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殤如夏花 之 五朝別酒空行客
第237章 他同意了C
我有些發愣的時候，小淫推開咖啡廳的門，帶著深秋的寒意，低著頭走了進來。
4暮點頭，弔兒郎當的笑：對啊，我經常打小報告，我就是靠打小報告爬上來的。
我也點了一下頭，阿瑟有些自言自語：兄弟這個詞兒真好，砸斷骨頭連著筋……
蘇亞不服氣的坐到桌子上，氣哼哼的：地球上那麼多水，用的著節省嗎？水不都是自然循環的嗎？還有啊，地球上三分之二都是水……
我搖頭，笑：許小壞和學校計算機室的老師毛可混的挺熟的，還是研究生的計算機室，聽說那個計算機配置都是超級的優化，我想去那兒開開眼。
丁小飛嗤笑：死性不改。
4暮打了個響指朝學生會辦公室外面走：有完啊，蘇亞，你要是不想讓我打小報告的話，晚自習的時候去自習室找我啊，千萬千萬別忘了，我嘴很快的。
小麥像是小狗似的朝著小淫身邊吸溜著鼻子：小淫，你不是說你不用香水了嗎？
阿瑟開始翻白眼：反正這個寒假我和小麥都不在這兒，看來計算機只有小淫一個人用了，那小子真是孤獨啊，現在混的跟星期五似的，你現在要是看見小淫，准以為他跟野人也差不多了。
我不解地看著阿瑟：你有病啊你？《英雄本色》這個片子你都看了多少次了？周潤發是你家親戚？
我哼了一下：鬼才信，知道你帥。
丁小飛看不過去了，打斷蘇亞：大部分都是海水，淡水資源沒有多少，我們本來就應該節約……
我感覺心裏一熱，阿瑟把眼前的咖啡杯子撞得叮噹響：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翻來覆去的看《英雄本色》嗎？我就是羡慕裏面的兄弟情，這年頭兒
我忍著笑，也有些感慨，《英雄本色》從本質上說是男人戲，跟女人跟情感沒多大關係，可是就那樣一部慘烈的男人戲，卻是讓我們在年少輕狂的歲月中，一遍又一遍的感慨，一遍又一遍的去重複著看，演員再帥也不可能帥到天上，我知道，重複去看的人，已經忘了自己到底是去看周潤發小馬哥的帥呆，還是去看小馬哥詮釋的兄弟情。
我盯著阿瑟，阿瑟有點兒感慨的喝了口咖啡：這年頭兒，還有誰能真正為誰兩肋插刀啊？給錢還差不多，那還要看給多少錢才能決定插刀插多少，朋友和兄弟在多麼遙遠的年代以前，可能是一個意思，現在都分開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是我，真的到了為哥們兒卸條胳膊卸條腿兒的當口上，說不定我跑的更快，給錢我都不幹。
我睜大了眼睛，阿瑟點頭：恩，我爸媽報了一個旅遊團，家裡就等著我們寒假，準備去歐洲遊玩下，也在那兒過春節了，我爸的一個戰友在那兒，據說混的不錯，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回來也差不多開學了。
小淫有些不自在的推開湊過去的小麥，看向阿瑟：你們聊什麼呢？我在外面都看你們聊得挺熱鬧的。
小淫的髮絲自然蓬鬆，微微的側著乾淨的臉看著我，好久了，我都沒有看見小淫這種溫暖的眼神和表情了，雖然我知道這種眼神可能從現在到以後，都將不怎麼屬於我，但那種親切心悸的感覺，卻徜徉縈繞在我苦澀的心頭。像是我疊的那些帶著熒
阿瑟怒氣沖沖的騰的站起來，指著蘇亞：靠，你跟誰混不行啊，跟這麼個人渣，真是丟我的人，我早說你倆有一腿，你還不承認，你倆都給我過來！！！
阿瑟齜著牙：這不剛看了《英雄本色》么？
阿瑟搖著頭，也笑：是不值錢，那是因為不知道能用多少錢算清楚，你啊，真是傻瓜，虧你還那麼喜歡錢。
我苦笑：能圖什麼？暗戀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了。
小麥神經兮兮的笑：我們去歐洲游。
小麥不服氣的摸著腦袋：哎，是你讓我說的好不好？
阿瑟的眼神有些落寞，不知道是獨生子女的寂寞，還是男人到了這個年齡，都在悄悄的寂寞著，阿瑟無聊的摸出手機：十八，這個寒假，估計又得你和小淫一起孤男寡女了。
阿瑟和小麥跟我在錄像廳蹭完電影之後，拖著我去咖啡廳喝咖啡，小淫從來沒有過來混免費電影看，阿瑟和小麥的解釋是小淫最近太忙了，要忙自己的畢業設計，還要忙著幫阿瑟做畢業設計，還要指導佐佐木的。
學生會秘書長拉開4暮和蘇亞：好了好了，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小淫疑惑地看著我：阿瑟沒喝酒吧？
小麥來回吐著他的舌頭，證明那玩意兒有很強的彈性：那你不用電腦了？
我咬著咖啡杯子的沿兒發獃，我聽見阿瑟對著手機說：哎，小淫嗎？我，恩，出來喝杯咖啡吧，你都快成野人了，能在哪兒啊
阿瑟頓了一下，盯著我：周潤發對張國榮說，他欠了你多少，這一次都算能還清了吧？是不是這個意思？
小淫點了下頭，看我：恩，是好片子。
蘇亞惱火的瞪著4暮：你打小報告，你不是男人。
蘇亞又開始轉向我：你少說話，得了便宜賣乖是不是？為什麼全女生樓就你沒有簽啊？你那是沒膽兒，孬種……
我瞪了阿瑟一眼：我在自己宿舍就好，幹嗎去你那兒？
阿瑟放下電話，眼神興奮地看著我和小麥：哎，你倆覺得《英雄本色》裏面，哪段精彩啊？
蘇亞瞪著丁小飛：你算老幾？海水怎麼了？全世界那麼多科學家是幹什麼的？不會把三分之二的海水完全分解成淡水啊，那樣會缺水嗎？對了，就應該把所有的淡水都用光了，這樣才能逼著那些科學家去研究如何分解海水，我說錯了嗎？
我半低著頭，能看見小淫穿著一件深色的運動衣，一條顏色有些發白的牛仔褲，運動衣裏面，是一件淺色的襯衫，小淫的臉乾乾淨淨的，阿瑟說著小淫的時候，小淫泯著嘴唇用手摸了摸下巴，飛快的看了我一眼，等小淫坐下的時候，我能聞到很清雅的香水味道。
阿瑟嘆了口氣：十八，我真的不是看周潤發，我看的是《英雄本色》中的那種江湖的感覺，還有兄弟之情。
我有點兒疑惑，阿瑟眯著眼睛開始笑：十八，當初你替易名擋住那一酒瓶子，可是真的讓我和小淫嫉妒的都要發瘋了，你說你圖易名什麼了？
阿瑟笑著搖頭：不懂了吧，男人就應該看點兒男人的東西，我看
阿瑟的喉結動了一下：十八，我記不清裏面的具體台詞兒，最讓我感觸的地方不是那些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報仇雪恨，而是在狄龍要死去的時候，周潤發拽著張國榮吼的那些話。
到底是有錢人，豪華的歐洲旅遊，小麥頗具風度的拍拍我：放心吧，我和阿瑟會給你帶禮物回來的，你和小淫幫著我照顧好小乖就行，走的時候我會把小乖要吃的統統買來放在冰箱裏面，你和小淫只要記得喂它就行。
阿瑟支起身體，笑：喲，我說小淫，你刮鬍子了？嘿，我還想讓是把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象野人呢？你都多少天沒有刮鬍子了？
小淫皺著眉頭：喝一杯咖啡就興奮成這樣？
阿瑟看著手機，有些自言自語：哎，這扔著小淫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面做畢業設計，還真是不落忍，算了，叫那小子一起過來喝喝咖啡吧，這編程還真是個體力活兒……
周末，是周潤髮飾演的《賭神》系列的錄像，那個時候，整個學校都流行著周潤發系列的電影，再就是周星星的無厘頭搞笑系列的電影，《英雄本色》系列裏面的小馬哥、《賭神》系列中的賭神高進，簡直讓所有的女生都跟著發狂，周潤發在那個年代簡直是帥到了極點，所以那幾部片子被學校的學生翻來覆去的要求重播重放。
我愣神兒的時候，看見阿瑟暴怒的拍了一下桌子，我順著阿瑟的眼神，竟然看見4暮和蘇亞推開咖啡廳的門走了進來，蘇亞可能也沒有想到能碰上阿瑟，也有些不知所措，4暮站在蘇亞的身後，那副表情隨時準備往外跑。
小麥來了興緻：我就喜歡小馬哥那件大衣，裏面不知道裝了
蘇亞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被阿瑟搶白的說不出話，4暮一見阿瑟朝他走過去，拉開咖啡廳的門就往外跑，那個速度快的就跟百米衝刺似的，阿瑟也不知道哪來的火氣，竟然一把推開傻愣在門口的蘇亞，奔著4暮就追了過去：我呸！今天我要是不是給鬆鬆皮子，你是我大爺……
蘇亞心虛的拽住4暮：你幹什麼啊？
我搖頭：沒啊，就喝了一杯咖啡？
4暮忽然站起來，對著門口喊：老師！
我奇怪地看著阿瑟：你們回家住？
小淫和小麥都站了起來，小麥興奮的跟著阿瑟的方向跑過去，我也有些著急，不知道阿瑟會做出什麼事兒。我們跟出咖啡廳的時候，就看見阿瑟手裡拎著一塊板磚，衝著一個方向就飛快的追了過去。
蘇亞果然是養不熟的，我開始想明白阿瑟為什麼會厭倦了蘇亞，丁小飛氣的說不出話，我開始打圓場：好了，都別吵了……
在學校的咖啡廳裏面，阿瑟伸著懶腰：哎，下次放映《英雄本色》的時候，你記得叫我，真是過癮。
4暮眯著眼睛朝蘇亞笑：哦，我想把你剛才說的話告訴老師啊，你不是挺有膽兒的嗎？
阿瑟皺著眉頭，拍了小麥腦袋一下：你給我閉嘴！就知道殺殺殺的，你多大了？
蘇亞騰的從桌子上站起來，不小心摔了一下，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蘇亞狐疑地看著門口，沒有人進來，4暮裝模作樣的真的朝門口走：老師，老師！
散會後，學生會老師離開辦公室，蘇亞第一個不幹了，開始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