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海闊天空
第02章 原來聖界的錢這麼好賺
「哈哈哈……」一聲長笑，紅影一收，一個俊朗少年手中捧著一隻吃紅色的玉蟾，傲然站在高台之上：「這便是在下所獻的寶物，諸位相比也都看清楚了：大化蟾吞，無論任何東西，只要包在其中，可大可小，隨心所欲！」
以上是史蒂芬周電影情節，與本書無關。
這等寶物就連漢頓大人也微笑著點頭，看來是很滿意了。高瘦人似乎不喜歡多說話，她走到烏瑪小姐的身前，雙手奉上那一捧化身沙。就在這個時候，遠處有人大喊一聲：「等一等！」之間一個胖子氣喘吁吁的沿著街道跑來，甚至連飛行都不會使用。
兩人又在集市上轉了幾圈，倒沒有用心去買種子，反倒是鐵鱷開始搜羅一些修鍊所需的材料。逛了一陣子，鐵鱷用十粒種子換了一塊星辰隕鐵，又花了一塊下品聖石買了一瓶丹藥。羅遷倒是大方，自作主張用三十粒種子交換了一座白玉殿堂送給鐵鱷，這東西就像仙界的袖珍洞府一樣，放出來龐大無比可以住人，收起來只有一個玩具那麼大小。
這賽寶大會已經舉辦了三屆，畢竟漢頓大人乃是一個聖集的土皇帝，尋常寶物哪能入他法眼？前三次都沒有寶物能夠打動這位尊貴的大人。
聖人們高高在上，有很多事情是不屑親自動手去做的。他們需要僕人，某些擁有智慧生命的星球的主宰聖人，就會從自己的星球上運出一些生命來滿足市場的需求。這些智慧生命到有不少和人類很相似。羅遷哂道：「就是奴隸走私嘛……」
「哦、噢……下去吧……」有好事者一陣起鬨，上面的人臉上掛不住了。主持人也笑呵呵的說道：「諸位，如果沒有別的什麼寶貝，就請諸位先下去觀看一陣子好了。」他說的雖然客氣，眾人那還不明白什麼意思，硬著頭皮跳了下去，未免又引起一陣鬨笑。
羅遷哈哈一笑，道：「原來聖界的錢這麼好賺，一把植物種子就賣了這麼多錢。前輩，咱們再去看看，說不定能碰到什麼好東西。」
反而像這樣大大方方的生意人，才能有大的成功。生意就是這樣，利潤是必須有一部分要分出去的，否則誰還會與你合作？
聖界的洞府自然不是仙界可比，除了居住功能之外，還有很多其他的輔助功效，比方說聚集整個星球的聖原力之類的。
只是一件寶物，就能換來在聖集上橫行霸道的地位，難怪能讓這麼多人趨之若鶩。
「兩位……」掌柜的考慮一下道：「三百粒之內，我都可以作主，這樣的好種子給你們二十五標準聖石一粒。如果高出三百粒，我就要和東主稟告一聲。不過你們放心，我們店中有傳音聖石，很方便的，不會讓二位久等。」
好東西必定在最後才出場，之前這些心急的傢伙、一擁而上者，必定沒有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寶貝。羅遷突然明白了，漢頓大人為什麼對這些人連客套也不客套一句。
賣
掌柜的一笑，點頭說道：「客官倒是敞亮，是個值得深交的人。」他拿起種子托在手中，聖人的本事了得，只是這一下，就已經看透了種子的本質。「不錯，這種植物生命力萬千，很適合在荒蕪的星球上種植。而且顆粒飽滿，生命力極強，是上等貨色啊。」掌柜的讚不絕口。羅遷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那些想方設法挑毛病的奸商從來都難有大的發展，因為他們剋扣得太多，下一次別人有了好東西也不會送到他們面前。
好像上天聽到了羅遷的祈禱，就在眾人驚嘆這寶貝的神妙、那俊朗少年也自己得意非凡的時候，一旁突然有個冷冰冰的聲音說道：「區區一塊蟾吞玉罷了，不過是有些年的火候，有什麼好炫耀的。」此人看來是個識貨之人，一句話就點破了這寶貝的根本：這寶物正是用一整塊的蟾吞玉雕琢而成，然後再以無上聖火煉化，頗具靈性。這蟾吞玉十分難得，這寶物倒也的確不凡，那人這麼說，也是可以貶低這寶物。
就好象人界的石油一樣，少有的產油國嚴格控制產量，導致了世界上油價居高不下。在聖界，種子也是這種情況。儘管擁有生命的星球數量不少，但是從整個聖界來看，這些星球占不到百萬分之一的比例。因此種子依舊是供不應求，價格自然居高不下。
有了這化身沙，就相當於多了一個和自己同等實力的「召喚獸」，這寶物更加不凡，難怪這高瘦人看不上俊朗青年的大化蟾吞呢。
裏面的凈室比外面的店堂雅緻的多，那些奴隸都很機敏，看到有人被請進去，不等掌柜的吩咐，主動沏了一壺好茶送進來。掌柜的揮手讓那奴隸退下，奉上茶水問道：「不知兩位有多少種子，準備開什麼價錢？」羅遷爽朗一笑，取出一粒種子放在桌子上：「掌柜的先驗驗貨再說。」
鐵鱷看看羅遷，呵呵一笑：「怎麼，你也想去看看？」羅遷慫恿他道：「左右無事，況且聖集上的人都已經去了賽寶大會，無人與我們交易，咱們來一趟也不容易，不如也去湊湊熱鬧？」鐵鱷聽他說「來一趟也不容易」，老臉一紅，點頭道：「那好，咱們也去看看。」
羅遷花了幾十塊標準聖石將鐵鱷打扮一新，所謂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鐵心王換下了身上那自打升入聖界以來就一直穿著的類似於網游之中「新手布衣」一樣的葛衣，頭髮盤成髮髻，用一根價值三塊標準聖石的發扣束好，果然徹底擺脫了老叫花子的形象，儼然已經成了一個「風韻猶存」的騷老頭。
羅遷拉住鐵鱷：「前輩，您留足您需要的種子，剩下的給我。您什麼都不用做，只要等著收錢就好了。」鐵鱷自己也知道在這方面自己毫無經驗，因此
「諸位，歡迎大家光臨漢頓會長的賽寶大會。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漢頓會長的掌珠正是如花年華，有誰獻出的寶物能讓漢頓會長滿意，會長大人就會把他最疼愛的女兒烏瑪小姐嫁給他！」下面一片歡呼聲，還有輕浮子弟打著口哨。羅遷小聲詢問了一下，這才明白，原來這所謂的商會會長漢頓先生，就是這個都護聖集的掌控者，授命為聖廷收稅、並且維護聖集的秩序。也就是說，這位漢頓大人，就是這個都護聖集的土皇帝。
「這就是我寶物：化身沙。」聲音一落，俊朗青年面前的那個人影化作一捧流沙。那高瘦人走上前說道：「你可以用它幻化出一個你自己，也可以幻化出任何人。沒有人能夠看破，甚至戰鬥的時候，化身沙所化的替身也和你本身的實力相同。」
眾人忍不住皺眉，這等廢柴能有什麼好寶貝？
掌柜的進去用傳音聖石與東主稟告之後，很快就出來了，手中提著兩隻袋子。「呵呵，抱歉，讓兩位久等了。」他將兩隻袋子放在桌子上打開來。「這裡是二十塊下品聖石，這是一塊中品聖石。」
有了這六塊標準聖石，鐵鱷老先生從徹底的一窮二白，過渡到了窮得叮噹響。
「等一等！」那胖子大喊：「我要獻給大人一張宮保雞丁的菜譜！」「啊！」眾人驚訝無比，就連高台上的漢頓大人也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只見他一招手，那胖子筆直的飛上了高台……
鐵鱷知道這是羅遷的託辭，他心中有些感動，默不作聲的將聖石收下了。
鐵鱷老先生剛剛來到聖界，甚至連自己的星球還沒有怎麼發掘，一窮二白，聖石是沒有的，只好拿了一顆種子抵稅。這些種子在聖界的確很緊俏，一粒種子就抵了兩人的稅，竟然還要找給他倆六塊標準聖石。
漢頓大人眼睛一亮，也不知是預感到能有令自己滿意的寶物，還是因為發現了一名高手。
那二十塊下品聖石裝在一隻袋子里，而那塊中品聖石則被很細緻的保存在一隻散發著香味的木匣子里，匣子裏面還襯著黃布。鐵鱷看到那中品聖石，眼中也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
緊接著又有幾人上場，這下子才有了些看頭，不過那位漢頓大人也只不過臉色稍稍晴朗一些，並位有什麼特殊的表示。
鐵鱷覺得肉痛，羅遷哈哈大笑：「人靠衣裝馬靠鞍，前輩有了這麼漂亮的豪宅，就算是找雙修聖侶也有便利不是？」鐵鱷老臉再紅：「你胡說什麼……」羅遷卻已經急急忙忙的朝前面喊著：「喂，賣衣衫的大哥慢走一步……」
「你看到的不就是嗎？」一個聲音從他的身後響起，俊朗青年大吃一驚，連忙一轉身，身後赫然又是一個高瘦人！他又轉過去看看剛才的那個人，那個高瘦人竟然還站在他的面前。台下的人不必轉來轉去，自然看的更加清楚
兩人在街道上搜尋著可用的貨物，突然有人從後面猛地沖了過來，羅遷不是貨真價實的聖人，登時被撞了一個踉蹌。那人倒也很客氣，連忙道歉：「抱歉、抱歉，在下趕著去看商會會長的賽寶大會。」羅遷呵呵一笑：「沒關係。」那人一拱手，飛快去了。
羅遷考慮一下，決定先給他五百粒，其餘的種子自己再到外面轉轉再說。
從某些方面看，聖界的管理是十分苛刻的：來到聖集，不管你是否進行了交易，必須繳納每人兩塊標準聖石的稅金。如果沒有聖石，也可以用等價的貨物來抵稅。當然，這個「等價」是聖廷的官方價格，往往比市場價低一半以上。
兩人走到了街道的盡頭，果然看到一座龐大的集市。有店鋪也有路邊攤，有錢有勢的聖人坐在店鋪中，就著茶壺嘴抿著香茶，自有奴隸幫他竭力叫賣。剛剛起步的就只能擺個路邊攤，有上進心的就大聲吆喝，抹不開面子的就寫張牌子往攤子旁邊一靠，想要買什麼自己看去。
……
五百粒種子，每一粒二十五標準聖石，一共是一萬兩千五百標準聖石，羅遷也很豪爽，只要了一個整數，一萬兩千標準聖石。
羅遷和鐵鱷這才注意到，街道上原本悠閑的人們都急急忙忙的往一個方向趕去，而中不斷聽見有人說起什麼「賽寶大會」「招婿」之類的詞語。
「現在我們去哪裡？」羅遷問了這一句之後，就知道自己又在對牛彈琴，他歉意地向鐵鱷老先生笑了一下，四處看了看，隨手拽住一個人：「兄弟，最大的集市在哪裡？」那傢伙面貌和人類有八份相似，用人類的觀點來開，他的臉更像是一張魚臉。聽到有聖人竟然叫自己「兄弟」，這個奴隸激動的雙手發抖，連忙說道：「尊敬的先生，這顆星球上最大的集市就在這條街道的盡頭，您只要走上幾步就能見到。」「噢，多謝老兄了。」羅遷按照仙界的禮節朝他拱了拱手，那魚人更加激動，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匍匐著退走了。羅遷一陣奇怪：至於嗎？
「好了，諸位有什麼寶貝，盡可以展示出來！現在，賽寶大會正式開始！」隨著那主持人話音一落，已經有七八名青年迫不及待的翻身飛上石台，異口同聲喝道：「看我的！」那些人翻上擂台，漢頓大人抬了一下眼皮，哼都沒哼一聲。主持人笑容滿面：「諸位，請把你們各自的寶物放在面前。」
眾人想也不想，立即依命取出自己的寶物放在身前，他們身前空空如也，卻有一股無形的氣勁將寶物托住，好像噴泉中的塑料球一樣翻滾不定，卻並沒有墜落下去。羅遷看的大開眼界：這主持人不過是個跟班，竟然也有如此本事！聖界藏龍卧虎，自己可是誰也不可小看。
那巨大的建築第三層上，
後面坐著那兩位，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想來就是土皇帝漢頓了。他旁邊坐著的少女用輕紗矇著臉，看不清楚究竟生的如何，不過既然是聖人的後代，應該不會太差才對。
俊朗青年面如醬色，難堪不已。不等主持人發話，他向台下一拱手，又化作一片紅雲消失了，只是去的時候悄無聲息，遠不似來的時候聲勢浩大。
交易完成，羅遷與掌柜的道別，互相留下了傳音聖石的聯絡方式，約定以後有機會再次合作，然後與鐵鱷一起告辭。除了店鋪的門，他回頭看了一眼招牌：錢記老店。羅遷道：「前輩，這家店鋪主人不錯，以後若是我不在，你急需用錢，可以到這裏來。」他說著，將那些聖石一股腦的塞給了鐵鱷。鐵鱷一愣：「可是這些都是你的啊……」羅遷嘿嘿一笑：「我又不是聖人，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鐵鱷卻不答應：「不行不行，這都是你賺回來的，而且那些種子也都是你的，我怎麼能要這些聖石？小羅，你可知道一枚中品聖石在聖界意味著什麼？」但看那包裝，羅遷也能猜得到，不過他考慮得是更長遠的發展。
一塊下品聖石兌換一百塊標準聖石，一塊中品聖石兌換一萬塊標準聖石，一塊上品聖石兌換一百萬標準聖石。
這倒是個好寶貝，關鍵在於不論什麼東西，都可以任意變化大小，而且其中包裹的東西，不會被任何人察覺。羅遷看的眼饞：這簡直是為了他走私量身打造的裝備啊！只可惜這東西人家是要獻給會長的，這會長竟然能賽寶招婿，可見其人愛財如命，若是這東西真的進了他的手中，羅遷這輩子恐怕就別想再見到它了。
事實也正是如此：那八名青年拿出來的寶物，甚至讓下面的「資深看客」忍不住笑出聲來：就這貨色，也趕來出來獻醜？之前三次賽寶大會，那一次的寶物不比這些珍貴。看來這些人也是沒有參加之前的賽寶大會，臨時起意過來參加，在高高的石台上很高調的丟了一次人。
羅遷給鐵鱷準備的種子，是按照公斤來勁算的，這裏竟然能夠按粒來買！他隨便抓了一把，就有好幾百粒。
掌柜的一笑：「不知是多大的買賣？」羅遷道：「幾百粒種子的買賣，算不算大？」幾百粒種子，就是上萬標準聖石的進出，在都護聖集上，真是一筆不小的買賣了。掌柜的面色一整，連忙說道：「兩位請裏面說話。」
羅遷找到了一家看上去很氣派的店鋪。店鋪的主人不在，只有一個掌柜在幫忙看店，門口有幾十名各族的奴隸在大聲地叫賣。
掌柜也是一名聖人，看上去四十上下，兩眼精明，下巴有些尖，留著一縷山羊鬍子。「這位客官恕罪，下人招呼多有不周，老朽這裏賠罪了。」羅遷呵呵一笑，心中道這傢伙到時會做生意。他擺手道：「並非他們招呼不周，而是我有大買賣，怕他們做不得主。」
就在眾人都以為這一次的賽寶大會又要像以前一樣平淡首場的時候，眾人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清叱：「我來也！」只見一團紅雲滾滾而來，到了高台附近猛然翻卷，剎那之間將整個宮殿裹在其中，眨眼之間又化作一點紅色雨滴，眾人大吃一驚，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雨滴又忽然變大，竟然與這顆星球差不多大小！
聖石就好象仙界的仙玉，是聖界的流通貨幣。基本上每一顆星球上都會有一些儲量，聖人們只要開採出來，稍加打磨就可以當作貨幣使用。其中蘊含著聖原力，也是一種消耗品。
鐵鱷道：「他只是個奴隸，很少有聖人這樣友善的對待他。」「聖人？」羅遷恍然：「對啊，我現在是聖人，呵呵呵……」有玲瓏膽的掩蓋，羅遷的氣息和聖人一樣。
羅遷拉著鐵鱷在市場內轉了一圈，已經摸透了市場的行情：剛才在稅務所，一粒種子相當於賣了十塊標準聖石，果然是政府採購，黑啊，在市場上，這樣一粒生命力旺盛、顆粒飽滿的種子，至少也能買到二十四塊標準聖石。
也不用問路，跟著人流兩人很順利地來到了一座雄偉的宮殿旁。這宮殿比周圍的在建築還要高出一小半，建築風格與羅遷所見過的一切建築都不相同。有點像泰國的佛塔，只是顯得要粗壯宏偉的多。
俊朗少年臉色頓時一變，冷哼一聲道：「是哪一位高人藏頭露尾？若是不服氣，不妨出來拿件寶物，大家比較一番！」那聲音答道：「我既然來了，當然是要出來的。」話音未落，高台上已經出現了一個高瘦的人影——相比于剛才那俊朗青年的高調出場，這高瘦人出場顯然更加有難度。台下台上都有高手看著，竟能在眾人無所覺察的情況下出現，這份修為在整個都護聖集已經可以排進前十了。
羅遷上下打量了一番，微笑著點點頭，把鐵鱷看的渾身不自在。
俊朗青年看到對方如此身手，心中雖然怒他諷刺自己的寶物，卻也不敢過分相逼。「這位朋友，你既然看不上在下的大化蟾吞，想必定是帶來了更高一籌的寶物，何不拿出來讓大家開開眼界？」
「前輩，您就收著吧，早晚有一天我也要到這個世界來。您用這些聖石儘快提高自己的修為，到時候我不也就有了自己的靠山？」羅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