓羅少來做車夫。」兩人坐在車外,其他三人在車內,雖然只隔著一扇木門,但是隔音的效果卻很好,是以兩人也不怕被他們聽到。羅遷微微一笑,一面駕車一面說道:「仙子不必高抬我,羅遷的斤兩,自己心中清楚。」花詩瑋突地問道:「能不能問你一下,你在凌霄閣中得到了什麼寶物?」
羅剎風暴果然不虧是六如曠野第一兇惡,便是羅遷一路上遇到的那些超級妖怪,也紛紛躲避,想辦法逃脫,而不敢與之正面為敵。不能逃脫的,下場只有一個:看看那些黑色煙柱之中,掉落下來的半截如同小山一般粗壯的後腿,你就會知道。
有著山脈一樣身軀的巨大蚯蚓、長著螳螂一樣雙刀的巨獸,遍布數十里方圓的食人植物……每一種都是羅遷他們難以抵擋的,幸好有蜃潮珠,每每遇到這些龐然大物,眾人小心翼翼,羅遷用蜃潮珠製造出幻象,掩護這種人悄悄溜走。
羅遷雖然看不出來那細如棉線的一根黑線能有多大威脅,但是堂堂大名的羅剎風暴還是不敢怠慢,一聲叱喝,六犼接到了命令,飛速奔跑起來。獸類天生的靈覺,也讓它們覺察到了危險的靠近,因此不用羅遷催促,六犼便使出了渾身解數,奔跑起來,颶風獵獵,水一樣的鬃毛飄蕩起來,宛如旗幟。
大夢金神丹不是解毒丹,起死回生的效果更好。
羅遷一陣沮喪:「我也不知道……」看到花詩瑋的表情,他連忙解釋:「絕不是我有意隱瞞,當時那寶物一倒手,我還沒來得及看,就被寵獸給吞掉了。」花詩瑋一陣錯愕:「這,這世上有什麼寵獸,竟能吞吃主人的法寶?」羅遷嘆了口氣:「貔貅。」「龍之九子!」花詩瑋大吃一驚,看著羅遷的眼神,頗有點羅遷屬於「沒事找抽型」的感覺,貔貅可是聖獸,這人有了聖獸作寵獸,卻還作出這麼一副死了親爹的表情,讓花詩瑋有一種衝上去將他捶成佛爺頭的衝動。
老十七不聲不響的沖了出去,手中握著那根鐵棍,飛到一半,如同擲標槍一樣將那鐵棍射了出去。陰陽道人叫了一聲:「等等我。」他雖然這麼說,卻沒有一點衝出去的意思,只是從背後取出那張大弓,瞄準了之後又是一箭。
羅遷一陣狂笑,豪氣大發,衝著背後的羅剎風暴叫道:「來,咱家今天便於你比拼一下腳力,哈哈哈……」六犼速度暴增,拖著馬車化作了一道精光一閃而逝,頃刻之間已經在數百里之外。
他將重機槍一收,問田順兒:「你的火葫蘆呢,怎麼不用出來?」田順兒搖頭說道:「火葫蘆只能燒到固定不動的物體,這些毒蠅如此靈巧,根本對它們沒有作用。」羅遷看看天空中的毒蠅群,說道:「你用火葫蘆在天空高處布置下一個陷阱,快。」田順兒一愣,很快就明白羅遷的意思了,不由一笑道:「好,這個交給我,剩下的問題是你的。」羅遷微笑點頭。
女人一旦蠻不講理,即便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也會讓人覺得很不耐煩。羅遷看著他身後的田順兒身體上的生機正在一絲絲的減退,若是真的死絕了,大夢金神丹也無力回天。
「咳咳咳……」田順兒猛地一陣咳嗽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天靈穴,傷口已經完好如初,他不似羅遷對仙界的一切掌故皆不熟悉,在受傷的那一剎那,他就知道自己的下場了。此時醒來,心中不由一陣感激,知道必是有人耗費了無上靈藥救治自己。田順兒整了整衣衫,來到花詩瑋面前,深深一拜:「多謝仙子,恩德天高地厚,田順兒此生決不敢忘!」
那蠅王雖然厲害,但怎敵得住三人聯手?花詩瑋本就不好對付,老十七更是狡猾。何況一旁還有一個抽冷子射箭的陰陽道人。不幾下便被逼得四處躲閃,眼看是不支了。
花詩瑋面色一變:「不好,追上來了。羅少,再快一些!」羅遷將六犼催至了極速,也只不過勉強和後面的羅剎風暴維持了個不生不敗之局。可是後面的羅剎風暴又起了變化,黑線由一根,變成了十八根!
黑影被彈出幾十丈,花詩瑋面沉如水,不聲不響的放出了裁雲劍。緊跟著,倩影一閃人也沖了出去。
雖然羅遷對這些妖怪身上的薄霧垂涎三尺,但是他知道現在決不是和這些超級巨怪叫板的時候,若是自己右手手臂上的雙龍能夠成年,這些傢伙算得了什麼?
半天的追逐之後,馬車後面的煙柱已經只剩下七八根了,不過它們卻已經和羅遷追了個首尾相銜。羅遷看看自己的御獸,六犼已經儘力了,再也快不起來。心中不由得一陣苦笑,終究還是輸了,人力難以勝天哪……
飛馳了半天時間,身後的黑線漸漸變得淡了,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陰陽道人如釋重負:「終於逃脫了……」他用手一摸,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汗珠。羅剎風暴的凶名,似他們這等傭兵,自然更加清楚。
羅遷急了伸手將她推到了一邊去,罵了一句:「不講理的潑婦!」搶到田順兒身邊,將一粒大夢金神丹塞進了他的口中。大夢金神丹神妙無比,一入口中便融化了,一道金光從他的頭頂亮起,金光柔和但是不可抗拒,輕鬆的驅散了他身上的青氣,沒過多久,田順兒的面色就轉回正常了。
羅遷大吃一驚:「你幹什麼,不要命了!」花詩瑋卻沒有理會他,只見她一人一劍,在天空之中靈巧無比,裁雲劍輕靈,配合著花詩瑋的「淡雲訣」身法,竟是相得益彰,那黑影雖然兇殘,卻也拿她沒有辦法。感到被她一陣不帶火氣的攻擊,逗弄的暴躁無比。
羅遷沒有關注戰局,沒有了手下的蠅王必定不是眾人的對手。他獃獃的看著田順兒。這少年說話不多,但是功法獨特,卻沒有想到竟然遭此橫禍。羅遷心中矛盾不已,難以決定自己是否真的要這麼做。這麼做了能夠救這孩子一命,可是自己的大夢金神丹珍貴無比,甚至關係到自己將來渡劫仙之劫的成敗,為這樣一個可以算是「素不相識」的人消耗一粒,他還真是有些捨不得。
蜃潮珠到了火葫蘆的範圍,毒蠅群一擁而上,蜃潮珠的光芒遮擋住了火焰的光芒,一陣陣刺鼻的臭味之中,毒蠅群輕鬆的被燒成了飛灰。
花詩瑋一看,連忙取出一隻玉瓶,她準備充足,自然不會忘了解毒丹這樣的事情。花詩瑋的解毒丹比羅遷的玄妙的多,三粒服下,毒勢已經被控制住。花詩瑋用布包了那毒刺,輕輕從田順兒頭頂拔了出來。羅遷鬆了一口氣:「這就好了……」
羅遷懷中的田順兒,天靈穴上插著一根鋼針一般的毒刺,閃著幽幽藍光,一道青氣順著他的頭頂飛速而下,搶佔者他的身體。羅遷身上帶著解毒彈藥,連忙為了吃了幾顆。只是這三色解毒丹乃是用仙米煉出來的普通丹藥,那黑影的毒素強烈,羅遷的解毒丹難以抵擋,幾粒解毒丹服下,至多也就延緩了一下青氣下沉的速度,並不能起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花詩瑋的臉色卻不好看,羅遷以為她在惱恨黑影的兇殘,因此也沒有多問。老十七抱著陰陽道人搶了回來,羅遷放開燭龍燈,一道橙色的光芒讓背後緊追而來的黑影碰壁。
六犼不愧是結合了神界與仙界長處的獨特靈獸,在這種困境之下,反而更加激發了它們的潛力。汗如雨下的同時,身上有一團黑金色的光芒流淌,順著它們的獸脈,從頭頂到腳掌,從腳掌到尾巴,從尾巴到後背,然後回到了頭頂,六犼的頭頂上,突然多出來一個像天使一樣的光圈,頓時速身長暴增,每一頭金脈雲魔犼的體長,都達到了八丈,肋下又伸出一雙翅膀,奔走如飛,騰雲駕霧如同游龍一般!
「你在幹什麼!」羅遷沒有注意戰局,不知道什麼時候花詩瑋和老十七已經結果了那隻蠅王,站在旁邊震驚的看著羅遷的手。陰陽道人嘿嘿一陣冷笑:「在我看,他倒是幫了田順兒——與其那麼活著,還不如死了呢。」
田順兒點了點頭,什麼也沒有多說。
陰陽道人一看,天空中花詩瑋與那黑影斗得正酣。他看了片刻,便覺得無聊,突地說道:「這下田順兒那小子不會再抱怨一無所獲了吧?哈哈哈,這頭蠅王道行不淺,怎麼也有一顆毒丹……咦,田順兒呢?」他照了一下,才看到羅遷身旁地上躺著的田順兒,他走過去看到天靈穴上的傷口,頓時幸災樂禍道:「嘿嘿,就算是他能活過來,元神也被毒素侵害,不但以後必定瘋瘋癲癲,而且功力再也不能前進一步,救他何用?」羅遷這才明白花詩瑋為何這般衝動,原來是因為想到了田順兒的將來。
毒蠅群躲得遠了,田順兒也無可奈何,他的冰火手威力至多也就外方至體外三十丈的距離。羅遷架起重機槍掃射一陣,頗有一種高射炮打蚊子的感覺,不光是大材小用,最重要的是,有勁使不出來啊。
花詩瑋吃驚:「大夢金神丹……你、你竟然將大夢金神丹給他了……」羅遷沒有理她,只是關注著地上的田順兒。花詩瑋突然局促起來,歉意道:「對不起,羅少,我……」
羅遷看看眾人說道:「你們都閉上眼睛。」老十七一笑,他的眼睛閉著的時候多,睜開得少。花詩瑋領教過厲害,乖乖的閉上了眼睛。陰陽道人這一次也很聽話。羅遷放出蜃潮珠,一片奇異的光芒柔和的擴散著,不帶哪怕一絲一毫的威脅性。這種光芒讓毒蠅們覺得很舒服,也並不排斥。任由那光芒慢慢升起。
羅遷大聲問道:「我們不能躲在地下嗎?」花詩瑋忙於他解釋:「羅剎風暴溝通九幽冥泉,不論我們藏得多深,也躲不過去!」按說他們一番狂奔,以六犼的速度,應該距離那羅剎風暴越來越遠,而那根黑線應該越來越細才對,可是他們回頭看看,那根黑線卻變得火柴棒一般粗了。
縱獸狂奔,羅遷此時的速度,已經比當日在天湖賽車上,受了那少年相幫,那時的速度慢不了多少了。身後的煙柱斯時也要和他較勁,緊追不捨,儘管身後煙柱的數量不斷減少,但還是不停的追來,速度竟然越來越快!
毒霧的毒性遠比不上毒刺,陰陽道人服下藥丸不多時,便一聲大吼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呔,兀那毒物,竟敢暗算你家道爺……」老十七也有些厭惡他,伸手將他按了下來:「噤聲!」
他以為是花詩瑋救了他,在這個團隊之中,他怎麼想,也只有花詩瑋會這麼做。陰陽道人根本不必考慮,老十七雖然老實,但他也是一個傭兵,傭兵深知這種靈藥的作用,在關鍵時刻可以救命,又怎麼會憑白送給別人?至於羅遷,半途加入的羅遷可能是最神秘的,不過他實在找不出來羅遷這麼做的理由。唯有花詩瑋,自己對他還有用,也只有她會這麼做了。
羅遷點頭說道:「我的確在幫他……」他說著伸手去懷中掏東西。花詩瑋猛地躥了上來,裁雲劍一劃,將他從田順兒的身邊逼開,厲聲道:「我不准你在靠近他一步!」羅遷一怔,突然明白過來自己與她並無深交,她不會這麼信任自己的。
花詩瑋的臉色頓時大變:「羅剎風暴!該來的還是來了,羅少,快,用最快的速度逃走!」她說著打開車門,朝裏面喊道:「羅剎風暴,大家小心!」
升起的光芒漸漸起了作用,毒蠅們的隊形不再那麼整齊了,那股奇怪的味道又傳了出來,毒蠅們在兩種誘惑之間躁動不安,隊形時聚時散。當蜃潮珠的光芒升到天空中的時候,終於有一小撮毒蠅忍受不了誘惑,離群而出朝那光芒飛去。頓時整個毒蠅群潰散了,毒蠅們一窩蜂的飛向蜃潮珠,速度之快大大出乎了羅遷的預料,他趕忙提升蜃潮珠的速度,這才沒有讓毒蠅群包圍住。
上一次在逍遙雲海之中,收穫巨大,那是因為他運氣好,碰上了象龜襲擊蟻蛇巢穴,被他漁翁得利,碰上凶煞的時候,又有雪雕群救難,可是在六如曠野,卻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幾天之中,除了這幾場戰鬥之外,越往六如曠野的深處行進,越是能夠遇到一些強大無比的妖怪。
羅遷手中是花詩瑋臨走的時候塞給他的玉瓶,老十七放下陰陽道人,陰陽道人好像喝醉了酒一般,臉上一片潮紅,雙目緊閉。羅遷看了看他,有些不情願的給他塞了一粒解毒丹。
老十七大吃一驚,顧不得傷敵,連忙去救他。黑影翅膀一拍,射出兩道藍色罡風,竟將老十七的兩道鋼針擊落。
羅遷沒覺得自己有多麼偉大,他認定了自己就是一唯利是圖的小商人,還沒到要錢不要命的境界,但至少不能做賠本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