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境秘蹤》第八卷 射落太陽

第五章 林哥不見了

第八卷 射落太陽

第五章 林哥不見了

林哥原名叫林飛,我們是老相識了,曾經在一起共過患難,他本來也是外勤組的一員,但是在一次執行任務中受了傷,後來轉到地方在中原某地作負責人,他和陳世安、駱駝是最早的外勤人員,情同兄弟,這一次是他主動要求和我們一起尋找陳世安他們的下落。
我們兩個睡不著,又不能談論許多秘密,只好東一句西一句的胡扯,他向我講述幾十年工作中的奇聞迭事,他和我講他第一次參加探險活動,被困在川藏的一處半山崖上,十幾天才被救下來,靠在山崖石縫中的昆蟲和露水為生,才活了下來;他給我講在滇西一處山林里被劇毒蛇咬了一口,腿腫的象水桶,是陳世安用嘴一口一口的吸出毒汁,然後背著他用了十天走出森林,出來后才發現,陳世安全身被蚊蟲螞蟥咬的全身沒有一處好的地方,在醫院昏迷了十幾天。
經過詢問,這兩段錄像出現在同一個攝像頭,攝像頭位於第二工區第三平面的一個巷道口,前者出現時間是在陳世安他們進去之前,而後者則是在一個星期前。徐惠的臉也變了顏色,她輕聲囑咐地方負責人明天抽調更多的人來這裏加強警戒。
負責人連連點頭,隨後驅車離開。我們就在這裏休息,明天一早再做詳細調查。但尖細地聲音卻時斷時續,讓人無法安睡,而我一直注意那個瞎子,他的臉色一直陰晴不定,靜靜坐在一角,一言不發。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犬吠,林哥打了個手勢,示意我安靜,我心領神會,仔細傾聽,外面似乎有動靜,很輕微。突然想到有一組監視器在對著值班室周圍,我調到外面的監視器,卻什麼也沒有發現,扭轉頭,卻不見了林哥,只有門半開著。
陳世安和九龍會關係非同尋常,他的父親陳七和金九龍還有燕空三人原本是九龍會的年青高手,後來三人做一次任務,燕空死於非命,陳七重傷,金九龍後來做了九龍會的掌門人。陳七隱居在冀北,而他的兒子就是陳世安,卻陰差陽錯進入了組織,成了外勤組的一員。他勇敢沉著,多少次化險為夷,很快便成為組織里頂尖人物。
外面的風很大,屋裡也有些涼意,外面的尖叫時隱時現。我們兩個東一句西一句的瞎聊,他告訴我,范教授叫範式,博學多才,在組織內地位非凡,但很少參与外勤工作,他是林哥離開外勤組後進入的,他和陳世安的關係也非比尋常,和駱駝三人並稱為鐵三角。
據說金九龍曾經多次找陳世安,希望他重回九龍會,並且許諾九龍會副教主之職,但被陳拒絕了。但就是因為他和九龍會說不清的關係,雖屢立大功,卻備受猜忌,到現在也只是個外勤組組長。
人多膽壯,似乎時隱時現的尖叫也顯得不那麼恐怖了,幾個人還在調監視錄像,范教授一個人望著窗外,似乎若有所思,而林哥也面色凝重,他和李大哥、徐惠三人一直輪流看錄像,可是錄像里靜悄悄地,連老鼠的影子都看不見,更別說其它的影子。
我吃了一驚,林哥這麼大的年齡,怎麼會如此衝動,我不敢大意,上膽箭步竄了出去。風吹在身上,冷的我打了一個寒戰。四處張望,外面的幾盞燈在黑夜中搖曳不停,整個礦區並不大,一覽無餘,只有一條搜索犬佇立在線桿下面瑟瑟發抖,林哥卻不見了蹤影。
負責人讓司機拿來幾瓶酒,正宗的汾酒杏花村,此時,已是2006年10月份,山西這裏天氣頗為寒冷,李大哥、林哥、鐵漢和瞎子一人半茶缸,徐隊長想說什麼,被林哥搖手制止了,我也喝了一口,綿香軟甜,但后味極重。
這聲音象極了我在巴布新幾內亞魔鬼山內曾經聽到的來自地獄魔宮的聲音,只是那裡的聲音雜亂無章,讓人在恐慌中心煩意亂,而這裏的卻極有韻律,讓人跟著它不由提陷入悲苦,卻又讓你情不自禁地想聽下去。
飯很簡單,卻是地道的名吃,麵食是半疙瘩,和我們老家的麵疙瘩差不多,據說救過光武帝;「甩餅卷臘肉」據說是唐玄宗親自命名。熱騰騰地,香味撲鼻。地方負責人連說抱歉,招待太過簡陋,但對我們來說,這種地道的熱飯卻真算的美味可口,你爭我奪,毫不客氣。
徐惠安排大家休息,她和林哥值班,我主動提出代替她,我已經休息了很長一段時間,精力充沛,而徐惠還要承擔更重要的任務,由我來做顯然更合適。林哥表示贊同,也極力勸說,徐惠最後也表示贊同。
監視器里沒有任何動靜,外面山風吹動,那種攝人心魄的尖叫也變得不再讓人內心凄涼,而是有一種暖暖的感覺,有朋友在身邊,不論前面有什麼艱難險阻都可以克服。
九點多鍾的時候,林哥終於發現異常,在一段錄像上模模糊糊的有一個人影,但說是人影,卻飄忽不定,似乎隨時都在變幻,彷彿就象一個人在水裡面的影子,隨波浪蕩漾,根本看不清本來的樣子。而在另一段的錄像里,似乎有兩個黑影在往前走,兩個黑影貼在牆壁,慢慢地前進。但是卻看不清是人還是什麼生物。
而和鐵漢同來的瞎子卻也大名鼎鼎,他是九宮十三星中十三星里的一員,而且排名相當高,他天生雙眼不能識物,但雙耳卻靈敏異常,在黑暗之中識人辨物,分毫不差,江湖中稱他為蝙蝠。他在九龍會裡深居簡出,這一次為了陳世安也出動了。
我能看到他眼裡泛著一絲淚花,我理解他的感情,那是一種生死與共、相互託付的感情,沒有功利、沒有交易,我忽然明白他為什麼會來這裏,他為陳世安願意賠上自己的生命。他現在已經轉入地方,本不必冒這麼大的風險,他應該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或者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一定會是個好的父親好的老公,但今天他卻義無反顧地來到這裏。
但有一點肯定的是,這聲音決不是自然產生的,而是帶有人為控制的因素,似乎在傳達著某種信息。我傾聽了一會,沒聽出裏面有什麼端倪。這時候有人拍了拍我們的肩膀,卻是林哥,原來是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