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輪迴道上證原始
第297章 資格
羅川和紫雲的生命元氣，放眼紫部甚至七部的小字輩中，已是數一數二。可和眼前的古民們比起來，卻相差懸殊。
「他們應該來自天南域最強大的部族，是各大部族最精英的子弟。」
半個月後，兩人逐漸看到大部隊的身影。
沒過多久，緊隨羅川和紫雲之後的九個古民也爬了上來。那九人也是一臉興奮和激動，在女道的指引下，脫去上衣，走進潭池。
一個半月後，山峰上的重力和怪風終於消失。
空中的女道，她身上沒有絲毫氣息，她並沒有用法力，光憑肉身之力，便能懸浮在半空。
羅川和紫雲也不氣餒，保持著各自速度，向上攀爬。
沒過多久，羅川和紫雲來到了天道峰腳下。
這時，半空中的女道開口了：「這潭，名叫洗仙潭，專門洗去你們體內的雜質，換以我天道峰的仙靈之氣。既能增強你們的生命元氣，也能開發你們的道慧，日後修行起，事半功倍。」
羅川只覺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捆縛，動彈不得，只能釘立在原地。
「羅川！我們走！」紫雲一臉興奮，拽著羅川上了岸。
「小雲，你沒事吧？」羅川轉頭問道。
羅川放眼望去，已經有不少古民跳上山麓的通天石梯出發，向上攀爬。
「那好，超過他們。」
羅川心中愈發奇怪。
遠處山腳坐落著一座座洞窟，巉岩怪石，五光十色，像是藏著仙靈之寶，異香陣陣。
羅川目光冷寒，眉宇含著煞氣，更是一言不發便出手
三天後，羅川和紫雲終於追到那十人身後，距離趕超第十個人，只差十個身位。
潭水中的十一個人里，唯獨他沒有絲毫反應。
在混沌大海時，羅川和紫雲常常潛到大海萬丈深處，和凶獸搏鬥，捕獵食物。混沌星海深處的重力和亂流非同小可，絲毫不弱天道峰上的重力和大風，因此上了天道峰后，羅川和紫雲很快便能適應。
沒過多久，這九個人周圍的潭水冒出氣泡，氣泡汩汩翻騰，似有什麼從他們體內流淌出來，化作氣泡，升上天空，最終湮滅。
石梯陡險，與大地垂直。
天道峰宛如一根高柱，和山麓幾乎沒有傾斜角度，若不手腳並用，很容易摔下來。
「羅川，前十名可是能成為座下弟子，獲得好多寶貝。」紫雲說著，眼中流露出憧憬：「我之前可沒想過，我能有希望進入前十。」
天道峰上，紫雲又蹦又跳，滿臉興奮。
一個月後，又超了三股大部隊后，在羅川和紫雲的前方，就只剩下最後一撥天南古民。
那古民的生命元氣雖然遠高羅川，可也沒想到羅川會突然對他下手，肩頭傳來咔嚓一聲，卻是骨骼已碎，手臂不由一松。他剛要閃躲，羅川已經抓住他脖子，用力一扯，將他扯落下去。
那古民也沒想到羅川會這麼快趕到，眼中露出驚訝和愧色，剛想說什麼，他肩頭多出一隻手。
「哈哈哈！羅川！
荒莽之中，透著出塵飄渺，那是屬於仙道的氣息！
羅川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腦袋猛地一頂，將巨石撞成粉碎。體內氣血狂涌，羅川一個閃身，出現在古民身側。
羅川身前是一座白氣蒸騰的大潭，越過潭水，能看見一片果林，果林后，隱約有一座古樸莊嚴浩大的銅殿，銅殿前的廣場上，盤坐著數十名年輕的修士。
趁著這功夫，羅川和紫雲加快身法速度，終於超過了那九人。
趕超了第一批大部隊后，羅川和紫雲逐漸放緩了腳步，保持原速，繼續向上攀爬。
「你，站住。」女道伸出玉指，指向羅川。
此時兩人已能看見雲霧環繞下的峰頂，這兩個多月時間，兩人已爬完了大半個天道峰。
「到了天道峰也只是個開始，還要爬上峰頂，才能見到你口中的神仙爺爺。」
一頭仙鶴從雲霾間飛出，接住了古民。他雖然保住一命，卻喪失了攀爬天道峰的機會。
羅川笑了笑，走上前：「小雲，我們也開始吧。」
一年多后，天道峰前，羅川終於感受到了久違氣息。
寂滅之前的天南域，最頂尖的修士，又會是怎樣的存在？
排名第十的古民感應到危機，猶豫片刻，一咬牙，踩落一塊巨石，踢向羅川，卻是想要延緩羅川和紫雲的攀爬速度。
這等奇異的本領，看得羅川心中痒痒，一絲遐想從他心底升起。
「你就是仙人！」紫雲驚叫一聲。
古民的身體飛快下墜，發出不甘的慘叫。
五個時辰后，九個天南古民，連同紫雲，都已經洗鍊出一身仙靈氣息。
來到遠古天南域的第四百六十六天，羅川終於到達天道峰。
隨著距離峰頂越來越近，重力愈發沉重，山風也越發猛烈，羅川和紫雲攀爬的速度開始減慢，皮膚表面變得火紅滾燙。
羅川笑了笑，和紫雲並肩而行，走向女道。他雖然沒能在潭水中洗鍊出一身仙靈氣息，可潭水中儘是六星本源，羅川也算收穫匪淺。
在山頂處，又是另外一番景緻。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紫雲身上。
古民們彼此間很少交流，眼神中流露出堅硬，手腳並用，化作一道道虛影，沖向天道峰頂。
女道話音落下，天南古民周身不再冒出氣泡，很快，一股股瑩白色的氣流鑽入他們體內。他們的體型未變，皮膚依舊古銅，可他們身上的莽荒氣息卻悄然轉變，漸漸多出飄渺出塵的仙靈氣息。
「天道峰！終於到了！我來到天道峰啦！」
九歲半的紫雲揮舞著雙臂，大喊大叫。如今的他，生命元氣，已穩穩超過紫龍一大截。
「不著急，會有機會。」羅川道。
「爾等，先泡上一會，之後再領爾等去見師尊。」清揚的聲音響起。
羅川心中生出一絲困惑。
「他們好強！」紫雲看向古民，喃喃道。
剩下的九個古民驚訝的看向羅川。
「啊！」
羅川出手如閃電，
這些大舟比紫部的舟都要大上三四圈，五花八門，卻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材質遠勝紫部的大舟。
每度過一日，羅川都暗暗記在心裏。
那一百多名古民艱難的向上爬著，速度越來越慢，就聽耳邊傳來「嗖嗖」的響聲。古民們驚訝的轉過頭，只見兩條人影從身旁不遠掠過，速度越來越快，轉眼將他們甩在身後。
「沒事。和混沌海下的重力相比差遠了。」紫雲咧嘴一笑。
羅川笑道，心中卻不由生出一絲遐想。
羅川和紫雲同時發力，身法加快，轉眼間趕上了大部隊。
羅川脫去上衣，走入潭中，靜靜躺下。
天道峰前，除了羅川和紫雲，還有不少大舟。
女道笑而不語，深深看了眼羅川，沒有說話。
「這十人里，不包括你。」女道笑靨如花，聲音中卻多出一絲冷漠：「你沒有資格成為師尊的座下弟子。」
羅川和紫雲雖能看見那十個人，但也只能遠遠吊在後面，無法趕上。
鐘聲從雲上傳來，悠悠蕩蕩，莽荒的氣息已經蕩然無存，只剩下濃濃的仙道氣味。
「好了，都上來。」女道笑道：「前十名攀登上天道峰者，可直接成為師尊座下弟子，受道于師尊。你們十人，隨貧道去吧。」
這一批只有十個人，來自不同的部族，一個個身形高大，奇容異貌，體內的生命元氣異常雄厚。他們並沒有因為山峰的重力和大風而減慢速度，始終保持同樣的步履節奏。
雲霧起伏，仙鶴
天道峰越往高處，山風越猛，重力越大，攀爬也越艱險，非有大毅力大勇氣之人，難以承受。羅川不時能看到古民從上頭摔下，被仙鶴叼起，向遠處飛去。
舟上的古民和羅川、紫雲一樣，也是從天南域四面八方，經歷重重艱險，渡海而來。不同的是，只有羅川和紫雲在半途就失去了大舟，將近三分之一的路程，都是憑藉肉身之力，強渡大海。
在數百名攀爬天道峰的天南古民中，羅川和紫雲排名墊底，被遠遠甩在最後。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和前面的天南古民差距越來越大。
而在山麓上，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刻著一段簡短的古篆：仙道莫測，生死無常，天道峰上，眾妙所歸。攀登天道峰，每年前十名者，可直接晉陞座下弟子，賜法寶道緣。
天南古民生性質樸，即便是先前的古民踢落石頭也只是想要延緩羅川速度，並沒有加害的意思。
「的確。」羅川也道。
羅川微微一笑，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羅川眉頭緊皺，想要開口詢問女道，卻見女道笑著搖了搖頭。
羅川愣了愣，他這時才發現，在潭水上空，盤坐一名青衣女道，微笑著看向他們。
又過了半個月，羅川和紫雲追上了第二股大部隊，順利趕超。
這些古民的肉身速度，最慢的，都要比羅川快上三倍，而最快的，居然超過了羅川使用七法遁術時的身法速度。
而在他倆身前的十個強大的古民，同樣開始感到吃力，速度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