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的鍊金攻略》第二卷 鍊金術士的戰爭

第013章 魔蝎銀尾

第二卷 鍊金術士的戰爭

第013章 魔蝎銀尾

上端掛在洞頂上,看方位,正是那些乾屍在地面上所站的地方,葛征心中猜測:難道這就是注入那些乾屍體內的紅光的來源?
甘霖咒竟然沒有作用!葛征大驚,這下可有些不妙了……這個世界的屍兵似乎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通道的盡頭,是一個漏斗形的出口,越往外走,通道越寬闊。就在他即將走出通道的時候,突然一聲大吼:「你死有餘辜!」葛征靈活的朝後就地一滾,短刀豎在身前防禦,左手的飛劍蓄勢待發。
葛征看著架子上的棋子,棋子上的圖案五花八門:有禿毛的獅鳩,有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有咬著自己尾巴的蛇,有站在沙漏上的劍士,等等。
葛征遠遠望去,一輪銀月當空落下,芒斯圖特高舉法杖一聲嘶吼,口中噴出一道血劍,卻難以抵擋落月之華,血劍蒸發,落月從他的頭頂直落腳下,一絲黑線出現在芒斯圖特身上,冥螢火花在祭台上飛舞,芒斯圖特的身體,在火花中化成了一片飛灰。
不過很快多嘴的荒漠妖精振奮起來,指著地上的金字塔形棋盤說道:「我們叫它命棋。」他又指著左面的柜子上的石輪:「那些就是棋子。四十七枚棋子,只有六個位置,必須放對了位置,蛇壁才會打開。芒斯圖特是個天才,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成功過。據他說這棋盤成等邊三角形,應該在每一條邊上都要達到某種要求,又或者這個三角形意味著鍊金術四大元素中的火,可能有著某種得暗示。我不是鍊金術師,我可不清楚。」康明斯聳了聳肩膀。他的腦袋其大如斗,肩膀窄瘦,脖子細長,聳肩的動作滑稽無比。
他剛才一番衝殺,著實殺傷不少屍兵,只是片刻工夫,這些屍兵又恢復如初,兇悍無比的沖了上來。葛征心中頓時泛起一股無力感,想起門中對於屍兵的一些記載,不由得一陣苦笑,看來這一招必定是不行了。
就在這時,那銀鏈忽然嘩啦一聲抖動一下,連帶著三百條銀鏈一起在空中搖擺,嘩嘩啦啦的像成了一片。大鍋中突然掀起一股血浪,半米多高,撲到了大鍋邊沿,啪的一聲摔得粉碎,血水飛濺出來,又將他澆了個透徹!反正剛才已經被那些屍兵的爆炸弄得一身腥臭,也不在乎在臟一點了。他抖落了身上的血水,一抬頭嚇了一跳:大鍋內,一頭小牛大小的銀色巨蝎在血水中浮浮沉沉,猛地一撲,又是一道血浪。那巨蝎接著血浪一下子衝上了大鍋的邊緣,它抬起頭,一張人臉衝著葛征齜牙咧嘴,嘶嘶示威!
葛征等了片刻,才從藏身之處出來,他選擇了相信那個荒漠妖精,走進了他指點的那一處洞穴。
還不僅僅是乾屍這麼簡單,那石柱不過是一顆大樹粗細,去掉石塊,裏面的乾屍只有碗口粗細,渾身被揉成了一根圓柱,連腦袋也只有椰子大小。
他剛走到那一片已經崩碎的石柱旁邊,正要看個仔細,突然腳下一空,嘩啦一聲不知踩斷了什麼東西,跌進了一個洞里。
地洞內的荒漠妖精們沉默了一陣,沒有人說話,秩序井然的從另外一個洞口撤退了出去。那手持落月銀刀的壯年妖精,有意無意的看了葛征藏身之處一眼,在臨走之前,用手指了指一處洞穴。
「呼……」他鬆了一口氣。
巨大的甘霖咒陣散發出一陣耀眼的藍色光芒,陣法內同時湧起了數百道紅芒,織成一片,一起對抗著藍色光芒。屍兵數量眾多,竟然抵擋住了藍光,兩方竟然相持不下。葛征咬緊牙關,割破了手指在短刀上用鮮血合著魔法力繪出了一道甘霖咒,將短刀投出,短刀化作一道寒芒射中了那一片紅光,血魔甘霖咒發揮了作用,在紅光上破開了一道缺口,藍光如決堤江水一般一擁而入,「轟」的一聲巨響,數百具屍兵被炸得粉身碎骨,葛征距離陣法頗近,一時間被炸碎的士兵碎肉淋了一身,一股腥臭撲鼻而來。
石柱有兩三百上下,每一根石柱裏面都有一具棍狀乾屍。這些乾屍吸收了那怪異的紅光,身軀逐漸飽滿。「啵」的一聲,一具乾屍腳下紅光斷絕,兩眼一睜,原本黑白兩色的眼球,此時已經成了單一的血紅色。他一抬腿,從石頭中拔腳出來,慢慢朝葛征走了過來。
葛征一惱:那好,既然是這個世界的屍兵,那就用徹底的這個世界的辦法來對付。甘霖咒還是甘霖咒,莎草紙還是莎草紙,不過這一次,葛徵用上了魔法力。
他飛撲上去,扯下來一根銀鏈,嘩啦一聲掉下了一大片的碎石。定睛一看,銀鏈的末端是一個蝎尾狀的鉤子,中間是空的,還有紅色液體緩緩地從鉤子中滴落下來。葛征湊在鼻子上一聞:貨真價實的鮮血。只是還分不清楚,究竟是人血還是獸血。
葛征眼前一片銀光閃爍,在他的正前方,一條條銀鏈懸挂空中,銀鏈下粗上細,環環相扣,下端鎖在了一起,沉進了一口儲滿了暗紅色液體的大鍋之中。
葛征沉肩抖臂,每一招都噴薄而發,山谷中雷聲連連,打得那些屍兵連連敗退,可是那些屍兵根本不知道痛苦,被打中了之後,退上幾步又毫髮無傷的沖了上來。葛征順手抹過腰際,抽出那柄自己煉製的短刀,身形一矮,好像一隻陀螺一樣竄入屍兵之中,剎那之間斷腿殘臂四處拋飛,屍兵一時大亂。
先前那名壯年妖精夷然不懼,上前一步從腰上抽出銀刀,雙手捧著舉過頭頂,芒斯圖特不由得臉色一變。
他們的指甲比手指還長,在月光下泛著一股紫黑色的暗光,一看就知道不光鋒利,只怕還有劇毒。這些乾屍「膨脹」了之後,身材高高低低有大有小,獸人、精靈、矮人、魔族、人類——六大中組織中,除了龍族之外其他五族全部都有。此外還有一些人數稀少種族。
「芒斯圖特,不是因為你的屍兵覆滅,而是因為我已經找到了祖先的落月銀刀,可以破你三百年的不死巫妖身。你為了一己私慾,打擾了歷代祖先的靈魂,將亡者本應安息的靈魂從冥界抽取回來,注入乾屍之中煉成屍兵。大家對你敢怒不敢言,今天,就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精靈族乾屍,活著的時候他恐怕也是個帥哥,即便是現在,兩隻血紅的瞳孔映襯下,他的面孔猙獰程度,也比別的乾屍略低。不過,這可不代表他比別的乾屍慈善。雙爪一扣,帶著一片腥風向葛征的頭頂抓來。
葛門中自有對付屍兵的方法,只不過這些法術在方士們看來都是細枝末節。驅妖捉鬼可不是方士們的業務。因此這些功課平常師傅也不怎麼督促,像葛征這樣連門中年末大考,都能在殿試閣中作弊的懶人,又怎麼回去用心記背這些子細枝末節的東西?
那些異界乾屍的速度竟然不慢,顯然等級已經不是普通的「殭屍」了。不過片刻工夫,已經從數百米之外,到了葛征面前。
石壁的左側,有一個高大的架子,架子上面整齊的碼放著一個個圓石輪。
這甘霖咒,能化解挾有怨氣的傀儡,像殭屍、屍鬼之類的。
說到這裏,就連開朗的康明斯也露出悲傷的神情:「芒斯圖特認為,荒漠妖精一族為干岩冰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它應該屬於我們部族。他是個暗黑鍊金術師,強大到我們無法反抗。他將祖先的靈魂從冥界的安息山谷抽取出來,揉合了冒險者的屍體,製造出刀槍不入的屍兵,控制了整個部族。」
沒想到那屍兵竟然毫不受影響,一爪摟頭抓來,葛征猛地一縮腦袋,幾縷髮絲飄落。
從衣著上來看,這些人都是冒險者,也不知道怎麼,淪落到了今天這般田地。
如果這樣一張一張的描畫魔力甘霖咒,近三百名屍兵,累也要把葛征累死。他心中一動,手中短刀挾著魔法力在地面上劃過。他一面和屍兵纏鬥,一面在地上刻劃一個巨大的魔法甘霖咒。屍兵人數眾多,而且異常兇殘,不知退讓,葛征打得十分辛苦,當地面上的魔法甘霖咒陣完成,他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終於最後一刀紮下,最後一道魔法力注入。
乾屍的腳底一絲絲的紅光慢慢流入乾屍體內,在一陣咯叭咯叭聲中,乾屍好像吸水的干棗一樣慢慢變大,身體也舒展開來,原本皺巴巴的縮在一起的五官慢慢張開了,逐漸顯出一個人的模樣來。
修真界也有邪派專煉「屍器」,尋了在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在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死去天葵女屍,花去千把年的工夫,就能煉成「九天飛屍」,連至剛至陽的雷劫都擋得,堪比中原九大神器,十分厲害。但是葛征一直在葛門山中修行,這樣的邪派人物,哪個不是過街老鼠,躲起來尚且嫌藏得不夠深,怎還敢到葛門招搖,那不是壽星吃砒霜、王八上弔,嫌命長了嗎。因此葛征還真是沒有見過貨真價實的屍器,頂多也就是從門派典籍中看到過一些。
剩餘的寥寥幾名屍兵,已經不能對葛征造成威脅,飛快的繪製了幾張魔力甘霖咒,揚手一撒,每一名屍兵額頭上都貼了一張,一連串的爆炸所有的麻煩都被解決掉了。
灰塵石粒瑟瑟落下,葛征身子一蹲,避免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命運。這地洞正在那些石柱的下方,微弱的光線中,前方一片暗影交織,也看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東西。葛征取出魔法燈,塞進去了一枚魔晶,魔法燈光芒大放。
此時,石柱基本上已經全部碎裂,紅光映滿了山谷,好像潑灑了一片鮮血,葛征在這樣詭異的場面下,渾身汗毛聳立,說不出個怪異感覺。
台下的妖精當中走出一位腰胯銀刀的壯年妖精,他嘆息一聲對台上的老年妖精說道:「芒斯圖特,干岩冰室自有命運為它安排的主人,你這樣強求,又有什麼用?答不出蛇壁上的那些問題,你是不可能得到干岩冰室的。」
「啪、啪、啪啪啪……」碎響越來越密集,他仔細聽一下,已經能夠分辨出來聲音的來源。葛征側著耳朵,轉到了那巨岩的背後,就在「獅子」的尾巴後面,一片樹樁一樣的石柱。葛征所聽到的那「啪啪」聲,正是這些石柱裂開的聲音。有幾根石柱的縫隙已經有一指寬,石柱內隱隱透出一股詭異的紅光。
這樣的亡靈系、黑暗系的鍊金術,帕拉切爾蘇斯當時也曾經跟他講解過,葛征雖然並不精通,但也有所了解。
「啪!」其中一根石柱石塊崩射,完全碎開,葛征瞳孔猛地一縮:石柱中竟然藏著一具乾屍!
葛征精神一振,正要一鼓作氣殺將出去,卻發現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屍兵,撿起自己的胳膊和腿,接在身體上,體內流淌出一股紅色光芒,竟然又複員了!
「啪」山谷空曠,一聲迴響。葛征一愣,那聲音好像有人從高處扔下石塊。他心中道:難道又有人找來了?
血池後面是一條通道,也不知道裏面還有什麼機關,他右手握著短刀,左手內扣著飛劍,警惕的走進了通道。通道中畫滿了稀奇古怪的圖案,不過葛征能夠肯定,這隻是一些古老的獻祭場面,而不是什麼鍊金術方程式。
「命運?」老年妖精芒斯圖特狠狠一頓自己手中枯木棍一樣的法杖:「我們荒漠妖精一族守候干岩冰室幾百年,難道就是為了讓別人把它拿走?我才不相信什麼命運,只要有我在,干岩冰室必須屬於荒漠妖精一族。你們平常一個個溫順聽話,怎麼,現在看到我的屍兵全軍覆沒,想造反了?!」
葛征暗笑自己草木皆兵,他悄悄來到洞口,外面是一個寬敞的地下洞穴,幾十名荒漠妖精,將一名乾瘦的妖精圍在一座六芒星形的祭台上。那祭台上的線條暗紅,看來也是用鮮血繪製。葛征在那一群荒漠妖精中,找到了康明斯。平時喋喋不休的荒漠妖精,此時手中握著一柄半長的彎刀,緊抿著嘴唇,怒視著祭台上的老妖精。
「我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是為了整個荒漠妖精一族……」芒斯圖特嘶聲喝道。壯年妖精鄙夷一笑,不再理會他,反轉彎刀,銀月自肘下飛出。
葛征拔起插在地上的短刀,調息一陣,慢慢朝那獅形巨岩背後走去。這山谷之中危機四伏,葛征不敢託大了,悄悄將飛劍取出,左手掌心內扣,將那巴掌大小的短匕藏腿側。
飛劍斬落的一剎那,葛征就感覺到了,這不是一頭真正的魔蝎,而是一個鍊金術作品。甚至不算是一頭魔煉生物,嚴格來說只是一件道具。以葛征的鍊金術水準,略一查看就明白了:魔蝎飲了血池內的血漿,化作一種紅色光芒的能量,通過它的勾尾,輸送到上面那些乾屍的體內,乾屍吸收了血能量,就能夠恢復生機,成為不懼刀劍的屍兵。
屍兵一擁而上,葛征一面周旋,一面心中細細思索,高等級的除魔咒肯定是想不起來的,以前看沒看過都值得懷疑。低級別的不知道能不能殺傷這些中級屍兵,不過現在能想起來就好。葛征絞盡了腦汁,在危險下竟然爆發出了驚人的潛力,真被他想起了一種法咒:甘霖咒。
另外一個陰森森的聲音說道:「我死有餘辜?我為整個部族守護寶藏,耗費了一生的心血,我有什麼錯!」
那條大回行的通道盡頭,是一面高大的石壁。在途中,葛征明顯感覺到寒氣越來越重,他正在逐漸接近干岩冰室的核心。黃褐色的石壁上嵌著一隻巨大的黑鐵T字形權杖,權杖上盤著一條金環蛇。在權杖的周圍,太陽、月亮、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土星圍成一個圓圈。
葛征突然覺得有些頭皮發麻,如果是人血,這樣一大鍋的血液,要殺死多少人!
手指飛快,最後一筆剛落,「錚」的一聲金鳴,只見那張莎草紙上泛起了一道淡藍色的魔法光芒,剛剛畫的甘霖咒躍然紙上,葛征心頭一喜:看來誤打誤撞,竟然成功了!
好傢夥,看這架勢,肯定已經超越了低級別的殭屍,達到了中級的屍兵的等級。
葛征此時顯得有些進退兩難,他無意間旁觀了一場荒漠妖精族中的內鬥,這個時候出去未免有些尷尬。不出去的話,自己也不能一直躲在這裏。
看來他平時積威極深,此時雖然手中沒有了屍兵,厲聲喝問之下,猛一瞪眼,與他相對的幾名荒漠妖精,還是不由自主地退卻了兩步。
他身形一閃,那張魔力勾畫的甘霖咒貼在一具屍兵的身上,藍光一閃,屍兵體內湧出一團耀眼的紅光,和那道藍光對抗,紅光雖然猛烈,但是藍光鋒利如刀。兩道光芒對峙了片刻工夫,藍光破開紅光,好像銀瓶乍破,水漿迸裂,砰的一聲將那具屍兵炸得粉碎!
他且戰且退,心中回憶著葛門的甘霖咒。只不過,葛門的甘霖咒,必須用硃砂畫在三指寬的黃表紙上,這個世界哪去找硃砂黃表紙?葛征撕了一張莎草紙,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定了靈力,手指如飛,眨眼便畫好了一張甘霖咒,一轉身,啪的一聲貼在一具屍兵的額頭上。
那口大鍋像一個小型泳池一樣巨大,散發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水面起起伏伏,好像下面隱藏著什麼活物一般。
葛征想也不想,手中飛劍華做一道紅光激射出去。光芒繞著那巨蝎的腰上飛舞一圈,嗒的一聲張牙舞爪的魔蝎化成了兩段跌落在血池之中,後半段身子尾部,連接著那三百條銀鏈——那就是它的蝎尾。
「自從他控制了部族,就讓所有的族人都去沃特鎮作嚮導,目的就是阻止冒險者發現這裏。雖然大家都不說,但是我們其實心裏都明白,等我們死後,也會和祖先一樣的結局:變成芒斯圖特的屍兵。」康明斯的話語中,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那是他內心深處的寒意,不自覺地散發出來。
「我們叫它命棋。」腳步聲在身後響起,多嘴的康明斯本性難移:「我們的祖先在一千多年前在炎熱的汗落荒原中發現了一塊寒冷如冰的岩石,他們認為這是眾神的遺迹,從此便以守護者自居,在此定居下來。七百多年後,他們漸漸弄明白了自己守護的東西,不過他們依舊認為自己守護的是眾神的遺物,在等待著名運安排的主人降臨。直到……三百年前芒斯圖特出現。」
葛征的速度遠在他之上,一式進步栽捶,狠狠砸在他的肚子上。葛征這一下,就算是一名七級戰將,生生挨了也要內臟移位,起碼靜養半個月。打在這乾屍的身上,卻只聽見「叭」的一聲,如中敗革,那精靈乾屍噔噔噔的後撤七八步,晃了晃上半身,又重新沖了過來。
緊接著,一具具乾屍瞪著血紅的雙眼,一起朝葛征擁了過來。饒是葛征膽大包天,此時也是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路過那六芒星祭台的時候,他看了一眼:祭台上的每一道線條都是一道細溝,裏面有鮮血流淌,隨著芒斯圖特的死亡,這些鮮血也在慢慢的乾涸。
石壁正下方的地面光滑似水磨一般,六個拳頭大小的圓洞排成了一個金字塔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