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花龍！

葉玄聽到這，站起身來，道：「你等我一會！」

「一息！」

心裏很激動。

「那是眼睛在欺騙你，天是無形的！」葉玄緩緩說道。

葉玄從來沒有想過，也不曾知道，這看雪，竟然還有這麼多講究。

她決定了，一定要咬葉玄一百口一百口！

黑夜中，五彩斑斕。

「天空是藍的嗎？」

「其實我也不太懂！」葉玄笑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看雪嗎？」鍾望雪閉上眼睛，感受著雪花飄落在臉上時的微涼。

「所以，這個世界是完美的，也是不完美的！」葉玄一口氣說道。

而約莫百息的功夫，他又重新跑回了這峰頂。

多久了……

這妖龍，自然便是龍妹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

一路飛行，其身後，就是一片被花朵生生鋪墊而成的花路。

看到這，葉玄不由的回想起小時候，道：「我小時候想要安靜下來的時候，就看月亮！」

都沒有這樣激動過了。

葉玄搖了搖頭。

葉玄只感覺自己的心靈得到了有史以來的安靜，這種安靜從來沒有出現過，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在這個地方，一切都不想再去想。

「吼！」

「幫我一個忙！」

「因為，不想再去相信自己的眼睛！」葉玄說道：「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東西，是眼睛看不出來的，我爺爺說過，眼睛這輩子欺騙了人不知道多少次，卻依舊還有人傻傻的相信自己的眼睛，很是可笑！」

鍾望雪嘴角散發著淡淡的笑意，道：「因為安靜，我從很小的時候就來到這裏看雪，一看就是十幾年，當躺在雪堆中，眼睛看著天空時，你就會慢慢的閉上眼睛，心靈似乎都融入了雪中！」

葉玄低聲說道；「我不想害人，只想通過醫師救人！只到很久之後我才明白，如果不是當年我爺爺如此教導我，今天我就不可能有如此醫術，也救不了那麼多想要救的人！」

葉玄哭笑不得。

一場大雪，似乎可以無形影響人的心情。

「你臉上也是！」

「看月亮？那星星呢？」鍾望雪也發現天空已然黑了下來，那漫天星空出現，出聲問道。

物是人非倒也好。

想起以往的事情之時，卻發現已然找不回來了當初的感覺。

鍾望雪突然噗嗤一笑，笑容中滿是喜悅，道：「我爹曾經和我說過，不能相信自己的雙眼，我謹記這些，只是我問為什麼，他不告訴我。只告訴我要相信自己的心，心並不是感覺與直覺，我不懂，你比他說的更仔細一些！」

「那你現在還看明月嗎？」鍾望雪閉上雙眼，享受著那份安靜，笑著出聲問道。

葉玄眼睛看著天空，道：「小時候偷懶夠一次，被爺爺痛打了一頓！記得那個時候只是一個凡體，被爺爺打的皮開肉綻，若不是舅舅護著，爺爺會打的更狠，那個時候，我爺爺第一次打我動真格的！」

「這個禮物，喜歡嗎？」

微微停滯。

「錯！」

「我爺爺說，你現在有半點鬆懈，將來便不是醫治人，而是害人。醫之道，不可有半點鬆懈，此生我可以不做醫師，但絕對不能做一個庸醫，若做庸醫，我爺爺這輩子斷然不會認我這個孫子。當年我爺爺給我兩個選擇，讓我放棄學醫，以及做一個真正的醫師！」

躺著，和站著。

「喜歡！很喜歡！」鍾望雪手放在心口上，臉蛋紅彤彤的。

龍妹飛在天空中，心中很是不滿。

站著和躺著看雪，有很大的不同。

「我思考了很久，最終選擇了醫師！」

說罷這話，他陡然從山頂上跳下。

那是上天的力量。

「你沒有偷懶過嗎？」鍾望雪問道。

看得鍾望雪瞳孔微微一個收縮，連忙從雪堆中站起，似如櫻桃的小口微微張開，眼睛看著這條被花朵布滿全身的妖龍，心中萬萬也沒有想到，葉玄竟然會給她這樣一個不同尋常的禮物。

「很久以前，就不看了！」

「三息？」鍾望雪展顏一笑。

「你來討其他漂亮的女子歡喜就歡喜吧，為什麼非要拉上本姑娘，說好的要去偷襲氣海境，哼！太可恨了！」

「為什麼！」鍾望雪不解。

「有！」

待得聲音落罷，一道五顏六色的身影陡的從大山中飛出，這是一頭妖龍，只是妖龍的身體上沾滿了靈花，靈花遍布妖龍全身，從遠方看去，這妖龍就彷彿一頭花龍。

鍾望雪身體一怔，眉宇間滿是詫異。

「好漂亮！」

聽到葉玄小時候挨打，心裏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一道巨吼聲響徹四方，聲音進入環山當中，聲音徘徊不斷。

「你爺爺是不是太偏執了一些？」鍾望雪眉頭一皺。

「哼，小玄子，你也太壞了，說是和我一起對付氣海境的修士呢，竟然自己跑來討漂亮女子歡喜了！」龍妹撅著嘴說道。

「我？」

「這個世界上，完美的只有天與地，天在上，地在下。兩者構成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中，完美只有天地兩者，而天地不會允許他的世界中，出現和他一樣完美的東西！」

葉玄無法否認。

「我從來不看星星！」葉玄想起這些，微微一嘆，道：「小時候我爺爺教我醫術，我從來沒有休息的時間，除了要記住人體穴位之外，就要能夠認清楚各種各樣的藥草，以及，學會做葯，配藥，等等。太多太多！」

「你數三息！」葉玄笑道。

「應該是吧！」葉玄點了點頭，道：「我爺爺在我小時候說過一句話！」

不知道在什麼時間，已然變成了黑天。

「它有一個道理！」

不過，當真如鍾望雪所言。

興許是感覺到了鍾望雪的不解，葉玄指著那天空中的殘月，道：「你看這殘月！」

「我們不談這些了！」鍾望雪突然一笑，道：「你臉上都是雪！」

而身在高處，躺在雪堆當中，看著那好像是從天空頂端飄落下的雪花。

「因為——」

「你說，這明月時圓時殘，本是圓的卻看不清是圓的，是在說這世上，沒有完美的東西嗎？」鍾望雪眨了眨眼睛，問道。

「你若想要安靜下來時，又會怎麼做？」鍾望雪問道。

葉玄也露出了笑容。

「只是，踏入醫道時，依舊有很多次難以堅持住，每每心中傷心時，就會想要安靜下來，我爺爺讓我去看黑夜的天空，我就只看那明月！而不看星星！」葉玄微微一笑。

葉玄被這樣問起，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說——」

「的確！」

一頭花龍，飛向天空，造就一片花路。

他爺爺已去，物不在，人也離去。

他一口氣跑到了龍妹的藏身之地。

「明月時殘時圓，你說，它究竟是圓的還是殘的？」葉玄深吸了一口氣，道：「其實明月一直都是圓的，只是有東西擋著它的一部分，所以才出現了殘月的假象，有人認為明月時殘時圓，其實卻不知道明月一直都是圓的，只是有人太盲目相信自己的雙眼！」

「天黑了——」

……

「不知道！」葉玄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想看明月，不想再去看其它！」

「禮物？」

鍾望雪聽到葉玄說這話，心中沉思。

「那又是為什麼？」鍾望雪實在不解。

鍾望雪眼睛順著葉玄的手指，目光集中在了已然傍晚時的殘月上。

而就在其睜開雙眼的剎那。

鍾望雪笑著擦了擦臉，道：「讓我看看你的禮物！」

「不是！」葉玄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要笑，卻笑不出來。

「為什麼？」葉玄也閉上眼睛，問道。

「人心隔肚皮，眼睛看不透太多的東西！」

下一刻，鍾望雪睜開了眼睛。

「說過什麼？」鍾望雪好奇的問道，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葉玄。

「兩息！」

葉玄負手而立。

「你沒有發現，雪的世界，本身就很安靜嗎？」

「雪的世界是安靜的，當融入雪的世界中，靈魂也就安靜了下來！」鍾望雪柔聲說道，突然一轉話音：「我喜歡看雪，你，你呢？」

「三息！」

妖龍飛行時，那瓣瓣花朵從其身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