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鍊金飛劍
第035章 神殿委託
菲菲小姐今天一身可愛的貴族少女裝，走路一蹦一跳，很快就找到了葛征他們。家庭教師看了看菲菲小姐身後的瑪莉：「那是什麼？」
儘管她和這位家庭教師的關係並不融洽，但是她還從來沒有見過老師真的生氣。每一次葛征都是笑眯眯的和她胡鬧，就算是出餿主意整自己的時候，也要扮演著笑面虎的角色。這一次，是菲菲第一次看到葛徵發怒。
格羅妮婭的要求很簡單：魔法增幅。她本身是英靈使，除了對魔法力之外，對於裝備其它的要求並不高，因為她並非親自參加作戰。
十天的時間到了，葛征上一次從冒險者工會寄賣行訂購的材料陸續送到，煉製魔獸裝備的準備工作就緒。
捕獲一頭戰靈，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幫助戰靈了卻他生前的所有心愿，這樣才能得到一頭純潔乾淨的戰靈，這也是戰靈和亡靈的根本區別。
葛征想了想，問道：「什麼屬性的？」「當然是黑暗屬性。」葛征皺了皺眉頭，黑暗屬性的物品他還沒有煉製過，不是很有把握。不過一百萬枚金幣，葛征雖然不是索爾格維倫，也懂得到口的美食不能放過的道理。
……
不是說位子不夠用，這院子是大公閣下的別院，規格不低，餐廳的餐桌足夠二十人一起用餐。可是餐桌的面積不夠了。因為每一餐的食物擺放不下了。
葛征一瞧，隨意的擺了擺手，那意思是，反正我已經吃完了：「你們隨意。」格羅妮婭還有些少女的矜持，奧努卻不管那麼多了，拉開門闖進去，餐廳里立刻想起了此起彼伏的咆哮聲：「幹什麼！那張餅是我的！」「你敢動我的鹿奶我就敢動你的腦袋！」「康明斯是弱勢群體，你們不能欺負老實人……」
滿屋子的人都傻眼了，格羅妮婭看看周圍：迪諾拉？這個大大咧咧的女戰士，還是不要指望她了。索爾格維倫？沒心沒肺的傢伙此刻還伏在桌子上嘬著點心。康明斯？荒漠妖精絕對是個刻薄的人，並且對葛征忠心耿耿，此刻真憤怒的瞪著和著房間里唯一他身高相近小公主。老實敦克？羅蘭村的老實人嘆了口氣，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碗碟，返身回了廚房。
「這一次，就當時我們的一節課吧，正好跟你講一講鍊金術的器械。」葛征說道。
葛征一甩袖子走了，可憐的菲菲小姐還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了哪裡，這一輩子到現在，就算是大公爵是個威嚴的父親，也從來沒有這樣對她破口大罵，可憐的小女孩被葛征罵得楞住了，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從上到下、從下到上，來迴轉了三圈，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屋子裡，迪諾拉走進來，支支吾吾的對葛征道：「她雖然做得不對，可畢竟是個孩子，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葛征望著窗外，輕輕搖頭：「這是鍊金術士最基本的操守，原則問題。那孩子，已經被寵壞了。」
可是她卻看到葛征的臉上浮現出一
「怎麼，大師有什麼難處？」大公爵問道。葛征無奈：「沒有，不過菲菲小姐恐怕受不住鍊金過程中的寂寞啊……」大公爵呵呵一笑：「大師是擔心那小丫頭在一旁給你搗亂吧？你放心，我會提前叮囑她的。好，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
瑪莉幾乎是把菲菲從格羅妮婭的手中「搶」過來的。格羅妮婭嘆息一聲，雖然明白大公肯定不會真的因為這件事情殺了葛征，不過生氣是必定的。她雖然心中為葛征惋惜，卻也無能為力。只好眼睜睜的看著瑪莉，心疼不已的拉著菲菲走出門去。格羅妮婭一個轉身，搖了搖頭。
不過，越簡單的要求反而越難辦。因為這樣一個簡單的要求，要達到准神器的級別，那更要做的出色。
葛征突然發現，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不也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大孩子？只是突遭大變，身心劇震，好像突然之間就長大了。
「哎喲！」
葛征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不短，但是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畢竟還不如在這裏土生土長的人，對於骨精靈的靈魂之火是什麼行情，他也不清楚。
葛征一邊講解，菲菲不住提問。
「種族大融合之後，死靈魔法也逐漸得到了大陸的認可和接納，雖然還有不少人對死靈法師懷有偏見，但是已經不像幾千年以前那樣，看到死靈法師就喊打喊殺。而死靈魔法一瞬間就能造就大批士兵的能力，很得貴族們的青睞。」
葛征無奈道：「那算了吧，我在想想別的辦法。」格羅妮婭沒有說話，不過眼神有些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菲菲小公主從一開始和葛征上課，就沒有用心過，只不過今天的心態不同，天才小魔女發誓要學好鍊金術，讓這個可惡的教廷教師明白，他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因此聽課格外認真，可是沒想到這一認真，竟然發現原來鍊金術竟然如此的深奧。光是這些器械，就讓她頭暈眼花，很多看起來幾乎是一樣的東西很容易混淆分不清楚。
從小此後小公主長大的瑪莉阿姨搬著一個小箱子跟著菲菲小姐走進大門。菲菲小姐有些好奇的看著門外停著的另外一架馬車，心裏面嘀咕著，還有誰？
葛征從乾糧袋裡拿出幾塊餅來：「過來吃吧，我的學生，你要明白，鍊金過程決不僅僅是人們平常看到的那些五花八門的作品，還有一個人在實驗室中的無盡寂寞，對於問題答案的冥思苦想……」
一個又一個問題，葛征原本打算兩個小時講完的課程，整整浪費了一個上午還沒有結束。葛征不是什麼好老師，第一次當老師，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夠完全做到一個好老師的標準。他有些奇怪的問菲菲：「你以前不是挺聰明的，什麼東西一學就會，為什麼今天理解能力下降了許多？」
「吧唧」沒有瑪莉的攙扶，菲菲小姐沒留意到門檻，好像一張人皮一樣貼在地
葛征和她談了三次，深入了解了英靈使的戰鬥模式，心中有了一個大致的概念，然後才考慮如何為她煉製這件准神器。老實說，暗黑眾神殿可是個大主顧，這第一筆生意做得好了，以後就是財源滾滾。說不定一兩年的時間，就能掙夠自己回家所需要的金幣。所以，葛征也很想煉製出一件極品的准神器，在這個「大客戶」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
「這個……」菲菲小姐答不上來了。
葛征站在實驗室中的一個檯子旁邊：「因為鍊金術的過程十分隱秘，所以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首先實驗室不能被人窺視，你看到了，這裏密不透風。所有的窗戶都被鎖死，但是有的時候，鍊金過程會產生大量的煙霧，這個時候，只要拉下這個機關，所有的窗戶都會被打開，使用風系魔法，就可以把濃煙吹出去。」葛征指著檯子旁邊，一個扳手一樣的機關說道。
格羅妮婭和葛征一起臉紅，葛征悄悄格羅妮婭，心中一動：「敦克，再去做一份早餐，精緻一點的。」敦克很老實：「還做？還有誰吃？」葛征瞪眼道：「你總不能讓一個女孩子大清早的餓肚子……」他看出來了，格羅妮婭是不好意思進去和他們搶著吃的。
葛征吃了一驚：「這麼多……」格羅妮婭一笑：「煉製准神器，所需的原材料一定價值不菲，如果定金花完了，大師儘管開口。」那意思是，不夠儘管要。
只是自此之後，每到吃飯時間，準時準點，格羅妮婭和奧努都會「到訪」。之前收留迪諾拉、收留索爾格維倫，都很莫名其妙，現在又多了更莫名其妙的兩個人，葛征家裡的餐桌不夠用了。
「啊！」瑪莉一聲尖叫，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她從小伺候菲菲小姐，菲菲小公主在她的心目中，可是比大公閣下還要尊貴的存在。那個可惡的鍊金術士竟然這樣教訓我們的小公主，他的腦袋在脖子上的時間太長了，已經不耐煩了！瑪莉一聲尖叫，歇斯底里大吼：「我要請伯爵大人殺了他，殺了他！他竟然敢教訓小公主，我的小公主，您沒事吧，千萬不要聽那個瘋子術士胡言亂語，我們回去，馬上稟告公爵大人，他一定會受到懲罰的，小公主……」
……
格羅妮婭甜笑：「謝謝大師，想不到您還很細心。」
菲菲倔強的揚起下巴，小鼻子尖驕傲翹起：「不就是鍊金術嗎，有什麼了不起？我可是奧巴城的天才少女，我就不信我學不好！我一定要學好了，給他瞧瞧！」「可是……」瑪莉還要再說，菲菲已經決定了：「瑪莉，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不要跟父親說。我自己丟的場子，要自己找回來！」說罷，菲菲小姐猛一轉身，很有些決鬥前的劍客的感覺，昂首
「到底是什麼材料？」格羅妮婭很好奇。葛征覺得這也不是什麼秘密：「骨精靈的靈魂之火。」這是一件暗黑系的魔法原料，在眾多暗黑系魔法原料之中，這種原料的「戾氣」含量算是最低檔次的。
因為戰靈不是普通的亡靈，雖然都是由死亡之力凝結，但是亡靈體內的「戾氣」戰靈是沒有的。
迪諾拉吃驚的看看葛征，後者的臉上也有同樣的神情。葛征心中一動：或許這個小女孩也有自己的優點，並非自己之前所認為的那般不可塑造。
格羅妮婭一聽，推測道：「你不用去找了，骨精靈的靈魂之火價值至少在十萬枚金幣以上，冒險者工會肯定留下它，進行年終拍賣。」
中午的時候，葛征拿出乾糧來，袋子一解開，菲菲小姐靈巧的鼻頭聳動兩下：「好香……」她從來沒有這樣用功過，腦力勞動，自然餓得很快。何況，老實敦克的手藝，可不是浪得虛名。
葛征愣了一下，接著說道：「……和，可能三四天忍飢挨餓。」
「原來錐形瓶也可以用來加熱……等等老師，為什麼燒瓶不需要使用石棉網……」
「小姐？」瑪莉奇怪。菲菲用白生生的小手一抹眼淚，心情已經平復下來：「瑪莉，你回去吧。」瑪莉一愣：「那小姐你呢？」「我要留下來。」瑪莉大吃一驚：「小姐，那瘋子術士會吃了你的！」
「鍊金是一個很嚴肅、很神聖的過程，當新的事物在你的手中誕生，就好像母親的分娩！可是你用這樣兒戲的心態來對待它，你根本不配成為一名鍊金術士！」
迪諾拉看看自己手上的老繭，又看看菲菲，搖了搖頭，母性如流星般一閃而逝，卻沒有流行的美麗：「小花貓絕對是錯覺，小魔女又回來了。」
「沒有問題。不過我最近的事情很多，你可能要等上一段時間了。」格羅妮婭立刻答應下來：「沒問題，我就在奧巴城等著。」她正好吃完，很有修養的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然後又把手擦乾淨，這才取出那張晶石卡，雙手奉上：「大師，這是定金，三十萬枚金幣。」
「來，菲菲小姐，抬腳，上車……」瑪莉伺候得無微不至，就像菲菲的保姆一樣。菲菲小姐輕輕抬了一下腳，鹿皮小靴子又放了下去。
葛征也不惺惺作態，接過來說道：「好，多謝。」
「老師，焙燒爐和坩堝的作用有什麼不同，我覺得沒什麼兩樣啊……」
迪諾拉露出了一個微笑，埋藏在心底十八層地獄以下的最深最深的母性，被激發了一丁點，她用手擦了擦菲菲的臉：「先去洗洗臉吧，我們的小公主成了小花貓了……」菲菲小姐痛苦的把頭扭開：「天哪，你的手是鐮刀嗎，弄疼我了……」
格羅妮婭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他到底還是個小地方的人，對這些事情不了解。
他用手一指大門：「滾回你的公主府吧！」
「只是餅嗎？」菲菲小姐很難理解，公爵府里的廚師也算是
格羅妮婭咽下了一小片熏鹿肉，很享受的揚了揚眉毛，邊吃邊說道：「大師，我想請您為我煉製一件魔力增持道具，當然要求准神器級別，您有把握嗎？」
菲菲：「那是我的零食，也不知道要在你這裏呆多久，我追準備了三天的分量，希望零食吃玩了之後，老師您可以讓我自己出來再拿一些。」因為有求於人，菲菲小姐的語氣出奇的緩和。
葛征明白了：「沒錯，如果宮廷政變，一瞬間就能增加幾千名士兵，的確是一股生力軍！」「不錯。正是因為這一點，現在和死靈魔法有關的高級魔法物品的價格越炒越高，骨精靈的靈魂之火，不但蘊含著強大的死亡之力，而且正如你所說的，其中所含的戾氣很少，對於魔法師的反噬可能也很低，所以價格更高！」
瑪瑞斯大公聽說葛征要鍊金，立刻說道：「沒問題，大師正好把菲菲帶上，她是您的學生，讓她多接觸一些實踐操作，對於她儘快掌握鍊金術的技巧肯定有幫助。」
「唔唔……好吃！」菲菲小姐腮幫子漲的圓鼓鼓的，口齒不清的和葛征說道。她的鼻子原本很漂亮，鼻頭尖尖的，很小巧很可愛。眼睛圓溜溜的，好像兩顆閃爍的藍寶石。可是現在，全被兩個圓鼓鼓腮幫子擠小了，葛征也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師徒兩人都沒有意識到，這一刻，是兩人自從見面以來，關係最融洽的時刻。
葛征也在搖頭：「剛才的母性絕對是錯覺，迪諾拉又回來了……」
一番早餐大戰，索爾格維倫大獲全勝，奧努顯然因為中途加入沒有撈到多少便宜，眼睛還不住地往自己主子的盤子里掃。康明斯和迪諾拉基本吃飽，一群人坐在一起，商議著事情。
這一次煉製，對於葛征來說是一次全新的體驗。鍊金所需的時間和鍊金的熟練程度也有關係，從來沒有煉製過的東西肯定要花費的時間長一點。葛征猜測這一次恐怕要花去五六天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是沒辦法給菲菲小姐上課了，他去大公府想告了個假。
「原來燒瓶也可以用來加熱……」
既然議長大人同意花這一百萬金幣，索性趁機給自己謀個福利。
所以葛征要選用骨精靈的靈魂之火，儘管這種靈魂之火遠不如骸骨之王或者是死神侍者這些同等級亡靈的靈魂之火強大。
敦克為葛征準備了兩人份的三天乾糧，結果一個上午就這麼浪費在無休止的問答之中。葛征覺得這一次鍊金過程，很有可能在最後的一兩天里會餓肚子。
葛征大感為難：自己這一次是要煉製一件准神器，要是被大公知道自己能夠煉製准神器，恐怕以後的麻煩更多。對待大公爵和對待暗黑眾神殿可不一樣。神殿畢竟是神殿，不是國家，可是大公也是一國之主，如果涉及到政治利益等方面
「跟我來吧。」葛征走了出去。他的實驗室在後花園的後面，以前只是花匠們用來存放工具和培育珍惜花草的大房子，葛征改造了一下，做成了自己的實驗室。
「你以為你來做什麼！」葛征大怒一腳，砰的一聲把那隻小箱子踹碎，瑪莉只是個胖胖的中年僕婦，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只看到木屑、肉乾、乾果滿天飛，一下子就愣住了。
這是一個典型的鍊金術實驗室：四周密閉不透氣，雖然有窗戶，但是都用一種奇怪的機關鎖起來，實驗室內擺著幾隻大柜子，裏面放滿了各種器皿。中間堆放著材料和大型的鍊金術器具。
心中有了一個構思之後，他又去了一趟冒險者工會，在寄賣行里挑選了一下，可是這一次卻碰上了一個難處，有一種關鍵的原料，竟然連寄賣行都沒有出售。
可憐的老實敦克，因為又增加了人口，所以他現在成了全職廚師，每天早飯完了立刻準備午飯，午飯完了立刻準備晚飯，晚飯之後到睡覺之前，還要準備好明天早飯的食材。如果不是敦克老實巴交，干一行愛一行，恐怕已經崩潰了。
這是一種生活在獸人大草原上的類馬型魔獸，體型比最優良的戰馬還大了一倍，天生能夠施展風系魔法，速度奇快無比。在奧巴城內，其實根本用不上這樣速度的魔獸，戰馬的速度都不能完全發揮，何況是嘶風吼？不過菲菲小姐就喜歡這派頭，撒嬌、哭鬧，愣是讓大公爵花了大價錢，從帝國的魔獸軍團給她買來了這四頭嘶風吼拉車。全奧巴城的人都認識這四頭畜牲，遠遠看見四團青色風團，就知道奧巴城小魔女來了。
格羅妮婭哀嘆一聲：看來混飯吃也是一件技術活兒。別無選擇的格羅妮婭走過去，輕輕擦去菲菲臉上的淚水，安慰道：「小公主別哭，他是老師嗎，老師總要有點老師的樣子，只是裝出來嚇唬嚇唬你的，別害怕……」
葛征當然不會到門口迎接自己的學生，儘管這位學生身份尊貴。
菲菲小姐對這座別院也很熟悉，不接就不接吧，她自己認路。小公主用自己的鹿皮靴子磕了磕馬車，也像一隻小鹿一樣靈巧的跳下來。「瑪莉，幫我把東西搬進去。」
傍晚的時候，一駕豪華的馬車駛出了公爵府，一路來到了葛征的家門口。或者不應該叫做「馬」車，因為拉車的不是馬，而是四頭四級魔獸「嘶風吼」。
他點了點頭：「那好吧。」
葛征心裏一想：也無所謂，只要自己不說，菲菲怎麼會知道煉製出來的是准神器？准神奇也要冒險者工會的鑒定啊。
「篤篤篤……」一陣敲門聲，天才小魔女推開門，眼睛望著自己的鼻尖：「老師，可以開始了嗎？」天才小魔女可不想去看葛征的醜臉，不過為什麼今天看自己的鼻尖，和平常上課的時候看的不太一樣，顏色明顯深了一些……
「等等，老師，為什麼試管也可以用來加熱？加熱不是要用燒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