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飛仙篇
第137章 歸墟之門
「你打不過我。」姜元辰一眼看出投影的意思，揚長避短，用另外的方法阻攔自己。
「是，但這些道君死亡后的元氣會被對方截取，繼續延續未黃宇宙。那三位道尊也有這方面意圖，藉助他們這些人保留自己的力量。」
「你要繼承歸墟之門？」投影笑道：「可以啊，將我殺了就行。不過你確定想好了？我可是你的黑暗面，殺死我就是殺死你自己。」
「小心！」白源一把將紫陽推開，自身被一道閃電擊中。
突然前方出現亮光，這是破滅白光，自黑暗中孕育的極限之光。
突然，一層紫氣朦朦朧朧從水面升起，隱約顯現一個真正的宇宙。
這扇門戶如今高三十三丈，黑玉為身，雙龍盤踞門柱，門上刻著各種神秘符文。
歸墟之門一共十二道，每一個宇宙都有。這是和大羅聖宮連接的通道，也是每一個宇宙泄洪用的利器，同樣也象徵宇宙最終的毀滅。
如果是普通真仙被他這一下攻擊，立刻會化為灰灰。但是這匹龍馬居然藉助自己的身體硬扛下來了？
頓時，一股不朽的意志降臨，雷霆在體內不斷造成破壞，避無可避。
「準確來說，在你第一次溝通歸墟的時候，歸墟之門會自發誕生一個跟你對立的投影。不單單是你，你們古元宇宙所有參悟歸墟大道的人都有類似的投影。」
「同意。」
因為後面三個宇宙的脫離，到時候未黃宇宙找不到新的宇宙，只能在滾滾毀滅之海中慢慢掙扎著毀滅。
「道君？」白源嚴肅，龍馬身上一縷縷混沌氣流慢慢煉化體內的雷霆。
紫幽魔尊一動，玄清道域隆隆作響，有一位道人慢慢走出。
「一隻！」
「這樣就足夠了
「這樣下去怎麼打，沒有道君出面怎麼是那幾位道君的對手？」空中有著未黃宇宙的幾位道君。
「但我道心圓滿，回去之後也可以自然度過。」
因為，很多人明明早早轉世，卻因為玄清道域的召喚而遲遲拖延自己重生的時間。甚至如果是被對方那些大能們擊殺，最後一點真靈有可能都要滅去。
「飄渺仙尊有令，不准我們這些道君相互吞食，但碰到界外道君就沒事了。」當初第九宇宙那三十多位道君可是讓他們好好吃了一頓，那段時間一個個恢復全勝巔峰時期，和如今的遲暮截然不同。
走過去，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出現一個和自己一般無二的男子。面貌、氣息都跟自己一模一樣，而他身邊則是不少骸骨，有人形的也有獸型的，甚至還有邪眼的殘骸，每一具都有吞噬大道的痕迹。
突然，不遠處有一片紅雲飛來，未黃宇宙的人來了。在得知姜元辰等人的情況后未黃宇宙殘存的幾位道君聯合推演，於是親自從沉眠狀態醒來，帶著人趕回來絞殺姜元辰。
「一個黑暗投影而已。」姜元辰搖頭，手中太墟杖指著投影，意圖動手。
道君的力量具備一種特殊能力，先天不破。也就是說，他們造成的傷害只能硬抗，而不能想著解除。至少對白源而言，他的境界不足以
「不過也正是如此，他們的宇宙徹底瘋狂了。」紫陽皺眉，這一次他們一口氣來了幾位道君，這些道君可都是具備大道之力的存在，即便是玄清道域的庇護也難以保下他們的真靈。在這種攻擊下紫陽他們根本不會有轉世的可能，會真真正正死在歸墟。
「沒錯，我打不過你，所以需要有拖延戰術。怎麼？不敢應？」
紫陽苦笑，這就是他們這些死士最悲慘的結局，再無一線生機，從十二宇宙中徹底抹去印記。
「只要長明證道，到時候斬斷歸墟聯繫，我們的宇宙獨立在混沌，自然可以擺脫他們的糾纏。到時候未黃宇宙只能隨著這個宇宙連環帶而毀滅。」
「等等……等等……」投影連連擺手：「自己打自己多沒意思，太傷和氣了。來來來，我們不如打一個賭。」
回去？投影目光一閃：「這麼說，你同意了？」
駝背道君聞言，臉色黑青。不錯，若是全盛時期的他操控雷霆大道，速度誰敢跟自己爭鋒。如今衰弱至此，本源用一點少一點，怎麼打？
「這扇門戶，是為我而存在。」說完，昊天冠垂下元氣，穿上暗金色歸墟道袍，河圖和元始珠重新組成太墟杖。歸墟門戶有所感應，微微開啟一道門縫，紅光飛舞。
紫陽看到這位道君，面色一變：「白源，你先走！他要的是你的混沌道體。」白源解除雷霆，馬上想要離開。突然四周空間被人鎖定，一位面目醜陋的老嫗散發惡臭走來：「老羅頭，你倒是找到一個好東西。」
「我是沾染你的光，隨著你的修為一
於是二人正襟危坐，投影身邊無數畫面流轉，演繹姜元辰的一生。從嬰兒啼哭的那一刻開始，姜元辰的生命之旅一點點演化。
在姜元辰和投影立下賭約的同時，歸墟之門外衝突不斷。
「這麼說，能夠撐到老爺證道？」白源對這些真仙可沒什麼感情，轉而把注意力放在姜元辰身上。
「另一個我！」對面那人笑對著姜元辰打招呼，如果拋去嘴角的鮮血和身上陰冷的氣息，或許可以瞞過不少人。
「是未黃宇宙的紫幽魔尊。」未黃宇宙存留的三道尊之一。紫氣一動，玄清道域演化的諸位道君瞬間死亡，真靈靈性飛入道域。
十二宇宙的歸墟之門就在宇宙自身的淺層歸墟和諸宇宙混用的深層歸墟交接。只是姜元辰來的位置不對，也沒感知到這座門戶。
「應該可以。」紫陽等人帶著姜元辰來到歸墟之門。
姜元辰不能不去，也必須去歸墟之門走一遭。如果不斷了聯繫，未來他們的宇宙必然被外界侵略。作為從九州長大的修士，從小經歷瀚海界和其他世界的鬥爭，怎麼會不明白這種虛空戰爭的苦楚？
紫陽臉色微變：「長明，快進去！這裏交給我們。」一群仙人聯合祭煉玄清道域，藉助道域守護這座歸墟門戶……
「不行，兩隻，不然他的速度，可不是如今的你追的上的。」
不斷放血，會讓未黃宇宙這個病
「奇怪，記得上次過來的時候歸墟之門模模糊糊，僅僅是一團光雲，現在怎麼變了？」一位真仙詫異道，旁邊另外一位真仙打量歸墟之門。
白源在一群異界仙人中左閃右躲，以混沌之氣將仙人擊殺。不過在擊殺之後這些仙人被紅光救走，根本沒有收到傷害。
「這是歸墟的道韻真文。」姜元辰看到這扇門戶，冥冥中有所感悟，索性自己直接走到門前。
……
「不……」紫陽憂慮道：「這些道君也就罷了，若是——」
「喂喂，這裏可沒有三災九難。」
每一扇門戶唯有自己宇宙的人才能祭煉。
「他必須死！如果歸墟之門閉合，他們的宇宙也會從這個宇宙連環中脫離！」未黃宇宙存活下來的道君一個比一個蒼老。宇宙破滅引發的浩劫讓他們體內不朽本源都已經損耗殆盡，常年以閉關的形式拖延自身的死亡。瞄準姜元辰他們的宇宙也僅僅是苟延殘喘而已。
對整個世界而言，這種戰爭都是一種負擔。
姜元辰眉頭一皺，隨後也笑起來，比起歸墟中的這人，姜元辰的笑容多了不少溫度。「看樣子，你是我的投影？藉助歸墟之門而誕生。」
「所以說，祖師未來還可以在九州界內重生？」
「為什麼不敢？能夠藉助你試煉道心，第八難可由此度過。」
老嫗盯著白源，面帶貪婪之色：「我幫你殺了他，你分我兩隻馬腿。」
「既然你們都有死亡的覺悟，那麼都留下來吧！」一位紫袍中年人大袖一揮，幾道真靈分解，沒入歸墟徹底毀滅。
「賭你的道心，如果你心中有一點瑕疵，道心不曾圓滿，就算我贏。如果你道心圓滿，一生無悔，那麼算你贏，我主動讓你殺。」
「賭什麼？」
「兌子？」看到玄清道域衝出去的偽道君和對面那些衰老的道君一對一，然後一個個相互隕落，白源明白過來。為什麼，未黃宇宙的道君越來越少了。在這種對拼的情況下，對方人不少才怪。
「咦？」那位道君緩緩走來，一位蒼老的駝背老人，只剩下一隻獨眼閃爍電光。「不完善的道君之體？」
走入歸墟之門，象徵歸墟毀滅的大道演繹在面前，自身對歸墟的理解一點點提升。
玄清道域忽然爆發數道靈光，紫陽喜憂參半：「我們的人突破了。」不是姜元辰，而是那幾位老牌真仙，藉助道域暫時獲取道君的力量。這也是道域打鬥的一個辦法，藉助道域暫時提升力量，然後回頭真靈散去，唯有一道靈性重歸宇宙進行轉生。
紫陽這些死後重生的人，說白了就是一群死士。在死後都不得安寧，在所謂大義的名分下，即便是再不情願也必須作所謂英雄才能做的事情，而且無人知曉。他們唯有在這裏死亡后，才會能到宇宙走上既定的軌跡。
那門戶兩邊的神龍跟他用太墟杖造化的真龍一模一樣。
「這麼說，我要作為守門人，首先要將你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