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青蔥歲月 之 一笑閑看秋雲遠
第061章 愛不能停
我奇怪地看著小淫：哎，為什麼啊，我用的好好的幹嗎不用啊，你把它放哪兒了？你最近什麼毛病啊，不會失眠連帶著又產生了別的毛病了？難道你把香皂給吃了？趕快給我吐出來。
我噗哧一笑，小淫怪怪地看著我：十八，你笑什麼，我說錯什麼了嗎？
我翻著參考書，目光有點兒獃滯地看著小淫：這樣吧，我辛苦點兒，我看著家，你出去撒歡兒的玩玩吧，要不找找女朋友也行，要是不回來吃飯，幫我帶個飯就行，我也不要求高的，一份兒炒飯或者炒麵都行。
小淫有點兒著急地看著我：我哪有啊，香皂本來就不適合洗臉的，鹼性多大啊，還有就是你那塊香皂上午我洗澡的時候用了，所以，還有啊，之前我用過你的A4紙啊，說過給你補償的，所以就買了這個啊，哎，我可是告訴你了，香皂的鹼性大的很，你長得本來就不怎麼樣，要是因為用香皂洗臉將來要是搞的你的臉不能見人，你千萬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啊，你用不用？要是不用就算了……
小淫看了我一眼，笑：阿瑟，你媽是不是把十八當成男的了？
我不樂意地看著阿瑟：想什麼呢你？
小淫用手摸摸腦袋：頭髮當然在腦袋上了，奇怪嗎？
中午，阿瑟和小麥拎著幾個大袋子過來了，阿瑟和小麥看見小淫的第一眼就楞住了：哎，小淫，你的頭髮，你的頭髮呢？
我伸手拿過小淫遞過來的一支洗面奶，疑惑地看著小淫：哎？你小子從實交待，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虧心事兒了，所以想矇混過關來著？
直到小淫碰碰我的胳膊，我才回過神兒，小淫有點兒複雜地看著我：十八，其實，其實阿瑟說的沒錯，我也知道這些，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會不會喜歡上肖揚？
我喝完最後一口牛奶，準備去洗漱，瞪了小淫一眼：那肯定是你吃飽飯撐到了。
我茫然的抬頭，看見小淫有點兒發楞的眼神盯著我，一樣的茫然，還有迷惑。
小淫嗤笑：十八，你難道除了吃和喝，就真的沒有別的願望了，比如出去玩玩啊或者逛逛啊，或者去餐廳啊，再或者去遊樂場也行。
阿瑟和小麥下午早早就走了，說是快要過年了，要走訪一下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這些長輩，我和小淫也沒有留他們，過年了，能回家是
我搖頭：沒有，你平時一般不這樣說話，都是沒有正經的樣子，現在一本正經的，還看著不習慣呢？還有啊，看慣了你留著長頭髮，突然剪短了，看著很彆扭。
阿瑟笑嘻嘻地看著我：十八，你和小淫倆人孤男寡女的，你倆不會有什麼事兒吧？
我轉著腦袋：那就吃點兒好東西吧……
阿瑟驚訝地看著小淫：不是啊，你好像剪掉了長頭髮，那不是你的命嗎，你捨得剪了？
小淫，身後摸了摸自己剪短的頭髮，不滿意地看著我：哎，是你說我的長頭髮礙事來著，我剪了，這會兒你又說看著我彆扭，真是沒有良心啊你？
小淫彈了彈煙灰：哎，以後千萬不要說做兄弟的不夠義氣，昨天晚上教你打五筆的時候，你不是說我的頭髮很礙事嗎？所以我今天就去收拾了，我可是告訴你，你別臭美，我才不是專門為你剪的頭髮，我自己也想換個另外的髮型，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帥，最後的結果證明了我自己的猜想，剪掉頭髮之後我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帥，怎麼樣？
小淫坐到我對面：十八，過年這幾天你好好趕趕，我吃點兒虧，幫著你打字吧，這樣可能會節省一些時間，不然按照你現在的打字速度，你啊，想完成早著呢？
小淫吐了一口煙，看著我：真的能被你愁死了。
第二天早晨還沒有起床，小淫已經開始拍著門了，我感覺自己真的想要睡覺，不睡多久就睡一天也成，小淫像個絮叨的老太太：十八，起床了，不然家教會晚了，晚了人家不會付錢的，還有你那箱蘋果和可樂，是要退錢給人家的……
還有之前我右側肩膀受傷的時候，肖揚給我拿來紅花油，被小麥當成辣椒油拌著米飯吃了，後來肖揚又給我拿來一瓶。
小淫有點兒哭笑不得地看著我：十八，你是不是想鬱悶死我啊，天啊。
小淫皺著眉頭看著我：十八，你有點兒創意好不好，大過年的，你不能整天在床上象豬一樣的趴著吧，總的有點兒想法吧？
我哼：有事兒？我不宰了他就不錯了。
小淫得意的朝我笑：十八，看看我帥不帥？很有型有款的吧？
小淫一樂，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煙灰，看著我笑：十八，要不咱倆去阿瑟家
我看了一眼袋子裏面，全是吃的東西，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扁著嘴：他啊，好什麼好啊，我是深受其害，每天他都跟鬧鐘似的，非要看著我打字，然後慢慢就睡著了，你說這人不是有病是什麼？放著好好的床不睡，啊，抱著腿聽著別人敲著鍵盤的聲音才能睡著？不僅有病，而且病得還不輕。
我搖頭：不知道，這小子自從睡眠不好之後，老是不正常，神經兮兮的，我現在都特害怕他還能做出那些不正常的事情來，提心弔膽的。
小淫給了阿瑟一拳：得了，你自己看看十八，全身上下就沒有什麼地方能夠有事兒的。
還有肖揚教我玩遊戲時候，我聽見肖揚一下一下的心跳……
去小學生家的路上，我還一直是哈欠連天，到了時候，女小甲和女小乙正在互相比著誰用的文具盒高檔，現在的孩子的文具盒功能真是多了去了，什麼摺疊的，分層的，還有帶支架的，簡直無法想象，小學生的媽媽跟我商量春節的時候初六之後再補習吧，讓小學生他們過個年，我樂不顛兒的點著頭，我到不求過年，我是求個安穩覺。
小淫泯著嘴沒有說話，我接過小麥遞給我的一罐可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真的是時間的問題嗎？如果我上大學之後，肖揚能留在學校的時間不是一年，而是兩年，那麼我會不會改變主意呢？或者說時間真的會給人機會？
現在是電腦基本都是我一個人在用，小淫不怎麼用了，最多就是看看書的時候，把某些自己想驗證或者想編的東西用筆寫下來，然後趁著我不用電腦的時候偶爾用一下而已。
家教完事後，我回到阿瑟租的房子，一進門我就楞住了，我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不相信房間裏面的人真的就是小淫，小淫做了一件至少在我看來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小淫一頭飄逸的中長發不見了，剪成了利落的寸頭，所以我不能不嚇一跳。
還有之前，肖揚甩開我的手很生氣地看著我：十八，我最不想要的就是你對我說對不起，我很可憐嗎？你要說對不起？
小淫叼著煙：謝謝你媽媽的盛情邀請了，我也不去，我也覺著這麼獃著挺好的，我要是回家了，哼，保准也
我盯著電腦屏幕：如果說感情和感動能夠直接畫上等號的話。
小淫的絮叨雖然煩，但是說到了我的痛處，我只好勉強起床，我推開門晃蕩到客廳，無比難過地看著小淫：哎，要不你替我家教幾天算了，我實在太累了，我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就像是一棵慢慢失去水分的大白菜，最後變成沒有任何水分的白菜葉子，真可憐。
我半懂不懂的放下手的東西，準備去洗手間洗臉洗手，這傢伙這些天真是瘋了，誰知道他想的是什麼啊？不把人搞糊塗好像就不甘心似的。
小淫吐了一口煙，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十八，其實，喜歡上一個人不是說能停止就能停止的，有些時候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了對方，只知道會喜歡呆在一起，等到知道喜歡上了對方的時候，可能已經沒有辦法停下來了，我就是，就是覺得肖揚也是這樣的，怎麼可能說停就能停下來呢？我再會砍樹，也不可能砍斷別人的想法。
阿瑟還是一副很無法理解的樣子，看著我：十八，他是不是發瘋了？肯定是失眠鬧得。
女小乙說過年讓我去她家過去，她媽媽做的菜可是很好吃的，我還沒有說話，女小甲就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得了吧，你媽媽做菜好吃，你怎麼瘦成麻桿似的？
小麥從拿來的袋子中翻著東西：十八，小淫，這些夠你倆過年撲騰的了，省得還的出去買。
阿瑟點點頭：是啊。
小淫氣樂了：十八，你這樣說好像你吃了多大虧似的。
我搖頭：沒有。
小淫眯著眼睛看了我一下：我就不興也試試短頭髮了？這樣也是很帥的啊？
小淫嘿嘿笑著推開了洗手間的門，小淫的另一隻手放在背後，小淫看著我：十八，你別用那個香皂了。
阿瑟掐了煙，有點兒意味深長得看著我：十八，肖揚說是給我們一個驚喜，其實也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而已，我們都不是重要的，對於肖揚而言，可能喜歡上你是大四這一年重要的事情了，你們之間可以相處的時間就是太短了，如果時間長一些的話，說不定你也會改變主意，情感這個東西，的確需要時間來給機會，對不對小淫，肖揚那人確實不錯，十八也不錯，可是你們之間還是
阿瑟嘿嘿笑：十八，你聽我跟你說這個過程啊，有意思著呢？我媽說，兒子啊，讓你那倆朋友來咱家過年吧，大過年的也挺不容易的，在外面獃著孤單，來咱家也夠熱鬧，我問我媽，我說媽，咱家一過年就會來不少人呢？房子裏面沒有多的房間睡覺怎麼辦啊？我媽說了，兒子，你傻啊，讓你那倆朋友跟你一起睡啊，因為你的床很大，睡上三個人沒有問題，怎麼樣？十八，小淫，你倆干不幹啊，去我家，給我陪床去。
阿瑟張了張嘴：小淫，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是不是前段時間你一個勁兒得用電腦編程，得了什麼電腦綜合症了，這個玩意兒不是鬧著玩得。
我有點兒無聊地看著小淫：哎，你不是特別擅長砍樹嗎？上次為什麼沒有把肖揚這棵樹砍了，如果肖揚不喜歡我，我會很高興，可是我現在，老是覺得，老是覺得自己的負擔很大似的。
還有肖揚那次喝醉酒之後抱住我說：十八，我不想和你做兄弟，不想。
我疑惑地看著小淫，小淫又匆忙的補了一句：就是說，坐在你身邊看著你打字啊，然後慢慢就能睡著啊？好像，好像有點兒奇怪哈。
還有小淫說我受傷之後，肖揚在走廊裏面吸了好多煙，擔心我的肩膀會不會很疼？
小淫往後躲了一下：不想找打，你留著吧。
小淫問我過年想怎麼過，我說睡覺唄，累了這些天我最想的事情就是睡覺。
我有點兒發獃地看著計算機的鍵盤，想著那天肖揚的雙手飛快的在上面敲著字，肖揚說：十八，你說內容我打字吧，三月份實習之後，我想打都沒有機會了。
小淫放下手裡的牛奶，咬了下嘴唇：哎，十八，你說為什麼，我晚上坐在你身邊，就能睡著啊？
臘月二十八的時候阿瑟打來電話說中午和小麥過來一下，也沒有說有沒有什麼事情，佐佐木給小淫打過電話，倆人聊了好長時間，也不知道嘀嘀咕咕的說了一些什麼，小淫笑得嘿嘿的，一個勁兒的在電話裏面損著佐佐木，從臘月二十八開始，我也不用給小學生他們補習了，家長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好休息一下，朱檀說初八之前也不用去給她看資料了，等過了初八再說，都過年了，所以大家都要休息一下，我也徹底鬆了口氣。
我哼了一聲：你拿我
我想起肖揚走的前天晚上在這裏幫著我用五筆打著要整理的文字資料，還有深夜之後，睏倦的肖揚披著一件大衣隨意睡在沙發上，我在電腦前面敲著鍵盤，我關了客廳的燈，肖揚就是那樣睡去的，第二天早晨又匆匆的早早的去火車站了。
阿瑟說想讓我和小淫去他家過年，我搖頭：我才不去，跟誰都不認識，我在這兒就挺好的，過年就是一個形式而已嗎，至於那麼勞師動眾的嗎？
小淫的手揪了揪他自己的鼻子，另一隻手從背後伸到前面：那個，我出去理髮的時候路過超市，這個洗面奶好像不錯，你就用這個吧？
我喝了幾口牛奶：我現在真是後悔，後悔沒有家教的那幾天為什麼不把這些資料多多整理一些，那樣就不會這樣累了。
小淫泯著嘴笑了笑，沒有說話。
小淫把牛奶遞給我，笑：你就堅持幾天吧，過年的時候不就可以休息了嗎？
小淫好像有點兒尷尬，瞪了我一眼：十八，你別瞎說，哪有那麼嚴重，現在好多了。
小淫點了支煙，小聲的問：如果肖揚在學校還能再多呆一年的話，你們會嗎？
女小乙被搶白的有點兒著急，我忍著笑，開始打圓場：這個小孩子的胖瘦呢，是分年齡段，有些孩子長個子就比較晚，根據個人情況不同而定。
我咬了咬嘴唇，看著小淫：你是不是想找打？
我嘆了口氣，愛情和感動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呢？是不是等到有了感動之後，愛情就會在感動之間產生，還是愛情不光需要感動，還需要比感動最關鍵的東西？
阿瑟從小淫手裡拿了一支煙：哎，你失眠好點兒沒有？
我使勁兒搖了搖頭：哎，你的頭髮不是你的寶貝嗎？之前跟你說讓剪剪，你還一副要跟我拚命的樣子。
可是到了洗手間的時候，我發現我找不到自己經常使用的力士香皂了？真是怪事兒，一直放在洗臉池子旁邊，怎麼會不見了呢？我低著頭，在洗臉池子附近到處看，還是沒有見到，我從洗手間探出腦袋問客廳裏面的小淫：小淫，你有沒有看見我洗臉用的香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