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黃昆門的故事
第036章 北城賭坊
而恰好這金滿樓的許少東家許洋也在，黃昆便一時來了興緻，說自己有上好的賭術，就不知他們能不能慧眼識珠了。古今中外異世荒古，但凡有賭場的地方，就不乏賭術高手。這金滿樓自然請的有這種任務鎮場。
這柴刀本來確實是馬藍用來嚇唬客人的，但是這半年來很少用到。首先本就很少遇到外來客，其次就是上兩次可能要的少，那客人雖不願意，倒也沒有到用刀嚇人的程度。但是這次就不同了，一輩子沒遇到過這麼無賴的船客，不得不用柴刀了。雖然拿著柴刀自己心裏也發怵，但至少自己不能陪不是，豁出去了！
「哪裡，這『金滿樓』開業的時候我還來看熱鬧了呢，『花滿樓』倒是開業一二十年了。」
「剛開業不足一年，那排場很大呢！」
黃昆給小刀一使眼色道：「小刀，看看夠不夠，先收起來。」
黃昆聽后哈哈一笑說道：「怎麼，你覺得我是惡人嗎？」看了一眼小刀，黃昆俯下身貼在小刀耳邊道，「我是專門殺惡人的，你以後可要做個好人啊！」
那少東家卻也夠爽快，經過眾人的一致稱讚和自己的親自嘗試，一揮手便讓人端出了一盤百兩黃金作為酬謝。黃昆本來只是心血來潮，但是看到這一把兩黃金，卻也沒客氣，照單全收。
「小刀啊，這人北城人最多的地方是哪裡啊？」
「當然是北城最貴的『四海酒樓』啦，那地方真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據說最普通一桌酒席聽說也得二十兩銀子。」
黃昆好像聽得很認真，聽到餵魚那會兒還哈哈大笑。完了小刀問道：「公子，還去嗎？」黃昆頭也不回答道：「去，怎麼不去，就坐馬藍的。」想想可能怕傷了小刀的積極性，又加上一句，「不用怕，我會游泳，相信你肯定也會。」
等二人上了船，馬藍便用槁點開了船，大家一聲：「坐穩了，開船啰。」
令小刀並不敢置信的一幕出現了，馬藍手中的柴刀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嗖」地一下便飛到了黃昆手中。馬藍也愣住了，看看黃昆手中的柴刀，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一時忘記了說話了。
馬藍憤怒了，他又一次扭過
馬藍一看心中後悔，早知道就要十兩多好。畢竟這隻是宰客卻不是打劫，馬藍想了想能拿到五兩也不錯啊，趕緊笑道：「能，能找開。」說著便回頭在一邊的船縫裡掏出了一個小布包，拿出了一把散碎銀子放在黃昆面前的小桌上。
馬藍有點鬱悶了，船錢沒得到，反而倒賠進去五兩。五兩啊，自己要是辛辛苦苦得半年，還得是天天能拉幾來回的。雖說這兩年生意不好做，自己偶爾碰上一兩次外來客，宰那麼一兩次，可也很難賺到五兩的。
「客官，快到對岸了，先把船錢付了吧。」馬藍已經沒了耐心，口氣變了，臉上的笑容也已退去很多。
這麼一說小刀算徹底無語了，要不是每天一錢銀子，公子高興時還有多得多的賞銀，自己肯定馬上扭頭就回。
「剛開業？不足一年？不是很久了嗎？」
「怎麼樣，現在還要船錢嗎？」黃昆看著馬藍一字一頓地說道。
小刀一聽先火了，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馬藍道：「懶蛋，你也太狠了吧。」
花滿樓不都是許家的產業嗎？黃昆心想，這孩子真是語無倫次。
黃昆一聽樂了，反而不理馬藍，對小刀講：「小刀，你有沒有見過魔術？」
經過黃昆的演示講解，又和眾人對戰了幾局，黃昆版的「德州撲克」玩法就悄無聲息地誕生了。至於對他們這個賭壇有什麼影響，卻不是黃昆考慮的事情。
高手就是高手，經過黃昆不遺餘力地耐心講解和演示，那幾位竟然玩得像模像樣，有時還能贏過黃昆。
「沒事的，我親自帶到這邊的客人，大部分都會去這裏的。」
黃昆似乎毫不在意船費問題，和小刀在船的另一頭偶爾說笑幾句。馬藍也覺得有趣，心想看來今天是碰到肥羊了，估計我多要點只要不太過分，就不會出什麼幺蛾子吧。打定主意便清了清嗓子朝對面喊道：「哎，我說公子爺，這也走了快一半了，您該付船錢了。」結果停了
吃過了飯，又喝了一會茶。二人便一前一後在大街上逛了起來。黃昆其實好奇得緊，在南城由於和姜道在一起，沒好意思問，但是現在小刀也不像以前頑皮了，變得矜持了好多。可這讓我如何知道這花滿樓，花莫羞到底在哪裡呢？
這棟「金滿樓」賭坊確實夠排場，有三層，每層的大廳足有數十丈見方；紅磚鋪地，八根鎏金刻滿元寶型浮雕的石柱四周擺滿賭桌。漂亮的賭娘端著茶水四處送茶，彪悍的大漢別著膀子到處走動。靠裡間有個櫃檯，上面竟大大地書寫著一個「當」字。那些個賭客賭徒儘管熱鬧，卻不像黃昆想象中的那麼喧鬧。
小刀咬了咬嘴唇緊走幾步跟上黃昆，小聲問道：「公子公子爺，你會殺了我嗎？」
「『金滿樓』？賭場？」
黃昆無奈地瞥了一眼小刀，心想永遠不要用大人的心思來猜小孩子的謎。小刀根本就沒看上黃昆一眼，兩隻小手插在口袋裡，兩隻小眼放著金燦燦的光芒。一個勁地催促黃昆進門。
不好意思直接問，黃昆就只好敲打著問。
臨近藍江，小刀問要不要換一個碼頭去，在一裡外的清水碼頭，他的一個堂哥在也是船工，有自己帶客收費肯定合理。
「哦，那，那這有錢的闊佬常去的地方是哪裡？」
第二日一早，黃昆想依計行事去北城轉轉，但是姜道卻以留意藍依依為借口死活不想去了。
就這樣，可憐的馬藍不僅沒有宰到客人，反而被客人宰了一刀，還差點丟了性命。
黃昆笑著點了點頭道：「可不是嗎，我說過的，那就一定來的。」
黃昆點點頭道：「我也會魔術，要不要看。」
藍江水遠看是藍色的，近前看卻還是清清的。這天，天氣晴好，偶爾有幾多悠閑的雲彩在天空上飄過。江上沒有風，讓你感覺不到水在流動。只一盞茶的功夫船便盪開幾百米遠，馬藍放下大漿，拿起一把小漿，坐在船邊只是偶爾劃一下以調整船的方向。
小刀迷惑這看了一眼黃昆，又看了看一旁的馬藍，心說這都是么時
小刀使勁地點了點頭。
「小菜刀對那裡熟，公子爺可要好好享受一番啊。」說罷扭過頭猥瑣地笑了笑。
「呵呵，這個，嗯，這最能花錢又最刺激的地方在哪裡？」
「咦，小刀，你不餓嗎，平時這個時候你可是會一個勁地給我介紹好吃的呢。」黃昆扭過頭看了看小刀調笑道。
黃昆搖搖頭，便帶上小刀繼續他的遊玩之旅。
小刀撅著嘴不情願地一顆一顆地撿起那些碎銀子，然後在手裡掂了掂道：「差不多。」
小刀早已沒有之前的隨意，怯生生地跟在黃昆後面一聲不吭。
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馬藍傻了。一旁的小刀也張大了嘴吧一時沒有合上。
這下不僅馬藍，就連小刀也明白了，感情這傢伙是有備而來的，壓根都沒打算要付船錢。
小刀一聽，回過神來道：「當然啦，北城大牌坊前，天天都有呢。」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晃了晃道：「船夥計，我這是十兩銀子，你能找開嗎？」
黃昆看了一眼馬藍道：「什麼船錢，等你把我們渡到對岸再給你，現在給你不放心。」然後看著小刀壞笑一下繼續道：「聽人說，給了錢的，你會把人家丟到江里餵魚的，我可不想死。」
「小兔崽子，你給老子閉嘴。」馬藍惡狠狠地盯著小刀嚷道。
在黃昆要走的時候，那許洋還誠懇地挽留，希望黃昆能留下來幫忙做這個「黃金賭術」的術監，黃昆連連搖頭，不過卻答應這幾天常來指導解惑。
一聽這話，走在前面的小刀，終於有點往日的神采了。只見小刀扭過頭來一臉壞笑地指著黃昆道：「啊，啊，原來是公子爺想去那地方了。」
一扇設計得外圓內方如銅幣型的大門出現在黃昆眼前。一副沒有文藝內涵的對聯卻能讓你氣血翻滾，心潮澎湃，好像有種魔力一樣向定力不強者招手。
黃昆搖了搖柴刀，對馬藍冷冷地說道：「刀都拿不穩還想殺人。」只聽「砰」的一聲，黃昆便把刀子插進了面前的桌子里，足足沒入一半的刀身。
「嘿嘿，客爺是真君子啊。」馬
「嗯，這條通江路上的人就最多了。」
馬藍聽得手已經開始發抖了起來，但是仍強裝鎮定道：「少來這一套，殺就殺了，老子不怕。」然後頓了頓接著說道：「你要是不想死，至少先把我那五兩銀子還我。」
很不幸事情向著自己想的最壞的方向發展了，那小子竟然沒有害怕，反而笑著說道：「馬藍啊，你宰客也就算了，你還敢殺人嗎。你要殺了我，就也得殺了小刀。」說著看了小刀一眼，那小刀一聽不知不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黃昆拉了一下小刀說道：「算了，以後不坐他的船就是了。」
這裏的渡船要比黃昆想象中的大了許多，甚至還有一個帆布做成的帆。據小刀講，帆是用來以防大風，調整方向用的，一般情況是不用的。
里裡外外上上下下轉了一圈，卻發現這是個剛開不久，甚至還有個懸賞收集上好賭術的廣告。
「四兩進千金出，以小搏大；紅顏歡英雄醉，苦盡甘來」——「大殺四方。」
※※※
水在流，船在走，天上的白雲盪悠悠。很快船已經過了江心，離對岸也就數百米距離了，馬藍便停了下來。朝正在船艙中說笑的黃昆和小刀走去。
黃昆尷尬地笑了笑，心想我他媽的怎麼跟一個小屁孩扭捏起來了，不就是去一趟青樓嗎，只是去開開眼而已，怎麼越活越退化了。
以二人的修為，哪裡需要休息。其實是想留意一下二人都感興趣的神秘女子藍依依罷了，然而在花滿樓轉了一天，甚至用神識到處搜索都不見蹤影。
馬藍依舊叼著棵水草，也算這人是人精，大老遠竟然一下子就認出了黃昆二人。「哎喲，這位爺今天定是要坐船過江的吧。」馬藍滿臉堆笑，邁著羅圈腿便跑了過來。
只聽小刀繼續講：「這地方據說也是許家的產業。」
黃昆裝模作樣對著馬藍指指點點，突然大叫一聲：「過來。」
回是回答了，但是就是沒人過來付賬。馬藍有點生氣，但是本著船客是大的擺渡精神，愣是忍了忍沒發作，並且安慰自己可能是人家根本不在乎。
「你記住，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下次讓我再見到你作惡，
黃昆抬頭看了看馬藍，連忙說道：「嗯，嗯，對的，該付船錢了。」說罷伸手在兜里摸索了幾下，卻又好像想起了什麼道：「對呀，船夥計，我之前問你多少船錢，你還沒說呢。」馬藍嘿嘿一笑道：「嘿嘿，五兩銀子，很便宜的。」
馬藍帶著黃昆小刀二人，朝著碼頭停著的一片白蓬渡船走去。小刀自始至終沒有跟馬藍說一句話，馬藍也懶得理小刀。
※※※
「是，是」馬藍一邊摸汗，一邊答道。
「然後你的把船弄乾凈，要不然被人發現了，你可得要是抵命的哦。」黃昆仍舊面帶笑容地說著，就好像說著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故事而已。
但是黃昆竟然搖搖頭說要去就去最近的金魚碼頭，並且還想乘坐馬藍的船。這讓小刀很納悶，心想怎麼這個外地人怎麼這樣，難道不被人宰心裏不舒服，真是有點神經病（不知道異界有沒有這種病，呵呵）。於是看在這人還對自己不錯的份上，再加上和馬藍不對付的原因，小刀拼著自己三寸不爛之舌，一個勁地勸黃昆去坐別人的船，不去自己堂哥那兒也沒關係，同時不忘一個勁地抹黑馬藍，甚至說馬蘭會在江中央把客人推下去餵魚。
黃昆笑著點了點頭道：「嗯，那你先拿起來吧。」說著自己也把自己的那一錠銀子也收了回去。馬藍一看急了，趕忙道：「我說小哥，我的船錢呢。」
黃昆走在後面拍了一下馬藍的肩膀問道：「夥計，這過一次江，要多少文錢啊。」前面的馬藍依舊呵呵笑著說：「便宜著呢，我們這裏價錢公道，上了船就知道了。」估計是怕黃昆繼續問，旋即又轉換話題道：「公子爺，北城可是個花花世界啊，來到咱們東京那是非去北城不可的。」
天已近中午，但是北城大街上依舊人來人往，民居商鋪鱗次櫛比，販夫走卒南來北往。北城給黃昆的第一印象就是人多，房多，熱鬧。
「不敢了，不敢了。」聽到黃昆的聲音，馬藍一下子清醒過來，趕緊點頭如搗蒜地說。
「還不趕緊搖船，要等到幾時？」
黃昆表現出了一副極其罕見的扭捏表情道：「咳咳，只不過去看看，呵呵，沒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