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愛情叫兄弟》第五卷 殤如夏花 之 五朝別酒空行客

第259章 我先讓路A

第五卷 殤如夏花 之 五朝別酒空行客

第259章 我先讓路A

阿瑟皺著眉頭:你不會真的被籃球打壞了吧?醫生可是說你那個是舊患,哎,小淫,你可得對十八負責,要是十八真的有什麼事兒了,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兒,這事兒跟你脫不開干係的,你小子可別想一走了之……
我感覺有東西在眼睛裏面打轉,小淫搖晃著我:十八,你是不是真的想放棄我了?
小淫轉過身瞪著平K:你有病啊?十八才出院幾天啊?
我咳嗽了一下,小淫用手抹了幾下臉,轉頭看著我,我試著坐起來,手一直被小淫那麼柔軟的握著,我小心地看著小淫:你怎麼了?你沒去睡嗎?
我往小淫身邊靠了靠,鼓起勇氣伸出手,輕輕的抹了幾下小淫的眼角,就像小淫當初那麼對我一樣,小淫的眼角濕濕的,小淫的臉很柔軟。
阿瑟吃了幾口薯片,像是想起什麼似地看著我:對啊,醫生不是說你要加強營養嗎?沒事兒讓小淫給你燉個王八吃吧,那個東西大補,絕對能給你補得頭頂冒煙,腳底冒火……
我低著頭不說話,小淫顫著聲音:十八,你真的,真的要放棄我嗎,恩?
平K:就是啊,你那會兒喝了什麼了?怎麼那麼大的衝勁兒,你做那樣的事兒跟誰商量了?就知道馬後炮,沒法收場了,就找我們幫忙啊,找十八啊,阿瑟,我看左手那小子不錯,要我是十八,我就跟了他,做什麼都不拖泥帶水,小淫還老說人家是混混,混混怎麼了?
小淫握緊了我的手:十八,你沒事兒吧?你千萬不能有什麼事兒,不然我……
小淫雙手捂著臉,我再也在忍不住了,下床轉身出了房間,推開門的時候,看見佐佐木和阿瑟背靠在牆壁上,阿瑟叼著煙仰臉看著天花板,佐佐木攔住我:十八,你別放棄小淫,你都不知道你對小淫有多重要。
我笑:幹什麼呢?小淫,你看看你自己有多好啊,那麼多的女孩子喜歡你,你應該高高興興的啊?幹什麼沒事兒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我有什麼好,我小氣、脾氣不好,樣子也不好,我把錢看的比誰都重,我說心裡話,要真是到了吃不上飯的時候,說不定我真的就是連兄弟都能出賣的人,不會象柳菲菲那樣給你買那麼多好吃的,也不會象萬小玫那樣給你買好吃的,你那隻眼睛看我好了?你應該好好的生活,象元風那樣,找一個和你般配的女孩子,好好的相處,不要像我這麼敏感,我們之間只會吵,吵的跟仇人似的,那樣不好,都累,對不對?就這樣算了吧,你快要畢業,好好的去找工作,好不好?
我笑:這不挺好的嗎?
小淫的聲音哽咽著:十八,我睡不著。
所以很多時候,最最心悸最最疼痛的,都是那些被歲月懵懵懂懂翻開的那些年紀,還有那些青澀的不知所措的經歷,因為最初我們只是學會了去嘗試,但是我們誰都沒有成長起來,成長是在嘗試的經歷之後的,如果,曾經年少的我們,還願意去執著等待的話。
阿瑟說:不知道,醫生說是舊患,之前好像被撞過。
小淫有些說不下去,我想笑一下:沒事兒,我不挺好的嗎?我的命屬花崗岩的,我跟你說,我當初出車禍的地方是我們那個城市裡面出車禍最多的地方,聽別人說,在那兒出車禍的,還什麼事兒沒有活得好好的就我一個,我真的沒事兒……
小淫哽咽著聲音:就是!你就是想放棄我,你就是!!我沒有自由可言,十八,你對我,把什麼都放棄了,我還要自由有什麼用,恩?你告訴我,我還要自由有什麼用?當初大家還說是兄弟呢,現在,你們所有的人都在放棄我了,對不對?
一念之間,我們放過了多少事情?一念之間,我們作對了多少事情?還是一念之間,我們做錯了多少事情呢?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掌控對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魔性一直都是人性的初始,道只能是提醒我們要克制隨時爆發的魔性而已,又怎麼可能消除人性初始的魔性呢?可是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這個就是道,各人都有各人的道!!
我感覺有熱熱的東西滴在我的手背上,小淫別過頭壓低聲音:十八,我不會不管你的,真的,我真的就是喜歡你,我知道我做了好多錯事兒,你恨我也對,我就在你身邊讓你恨我好不好?
小淫仗著身高的優勢,從小麥手裡奪過火腿腸,掰開,蹲下去喂小乖,小麥哼哼了兩聲沒有說話,佐佐木放下遊戲手柄,轉臉關切地看著我:十八,你現在恢復的怎麼樣了?
阿瑟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小淫,你說句話啊?平時就知道嚷嚷這麼喜歡十八,那麼喜歡十八的,關鍵時候連句話都說不出來,你小子真夠面的,難怪十八看不上你。
我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我夢見小淫握著我的手在流淚,在跟我說對不起,在夢裡我甚至能感受到小淫淚水的熱度,那種熱熱的感覺,從我的手指間滑落,我在夢裡不知該如何面對小淫的失落。
小淫嘶啞著聲音:十八,怎麼可能像你想的那麼簡單,要是能停下來不去喜歡你,我早就停下了,怎麼可能會搞成這個樣子?
小淫的聲音:我還能說什麼?我還有什麼資格說這說那的,能說的都給你們說完了。
佐佐木說:阿瑟,還別說,我以前很少聽十八說困,最近她怎麼這麼困啊?
我睏倦的打著哈欠:不知道,上午上課的時候還睡了一個多小時,最近就是困……
這個夢是在太真切了,真切的我以為我根本就沒有睡著過,我愣愣的睜開眼,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打在灰暗的房間裏面,照射著小麥的床亮亮的,我手被小淫的手溫暖的握著,小淫的嘴唇貼在我的手背上,我聽得見小淫吸溜鼻子的聲音,在夜裡,一切都那麼真切,小淫的眼角。
聊著還沒有多會兒,我就又困了,而且困的不行,阿瑟狐疑地看著我:十八,不對啊,你以前最夜貓子了,現在怎麼困的這麼厲害,你不是睡了一下午了嗎?
佐佐木用肩膀撞了一下平K,平K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阿瑟從廚房裡面出來,抱了一堆的東西,我看見有吃的有喝的,都是現成的零食或者袋裝食品,阿瑟用腳踢了一下喂小乖的小淫:靠,你小子現在最不務正業了,以前還知道給我們做飯吃,現在整天都不知道想什麼,還得我們想著找東西喂你吃,你倒好,就知道整天忙活那麼一隻破貓,魔怔了你,早晚把小乖送去蛇肉店,當老虎肉給燉了吃了,看你還忙乎什麼??
小淫不吭聲的撫摸著小乖,阿瑟把一堆吃的東西堆放到茶几上,開始跟我抱怨:現在人家小淫是少爺,我們幾個誰都不會做飯,只好天天買這些垃圾食品吃,有個狗屁營養啊?
在夢裡,小淫一遍又一遍的問我:十八,我到底要怎麼辦?
那些沒有辦法更改的青春,我喜歡的人,沒有對的起他喜歡的人,如果他是真的喜歡我的話;也沒有對的起喜歡他的人,如果那些女孩子真的喜歡過他的話。如果真的回頭選擇,我會怎麼去選擇呢?如果我真的出現在他情動的那個最初,那麼他喜歡的就一定是我嗎?如果他出現在我情動的那個最初,那麼我喜歡的,是不是就一定是他?
我的眼睛再也看不清窗戶裏面投射進來的月光,我別過臉:小淫,正因為是兄弟,所以不管什麼時候,兄弟都大於愛情,我先給兄弟這個詞兒讓迴路,你要好好的,不管是在學校,還是你以後走出我們這個共同生活過的學校工作了,你都要記得,一定要好好的,不然,你真的對不起我,因為是我,先給你讓了路。
小麥咔嚓著薯片,點頭:恩,那是鐵臂阿童木。
佐佐木說:這要是以後真的有後遺症怎麼辦?
我拽了拽手:去睡吧。
小淫的聲音:以後再說吧,我現在說什麼管用嗎?
小麥嘿嘿笑:好啊,記得不準尿床。
我翻了個身,聽見小乖獻媚似的叫了一聲,沉沉睡去。
佐佐木的聲音:小淫,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我拽住小淫搖晃我的手臂,低聲說:不是,我只是想讓我們都更自在,你也自由。
想來想去,還是那句話經典:「萬丈紅塵,沒有如果,只有可是」。
平K湊過來:哎,要不晚上喝點兒酒唄……
小淫憤怒的聲音:你們別說了!說這些有用嗎?
阿瑟的聲音:怎麼不管用,至少要讓十八知道你是個能扛事兒的男人啊,關鍵時候你老掉鏈子,你說你什麼時候能頂事兒啊,你和萬小玫那姑娘廝混春宵的時候你怎麼那麼大的勇氣啊,靠,全都脫光光了,那叫的,就怕我們這些在房間裏面的人不知道你倆搞那個了。
我抽回手,搖頭:不好,那樣我們誰都不會快樂,小淫,就像你當初在綜合樓頂層跟我說的那樣,我們算了吧,這樣誰都不會去恨誰,慢慢的也就都過去了。
平K不屑地看著小淫,小聲嘟念著:你這會兒知道心疼了?早幹什麼了?
我雙手抱著膝蓋,看著撒在床上的月光嘆息,好多東西都被我算了,然後就都失去了,包括當初那麼那麼喜歡的小意,那個想漢白玉一樣優秀象天使一樣乾淨透明的小意,還不是一樣算了嗎?就算不算了,我又能快樂到什麼程度?
平K說:哎,不會是腦子真的被打壞了吧?
小淫嗓音嘶啞的打斷我:十八你別說了。
小淫一聲不吭的低著頭,我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啊,不行了,你們聊,我得去睡會兒了,真困,小麥,借你的床用下。
小淫嘆氣:算了就會都快樂嗎?結果還不是一樣?
阿瑟那兒房子裏面也變得亂亂的,用阿瑟說的話就是小淫現在什麼也不管,小淫自己的房間也不會比客廳的亂糟糟的程度差。佐佐木和平K在打遊戲,小麥滿房間的逗著小乖跑,我看見小麥手裡拿著一根火腿腸,小乖急得團團轉,小麥一邊跑一邊往自己嘴裏塞著火腿腸,還一個勁兒的朝小乖嚷著:小樣兒,有本事你來吃啊?你來吃啊?
我晃晃悠悠的進了小麥的房間,也沒開燈,隨手關了下門,直接撲到床上就閉上眼睛,昏昏沉沉的困意像我襲來,我模糊的看見房門還開著一條縫隙,實在懶得動彈,我隱隱約約的聽見阿瑟他們的說話聲。
我差點兒被可樂嗆到,笑:阿瑟,你說的那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