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魔谷靈谷
第1048章 第三個選擇（終章）
在兩個池水前，有一個腳印。
這話一出，姜樂身上血肉分離，只剩下一具瑩瑩白骨。
「誰？」姜樂豁然起身。
「詛咒……詛咒……詛咒……」
「不可！」大道更怒，然後天穹變色。
這股信息一出，姜樂傻眼了。
姜樂默默盤坐下來。雙手掐捏法決，目光透視虛空，開口道：「諸天見證，萬靈見證，今我姜樂，以自身為引，分解五內。我之凶獸元神，補全諸天。」
似乎選擇成聖，就是毀滅之道。
話音一落，白骨囚牢之上分出三道靈光，沖入諸天之內。
這麼想。都感覺到了一種悲哀。
可是，我怎麼可能踏出這種腳印？
兩種選擇，兩個極端。
姜樂面色又白了一分，又是一道金光騰空而起。然後諸天之內，生靈歸位。
他們可是聖人啊，統治諸天億萬年的聖人，高高在上，無與倫比。
沒有第三條路嗎？
大道良久無音。
「大道陰險。」
一路深入，很快，姜樂看到了兩個奇景。
而現在，姜樂也站在了這裏，他作為凶獸之王的轉世，必須做出選擇。
不知道多長時間后，姜樂轉過身，深深的看了一眼兩個水池笑道：「我終於明白凶獸之王為何寧願解脫也不願意選擇了，大道。這肯定是你想利用我什麼，不過很抱歉，有些事。不選擇就是自己的選擇，這是我的第三條路。」
沒有。
這一刻，姜樂心中百味交雜。
這腳印奇特，三趾，兩跟，足有一米多長。
白色為聖，入內可為聖，無需苦修，無需功德，直接封聖，補足周天十聖。
老子等聖都是忍不
這是兩潭池水。
重獲肉身，盤古怒吼一聲，身下黑蓮猛然崩潰，化作裊裊黑煙散去，而後盤古伸手一抓，帶起一道莫名的氣機，然後怒吼道：「大道，你暗算我，終究棋差一招，今日就是你陰謀破滅之際。」
老子等聖反應過來，一個個看向了聖執念。
「喝！」
這信息是兩個水池的信息。
姜樂沉默了。
這一上去，頓時一股恐怖的念頭從腳底升起，直入姜樂心中，然後在他識海爆發。
兩條路，很明確的指出，一條成就天地，一條破滅天地。
兩個水池讓姜樂驚異莫名，正要上前，突然腳步頓住。
羅睺之言，太過驚世駭俗了，哪怕以他們聖人的道心，都無法平靜。
姜樂久久無語。
一道意念突然在姜樂識海響起。
這話一出，骨骼化作一道流光破空，眨眼飛入虛空。
莫名氣機道：「吾為大道，不死不滅。」
「不可！」大道意念震怒。
最終姜樂目露失望。
旋即姜樂一步跨出，踩在了腳印之上。
而在不周山上。姜樂渾身汗水，氣喘吁吁的攀登上了最巔峰。
而成魔，更是直接毀滅諸天。
他突然明白過來。
念頭怨恨無比，似乎充斥著太多的不滿，太多的憤恨。
大道終於改變了訊息：「諸天無路。不選擇，諸天滅。」
姜樂差點就被這股念頭攪亂心神。
瞬息之間，天翻地覆，那種壓抑的整個諸天生靈都無法動彈的恐怖壓力一下子消失不見。
白色為魔。入內可化魔。此魔為一
老子等聖一個個回首看去，各施神通，觀察不周山。
就在這時，只剩下白骨之身的姜樂再度發出了一道聲音：「我之骨骼，囚禁大道。」
兩條路，兩條絕路。
諸天各族，各歸其地，域外邪魔，剝離諸天，無有抵擋。
他發現了一個異常。
可是如今洞悉這一切都是大道陰謀，老子等聖都覺得內中必有大蹊蹺。
姜樂面色一動，若有所思。
姜樂的行為。令暗中窺視的大道忍不住了。
這時盤古才開口道：「尊王為鴻蒙絕脈，能夠封絕鴻蒙，你區區大道，以為能夠例外嗎？」
「成聖。還是成魔。」
羅睺嘲諷：「這麼說他還有第三種選擇？」
老子眾生：「……」
「吾為大道。」
聖執念道：「是棋子還是下棋人，現在都沒有意義了，目前我們只有等待，等尊王做出選擇，嗯，他登上了不周山，接下來，就是他的命運了，是我們贏，還是大道贏，全在尊王一念之間。」
姜樂突然明白了凶獸之王當年為何沒有做出選擇了。
真的是傻眼了。
姜樂走到腳印前，疑惑打量。
姜樂目露狐疑：「大道，這選擇是你安排的？」
大道又傳來訊息：「成聖，還是成魔。」
這裡是一方平台，平台上雲霧繚繞，四方寧靜。
本來是極好的選擇，他應該選擇成就，然後快樂的生活在諸天內，幸福美滿。
羅睺洒然一笑。席地而坐，揮手置辦了一席酒，端起品味道：「也罷，這麼多年了。早就累了，如今就放下心
「大道？嘶。大道居然有意識？」姜樂倒吸冷氣。
以前他們知道的是，選擇成聖，天道圓滿，他們得想永恆。成魔諸天泯滅，就算是他們這些聖人也會遭受眾生反噬，跌落聖位。
一潭漆黑，如同魔窯，望之生畏。
旋即一道莫名的力量在各界之間橫陳，這種莫名力量，就連聖人都感覺無法突破。
「這特么也太坑了。這是誰乾的？」姜樂暗罵了一句。然後一屁股坐下來，默默的沉思。
一潭乳白，內中五彩繽紛，有道韻蘊含其中。
姜樂自問，搜尋腳印傳給自己的信息。
大道無音。
「成聖，還是成魔。」大道繼續詢問。
但是此刻，大道已經做出了防禦，就算是眾聖也只能看到一片迷濛。
「大道卑鄙無恥。」
在無盡虛空之處，本來只剩下一道執念的盤古聖尊，突然身上爆發無量金光，須彌之間就變成了一個完整的身體，擎天踏空，威猛無雙，而他的外表，八分像姜樂。
到了這裏，那種被呼喚的感覺消失了，似乎呼喚只是想讓自己來到這裏。
（全書完）
姜樂微微一笑，繼續道：「吾之血肉，還與聖尊。」
此話一出，姜樂面色一白，一道金光騰空而起，爆發開來，化作一圈金光消融。
而這時，諸天徒然恢復了平靜。
而信息中有一條是前任凶獸之王的。
聖執念道：「無論是成聖，還是成魔，都是大道的修行。最終大道將會成就至上，凌駕鴻蒙。而諸天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可恨，可惱，功虧一簣。」大道的聲音漸
羅睺笑了：「真是有趣，也就是說。我們在這裏等也是白等，就算是尊王做出任意一個選擇，我們都會被大道抹滅，不復存在？」
姜樂冷哼：「大道，這是不是你安排的？」
一道靈光落於百花谷，一道靈光落於純陽觀，一道靈光飛落凶獸浮宮。
來到了這裏，就必須在其中選擇一個。
它來過這裏，曾經心念糾結，最終卻折還，戰死在大劫之中，以死來解脫選擇。
聖執念道：「或許有，或許，沒有。」
盤古冷哼：「這可不見得。」
大道沒有回答，繼續詢問：「成聖，還是成魔。」
不過這裏什麼也沒有，讓自己來此，意欲何為？
「成聖，還是成魔。」
姜樂語塞，旋即笑了，然後一轉身，準備離去。
聖執念道：「是如此，不過一線生機就算是鴻蒙也是存在的，尊王就是諸天的一線生機，他的選擇或許能夠拯救諸天。」
而今，他們才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是，生命完全沒有保障，一切都是虛幻的。
「聖執念，羅睺所說，都是真的？我等為聖，不過是大道棋子？」通天忍不住詢問。
老子眾生良久才回過神。
怎麼選擇都是死啊。
背後無路，懸崖萬丈，罡風凌冽，他感覺，只要自己一步踏出，萬劫不復。
盤古一伸手，骨骼已經被他抓住，而骨骼則化作了一個小巧的白骨小球。
姜樂大怒：「滾你媽蛋，是不是你安排的？」
姜樂呼出一口氣，漫步在平台上，四處打量。
姜樂目光一凝：「我不成聖，也不成魔。」
盤古俯視眾生，嗡聲道：「不可計年前，吾路過此
這麼說的話，他們也都沒有了價值。
看到這一幕的眾聖都獃滯了，一個個看向盤古，震撼于盤古的可怕和事情的無法預料。
羅睺沒有看，他早就知道會如此，他看向了聖執念，認真的問道：「聖執念，尊王是諸天異數，他的存在是大道意料之外，卻又在命運之中，按照兩種選擇，成聖，或者成魔，成聖可補全周天，完善天道。成魔會逆反諸天，萬物泯滅。我一直有一點不明白，如果尊王選擇兩個選擇的一個，都是什麼結局？」
可是，姜樂有種緊迫的危機。
但是他轉身卻站住。
「我之天道神念，分離萬界，契合天道。」
這就是所謂的選擇，這就是所謂的命運。
此刻。諸天安靜，只要有靈之生物。都被無盡恐怖的壓力籠罩，沒有能夠動彈者。
大道：「成聖。還是成魔。」
好不容易平復識海，然後一股信息在心中升起。
說完盤古不再廢話，目光看向手掌中的白骨囚牢，又看向諸天方向，嘆息一聲道：「也罷，你護主有功，我不至令你留下遺憾。」
難道是……凶獸之王？
這腳印給他一種很古怪的感覺，就好像，這是……自己的一樣。
姜樂詭異一笑：「這可不見得。」
盤古伸手一拍，莫名氣機就被塞入骨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