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飛仙篇
第59章 大道坎坷
「移走？目前人族掌控，真正具備多樣性的完善世界只有三個，辛王的世界、神霄帝庭以及九州。」
百花聖君親自斟酒，道：「留著化身接待兩位道君，本尊回來崑崙做什麼？當隱士，功成身退？」
屈指一點，先天百花靈氣沒入葫蘆藤，滋養三朵葫蘆花。
「聖君好意晚輩清楚，只是仍有些不安。第七難的威脅很大，幾位真仙聯手，還有專門克制我的真仙存在。」姜元辰推測出不少蛛絲馬跡，思考應對之策。
「根據我們幾個的推算，你這道劫數過去，第八難和第九難都可順利度過。因為再不會有劫難比這個還強。而且不可能接連兩道劫數都是人劫，第八難劫數必然是內心拷問。依照你的圓滿道心，輕輕鬆鬆可以面對終極劫數。」百花聖君說的，正是天鈞道尊透露的消息。
百花聖君失笑道：「學著點吧，真以為不朽道君那麼好成？」
「當然，這位蒼龍道域也不錯，不愧是人祖打造。」倉由笑道：「你怎麼看？」
這相當於人族的一個支系重歸宗脈，引發的大變幾位道君暗暗欣喜。
廣川、真隴，玄德默默注視這兩位人族先民：「是啊，人祖的龍角所化，這兩位同伴具備天仙力量不說，其資質不遜色昔年我等，日後皆有證道之望。若論各大世界人種等級，這批上古先民體內力量比我們祖地那些遺族還強盛些。」
……
「可能是這位遠祖留下的人情。不然，那位先天得道的神女何必幫我們？」倉由打量蒼鬱森林，裏面皆是先天孕育的神木：「這個道域偏向青木屬性，雖然生機勃勃，但很顯然不適合上古先民紮根居住，會影響他們的潛力。」
「天鈞證道，為了拉攏這位道尊對付麟主，龍皇想到聯盟人族，甚至將龍族精血融入人族，這手筆不可謂不大，算盤不可謂不精妙。他
按照倉由和玄德兩位道君的統計，人族目前體質最好的一批是祖地的遺族，背靠聖澤，在兩位道君的庇護下生存。其次，是辛王所在的世界。辛王的世界包羅萬象，和原始大陸類似，這裏面的人族生活情況很好。而第三位，原本是神霄帝庭，可目前被九州界取代。至於百花境以及浩然境因為生靈之氣和浩然正氣的洗滌，使得這兩方人族體質清靈，但難以受污濁之氣侵蝕，不具備最初的人族多樣性。
「彌天魔君家破人亡，發下大誓血洗對方滿門。但對方所在勢力龐大，彌天數次逃亡，自己的朋友妻子門徒再度死絕，最終花卻九千年時間滅了對方勢力，大徹大悟證天人道果，參魔道真諦，滅世離去。」
「怕什麼，山前必有路。而且若論劫數，你的第七難算什麼？當初有些道君證道比你還要艱難百倍，花了十多萬年才證道不朽。那些人可沒有一句抱怨。你突飛猛進，不也跟你的劫數強大有關？沒有劫難壓力，你能這麼快突破？」
「不錯，那個地級世界裏面有龍皇自己培養的一部分人族。混雜龍族精血，讓這批人族具備化龍的可能。但——」倉由疑惑道：「可能真是我們人族和龍族有淵源的關係，這批人族的力量很好，雖然不像九州和神霄帝庭具備人族的多種發展性，龍皇這個世界的人族前途只有化龍等少數幾條路子。但他們天生力量比九州人族要高一倍。還有五感眼耳口鼻身都比九州人族和神霄人族要強。若非這批上古先民尋回，未來我有意跟龍皇聯手。」
「少年，你太年輕了。有時候著眼自身，不如看看諸位道君的劫數。
「那樣最好。」百花聖君的酒味道醇厚，毫無辛辣感，與其說是酒，不如說是花露果釀。
「劫難重，無所謂。闖過去了，海闊天空，任你遨遊。我是如此，神霄也是如此。我們兩個當初可都是從逆境走出，同樣面對玄玉仙界的壓力而沒有放棄。如今我位列不朽道君，神霄也只差一步，雄踞帝庭，乃虛空一霸。若是當初我們退避，畏懼那道途中間的劫難，可還有如今的成就？」無非是孤魂野鬼，在各個世界遊盪罷了。
蒼龍道域，倉由和玄德仔細考察這座道域和裏面的上古先民。
翊聖洞天中的崑崙仙山，姜元辰獨自一人坐在昆崙山巔。按照這個小天地內部的時間，如今黑幕鋪卷，群星閃耀，正是黑夜降臨，生靈休眠的時刻。
「昔年天鈞道尊若非連斬五位神獸真仙，一百三十六位天人級別神獸，他也不能最終走到道君的位置。」
神霄帝庭佔領一個個大世界，座下人族在各個世界繁衍，抽取本源滋養主世界，也可以說是包羅萬象。
「我們幾個各自去考察下，看看那位人族後輩的洞天更適合。」靈祈說完，招呼另外兩位道君，當即開始行動。
「遷移原始大陸之外，即便是我們也很容易被人伏擊。更別說送入辛王那邊，天鈞幫忙都不見得安全。神霄帝庭和九州更是如此，雖然是玄皓和五龍找回來的人，但他們的力量不足以在虛空保護這些族人。還是原始大陸安全。」玄德道君說：「實在不行，我們在原始大陸搭建一個先天道域？
道君所在天級世界和先天道域，不管他們樂意不樂意，都會因為自身道韻感染所在世界和道場，化作自己天然的領域。當然，這對世界而言沒什麼不好，但是生靈就會在無形中受到影響。
「他這個計劃怎麼看也有數千年吧？看樣子早早就瞄準我們人族。」
「沒什麼，就是思考一下未來。」如今底牌盡出，不想辦法繼續爭取些東西，恐怕未來不好辦。
倉由和玄德對視，彼此看出對方的態度：「那就這樣吧，暫時離開，讓太羲國先在蒼龍道域紮根，我們慢慢準備遷移的計劃。」
辛王以界王證道，他是世界演化晉陞後跟著證道。他的道便是世界，包羅萬象，他的世界中人族也具備多樣性，加上道君力量的滋養，比九州要強盛。
「擔心自己的第七難？」
水母道君的世界幾乎沒有火屬性的生靈，以海域為主。大多是海洋生物，飛禽走獸很少。更別說參悟火土屬性的功法。
「這裏與其說是道域，不如說是頂級洞天。只是這座洞天具備先天本源，有道域的潛質。但目前，連最弱的道域也比不上。」
姜元辰盯著酒杯，琥珀色的酒水盪起波紋，在姜元辰眼中造化命河，推算自己的未來。
這樣一來，生命的多樣性受到影響。而天鈞道尊之所以著眼九州界，也是因為這裏環境跟原始大陸類似，這裏屬性全面完善。
世界的不同，在世界中生存的人族因為自身的適應性，也會對世界妥協做出改變。加上麟主的詛咒退化，各個世界的人族體質也有差異。
玄德無言，對這位龍族的龍皇，他也很佩服。從麟主的打壓下把持神獸第二把交椅，甚至逼迫青龍道君交出所有權利，還能夠跟他保持不錯關係。這位龍皇手段
葫蘆藤閃爍光輝，上面那朵八瓣金葫蘆花運轉先天八卦道韻。旁邊一朵玄水葫蘆花運轉水靈，接引天空辰星之力。一朵紅色葫蘆花匯聚生靈造化之氣，演繹另一種生命大道。
「其中一股是御獸靈君，而另外一個似乎是神道的某一位神女。」玄德沉吟：「記得上古某一段時間，曾經有一位女道君庇護人族，救過靈祈一命。如今看來……」
「你走到今日，跟你鑒定的道心，跟你如今所得的一切有關。放下任何一點，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
天龍之海作為龍族棲息地，這裏面所有生靈都具備龍氣，甚至排斥一應鳳屬。這裏的生靈會本能厭惡鳳凰一脈的生靈。
「喝酒嗎？」突然，身邊出現一位女子。身穿帝袍的女修出現在山巔，旁邊葫蘆藤的三朵靈花躍躍而動。
「但是那位遠祖能夠有這份智慧，仿照道域建立洞天，其智不容小覷。而且這個道域中明顯還有另外兩股力量。」
「黃龍發下誓言的時候就有感應，第七難應該是我這輩子得罪的那些人一起來找我清算吧？這或許是最後一道人劫，也是我最大的劫數。」
蒼龍道域也有這方面問題，畢竟太羲神生活在原始大陸，那時候還沒有各大世界的說法。同樣也沒用世界對生靈產生影響的理論。
「不愧是人祖出手塑造生靈，不但匯聚他這一系的氣運加持人族整體，就連他造物的這些人中也有幾位跟我等出身類似。」連帶人族氣運漲了不少，更有太羲攜帶大羅聖尊的氣運一併融入人族。
「九州的確有些隱秘，不然他們那裡不可能誕生那麼強盛的體魄。而且裏面人族毫無忌諱，可以修行各種功法。類似浩然境人族，若修行魔道功法時刻伴隨走火入魔的危險。」玄德忽然又道：「說起來，那滄海老龍送了你一個地級世界？」
而九州，更是因此
「不能讓先天木靈道域污染他們。」倉由說：「需要將他們移走，保持他們的潛力。」
「退？聖君該不會是來勸我放棄九州吧？」
這倒也是，比起幾位道君無中生有建造洞天道域，不如找一位人族修士在原始大陸的道場進行改造。對人對己都有好處。
「便是那些道尊，當初九漓經歷多少磨難。玉京當初有玄清庇護也差點死了好幾次。連如今大道君證道前也幾經坎坷，哪怕如今也有人不斷挑戰他的地位。」
「其實你只要退幾步，或許劫數就能小點。」女帝神秘一笑。
「聖君？」見百花聖君拿著一個酒瓶，姜元辰點頭：「請。」星光一閃，酒桌，酒杯一一造化。
但是如今，在兩位道君推演中。如果這批先民在這個道域生活千年，很容易被影響自身屬性。到時候五行偏向于木靈，或許會有別樣的森林文明衍生，但很明顯並非幾位道君的理想期望。到時候，即便誕生道君，也只可能是木行之屬。而放眼九州這種多樣性的大世界，純陽、太陰、造化、玄清，人族修行各種道法，相互兼容。這就是九州崇尚的陰陽五行平衡理念。
「我是來幫你鑒定道心的。」百花聖君眨眨眼，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少年，不要想太多。走過的路永遠不要後悔。」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但想想這位女帝的事迹。的確，能夠在數千年順利證道，這位女帝的確是姜元辰效仿的對象。
玄德嘴角一抽，的確是很大的犧牲，這種大世界龍族應該也不多。
「不需要那麼麻煩。」突然，靈祈神君傳音：「別忘了，人族在原始大陸本來就有幾個據點。神霄帝庭還有九州界以及浩然境的人都在這裡有洞天。別的人族仙家也不少，到時候各自考察一番，還能讓他們幫忙看守這批人族。當然，我們幾個幫忙擴建洞天，對他們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