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的鍊金攻略》第八卷 鍊金城主

第101章 狼鴉

第八卷 鍊金城主

第101章 狼鴉

新陳代謝對智慧巨龍來說是個新鮮名詞兒,他問道:「新陳代謝?新陳代謝是什麼東西?」葛征決定委婉一點的解釋:「比方說,我們喝水、出汗,這就是新陳代謝,新的物質補充進來,就的物質排出體外。」
葛征心中一樂:狼鴉,這名字還真是很人如其名,像狼一樣兇狠,像烏鴉一樣令人討厭。至少,葛征現在是不怎麼喜歡它。
葛征橫身攔在兩人中央:「住手!是自己人。」索爾格維倫惡狠狠的盯著狼鴉:「自己人?」葛征轉頭去問狼鴉:「你怎麼能這樣做?」狼鴉很委屈:你命令我守在外面,不準任何人進去的,這兩個傢伙一定要進去,我只能阻止他們了。
衛隊長集合了五十名衛兵,護送著城主大人前往金屬礦洞。
狼鴉很聽話的接受了這個命令,打開門站在門外,一動不動。
所以,狼鴉覺得很不舒服,他現在還不知道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叫做委屈。
葛征進一步看清了自己的實力:顯然在突破准神器壁壘的道路上,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即便是到達巔峰准神器的境界,自己也要先突破目前勉強夠用的魔法水平。
葛征現在已經具備了巔峰級的操作,可是卻缺少巔峰級的魔法陣,更缺少巔峰級的材料。四件准神器之中,隱藏著九個現在已經失傳了的巔峰級威力的魔法陣,對於葛征的魔法水平來說,要複製這些魔法陣有難度。
不過,這「一段時間」可是有限定的。頭兩天還好,到了第三天,大家已經忍受不了了。儘管因為散布的空間大了,臭氣已經被稀釋,但是還是十分難聞,就好像隔夜的臭雞蛋。雖然每人都發了昂貴的香料,但是總聞著香料鼻子也很不舒服。民眾的意見逐漸大了起來。
索爾格維倫大覺無聊,他本來是想來看看那巨大的暗地岩魔掛了之後,能不能留下一些什麼好東西,可是葛征只在上面這一層,就耽擱了無數的時間,到現在也不肯下去。他也明白這些礦石很珍貴、很值錢,可是他又實在提不起興趣來。巨龍對於寶藏和閃爍發光的物體的喜愛天性,讓他對這些黑不溜秋的礦石實在無愛。
葛征施展了一個飛行魔法飄了下去,狼鴉身體內湧出一團火光,也跟著飛了下去。葛征回頭看看狼鴉,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的盔甲品質還不錯,雖然只是臨時產品,但還能經得住著火燒。不過可麻痹不得,還是應該儘快給這個定時炸彈裝一個結實的「保險盒」吧。
索爾格維倫道:「快回去吧,過幾天臭味散了再來。」葛征點了點頭,狼鴉很聽話的跟在他們後面走了出來。索爾格維倫回頭看了他一樣:「這個鐵疙瘩沒有嗅覺嗎?」
葛征看到自己的衛隊長已經兩眼翻白,顯然快支撐不住了。他連忙大喊:「狼鴉,快放了他們!」狼鴉一鬆手,可憐魏隊長閣下好像一件破衣服一樣掉在地上,索爾格維倫大吼一聲就要爆出自己的龍鬥氣和這個鐵疙瘩拚命。
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葛征立刻吩咐衛隊長:「隨我回阿克哈馬城一趟。」衛隊長閣下自然從命,立刻調進了一百名衛兵,護送城主大人,連夜趕回了阿克哈馬城。
上面的小葫蘆洞里很乾凈,沒有暗地岩魔的排泄物,但是下面這個大葫蘆洞鋪滿了厚厚的排泄物。葛征原本想探索一下大葫蘆洞,但是想到剛才索爾格維倫的遭遇他打消了這個念頭。看來還需要僱人來清理一下。
葛征卻忽略了一點:整個波爾特蘭堡內,除了他葛征之外,沒有人認識狼鴉。狼鴉又不會說話,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的身份……
索爾格維倫眉頭一皺,嘀咕道:「這是什麼玩意兒?」他也懂得一點龍語魔法,呼出一條火龍,火龍在他頭頂上盤旋纏繞,索爾格維倫看清楚了自己的腳下。他落在了一片灰黑色的地面上,地面十分粗糙,表面斑駁不堪,夾雜著一些不知名的物質毛毛糟糟的。他的雙腳踩破了地面,深陷了進去,一直沒到了小腿肚上。
「讓我想想,你是瀆神之器,又是狼的造型,就叫你獨狼吧。」葛征隨便起了個名字。可是瀆神之器卻好像有些不滿意,葛征接連又起了幾個名字,瀆神之器還是不滿意,葛征有些火了,隨便說了個名字:「最後一個名字,不答應也要答應,這是命令:狼鴉。」他只是覺得這個傢伙好像烏鴉一樣討厭。
智慧巨龍心中那個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小心翼翼的問道:「什麼參考答案?」「這個,很可能是,暗地岩魔的新陳代謝產物。」
鍊金術師協會在這裏的分會,上上下下總共才三個人,一個學徒,負責每天開門關門、端茶倒水伺候客人;一名賬房,負責日常的收支記錄;還有一名真正的鍊金術士,不過等級只有八級。
城主大人最近的資金有些緊張,剛剛修建了波爾特蘭堡,又要全大陸收購魔法書籍,葛征原本殷實的家底,迅速的塌癟了下去。這個時候再拿出百萬金幣真有些為難。
「那好。」索爾格維倫心中大定,縱身跳了下去。雙腳一落地,還挺踏實的,卻沒想到「喀喀」兩聲,雙腳一沉,踩破了什麼東西掉了進去。
索爾格維倫一進來,立刻捂住了鼻子:「好臭啊……」當然臭了,這是屍體的味道。葛征走到那個葫蘆口朝下一看,暗地岩魔的屍體已經被毒素腐蝕的不成樣子,只是它的體積實在是太過龐大,經過了這好幾天的時間,還沒有完全腐爛。
第二天清早,鍊金術師協會剛剛開始辦公,就接待了一位帶著長長的兜帽的人。那人拎著一隻黑色的布袋子,放在桌子上:「你們看看,這種材料你們要出多少錢?」
幸好到了第四天中午的時候,那龐大的暗地岩魔的屍體已經被腐蝕光了。葛征動用了學院的魔法學員,一起施展風系魔法,狂風不斷的吹拂,花了一個多小時,累趴下了幾十名學員,終於還給了波爾特蘭堡一個清新的環境。
事前的宣傳教育工作要做到位,葛征把自己的衛兵全派出去對堡內的居民們進行說教去了……
還是索爾格維倫開路,狼鴉跟在後面。由於礦洞已經被挖開,原本小葫蘆洞頂上的那些石頭隨意的丟在一旁。在陽光的遮掩下,這種石頭黑黢黢的,不復美麗的藍光面孔。
金屬礦洞就是錢!葛征深信不疑。所以為了緩解自己的經濟危機,必須儘早開發金屬礦洞。葛征一咬牙:就對不起百姓們一回,讓他們忍受幾天吧。
狼鴉有很多種方法阻止別人進入房間,比方說直接殺死,比方說仁慈一點、打斷對方的腿,比方說委婉一點、打暈了扔出去。狼鴉總算是選擇了一個自己認為最正確的方法,把人活捉了,等葛征出來處置。
葛征看了看它:「你需要一個名字,以後我喊這個名字,你要知道我是在叫你。」瀆神之器又點了點頭,現在脖子這個部位,它已經運用的靈活了。
在輿論宣傳工作開展得同時,葛征花小錢,雇傭了三百名學生開始開挖金屬礦洞。事實證明,當準備工作重組之後,即便是要擾民一段時間,百姓們也是可以接受的。
到了礦洞之後,衛隊長帶人守在外面,不許任何人進入,葛征帶著索爾格維倫和狼鴉進入了礦洞。
他一個人溜達到葫蘆洞口,探頭往下一看,下面光影重疊,有些看不真切:「先生,我下去沒問題吧?」葛征點了點頭:「毒素已經隨風吹走了,你下去吧沒問題。」
葛征聽到了他的呼喊聲,連忙帶著狼鴉過來。有鑑於自己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索爾格維倫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回到自己的住處,葛征花了一張草圖,想要給礦坑設計一個通風系統。挖開幾條隧道,在隧道之中加裝風系魔法陣。
狼鴉又學到了一個知識:排泄物也可以被近距離觀察。
據說當天,波爾特蘭堡的居民聽到西面的森林中,有一場恐怖凄厲的吼叫聲傳出來。說來也奇怪,自從那天之後,他們經常能在西面危險的森林之中撿到強大的魔獸屍體,魔核都沒有去出來。屍體上那可怕的傷口似乎在預示著,森林中還有更可怕的怪獸,於是原本就對西面森林充滿了敬畏的堡民們更不敢隨便踏進森林了。
收好了那四件頂級准神器,葛征打開試驗室的門,卻不由得愣住了。門外,狼鴉一隻手拎著索爾格維倫的脖子,一隻手抓著衛隊長的脖子。力道用的恰到好處,拎起了他們的身體,卻讓他們的腳尖還能掂在地上,這樣既不會把他們掐死,又能讓他們很「老實」的不能動彈。
將那九個巔峰級的魔法陣牢牢記在心中——這可能是葛征最大的收穫了,那四件頂級准神器,沒有一件能拿出來使用,只要他一拿出來,除非把在場的人殺光,否則他里就會取代狼形巨怪,成為全大陸的公敵。
他有些頭疼,如果繼續這麼腐爛下去,在這樣密閉的空間內,很有可能會形成有毒氣體,到時候就算是除掉了暗地岩魔,也沒辦法開採這裏的礦藏。挖開天頂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是那會讓整個波爾特蘭堡都臭上好幾天。
他拎著礦鏟這裏敲敲,那裡刨刨,很快就從地上翻出來一塊礦石。葛征拿在手中,看了看紋路:「地泉銅,好東西啊。」隨手丟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
葛征的肚子又點餓,老實敦克作了簡單的餐點,他對付了一下,一抹嘴巴:「走,咱們去金屬礦洞。」
葛征飛在半空中,隨手打出幾個低級的火焰魔法,十幾顆火球飛向四面八方,將附近百米範圍內照得一片光亮。這片面積上,都是這種灰黑色的地面,葛征隱約覺得有些眼熟,他撓了撓腦袋,有些不確定道:「索爾格維倫,我也不是很確定,不過我有一個參考答案給你。」
瀆神之器披掛整齊,連它那略微前凸的狼吻也被寬大頭盔罩了起來。為了協調比例,各正特意把盔甲作的大了一號,配上那句頭盔正好合適。大了一號的盔甲的厚度足足是普通盔甲的三倍,這樣穿上去才正好合適。這些重量對瀆神之器來說當然不成問題,不過大了一號的盔甲穿上去之後,瀆神之器原本十分協調的身體比例立刻發生了變化,整個人粗了一圈,好像一根結實的矮木樁子——其實它現在的身高並不低。
索爾格維倫鬆了口氣:「原來是出汗……」他還以為自己那不祥的預感是錯誤的,可是突然又想到了一些什麼:「那我們吃飯拉屎算不算新陳代謝?」葛征嘿嘿乾笑兩聲:「你很聰明,懂得舉一反三,沒錯,那也算。我給你的參考答案就是,這東西很可能是暗地岩魔的排泄物,我們只是風乾了它的表面,不過底下……我想我不用說了,你已經親身感受到了。」
葛征有些迫不及待的沖向了礦洞,他很想看看這礦洞內究竟有什麼礦藏。資金上有些捉襟見肘的葛征,現在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個礦洞上。
「發財嘍!」葛征大喜,這個大寶藏終於被自己拿到了手。別的三件不用說,隆冬刀戒可是代表著四千萬金幣啊!當然,在賺這四千萬金幣之前,葛征要先搞明白,頂級准神器究竟有什麼玄妙的地方。
「強大的戰士?哼!」索爾格維倫心裏很不服氣,他從心底里不願意承認,即便是自己現出了巨龍的本體,恐怕也不是眼前這個鐵疙瘩的對手的事實,因此言語上極盡挑釁,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從被挖開的大坑進入上面一層的小葫蘆洞,洞頂的光芒落進來,地洞中有很多以前看不清楚的細節現在都清晰在目。葛征手中拎著一柄礦鏟,這種礦鏟有點像十字鎬,一邊是尖頭的鎬,一邊是鐵鍬一樣的鏟子。
沒想到瀆神之器大為高興,手舞足蹈的答應了這個名字。從今以後,瀆神之器就叫作狼鴉了。
雖然只是個四級城市,但是像冒險者工會、鍊金術師協會這些機構城內都有,只不過規模和高級城市相比起來小得多。
可是設計了幾個方案之後,葛征計算了一下,每一種方案都要花費數百萬的金幣——關鍵是隧道的成本,數量和總長度都十分驚人。因為要將臭氣導往城堡外面,所以隧道必須要足夠長。隧道一旦長了,相應的魔法陣的成本也要增加,而排氣的效果反而下降。這樣就要多挖幾條通風隧道,成本一下子成倍往上漲。
狼鴉有些猶豫,太陽奔雷、血焰流星和魔神之眼倒也罷了,隆冬刀戒十分好用,它有些捨不得放棄。葛征道:「我保證給你打造一柄更好的!」狼鴉這才摘下了手套,五指一張,叮叮噹噹的四件頂級准神器掉在桌子上。
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葛征就解開了隆冬刀戒的秘密。結果讓葛征大失所望。所謂的頂級准神器,只不過是准神器之中的巔峰之作。即便是巔峰之作,也依舊還是准神器,並沒有打破准神器壁壘。之所以稱為巔峰,不外乎三個原因:巔峰級的操作、巔峰級的魔法陣、巔峰級的材料。
「狼鴉,我現在要研究一下怎樣給你打造一件新的兵器,你到門口守著,不準任何人進來。」
這三者配合,就能煉製出巔峰級的准神器。
葛征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真的螞蟻一樣眾多的大陸生靈為敵,還是會覺得頭皮發麻的。
「狼鴉……」葛征沖他勾了勾手指:「你從別人那裡搶來的四件東西叫出來——這是命令,你以後不能再用它們了,否則我們會被別人發現的。」
金屬礦洞中的那頭暗地岩魔應該已經被毒死了,現在他是要去收屍的。索爾格維倫站起身來,至於狼鴉,他根本就沒坐下,一直站在門口。
可是葛征出來,就給了他一通責罵。
「來人!」葛征喊來衛兵,簽發了一道道的城主令,撥款十萬金幣,採購香料。然後分成小分,發給波爾特蘭堡的每一個人。除此之外,又撥款五萬金幣,購買了大量的糧食,同樣按人頭分發下去。
索爾格維倫瞪著狼鴉,十分的不友好。狼鴉從他的目光中直接讀取到了那種情緒,不過這對於狼鴉來說卻不能造成困擾,他們和葛征不一樣。因為葛征製造出了狼鴉的靈魂,從某種方面來說,葛征是狼鴉的父親。倔強的孩子往往不會在意隔壁叔叔的責備,但是卻會對信賴的父親責罵心生委屈。
他正準備離開,可是腦海中一個奇怪的念頭冒了出來。他慢慢飛了下去,也不嫌骯髒,靠近那些排泄物仔細的查看一番,然後抽出腰上的一柄短刀,挑起來一塊已經干硬的排泄物看了看,一絲笑意浮行了眉梢。
可是剛剛那個一言不發就動手、看上去脾氣暴躁無比的鐵疙瘩,現在卻好像一個乖小孩一樣站在一邊,不論他怎麼挑釁,對方就是沒有一點反應。
同樣的,狼鴉現在也不懂得索爾格維倫的不友善舉動是有動機的。他只是以為,在對方不喜歡自己的時候,他們就是這樣說話的。
葛征抱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在他身後,狼鴉又學到了一個知識:新陳代謝。
頭頂上一片淡藍色的光芒下,巨大的地洞中央,是一個更大的洞口。這個地洞是葫蘆形的,較小的地洞在上,較大的在下。之前兩個地洞連接的葫蘆口被暗地岩魔霸佔著,它的六張大嘴堵住了葫蘆口,現在暗地岩魔死了,葫蘆口也露了出來。
「先生,先生,這是什麼東西?」索爾格維倫心中升起一股股不祥的預感,在這個礦洞里,他的「運氣」可一直不好。
上一次戰鬥的痕迹還清晰可見,葛征心中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全身裹著黑衣的女孩。索爾格維倫在前面帶路,三人從石壁上的那個洞口走進去。
葛征從這些石頭旁邊路過的時候,心中微微一動,隨手取了一塊丟在儲物空間里。關於能發光的石頭,他的智庫中有很多的記載。葛征能想起來的,至少也有七八種。這些石頭之間也有很大的不同,他現在也不能肯定這種石頭究竟有什麼用處,先拿一塊,回去研究一下再說。
葛征看看狼鴉:「好了,大家沒事就好。這是狼鴉,我們的新夥伴。他的來歷是個秘密,誰也不許問。現在,都給我下樓去。」
他沒說問「能賣多少錢」,而是問「你們要出多少錢」,顯然是他很清楚這袋子里東西的價值。
狼鴉默不作聲的站在一邊。葛征扶起地上的衛隊長。衛隊長也是一名真正的戰士,他喘了幾口氣,恢復了一些體力之後,來到狼鴉面前,左手一錘胸口:「您是一位強大的戰士!」狼鴉沒有任何反應,他現在還無法體味到被別人尊敬的快感,他只是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想著,明明自己遵從了葛征的命令,為什麼他還要責怪自己?
葛征從儲物空間中找出來一隻布袋,裝了一些干硬的排泄物,然後朝狼鴉一揮手:「回去。」
葛征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今天一身黑衣,也沒有穿上術士長袍,更沒有掛上自己的認證徽章。這身打扮,如果和小撒姑娘站在一起,還真是般配。不過落在八級鍊金術師的眼裡,就有些遮遮掩掩不敢見人的味道。鍊金術師立刻開始嘀咕起這一袋子物品的來歷起來。
索爾格維倫一言不發,拔出雙腿來一縱身飛出了洞口,眨眼之間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