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走私大鱷》第四卷 佛不渡人唯我魔渡

第67章 機會

第四卷 佛不渡人唯我魔渡

第67章 機會

如果有人細心觀察,就會發現每天進入羅氏雲頂的遊客數量並沒有減少,反倒是每十個人進去,總有一兩個人消失在滾滾人流之中,不過這樣小的比例,不是有心人絕對看不出來。
「隆!」大地突然一抖,緊接著地面上的碎砂好像黃豆一樣跳了起來,魔修們酣戰之後興奮無比,雖然知道這是強大敵人到來的訊號,卻絲毫也不畏懼,陸震仰天一陣長嘯,身後好像孔雀開屏一樣展開八層寶焰,霞光萬道,他竟然在嗜血的戰鬥中突破了自己的極限,達到了八階仙人的水準!
太清帝陛下恐怕早已經到了引發無量仙劫的地步,只不過幾乎所有的仙人都知道,有一些方法可以將仙劫拖后。雖然如此,但是越往後拖,仙人本身的力量越強大,那麼無量仙劫的威力也越大,除非像仙帝這樣的地位,否則一般人是不會想辦法拖后自己的無量仙劫的。
猛然間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登時嚇出了一身冷汗。不過很快,他的目光就從驚駭轉變成了熾熱!
龐大的羅氏雲頂,有很多隱秘的地方。陸震看著眼前的羅遷,道:「魔修八百高手已經到齊了,要做什麼你可以告訴我了。」羅遷點點頭:「沒什麼,羅氏雲頂防禦結界極為堅固,他們一定無法攻進來,我需要你們的地方,不是防守而是反擊。」陸震眼中一亮,羅遷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青澀小子了,這些年的歷練下來,處亂不驚,已經隱隱有大將之風。
真化源!
封子雷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幾乎可以肯定,陛下時日無多。仙人並非永生不滅,力量強大到了某個層次,就會有無量仙劫出現。力量越大仙劫的威力也越大,還根據每個人的修為和品行不同,分門別類五花八門,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碰上一個獨一無二的仙劫。
朱可兒大怒:「定是你們通風報訊,讓他逃了……」伸手便去抓那宮女,五名宮娥炸呼逃走,朱可兒沒有抓住,心中雖然不甘,卻對那翡翠山似有忌憚,不敢再追去;只好怏怏說道:「羅遷,沒辦法了,這次不能幫你出氣,等我下一次捉住他,定要給你一個公道!」羅遷心中還在捉摸,這朱可兒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連仙帝陛下也不敢招惹,簡直是望風而逃!
羅遷緊催胯下金脈雲魔吼,那文士速度極快,曹壘胯下不過是一匹尋常仙馬,時間長了便有些跟不上,他大急,在後面叫道:「老闆,不要追了,小心中計呀。」聲音嬌嫩,讓人頭皮發麻。羅遷心中道:「若不撇下你,那傢伙哪裡肯停下來。」
一路上朱可兒將太清帝從頭到腳數落了一遍,太清帝一代雄主,在朱可兒的口中,變成了忘恩負義、無恥猥瑣、小氣摳門、沒有品味、沒有修養、沒有氣度的偽君子、詐騙犯。
鋼鐵洪流,穿過街巷,迅速的朝羅氏雲頂湧來。
劫持事件過去之後的第六天,羅遷房間的桌子上出現了一支小巧玲瓏的碧玉獅子,這是暗緝台與他聯絡的方式。捏碎了碧玉獅子,裏面並非鄭道光的徵召命令,而是一份情報,註明了仙界最近各只馬賊的動向。羅遷稍稍一看,就發現了問題所在:有五股比較大的馬賊,正在緩慢的向同一地點集中。儘管他們的路線不斷變換,甚至時而後撤來迷惑視線,但是羅遷還是能看出來他們大方向的目標。
封子雷猜測太清帝大限將至,所以迫不及待的要選出一個接班人。太清帝陛下已經控制不了局面前,封子雷以商人的精明,迅速的發現了有利可圖的漏洞。這是一個機會,很有可能是自己唯一的一次機會……
老宮人看到羅遷身後的那輛馬車上的車夫,那個殭屍臉,頓時臉色一變,急急忙忙道:「大人,我還有事,先走……」「站住!」老宮人話音未落,馬車內已經響起了一聲清脆的斷喝。老宮人滿臉苦笑,埋怨的看了羅遷一眼,卻也不敢再跑,乖乖的束手站在一旁。朱可兒挑開了帘子跳下車來,冷冷說道:「帶我進去。」
印家老爺子向天庭求救,可是被人借口擱置下來,印泉飲悄悄向老丈人求援,不過沒等他把話說完,雲浪已經交給他五百家將。
馬賊們黑衣黑甲,巷戰中捨棄了戰馬,一窩蜂一般沖了上來。分兵扼守主要的街道,以防止印家派兵增援。黑色的洪流每流過一條街道,就會變得細小一分。到了羅氏雲頂之下,已經只有千餘人之眾。
馬賊們一窩蜂的湧上來,無死角軌道魔炮吐出一條條火舌,無情的舔食著黑色的生命。雲頂上箭如飛蝗,落到地面上,亂草一樣插在死人堆里。有功力高深的術修隱藏在五座雲塔之中,居高臨下放出一個個高階法術,雷電隕雨冰雹將下面的敵人一個個砸成了肉餅。雲塔上罩著一個個橢圓形的透明結界,有強大的仙玉陣法支撐,馬賊中也有人用法術還擊,落在結界上,好像雨點打在玻璃上,只發出一陣噼噼啪啪的響聲,根本無力突破結界的防禦。
陸震殺得性起,銀色拳套貼身碾碎脊椎的感覺就好像大廚用拳頭和面,細緻入微的體味,讓陸震這個未來的魔修頭子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站在唇上敵血。腥咸,夾著一種不可言說的甜美,或者魔修天生就是嗜血的殺神吧,當陸震回頭看向自己的部眾的時候,竟然發現他們每人都是甲衣浴血,眼中卻毫無疲憊之色,只是不斷閃爍著勃勃戰意。
福緣記的夥計躲在一旁監視著羅氏雲頂,只是他不甘明目張胆的站在雲頂門口,只能躲在一旁偷窺,不曉得怎麼回事的人,還以為他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他並沒有發現羅氏雲頂好像一隻怪獸一樣,不斷地吞噬著人口。
太清帝放手不管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讓羅遷和醒王儘快分出勝負。就好像一場拳賽,沒有了種種的規則束縛,那麼在短時間內就會結束戰鬥。陛下之所以這麼做,只能說明他等不及了。
八百魔修一同祭出了自己的法寶,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林林總總,各式各樣。一股沛然魔氣在雲頂上空擴散,外面的馬賊們也能清晰感受到這股力量,原本就到了精神承受極限的馬賊們一聲唿哨四散奔逃,黑色的洪流好像退潮的水一樣,嘩啦一下子就全部滲進了沙子中。羅氏雲頂的軌道魔炮露出了一條細縫,八百魔修好像來自死亡世界的戰士,無聲無息的殺了出來。陸震一馬當先,兩手上套著兩隻銀絲的拳套,忽忽閃著星光。頭頂上一桿紅纓大槍盤旋,好象雷達天線一樣。
馬賊來勢洶洶,據報,兵力至少在三千以上,這是醒王手中精銳力量,戰鬥力不會比天庭的正規仙兵差。印家和羅氏的兵馬和在一處,也有四千精兵強將,並不輸于馬賊。何況羅遷自恃羅氏雲頂固若金湯,這樣的局面若還不能取勝,那隻能說天亡羅氏。
文士雖然死了,羅遷卻不敢久留,說不定醒王派人接應,若是被自己撞上了可不划算。這一次可謂大獲全勝,不但未損失一塊仙玉,還保存了百名工匠,更消滅了一夥三百餘人的精騎,大大打擊了醒王的實力。
封子雷坐在自己的書房中,他的書房四角,各有一尊鎦金的獅子,每一尊獅子口中,都會定時出現一份那個方向上的情報。封子雷的情報網龐大,這四隻獅子乃是神器,他的情報人員不需要進入王府,也能將情報送到他的書房內。
羅遷眼看著八百魔修消失在視線中,心中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的靈覺一直很靈敏——羅遷心裏咯噔一下,醒王的精銳怎會如此不堪一擊?何況三千人叩城,連大型的攻城法寶都不配備,這分明是讓這三千人來送死啊!
回到真化源,羅遷得到了一件意外的禮物:上一次陸震帶來的那種魔炮,沒有趕上西方神界的動亂,卻趕上了這一次請教馬賊。粗工老人帶著那一批器修,已經趕製了一千門。羅遷大喜過望,有了這一千門魔炮,更加不畏懼醒王的報復了。
來的時候將胸脯拍得響梆梆,卻沒能捉住仙帝,朱可兒似有些不好意思,一路上不大和羅遷說話。羅遷心中有事,也做了一路的悶葫蘆。
羅遷對仙帝陛下的態度頗有意見,雖然他不干涉王子們奪儲,可是醒王都鬧出這麼大動靜了,總不能不聞不問哪?羅遷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裡得罪先帝陛下了,他藉機報復。
「這麼容易?」曹壘有些意外的翻出蘭花指,在朱唇上輕輕一掩,有些難以置信。羅遷臭罵道:「你個白痴,看不出來那是金蟬脫殼嗎?」果然一條虛影已經在三百丈之外,看體型,分明是那文士無疑。
老宮人遲疑了一下,很快把腦袋一耷拉,默默地在前面帶路。朱可兒炫耀似的向羅遷擠了擠眼睛,小聲說道:「跟我來。」羅遷連忙跟在他身後。那殭屍臉卻很提防他,橫插一步,攔在他與朱可兒之間,將兩人隔開,氣得羅遷對著他的後背直瞪眼。
羅遷幾乎能嗅到真化源外馬賊的氣味,這兩天來往的商隊明顯減少,遊客也銳減三成,羅遷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實在想不明白,太清帝陛下,怎麼會放任醒王如此猖狂?醒王要謀奪的可是他老人的屁股下面的位置,與我羅遷何干?只是醒王如果登基,自己必定是他要剷除的第一個目標。好肥大的一隻羊牯,如果自己是醒王也不會放過羅氏的。
羅遷大吃一驚,暗道醒王好狠毒。羅氏如今的幾個重要據點,寧遙山上是藥鋪,真化源上是珠寶行,玉清天上商圈,平盧原上是未來的賭城。這其中,真化源和玉清天是最重要的兩個,可是玉清天上居住的達官貴人很多,襲擊玉清天,未免得罪的人太多。只剩下真化源了,效果足夠轟動,又能以最小的成本打擊羅遷。
文士要跑,金脈雲魔吼的速度一點也不比他慢,無論如何是逃不掉的。羅遷坐在一旁,剛才這一通狂飛,可把他給累壞了——誰說騎馬不累了?
進了凌霄寶殿,朱可兒貌似對這裏很熟悉,不等那老宮人帶路,一馬當先直奔太清帝平日處理政務的偏殿去了。闖進殿中,太清帝卻不在。朱可兒噘起了小嘴兒有些不高興。在整個天宮中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太清帝的蹤影。朱可兒怒了,揪住那老宮人問道:「他人呢?」老宮人愁眉苦臉:「奴才著實不知啊……」一旁有宮女上前稟道:「殿下息怒,陛下他臨時起意,去翡翠山了。」這一路而來,那些宮人瞅見朱可兒掉頭就走,顯是畏懼之極。便是這宮女前來稟告,也是離著朱可兒十幾步遠,還拽了三五個同伴一同壯膽。她們雖然跪在地上,身體卻綳得筆直,雙足撇開,顯然隨時準備逃走。
羅遷不去理他,飛快撲到了近前,雙手一份,六道金光射出,六頭金脈雲魔吼將那文士團團圍住。文士大吃一驚,本以為羅遷已經放出兩具金甲機人,身上必定沒有別的厲害法寶了,卻沒想到一下子躥出來六頭這般厲害的仙獸。六頭金脈雲魔吼困住了那文士,羅遷鬆了一口氣:「這下子你跑不掉了。兒子們,出來接客了!」文士莫名其妙,三道金光從羅遷的左臂上飛了出來,文士大吃一驚,三條神龍!就算是未成年的神龍,也不是他能對付的,何況還一次來三條!
也不知道那文士是吃什麼東西長大的,速度奇快無比,就算是羅遷的金脈雲魔吼,也只能追個不遠不近,沒有被他落下。後面的曹壘很快沒了蹤影,那文士又狂飛了一陣子,猛然收住了身形,轉身來衝著羅遷嘿嘿不住冷笑。
羅遷將這批魔炮分成兩部分,七百門分別裝備各處的保鏢隊伍,留下三百門在自己身邊,裝備了仙界第一隻炮兵隊伍,隨時待命。
八百魔修勢不可擋,颶風一樣卷過街道,逃得慢的馬賊無一倖免。三千馬賊殺入真化源,逃出去的十之一二。陸震揮軍掩殺,追出真化源,一直殺到了廣闊的草原上。
羅遷不惜成本,又在羅氏雲頂上加裝了一套。正因為有了這套系統,羅遷才確認羅氏雲頂固若金湯。
朱可兒的速度還真是不慢,那個殭屍臉的跟班駕著一架簡陋的馬車,速度卻很快。「你來做什麼?」羅遷道。朱可兒嘻嘻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我幫你去罵仙帝。我好久沒有當面罵過他了,正好借這個機會。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麼樣的。」朱可兒排著小胸脯保證。羅遷瞄了一眼她那日漸可觀的胸部,想不出什麼阻止她的理由來。
印家沒想到這些馬賊竟然膽敢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頭上,惟有印泉飲心中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只是他早已站在羅遷的陣營之中,現在想退出來那是不可能的。印家的家將們摩拳擦掌,很久沒有人敢捋印家的鬍鬚,他們也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上次你送給我的魔炮,我又趕製了一批,總共兩百隻分配給你們使用。你的人兵強馬壯,什麼也不用做,只需要等我令下,奮勇殺出絕不要手軟。」陸震點點頭,魔修會手軟?開什麼玩笑。
印泉飲可不是不講義氣的人,自家的七百家將,加上老泰山支援自己的五百人,合兵一處嚴陣以待。真化源偌大的地盤,若要處處把守根本不可能,印泉飲將所有的有生力量掌控在自己手中,首先包圍印家宅院,其次才是剿殺來犯馬賊。至於那些商戶,印泉飲只能請他們自求多福了。
羅遷聽得出來朱可兒怨念很深,只是不明白,朱可兒怎麼會對太清帝這麼大的意見。朱可兒的事情,羅遷也曾試探問過謝棠幾次,謝棠語焉不詳,每次都敷衍過去,很快把話題扯走。羅遷見她不願意說,也不想多問。不過這一次,卻更讓他好奇了。
刺耳的鑼聲敲響,整個羅氏雲頂立即進入了高度緊張的戰爭狀態。肖湘子將一塊極品仙玉拍進一座陣法之中,雲頂上空響起了一陣弓弦一般的嗡嗡聲,一道道巨大的金屬軌道,熠熠反射著朝陽的光芒翻滾出來,無死角軌道魔炮!
剛一接觸,馬賊就好像長鐮刀下的麥子,成片成片的倒下。羅氏雲頂下面,短短的功夫,已經躺到了一地的黑甲戰士。
封子雷摸著自己的下巴,他雖然年少,心思卻很深。這些天仙界很熱鬧,封子雷卻看到了熱鬧背後的暗流:陛下這麼做是為什麼?羅遷和那個人最近鬧得動靜很大,雖然比不上日先生的作為,但也相差有限,陛下卻視而不見……
拂曉的陽光好似仙子手中一柄金色的拂塵,柔軟的在人身上掃過,將你叫醒卻又不讓你因此而惱怒。羅氏雲頂的五座雲塔上,各有一名哨兵站在最高處。哨兵們剛剛換了崗,還有些睡眼惺忪的哨兵們揉了揉眼睛,看到一片黑色的潮水。
「她走了?」凌霄寶殿內,一個聲音問道。剛才一直沒有路面的徐湖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走了。」太清帝鬆了一口氣,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他不用去看跪在地上的徐湖,就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朕知道你憋了好幾天了。」徐湖直言問道:「陛下,他們鬧得太凶了吧?」太清帝的眼神有些無奈,只是徐湖跪在地上沒有看到。「朕自有分寸。」
羅遷聽到那一聲長嘯,心中大急,不住催促著身後的炮兵部隊加快速度……
天宮之外,羅遷不出意料吃了閉門羹。那幾個老宮人受了羅遷不少好處,自然對羅遷實話實說:「羅大人,您還是回去吧,陛下早就吩咐了,最近只要是你來,一概不見。也不知道您是哪裡得罪了陛下了,可是也不像啊,陛下說起來的時候,神色平常,並沒有怒容滿面……」
等了一盞茶的功夫,那廂里一聲慘叫,文士斃命,身上法寶成了無主之物,掉了滿地。羅遷也不客氣,一一收拾起來,回去讓粗工老人破去上面的元神烙印,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羅遷一招手:「曹壘,帶上炮兵部隊,跟我出去。」羅遷的三百炮兵並非下界那種笨重的重型軍隊,魔炮威力雖大,卻十分輕巧,羅遷給每人配備了一個稍大的儲物空間,不但可以存放魔炮,還能更多的存放充作彈藥的魔能水晶。此外,每人還有一頭五階仙獸朝天驍作為騎獸,速度之快,堪稱史上最靈敏的炮兵部隊。
「殺!」紅纓大槍如利箭一般射穿了一名逃走的馬賊的身體,暗紅色的血漿油一樣漫浸著大槍的強身,「噝」的一聲,陸震吸了一口口水,大槍杆子也同時將鮮血吸進了自己的身體內,那紅纓迎風抖動,越發鮮艷了。
羅遷滿意的看著戰局,自己的炮兵部隊還沒有出動,已經殺得馬賊屁滾尿流,他不禁微微有些得意。打蛇不死的錯誤羅遷是不會犯的,他微微側首,對身後的肅立的陸震說道:「準備出擊吧。」陸震一言不發轉身而去,雖然他現在聽從羅遷的調動,但是回想此人當年被自己踩在腳下,他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
想了又想,羅遷還是覺得應該去面聖。謝棠顯得有些為難,即便她與太清帝關係有所緩和,也還是不願意經常去見他。羅遷也不為難他,這次去本是為了吵架,不帶著她也好。羅遷從真化源出來,走到一半腰上的傳訊海螺就響了。朱可兒的聲音傳來:「羅遷,你在哪裡?」羅遷說了自己的位置,朱可兒道:「你等著我,我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