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愛情叫兄弟》第三卷 此情可待 之 三生鈐記鏡花影

第187章 如何相處

第三卷 此情可待 之 三生鈐記鏡花影

第187章 如何相處

其實我跑步的時候就有看見左手一個人在籃球場打籃球,但是我沒有搭理左手,我覺得那天他說的話太過份了。我和江若雨停下來慢慢走的時候,江若雨拿出白色的手帕開始幫我擦汗:十八,你真的太容易出汗了,一會兒手帕都能擰出水了。
和左手一起走在回學校的路上,早晨的陽光溫暖的灑在身體上,涼爽乾淨,我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左手一直叼著煙不說話,我現在已經習慣左手的不說話。走了一會兒,左手扭臉看著我:十八,你們……
左手咬了咬嘴唇,恨恨的盯著我:我!我有病,我說我有病行不行?
我重新躺下,天還沒有亮,不知道怎麼搞得,睡意全無,我聽見小淫小聲喊我的聲音,轉身看向小淫,小淫看著我的方向小聲笑:睡不著?用不用我給你講大灰狼和小紅帽的故事?
我的臉上開始紅一陣白一陣,我終於明白左手先前說的那個折騰還有什麼你們也太誇張了的具體含義,我惱怒的瞪著左手:哎,你腦子怎麼那麼骯髒啊,合著男女同居一室就非要是你想的那樣?男人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我說你怎麼捨得一下子說那麼多話了,合著這些都是你的興趣,我告訴你,我們清清白白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無聊……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天亮了,其實不是,是小淫開門的聲音讓我醒了過來,我吃驚的看見小淫赤裸著上身,穿著牛仔褲推門進來了,我嚇了一跳,疑惑的問:小淫,你幹什麼?
阿瑟從來就不睡懶覺,這點真是不容易,但是阿瑟早起的時光除了偶爾做做運動幾乎沒有什麼用處,我和阿瑟來到樓下的超市,買了一堆的牛奶麵包拎著上去,上去之後左手已經醒了,正坐在沙發上抽煙,不知道在想什麼,阿瑟扔給左手一袋牛奶,左手面無表情的接過去,我把早餐放下,拿了一袋牛奶和麵包進了小淫的房間,小淫已經睡的很沉了,我把早點放在床頭柜子上,惡作劇似的捏捏小淫的耳垂兒,那傢伙竟然沒有什麼感覺,看著真的困了。
左手冷冷地看著我:哪有那麼熱啊,我根本都感覺不到熱,一晚上沖三次涼?你們也太誇張了吧?
小丘背朝牆睡著,素素和紅梅現在都很少回宿舍了。我坐到許小壞床邊兒:哎,你怎麼了?很少看你這麼無精打採的。
在進入期末總複習后我的精神跟打了興奮劑似的衝動,不眠不休地看著要考試的科目,學生會的電視廳都成了我自己獨立的自習室了,江若雨知道我去電視廳看書也跟著我一起去看書。因為蚊子多,所以我們都是拿毛巾被把身體包起來,可是夏天又很熱,包了一會兒就需要把毛巾被抖開,渾身都是汗水,然後兩個人就會互相看笑話似的互相笑一會兒。江若雨的成績真的很高,不管是數學還是統計學和英語,我越來越佩服人家的腦子,不過江若雨更願意聽我給她講唐詩宋詞,複習累了的時候,江若雨就會背幾句詩詞讓我給她講解什麼意思,於是我就來了精神,沉醉在對古典文化的理解中,外面是漆黑的夜晚,電視廳中黯淡的充電燈和隨手拍打蚊子的啪啪聲。
我疑惑地看著左手,左手掐滅了煙,皺著眉頭看我:十八,小淫昨晚怎麼了,一個勁兒的跑去洗手間沖涼?來來回回三次,搞什麼嗎?
晚上睡覺的時候,許小壞惱火的瞪著我:哎,十八,左手幹嗎那麼冷漠啊,我就是想跟他打個招呼,他那眼神能冰死個人。
我咬著手指頭在想給肖揚送什麼,小淫冷淡地看著阿瑟:不行就不行,沒有為什麼。
我和江若雨在空曠的操場上整整跑了三圈兒才停下來,渾身上下都是汗水,不過很舒服,我能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汗水慢慢的往下流,不知道為什麼越是這麼運動身體就越是舒服。
我不服氣地看著方小刀:哎,明明是他惹我的好不好?
小淫用手拍了我的腦袋一下:你這麼說是不是想氣我,恩?
我尷尬的推開小淫,小淫壞笑的出了房間,一會兒我就聽見洗手間傳來噴水的聲音,在寂靜的早晨聽得尤為的清晰。
我不說話地看著前面的女生樓,方小刀背著睡得沉沉的左手朝男生樓拐了過去。
我的胃口一下子全都沒了,我把手裡的餡餅往左手手裡一塞:給你吃,你想那麼多破事兒多累腦細胞啊,補充補充你的想象力吧你,最好撐死你,哼!!!
我把心一橫,從口袋掏出飯卡:不可理喻,哎,你少說廢話,把我的飯卡換回來,我發現你這人太彆扭了,我忍你好久了,再也不想跟你有什麼關係,換回來,痛快點兒。
許小壞噓了一口氣,笑:我不是為索多多傷神,十八,我發現我真的喜歡上左手了,好像那個男人越是不理睬我,我就是越是有想靠近他的感覺,我被他吸引到不行,我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有女朋友,這一次我一定要追他,我已經跟索多多說了我喜歡左手,索多多差點兒瘋了……
小淫慢條斯理的盯著我:十八,我還是要去沖個涼。
我趴在小淫的背上,迷迷糊糊的閉著眼睛,小淫的頭髮軟軟的,我聽見阿瑟的聲音:元風,今晚怎麼睡啊,人太多了點兒,這會兒學校早就鎖門了,我的房間床大,可以睡五個人,小麥的房間能睡三個人,小淫的房間本來是能睡三個人,只能給十八用了,客廳的沙發能睡下兩個,還真有點兒不夠用……
方小刀喘著粗氣看著我:十八,謝了,我這就把他弄回去……
我驚訝的打了小淫一下:你瘋了,大早晨的你沖什麼涼?半夜你不是都沖了么?你沖涼上癮?
方小刀頓了一下:他啊,跟葉小連嘔氣呢,最近葉小連脾氣特橫,估計是喜歡上別人了,所以跟他吵架了。
方小刀詭秘的笑:得了十八,你幫不上忙的,感情的事兒你就是一個死心眼的秤砣,只要你不記恨左手這人說話熗人就好了。
小淫一點兒都不能商量的回絕阿瑟:不行,請吃飯幹什麼都行,這樣不行。
早晨,又在我和江若雨各自徹夜未眠的複習中過來,我身體睏倦的厲害,江若雨也說身體很累,提議一起去操場上運動運動再去食堂吃飯,我答應了,感覺也是好久沒有跑步了。
我嚇了一跳:換我是索多多我也瘋了,天天給你唱情歌對著你微笑,合著你就惦記俺兄弟,誰受得了?
從上次在操場上跟左手橫眉怒目的僵持之後我好幾天沒有看見左手,我扁扁嘴:人家是大爺,誰敢跟他嘔氣啊?
我同情地看著醉的沒有知覺的左手:哎,要不我找葉小連說說?怎麼都不像啊,是她先喜歡左手的,怎麼可能象你說的那樣?
小淫關上門,用一些報紙把地面鋪好,然後把冬天用的厚被子鋪到報紙上面,又鋪上床單,在關掉電燈前,小淫朝我笑笑:十八,睡吧。
左手哼了一聲:我沒有帶在身上。
阿瑟算計了肖揚回家的時間,說是抽時間大家一起吃頓飯,元風好歹還在北京工作,總算能找到個影子,肖揚和陸風將來肯定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期末考試也馬上就要來臨,大家都開始忙得一塌胡塗,小淫說不打擾我好好複習考試讓我專心複習,許小壞的進展很不成功,據說跟打籃球的左手打招呼,左手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到了阿瑟的房子,小淫把我放到他房間的床上,我迷迷糊糊的就想睡覺,我聽見阿瑟在客廳安排房間,左手好像執意要睡客廳的沙發,說是不習慣跟別人一起擠著睡床,然後阿瑟說他也睡沙發其他的兄弟都去擠擠睡床。我都快要睡著的時候,感覺有人搖晃我,勉強睜開眼睛,看見小淫溫柔的臉,我怔怔地看著小淫:幹什麼?
方小刀扭頭看著左手:哎,他敢?也不問問看看,還敢用這個手勢?知不知道只有我們能用?
我為難地看著手裡的煙:哎,你也知道了,寧拆一座廟不拆一家婚,我真是無能為力。
我惱火的回瞪著左手:哎,你把話說清楚了,誰有病?
小淫可能沒想到我醒了過來,也嚇了一跳,慌忙把搭在椅子上的背心套到身上:沒,沒什麼,天太熱,厚被子一睡覺就熱的粘到身上,所以我去沖涼了。
餡餅師父利落的翻著餡餅,左手開始掏錢,我把準備好的零錢扔到餡餅師父的零錢簍子裏面,左手看了我一眼把錢包收起來,餡餅師父分別把我和左手要的餡餅用紙包好,我瞪了左手一眼,拿過自己的那份餡餅自顧自的朝學校走去。左手從後面追上我:哎,你真的夠么?要不我的再給你一個?
江若雨尷尬的看了左手一眼,有點兒愣:那,那行,十八,我先回去了,我們晚上見。
我再也忍不住眼睛想睡覺的感覺,很快睡意就襲上身來。
我跑去找小淫,不知道該給肖揚買什麼作為紀念,阿瑟弔兒郎當地看著小淫:哎,小淫,你大方一下,到時候送別的時候能不能讓肖揚擁抱一下十八,肖揚雖然不說,但是我知道他不能說。
我慌忙推開許小壞:瘋了,真是瘋了。
左手淡漠的嗤笑:是你自己智商不夠而已,阿瑟不是說你春宵一刻值千金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你真的什麼都不懂……
我看見左手正臉朝著沙發睡著,我活動活動脖子瞪著阿瑟:不準亂說話,我去樓下買早餐,不然這幫人醒來之後肯定把你啃了當早餐。
也不知道喝酒喝了多少時間,反正最後真的是小淫背著我回去,我聽見元風笑著對小淫說:哎,小淫,你和十八,現在真的很好,我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你好好對十八,十八也會好好的對你,情感這個東西絕對不是獨角戲,是相互的。
許小壞嘟著嘴噗哧一笑:十八,其實我真的覺得你超級的幽默,你沒發現你有這個特長么?能幫幫我么?
好在沒有光線看不清表情,我忍著笑不搭理小淫,小淫從厚被子上坐了起來:十八,你睡了么?我現在都不困了。
我無奈地看著許小壞:好吧,我只告訴你一個事兒,下不為例,左手好像有早晨起床去操場打籃球的習慣,那,大概是六點半到七點左右吧,我能說的就是這些……
我站住,奇怪地看著左手:哎,平時你的話少的跟國家稀有動物大熊貓一樣珍貴,你今天怎麼捨得說這麼多了?要是說呢你就說清楚,別說得胡裡胡塗我跟本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元風笑:再擠擠吧,湊合一下。
說著左手就往操場走,我惱怒的拽住左手的胳膊:你把口袋都掏出來,我只想拿回自己的東西,我就不信你飯卡會不帶在身邊。
6月末,所有的畢業生開始去學校的總務處退飯卡退校徽退圖書證,有點兒一窩蜂,很多人都保留了校徽和學生證,畢竟這些東西不會再去重複的擁有,肖揚送給我好幾本英文詞典,說是可以將來留著學習或者考級用。那些英文詞典都是厚厚的類似牛津詞典一樣的書,我對於英文實在沒有什麼天賦,而且從我個人角度出發,如果不是為了考試和拿綜合排序的成績,我很有可能回跟左手一樣,在英語書中間粘上口香糖或者在書上畫漫畫。
我當沒有聽見,拽著江若雨的手開始小跑,江若雨有點兒氣喘吁吁:十,十八,幹什麼要跑?
許小壞慢慢的握緊拳頭:哼,我這次拼了,我就不信他對我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我吃驚地看著許小壞:你,你跟索多多說了?
方小刀跟火燒了屁股似的往最近的男生宿舍樓跑去,左手失去方小刀的依靠,順著長椅的方向倒了下去,我趕緊拽住左手的手臂往回拽了拽,左手仰著頭靠在長椅背上依然不省人事的睡著,我站在左手對面,看著方小刀跑去的地方。我小心的在左手睡著的長椅邊兒上來回的走著,左手歪歪斜斜的快要倒下去的時候我只好往相反的方向拽,但是力道大了點兒,左手順著長椅的方向倒了下去,腦袋砰的撞到了長椅上面,我嚇了一跳,好在左手沒有醒過來,我正想站起來,左手的嘴唇蠕動了幾下,我竟然看見有淚水從左手的閉著的眼睛裏面慢慢的流淌出來,我不知所措的站著,那一串眼淚慢慢的順著左手的眼睫毛流淌到左手的鼻樑,然後順著鼻樑慢慢的流淌著,從左手的嘴角滑落到長椅上,扭頭,看見方小刀小跑著過來。
左手一愣:換,換什麼換?我剛充了錢,還要來回找錢,以後再說。
小淫衝著阿瑟的背影哼:就是不行!!
許小壞點頭:說了,我說我不喜歡他,本來不想說,但是昨晚他非要我去他外面的房子,十八,說實話,我不想和他過夜,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所以我跟他說了我不喜歡他。
許小壞突然撲到我身上:十八,好想親你耶……
方小刀艱難的朝我轉頭:哦,十八,累死我了。
我看了左手一眼:哪有那麼誇張,事實就是很熱嗎?你吃幾個,我兩個。
我心一抖,我顯然也怕這個兇狠的男生,我調整了表情:哎,我憑什麼站住?
好容易進了校園裡面,方小刀艱難的把背著的左手放到路邊的長椅上,左手緊靠著方小刀的肩膀睡得一塌胡塗,方小刀喘了口粗氣:十八,你跟我一起坐會兒,我喘口氣,還真是沉。
我轉頭看向左手:怎麼了?有事兒?
我開始裝傻:哎,你說話要小心,我為什麼要那麼做,人家許小壞就不興自己也有運動的習慣么?
我在自己眨巴了不知道多少次眼睛之後,發獃地看著小淫:那,那早點兒休息吧。
阿瑟辯解的聲音:我哪有胡說,又不是讓他們幹什麼,不過是睡同一張床而已,十八都醉成這樣,小淫能幹什麼啊……
阿瑟好像拍了小淫一下:哎,小淫,你和十八一個房間睡吧,這樣就正好能睡下十二個人了,好不好……
我黑著臉把身上的錢統統掏出來:你沖了多少錢?一百?三百?五百?我剛好能給你找開,零頭我按照整數給你換。
我不相信地看著方小刀:你得了吧,葉小連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要說左手脾氣臭橫別人,跟別人吵架,那我信。
和小淫東拉西扯的又開始說了很多的話,說到畢業說到肖揚餅小樂陸風的離校說到小麥演出時候的出糗說到馬上就要開始的期末考試,一直聊天聊到天開始朦朦亮,小淫躺到床的另一邊,枕著胳膊不知道在想什麼,我有點兒困,伸手捂住嘴巴打了個磕睡,把手臂胡亂的一搭,竟然搭到小淫的胸膛上,能感覺到小淫的心跳一下接著一下,我嘿嘿笑著,有點兒發傻,慢慢抽回手臂。小淫扭頭怔怔地看著我,我很無辜的用手擋住小淫的眼神:哎,怎麼了,我不小心的。
江若雨說:十八,你給我講詩詞的時候,你的眼神真的很明亮,是那種突然之間就亮起來的感覺,我都懷疑我是在聽古人講還是在聽你講。
肖揚買了7月4日返回西安的火車票,阿瑟說我們跟肖揚陸風還能看得見的兄弟之情就剩下日曆上屈指可數的那麼幾天,那個時候我真的覺得阿瑟像個哲人,以後的所有時間如果還能做兄弟也不過是用來懷念的歲月,這就是畢業,這就是離散,我們可以有淚水有懷念有越來越多的珍惜,可是沒有人能改變這個事實。
小淫笑著恩了一聲,起身拉開門探出身子跟阿瑟說:阿瑟,你不用管我了,我,我就在我自己的房間,這樣人數剛好。
許小壞瞪著我:迂腐,迂腐透頂!!
其實江若雨聽我講解詩詞的時候,眼神也是那種超乎尋常的明亮。
我不習慣地看著方小刀:哎,你怎麼說這麼煽情的話?他,真的跟葉小連吵架了?
我雖然醉了,但是我的意識是清楚的,阿瑟和元風說的話我基本都聽得見,但是我的反映有點兒慢,好一會兒我才伸出手拽住阿瑟的襯衫:哎,你這個混小子,你給我過來,我幫著你喝了兩瓶啤酒,你就這麼害我?
我遲疑地看著方小刀:小刀,他,他睡覺的時候怎麼,怎麼還流眼淚?是砂眼么?
左手冰冷的眼神掃視了一下江若雨:你先走,我和十八有事兒要說!
快要到賣韭菜餡餅的攤子了,左手再次轉向我:十八。
我知道小淫沒有睡好,所以我早早就起床了,把小淫拖到床上讓他補補睡眠,我想先去樓下買早餐,然後再回學校,客廳裏面阿瑟已經醒了,正在對著窗戶做著伸展運動,看見我開始壞笑:哎,十八,你倆這樣算不算是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也捨得這麼早起來?別,別打,十多個人都還在睡著呢,玩笑,玩笑而已。
小淫站起來坐到床邊拄著胳膊看著我:十八,我們說說話兒吧,這段時間你老是學生會工作的,好長時間沒有見你了。
走到學校那條路上的時候,我看見前面慢騰騰走著的人好像還背著一個人,我有點兒奇怪,加快了腳步,路過前面人身邊的時候,我終於看清了,是胖胖的方小刀背著一個人,我扭頭看著方小刀:小刀?是你?
傍晚,朱檀給我打電話說是幫著調一個稿子,有點兒急用,我只好匆匆忙忙的趕到朱檀家,幫著把那個要急用的稿子折騰到晚上好到十點才算完事兒,朱檀長長鬆了一口氣:十八,幸虧你幫忙,我寫的腦袋都暈了,根本完不了,改天請你吃烤雞排。
方小刀重新背著左手,默默的朝男生宿舍樓走去,到了分岔路的時候,方小刀扭頭看我:十八,我知道左手這些天說話得罪你了,我和左手也是好哥們,可能你一直都把阿瑟小淫平K當成是你生命中的好朋友,你說實話,你有把左手當成朋友么?
左手吐了一口煙,泯了下嘴唇,看向別處:沒事兒。
我看著小淫笑:哎,我記得之前問過你的,要是不喜歡一個人的話,人家要說想抱你怎麼辦?你不是說抱就抱唄,又不能少塊肉不是?
我不說話地看著小淫,小淫枕著胳膊接著笑:哎,十八,你喝醉了真有意思,我是不是不正常,我老是想著讓你喝醉了,老是想著逗你。
我扁扁嘴:你不是就喜歡這樣的嗎,既然你想吃的就是這口,就不能抱怨。
阿瑟推了小淫一下:你小子簡直沒法說你了,懶得說,多純潔的友情啊。
方小刀胖乎乎的手輕輕的順著左手淌過淚水的眼睛擦了一下:這傢伙,沒事兒了。
小淫靠在我躺著的床的另一邊,泯泯嘴唇:十八,我們睡在一個房間好不好?
完事兒后,我也匆匆忙忙的往學校趕,我怕熄燈。
左手冰冷的哼了一聲:我四個,你也多吃幾個吧,折騰的那麼厲害,兩個夠么?
元風的聲音:阿瑟,你胡說什麼。
左手開始冷笑:是你告訴許小壞我早上打籃球的吧?
我無聊的坐到方小刀的另一邊,方小刀攤開胖胖的手,看著我笑:十八,左手這人脾氣不好,但是他人挺好的,他不是故意跟你熗,他這人話少,什麼事兒都裝在自己心裏,就是連說夢話的習慣都沒有,他跟阿瑟小淫他們不一樣,阿瑟小淫他們不管什麼事兒,可能會跟你解釋會跟你說,但左手不會,不管什麼事兒只要他不想說一個字兒,那麼事兒肯定會永遠爛在他自己心裏,他這麼獨慣了,比如今晚,因為之前和……嘔氣的事兒,就會不停的喝酒,我在他身邊,可是他還不准我說一句話,他自己也一句話都不說,就讓我看著他喝看著他醉看著他喝到不能再喝了,然後把他拖回學校,我看著挺那個的……
我理直氣壯的瞪著方小刀:哎,我怎麼沒有啊……
許小壞從枕頭下面摸出細細的薄荷煙,給我一支,點上,吐了一口煙:沒什麼,我和索多多分了。
我聽見小淫吃吃的笑,我用手拍了小淫的腦袋幾下:不準笑。
我仔細的看了一眼,是左手,不過好像已經不省人事了,一身的酒氣味兒,方小刀往背上重新背了背左手,喘著粗氣:十八,你走慢點兒,我正鬱悶呢,左手又喝多了,真是沒法說他,一大男人,整天就知道嘔氣??
小淫伸手捏捏我的耳垂兒,溫和的笑:我是說我們一起睡在這個房間,行么?
我不明白地看著左手:什麼折騰的厲害啊,我又沒有干重體力活兒?真是說話莫名其妙的,師父,我兩個就夠。
方小刀打斷我:那就行了,心裏能插的下刀子的男人才更硬,左手就是這樣的男人,你要是把他當朋友,就要知道他的缺點,他不是故意跟你說不好聽的,而且他一點兒都不會用討好的方式跟別人說話,左手除了跟你說錯幾句話之外,他還有什麼地方對你不住了?他幫你的時候都是盡心儘力的吧。
我看見左手猛的把手裡的籃球狠狠的往地上一扔,氣勢洶洶的朝我走過來,我拽著江若雨的胳膊就往操場外面走,聽見左手冷漠的聲音:十八,你站住!
小淫挑著嘴角放低聲音,邪氣的笑:哎,阿瑟說你不是女人我還真相信,你想想我的感受啊,你老是缺根筋可我是個正常人啊,我有多想親近你,你知不知道,恩?
方小刀愣了一下,低下頭看左手的眼睛:真的做夢哭了?不會吧?
我感覺有點兒彆扭,江若雨的眼神太柔軟了,我拿過手帕自己擦:哦,你的手帕,真不好意思,其實我通常都習慣讓汗水自己蒸發。
阿瑟晃晃腦袋笑:我和你一起下去,早晨應該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左手鐵青著臉衝到我面前,喘著粗重的呼吸攔住我:我讓你站住你沒有聽見啊?
我無所謂的朝餡餅攤子走過去:沒什麼,不就是熱了么?天太熱。
我吸了一口煙:可是你看著,看著好像挺傷感的,你是不是還多少有點兒喜歡他?
出了小淫房間,阿瑟已經在吃早餐了,左手看著手裡的牛奶發獃,我告訴阿瑟我先回學校了,阿瑟指指早點示意我吃完再回去,我說我喜歡吃學校門口的韭菜餡餅,正好回學校的時候買上吃。左手放下手裡的牛奶,看著阿瑟說也要回學校,阿瑟朝左手點頭:行,正好你倆回去,無聊的時候一起喝酒。
左手冷冷的盯著我:你說話也貼點兒譜兒好不好?許小壞什麼時候有運動的習慣了?索多多現在正鬧著彆扭,你怎麼那麼願意多事兒啊?嫌不夠亂是不是?
方小刀突然站了起來:十八,你先看著左手,我去旁邊的男生宿舍一下,喝了一肚子啤酒,不去不行了,不然一會兒沒法背著左手上樓了,就一會兒……
左手的聲音很大,回蕩在空曠的操場上,我嚇了一跳,竟然很沒有底氣的鬆開了左手的手臂,有點兒不知所措,左手頭也不回的走向操場。
回到宿舍,許小壞圍著毛巾被抱著腿不知道在想什麼,小諾睡得半條腿都要耷拉到地上了,還時不時的舔著自己的嘴唇,估計做的夢不是啃豬蹄兒就是紅燒排骨。
(B)
我反映不過來地看著小淫:你,你說什麼?
方小刀世故的笑了一下:十八,你挺有意思的,能讓男人嘔氣的,還不就是女人。
方小刀扁扁嘴:不是說了嗎?男人之間事兒都好解決,相逢一笑泯恩仇,大不了還可以用武力解決,最難解決的事兒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兒,打又打不的,說又說不的,能活生生的把人憋死,不過還好,左手的憋功一直都超級的厲害,他心裏特能藏事兒。
左手側著臉定定的盯著我,呼吸也變得粗重:你有病啊?放手,沒帶就是沒有帶!
阿瑟手忙腳亂的掰開我拽著他的襯衫:十八,哎,住手,襯衫是雅戈爾,壞了,扯壞了,天,你這傢伙是女人么呢?
阿瑟皺著眉頭:哎,你小子怎麼不上道呢?就是象我們大家一樣的感覺互相擁抱一下,有什麼啊,去年寒假的時候你不也沒有反對么?為什麼不行啊?
(C)
餡餅師父微笑地看著我:要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