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大道篇
第167章 道尊之位
氤氳紫氣可以演化數種玄妙祖氣，除卻玄清、純陽、造化三道外也有其他途徑。
元清雖心中打鼓，但面上不露聲色：「天一畢竟是古帝，若她都沒資格，頊彥何德何能？」
鴻蒙！
「可惜，野心太大，到時候必然栽跟頭。」在他影子里的天鈞本尊望著替代自己的天網之靈心中冷笑不止：「真以為逼得玄皓退隱便是你贏了？那是他所謀甚大，要一口氣重定整個宇宙的格局，為崑崙奠定永世根基。我就看看你的天網怎麼布置。」這麼多年過去，天鈞本人也逐漸放棄自己的天網計劃，轉而看中圓明道人的「天地大輪迴」。
從紫氣之中延伸鴻蒙祖氣，其色純紫，包羅大千。
未黃殿之事後，各方勢力自有打算。
對於周元選定自己的大道，姜元辰自然樂見其成，將一門紫氣神通傳下，同時讓他在鴻蒙紫金藤邊上參悟大道氣象。最後，還賜給他一片葫蘆葉，上面匯聚鴻蒙法理。
尤其是那些太乙仙君們，如今晉級都已經萬分艱難，如果再度晉級一次，太乙仙君的地位還能保留嗎？恐怕，宇宙天道進一步強橫，連太乙都要泯然于眾仙之中。
只是五龍不傻，明白自己爭不過這些大羅仙人，主動前往都天人族聖地尋找倉由仙尊，請他出面來爭奪此位。
周元昔年走造化路數，從紫氣中演繹生機。後來又轉入純陽路數，參悟元陽道術。在清虛證道后流連三清境體悟道果，又對玄清之道有了解。如今花了將近百萬年重新撿起紫氣玄功，以太乙之體修鍊最初的《紫霞功》逐漸走出另一條路。
玄德隱居多年，聞言只道：「人族目前已經勢力龐大，便是仙道中赫赫有名的崑崙太虛也多是人族之人，何必再爭一個道尊之位平白惹人抵觸？」
請諸人坐定后在道宮現身：「諸位來意我已曉得。只是我的尊位只有一尊，而諸位道友皆有資格，貧道亦難以抉擇。」
不過天鈞為了分散天網之靈的心神，刻意傳遞一條消息過去。
但如今紫幽也走這條路，而且看起來比周元好要高遠，這似乎……
「不過我龍族佔據四海，目前的格局已經難以容納我們的力量。我們需要新的話語權啊。」滄海龍皇望著龍族的數十位龍君，底氣充足，話中意有所指。
氤氳紫氣是太虛道宗的根本法門，不論是轉化玄清、參悟純陽還是演繹造化，最初都是紫氣玄功。
見周元道心堅定，紀純熙也不多言。「我們這些弟子中只看周師弟的了。不過如今師尊證道混元，已經明了三千大道。周師弟也算趕上一個好時候。」
洪荒盟和散仙盟的幾位仙尊合計后也有聞達、龍伯、穹光、普和四位仙尊上天。
聞達等人紛紛點頭贊同。
「大道三千，便是專修紫氣也未必沒有證道之法。」沈靜荷目光看著周元道：「在我感知中，他的氤氳紫氣和師弟的紫氣玄道很像。」
沈靜荷？天鈞當即道：「她剛剛證道，有何資歷站在諸修之上？」
忽然，門外一聲馬鳴，玉恆皺眉：「白澤，你再去門口一趟，師弟到了。」
今世，紫幽選擇以氤氳紫氣為本，九幽冥氣為輔，再度參悟大道。只可惜倉促間證道，只將氤氳紫氣演化至大羅境界，有祖氣之象罷了。
比起天鈞等人，讓倉由證道才最符合五龍仙君的利益。
「天一那丫頭證道大羅，有道尊之資。」
這些仙尊們看到元清娘娘到了，一個個相視苦笑，同樣知道元清的打算。但也堅定彼此暫時聯
就在她思索間，其他人已經走向玉靈天，不得已也只好孤身前往玉恆所在。
頊彥等人相互看看，頊彥搶先一步跪下：「弟子願助師尊一臂之力。」
倉由點頭，又看向辛王和百花。
元清一人難敵諸人聯手圍堵，眼睜睜看著玉恆逐漸轉移，暗中咬碎銀牙，也紅了玉面，指著頊彥等人一一駁斥。
一一數落後，幾位男仙滿面通紅，元清轉而對玉恆，再度恢復知書達理的賢淑模樣，溫爾笑道：「既然諸位不樂意天一上位，那就換姜天維吧。」美目看向玉恆：「道兄，天維執掌群星，乃萬星帝尊，星海之主，又是大羅天的老人，總比頊彥之流有資格。況且，子承父業，若念及長明之情，道兄還請讓出一位。」
龍族，滄海龍皇請來諸位龍王，諸人合計了一番。南海龍王道：「如今南洲氣候突變，我一人之力難以維繫，還需諸位龍王相助，平復南洲之變。」
「老哥哥這話就錯了，須知在其位謀其政。」靈祈笑道：「紀純熙到底是崑崙仙人，首先考慮的是崑崙和太虛道宗的利益。其次才是人族。而那位大天尊隱居多年，你看這次未黃殿之事，他可曾插手？」
結果清虛急了，拉著清涼也論及當初玉恆證道之事。
天鈞語塞，隨後清虛上前道：「娘娘，須知盛極必衰之理！你崑崙三尊尊位，豈能再多一位？」
「不錯，我等證道早，這些年也懶得冒頭。日後師弟執掌業位，也好跟崑崙一爭高下。」
可能真是大家想法類似，玄清一脈的眾人合計后，清虛帶著清涼道人前往玉靈天。
太赤煌洲原本氣候潮濕悶熱，但在沈靜荷的玄冥之力下頓時天將寒雪，盪動天地，將南洲無數山河渲染素白。
「若說我崑崙三仙尊勢大，人族佔據幾個仙尊之位了？天鈞、沖微、姚離，莫非你人族還不知足，想要霸絕天地？倉由道友，盛極必衰，清虛這話也轉給你！」
「我算了算，師弟對應的生死大敵的確是紫幽。不過他已經證道，師弟還是再換一個對應之人吧。」紀純熙祭起寶鏡推演，無奈搖頭。
元清要為沈靜荷爭一爭，於是前往混沌海尋找玉恆詢問。不過當她趕到混沌邊緣，臉色大變。前來混沌海的仙尊共有十位！
若紫幽不證道，周元還可踏著他上位，但現在嘛……
姜元辰？
「師尊可以傳法，飄渺自然也可。」沈靜荷道：「許是飄渺傳下一件秘寶吧。我和頊彥跟他打鬥時頗為費力，便是此故。」
紫幽倉促證道，被沈靜荷二人夾擊，勝算不高。只要一人拖住紫幽，一人對未黃殿進行絞殺即可。
幾人商議后，辛王陪著倉由前往玉靈天。
玉恆眉頭一動，想到自己證道欠下崑崙人情正要開口。
在周元創出《鴻蒙紫璇經》后，姜元辰將紫霞天衣的大羅版本傳下，逐漸奠定周元自身的大羅之路。
諸仙剛剛對元清的氣勢頓時散去，而元清又驚又喜，掃視諸仙。
元清對沈靜荷道：「現在大羅天亂成一鍋粥，你也別摻和，我去玉恆道兄那邊問問，看看目前空出來的道尊之位怎麼辦。」
龍王們彼此一合計，贊同龍皇提議。這位龍皇執掌龍族已有百萬年，老而彌堅，是龍族真正的核心，有「祖龍」之稱。於是，龍皇和蒼龍君前往玉靈天尋玉恆討取道尊之位。
「所以這位人族證道的大天尊可靠不住啊！」靈祈
合道之後，天鈞的道均衡兩儀陰陽，也是天地的根本法則，地位應該和玉恆彷彿。
「沒錯。應該就是這條路了。」
「融合進來總比再度脫離要好。」姜天維笑道：「他們若要融合進來，飄渺道人首當其衝。我倒要看看，他是學父皇一樣開天保持自身不沾因果，還是合入天道成為天地一份子。」話語中頗有些幸災樂禍，若是飄渺進來，再想離開就難了。
百花思慮不定，想到飄渺道人找自己商議的事，心中失措。被倉由叫到，只敷衍道：「大聖乃人族元老，便是坐了這個位置也無妨。」
倉由有些意動，環視人族幾位仙尊：「諸位怎麼看？」
被人尊為長生之祖，壽仙老人，周元外相老態，在凡人中祭祀的畫像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慈祥老者。
「我若合道，此刻和天網之靈交手並無太大勝算，尤其他得到地網后實力更進一步。我與其搶先下手，不如配合著玄皓行事。他既知道我的情況，應該會把我考慮進去。」
忽然有感外面幾人到來，命白澤去迎接。
沈靜荷坐在他下手，和周元等人討論剛剛的戰鬥。
其他幾人本想一爭，但看頊彥搶先也不好和他相爭，於是一個個勉強笑道：「師弟這些年勞苦功高，的確當執掌此位。」
「跟我很像？」忽然，周元臉色一變：「鴻蒙氣象？」
「有好處，當然有好處，宇宙降級就是最大的好處。」王時捋著白須，冷笑：「這件事出來也好，正好看出幾位仙尊對未黃殿的傾向。其中有兩位仙尊似乎就是當年倡議宇宙降級的人？」作為汜合宇宙的倖存者，格外看中宇宙的安危。他們當年保護宇宙都來不及，如今竟然有人要主動斬斷宇宙的根基。不得不讓人感慨。
有人提倡宇宙晉陞，自然也有人希望宇宙降級。如果宇宙下一次晉陞，混元大道進一步超拔，姜元辰等聖仙連同頂級大羅仙家都有晉陞的可能。但後面很多人就會因此而失去主權。
「散仙盟這些年和未黃殿暗通款曲，你們先把內鬼拔出來再說。別到時候讓未黃殿得了一道尊位置。」
倶洪聽了，神色稍緩，道：「玄冥娘娘性子老夫也有幾分了解，這次若非涉及宇宙大運，未黃宇宙覆滅，想來她也不會這麼急。」不管沈靜荷給沒給冰倩這麼囑咐，既然冰倩這麼開口了，幾位龍王自然不會追究。
陰陽對立，這是未黃宇宙的獨特道路，和汜合宇宙的宇宙法一樣，是契合宇宙的大道。飄渺選擇真幻之道，真為陽，幻為陰，取真幻之法祭煉宇宙。
「頊彥道行淺薄，剛剛證道豈有資格站老仙之前？還有清涼，剛剛證道就想佔據位置？玄清一脈除卻仰仗玄清遺澤外還有什麼！」
倉由等人心知崑崙勢大，十二人聯手起來先逼退元清。聞達火上澆油，甚至把沈靜荷等人破壞南洲之事拉出來清算。
只見天鈞臉色陰沉，清虛膽氣弱了三分，倉由眉頭緊鎖，龍皇眼珠子轉動，聞達思考全身退離之策，而普和和穹光早就離諸人一丈距離，表示跟自己無關，似乎剛剛自己二人根本沒有說話。
天鈞等人見玉恆證道后態度不改，心中一定。龍皇最先道：「天尊雖然只留下一尊業位，但地祖隕落懸空一位。想來天尊乃合道聖人，理應定下這尊尊位。」
而地祖的位置，在大家想來，既然地祖已經隕落，理
這些門人說了幾句場面話，天鈞帶著頊彥前往玉靈天。
姜天維看沈靜荷閉口不言，好奇道：「師姐，看樣子你對此子還有些忌諱？他倉促證道，來不及修鍊九幽魔法，不是已經斷了未來晉陞混元的根基？」
而周元現在可好，姜元辰便是以混元大能塑造九轉金丹，也能將他強行提上去，只是有礙日後道途罷了。
坐在左手第一位的自然是紀純熙，他看了一周，崑崙雲集三百仙君，這是崑崙的主力。
「算上我們這幾位仙尊，我崑崙在師尊離開后照樣是第一勢力。」豪氣激發，但隨即想到一件事：「盛極必衰，如今師尊看護還好些，若師尊離去，我等必然被天下諸方勢力群攻，那時候可沒什麼人情好說。」
紀純熙他們證道時，姜元辰自身也是大羅，很難對他們有太多幫助，只能憑藉自身自悟。紀純熙和梵羅都是藉助仙帝之位才敢嘗試證道。
「大羅仙家，也不是不能殺。」周元眯著眼，再度恢復慈眉善目的壽老人之相。
天網之靈思忖下，覺得天鈞方案可行，緩緩對諸位門人道：「如今大羅天空出兩尊業位，爾等參悟大羅道果，超脫三界五行之外，也有爭奪的可能。玉恆道人若要平衡諸方勢力，必然不肯讓崑崙做大，到時候我這一脈當可取得一尊業位。爾等，誰人有心執掌？」
玉恆目前認可的三個傳人，他化天子，人仙蔣成，五龍仙君，都是太乙之列不入大羅。這位置怎麼看也只能外傳。
只見雲路升起，五色霞光連接道路，煌煌大道通往玉靈天。
天鈞、清虛、龍皇等人對視，打定主意排擠元清。
元清有心爭奪道尊之位，但瞧見諸人目光，並且是兩人並肩前來，頓時明白過來：「遭了，忘了將天一丫頭一併帶過來。」
玉靈天在混沌海，但比姜元辰好的一點就是他開放自己的道場，只要是大羅修士感應標記就可以尋得道路進入玉靈天。
周元神色忽明忽暗，突然笑道：「既然如此，也是一位『道友』啊。」話語中，透露殺機。
冰倩乃北海龍族之首，又是沈靜荷的姑姑。知道此事和沈靜荷脫不開干係，連忙道：「我家侄女在回返崑崙前特意讓本宮率北海一脈援手，龍兄無須憂慮。」
「咳咳……」對面右座的訫炎子咳了幾聲，把幾位嫡傳門人的注意吸引過去：「本來元君和頊彥佔據上風，但大羅天中有五位仙尊強行引動大羅天投影將三人引入大羅天。這件事，也暴露和飄渺聯繫的幾位仙尊。」
「還可以，目前他們正在清理散仙盟中的叛徒，翻出這些年散仙盟和未黃殿的戰鬥記錄，探究其中的水分。」散仙盟屢屢在未黃殿吃虧，如今看來似乎是有內鬼放水的緣故？
紫幽則是選擇兩種截然不同的玄氣，一種是九幽孕育的冥魔之氣，一種是天靈所化的氤氳紫氣。由魔入道，參悟兩種玄氣演化陰陽之根，太極之本。這也是他欲證道混元的路數。在他們的宇宙，混元道果的稱呼是「太極源道」。認為太極是永恆之元，萬物之始。
百萬年的隱忍，當年的意氣早已磨平，在木蓮之事後周元這些年只在崑崙隱居，鮮少露面，但道行越發精深，想來也是當初觀摩開天闢地，得姜元辰傳授混元大道的關係。
像目前，飄渺道人就已經不能從宇宙輕易離開，畢竟他欠下的因果太多，隨著因果糾纏甚至有封印隕落之厄。
倉
玉恆思索半響，盯著諸人遲疑。
辛王修行界王法，這些年演繹三千世界孤居宇宙一隅，對人族看護不夠。想了想，不覺心中大愧：「老兄既然在意人族，我陪你去玉靈天爭一爭就是。」
那幾位仙尊想的不錯，如果整個宇宙降級，依照長明的脾氣才懶得多管，直接帶人離去，創造自己的宇宙豈不更好？
「還要等等。」若要證道混元，天鈞目前就可以一試。但他野心勃勃，一個混元聖仙的位置並不能滿足，所以他們的野望是整個天道。以天網替換，一步取得混元圓滿的無上道果。
地祖隕落，玉恆證道，大羅天空出兩個位置，目前眾人虎視眈眈，大羅天中的化身幾次爭吵。各方勢力蠢蠢欲動，想要謀取更大的利益。
最終在大羅天的插手下三人只得罷手。沈靜荷劃了百萬里建立金母別府，頊彥也從未黃殿切了接壤西洲的疆域。而未黃殿勢力收縮，在紫幽的統帥下重振旗鼓。
「師叔證道，清涼師弟多有相助，如今師叔門下無有大羅門人，自然要落在我玄清一脈中選擇。」
「不錯，不錯！」諸仙尊附和，看到這麼多競爭對手，自然希望多一個名額，多謝希望。
「當年十仙尊開闢輪迴，背後就有人推波助瀾，如今看來也是為了要讓宇宙降級，刻意忽略輪迴對仙道的弊端。」王時如今回想當年那件事，發覺巧合太多，似乎早有人開始布局。
戰況平息，各方回去紛紛思慮接下來的對策。
崑崙，諸仙齊聚元始宮。元清坐在正位，但空出姜元辰的座椅，只是在龍鳳星椅邊上擺上霞光雲座。
方胥贊同道：「聽師尊說，未黃宇宙研究太極理念。認為宇宙自太極而來，聖尊在他們的宇宙被稱呼為無上太極混元法師。他們的道君大能參悟大道，最終都會研究陰陽法門以求悟道太極。」
這便是大羅之威，仙君難以影響天道運轉。但三位大羅的激烈衝突足以引發大變。
玉恆本來在道宮鞏固境界。前不久的交手讓他明白幾位聖仙間的差距，專心修行。
周元頗有些惋惜：「可恨大羅天出手，將師姐拉入大羅天，不然未黃殿說不得就滅了。」
天鈞等人將人選拉過來，玉恆看了看幾人，最後聞向元清：「娘娘，你本是大羅道尊，這次是為誰而來。」
目前龍族有兩位大羅神龍，若是再進一步，莫非是要染指道尊之位？
周元在崑崙之巔，葫蘆藤所在遺址悟道，終於走出自己的道路。
若論起來，天地大輪迴才是最符合天道循環不息的計劃。
「仙尊乃我人族首領，率人族戰蠻夷，定盛世。為我人族計，也需一尊道尊業位護持人族氣運。」五龍仙君言辭懇切：「仙尊又是人仙大能，和師尊同出一源，想來師尊會樂意扶持仙尊接掌業位。」
「可以看得出來，飄渺目前肯定支持宇宙降級。」元清頷首：「唯有宇宙降級，他才能以聖仙法力將未黃宇宙的人從天道救走。到時玉恆隕落，道兄以崑崙重演一界，這個古元宇宙也就算廢了。」
天蓬元帥遲疑道：「真有人和飄渺聯繫？他們求什麼？未黃殿存在，對他們有好處？」
女仙被幾人圍堵，英氣畢露，原本溫文爾雅的女仙模樣立刻大變，如護崽母獅般又把聞達等人數落一遍。
「天地大輪迴一開，才是我玄真道大興的時候，九尊混元業位，足夠吸引人加入我這一脈。」
冰倩神色微動，自然想到地
下面有崑崙諸位仙君，嫡系在左，旁支在右。
倉由只道百花同意，沒有多想，又問向辛王。
「師姐，師兄參悟鴻蒙紫氣全賴鴻蒙紫金藤，那紫幽如何參悟？」
「他們前來無非是為了我的道尊之位。這位置給誰都不好，勢必打破天地間的勢力格局。但若是能夠讓人進一步證道，合道混元，我也算多一個助力。」唯有合道混元才算是倉由的助力，他將諸人想了一遍，找不到合適人選。
紫霞天衣，曾經太虛道宗的至高法門，但除卻姜元辰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已經將其轉化。紀純熙以八卦之道合入天衣，將神通化作「八卦綬仙衣」，木青漪化作「太陰靈裳」，李文演繹「真武帝袍」，這些天衣形同法寶守護道體。就連靈虛道人也化作乾坤道袍，衣袍展開遮天蔽日，袖口攏張大千紅塵。
「和飄渺聯絡的人至少有五位仙尊。翟羽他們幾個出身散修聯盟，如今看來也的確是他們之中勢力最為混雜。不知從飄渺那裡得到多少混元道法，居然敢直接翻臉，想來普和道友他們很頭疼吧。」元清看向沈靜荷，沈靜荷和普華私交不錯。在事後直接聯繫，詢問散仙盟的動向。
「他超脫證道，自然不敢幹涉天地因果。」玄德皺眉：「他干涉太多，勢必被宇宙拖累，再難離去。」昔年玉京不就是如此？幾乎不走出玉靈洞天一步，生怕被因果牽絆，再難從宇宙中離開。
「洪荒盟諸多種族不一，單一種族何德何能佔據一席之地？屆時若引得內亂，看你們怎麼收場！如今聞達你和滄海同時前來，莫非洪荒盟中意見不一？等你們統一意見再說吧！」
……
玉恆思忖一番，道：「目前我乃合道聖人，既然地祖隕落，定下此位也無妨。但兩個位置，也難以供諸人抉擇。諸位要推舉何人上位？」
方胥和姜天維也愣了，細細追問：「和師兄一般，也是鴻蒙紫氣的路數？」
兩儀洞天，頊彥證道后和玄真道幾位大羅仙家匯聚一堂：「師尊，你證道的時間也快了吧？」
滄海龍皇、蒼龍大聖、天鈞、頊彥、清虛、清涼、倉由、辛王、聞達、龍伯、穹光、普和，共計十二人。
上古之態，大羅為尊，任何一位大羅都有破滅宇宙的可能。到時大羅的權柄得以增加，而混元聖仙會被宇宙排斥。因為聖仙力量太強，反而不好干涉宇宙。甚至伴隨宇宙降級，合道混元們也有隕落的可能。
所以，幾位大羅仙家倡議保持目前的宇宙格局，甚至有心引發幾場宇宙大變，主動破壞宇宙法則，逼迫宇宙降級恢復上古之態。
天象大變，又有紫幽抽取天光轉化氤氳紫氣，奪眾生造化，整個南洲陷入黑暗。而頊彥也顛倒法則，引得南洲法則動亂，三位仙人的戰鬥使得南洲無數修士走火入魔，在突破邊緣的低階修士再也感受不到天地法則。就連凡人也跟著遭殃，大雪紛飛，很多適應濕熱氣候的凡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傷寒中風，病者不知凡幾。
梵羅想想：「這些大羅仙家出面，未黃宇宙被天道打壓的運數越來越小，恐怕再有一戰便要徹底融合進來。到時候……」
一日三尊，三位大羅仙人在未黃殿交手，其產生的衝擊讓方圓千萬里受到雲氣、冰雪的影響。
方胥扇動雀扇，他也不著急證道，不過他道路早定，未來證道必然踩著幻仙一脈。「師兄，若要對未黃殿下手，算我一個。師尊的夢仙法門，還需要未黃殿奉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