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舊時代
第234章 沒錢了！
「先生，請您出示一下身份證明或是車票、登記卡。」
當然大多數人都知道這是商業機密，沒有人會相信那個叫葉文的年青人會把公司生存的法寶告訴別人。不過至少現在遠近多個省份的很多商家和工廠都知道一個事實，就是深藍貿易和國內大多數機械廠都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係，通過深藍貿易可以買到價格非常公道的各種設備，一年幾個億的機械設備的銷售量，知道人知道這恐怕就是深藍貿易能夠生存下來的最根本的原因。
看著眼前這個不知所措的行人，兩名憲兵對視了一眼后又一次重複一遍說到，其中的一個憲兵則把手壓在了腰間手槍的握把處，在巡邏隊的時候，就看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些不對勁，尤其是那身打扮，在零下十幾度的天氣里，只不過穿著一件半長的面料很奇怪的「薄衣」，又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在街上到處打量著，讓人不得不懷疑眼前的這個男人。
「是個黨徽！」
聽到表弟的話后，司馬開口說到，當然司馬並沒有說出一項，就是實際生效率，得益的優質的刀具以及良好的設備，使得西北的生產效率遠高於同時代的標準，這一點當然司馬也並沒有什麼意識。
對於表哥會這麼回答，顯然有些出乎葉文的意料，不過葉文還是再一次提醒到表哥一個事實，公司里沒錢再買機床了，要想買機床，先準備好錢。
「那個……那個，在錢包里有一個東西，你看一下。」
聽到眼前這個舉指有些怪異的男人的話，拿著錢包的憲兵便在錢包里看了了一下，然後從錢包的拐角處找出了一個製作絕對可以用完美來形容的徽章。
工業是一切實力的根源，而衡量重工業實力的金屬切削機床更是其根本，沒有強大的工業實力作為保障，其它的一切都是空談，只有擁有強大的工業，才能擁有一切，在這個時代，就是鋼鐵主宰著國力的黑色時代。
※※※※
打量著眼前的城市，還有街道兩則那些面帶著喜色的行人，葉文自語到，在這些行人的臉上看不到後世的人們的那種虛偽，還有野心、以及貪婪，更多是一份滿足對現實的滿足，眼前的一切讓葉文感覺很舒服。
「要不然去表哥那裡和表哥商量一下吧！差不多兩個月沒見過他了。還是把問題交給他吧！兩個人總能找到一些解釋」
放下手中的電報，司馬有些慶幸的自語到，之前的二十多分鐘，一直提心弔膽著的司馬，為了等這份電報，可差點沒等出個心臟病來，畢竟在俄國投入了那麼多心血，司馬可不希望，因為這麼一個簡單的疏忽而至使全部的努力覆水東流。
「我真的是司馬的表弟，你手裡那個就是他送給我的，不信你們可以帶我去他的住處核對一下，這樣總行了吧！麻煩能不能別銬那麼緊！手腕有些痛！」
「先生，我現在懷疑你意圖在西北從事破壞活動，需要對你進行搜查，請您配合！現在請你雙手抱頭立正。我再重複一遍請你配合！」
在《西北安全法》的計可下，西北民團的2500名巡邏憲兵可在無任何理由及無需表明身份的情況下，當街對任何
原本之所以選擇翡翠以及和田玉作為在後世套現的主要商品，實際上就是因為這兩樣東西都帶著賭的色彩，可以在市場上花1000塊錢買一塊石頭，只要切開后可以提供翡翠或和田玉出來，那麼就是賣出5000萬也沒有人懷疑，可是現在的問題在於，經濟危機剛剛結束的後世，購買力根本沒有想象的那麼強，更何況也不可能對其形成市場衝擊，否則樹大招風，肯定會帶來無數的麻煩。
而現在這個男人一臉詫異的樣子更是讓巡邏的憲兵對其有所懷疑，每一個來西北的人都知道，如果準備長住的話，在找到住處之後，就必須要到工業區管委會備案登記，然後領取身份證，如果是短住，就必須要帶隨身帶著有旅館或社區蓋章的車票或登記卡，對此任何一個來西北的人都知道這些。而顯然眼前的這個男人顯然並沒有這個意識。
「這座城市裡面有我的一分功勞！」
沒錢了！
「哥！別人有多少台是別人的事，如果你有錢，到年底你就能擁有比日本還多的機床，可問題在於，你不是沒有錢嘛！這才是問題的根本不是。現在的問題是咱們沒錢了！」
「沒事，沒事！等一會到了司馬那裡以後，你就知道了我絕對不是在騙你們。」
「葉總，現在翡翠、和田玉的市場競爭性很強，我們在這個行當裡頭不過是一個新手罷了，在過去的一年之中，雖然我們公司購進的翡翠以及和田玉的品質非常不錯，但是為了擴大銷路、打開市場，實際上我已經以底於市價5%的價格出售數量不菲的翡翠以及和田玉，為此我們公司自從涉足這一行業相比之下已經損失了超過兩億。不過慶幸的是我們總體上還沒虧本，至少相比於我們的進價，我們公司還是有一些利潤。開始的幾個月我們的銷售額是現在的數倍，那是因為咱們是低價供應，那些珠寶商那裡會錯過這樣的機會，所以才會大量搶購，現在他們都是按需定購，而現在翡翠以及玉器市場普遍的不景氣，所以現在我們這裡會發生滯銷到也不足為奇，葉總，要知道現在經濟危機不過才剛剛結束，能保持目前這樣的營業額和利潤，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
雖然嘴裏這麼說，但是司馬卻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就是在工業發達物資充實至極點的後世，這個時代的大多數東西，都不值一提，想拿這個時代的產品到後世合法套現，的確不容易。
「哥，我說這兩年你都弄的這麼多機器過來了，怎麼還需要那麼多的機床設備。每個月購買各種各樣的機床，都佔到了全部支出的八成以上，如果能停下來，現在資金量完全可以撐下去，但是按照現在的這個速度，除非你能找到其它的生財之道，要不然我那根本沒辦法支撐下去。」
「葉先生，在沒有核對你的身份之前，我們不能鬆開你的手銬。」
忍不住看了一下這
「沒錢了！」
檢查著黨徽的憲兵看到徽章後面的配發標識和編號的時候，有些錯愕的說到，同時看著眼前這個被自己銬起來的舉指有些怪異的男人。
看著眼前的這座城市葉文忍不住自豪的說到，對於這麼一個城市，葉文感覺更多的是陌生和好奇，看著布局協調、整潔的街道，葉文更多的時候是像一個遊客一樣打量著眼前這座陌生的城市。
在過去的一年多之中，因為一些特殊的關係，所以西北對陳毅這位辦事大員的扶助可謂是不余餘力。正基於如此，司馬才會對其如此的放心，再則只要俄國人對這一切不知情，那麼一切都好辦。
而且深藍貿易還直接參与像銅精礦之類的金屬原礦中間交易，看到這一切的小城人，自然相信做這種貿易絕對會謀得暴利，至少在很多人看來就是如此。深藍貿易這麼一家公司就是前車之鑒。
就在葉文好奇地打量著眼前這座陌生而又新奇的城市的時候，兩名衣袖上帶著憲兵標識的軍警出現了葉文的面前，行了一個軍禮后開口說到。
見眼前的這個衣著有些怪異男人有些慌張的模樣，在距離這個男人一米左右的位置，說話的憲兵一手扶著手槍的握把作著出槍準備，開口對葉文說到。而另一憲兵見其沒有反應，已經從槍套中拿出了手槍，雙手持槍瞄著葉文。
「這也許就是表哥想要的吧！」
對於這座陌生的城市，葉文感覺到一種莫名的親切，這座城市從開始直到現在，葉文都間接的參与這座城市的建設之中，正因為知道自己的這一份功勞，才會讓葉文在看到這座第一次見到的城市的時候，難免會有一種莫名的親切。
把這個舉措有些怪異的人的后銬改成前銬之後，稍年長些的憲兵開口說到，雖然並不擔心會因為受到處分，但是基本的禮節還是知道的。
看著眼前的兩名穿著大衣武裝帶上佩戴著警棍、手槍，一副荷槍實彈的軍警，葉文一下獃滯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的回答到，就是在後世的葉文可從來沒經歷過在大街上被軍警索要證件的事情。
當冰涼的手銬銬在手腕上的時候，葉文連忙有些慌張的說到，這時葉文才想起來表哥曾經在倉庫里給自己留下了一樣東西，好像是製做的非常精美的琺琅徽章，當時自己把那個徽章隨手放在了錢包中，希望有點用吧。
對於現在這種待遇葉文已經頗覺的不錯了，畢竟相比之前那種勒進肉里的后扣，這可真是享受，葉文直到現在都還能感覺到之前的扣進肉里的能種痛苦，這些軍警下手也忒黑了點，看來警察下手黑，原來是有歷史沿革的。
「啊！證件？」
「哦！我知道了，孫主任，盡量想辦法提高銷售額，畢竟咱們的利潤空間是有限的，只有加大銷量才能獲得足夠的利潤，您多多辛苦一下。」
「老高這次差點就是好心做了壞事，幸好現在的駐蒙辦事大員是婉雲的父親，要不然這事僅僅只是善後，估計都要大費一番周折。」
聽到身後軍警說的話，葉文連忙說到雖然不知道復興黨是什麼東東，不過從他們的口氣里，葉文還是查覺到那個自己的隨手塞進錢包里的徽章看來在這裏還有些用處。
在這個時代一台普通的車床需要數千銀元，用這些銀元在後世足夠買到幾十台性能更好的車床，就是其它各種各樣的金屬切削機床也是如此，西北的工業奇迹根本就是得益於此。
一想到整件事的前後，司馬還是在心裏大叫著慶幸，雖然對於庫倫城中他們是怎麼和時間賽跑以攔下老高並不知情，但是司馬更多的卻是對此的慶幸。被陳毅知道了西北公司的商行有電報並不打緊，無論是于公于私司馬都相信陳毅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傳出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過去只是在美國電影上看到一幕，葉文被驚的獃滯在那裡，尤其是看到那支黑呼呼的槍口瞄準自己的時候，不過在說話的時候，葉文還是非常之配合的雙手抱頭。
看著一臉凝重的表哥，葉文開口說到，在葉文看來這小兩年的時間，光是經自己買過來的設備都是一個天文數字，如果不是有那些重型運輸帶，恐怕葉文早就給累死了，在葉文看來這些設備應該已經夠用了，那麼多設備就是擱在後世也夠建十幾個大型工廠了。
「還好總算來得及把他攔下了！」
計算了一下加上公司自身的流動資金還能再支持一陣子之後，葉文自言自語到，除了去找表哥商量一下，葉文恐怕還真想不到有什麼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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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文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走到了西北的街道上，如果不是在通過地道進入表哥的辦公室后，在那裡並沒有找到表哥的話，恐怕葉文也不會走出辦公室來到這裏，看到眼前的一切，葉文從來沒有想到，會看到這麼一個可以用「奇迹」來形容的地方。
皺著眉頭想了幾分鐘之後，什麼頭緒都沒想出來的司馬便開口對自己的老表說到，除了暫時不去想它，其它的司馬可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畢竟像翡翠和和田玉那樣的暴利十足，又能起到最完美的天然偽裝的東西，司馬還真想不出來其它的還有什麼。老表好不容易來了一趟，司馬所需要的就是好好的陪陪他，這事現在只能先暫時放到一邊，等回頭再細細的想一下，看看怎麼解決這件事。
聽到孫麗的解釋之後，葉文知道了自己所需要的答案，表哥那邊要的機械設備和其它種種雜亂的物資原料越來越多，在葉文的記憶之中最多的一個月竟然超過了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表哥那邊的設備需求量越來越大，而自己這邊用來套現的翡翠和和田玉之類的銷售額卻下降了許多。如此一來的結果就是，深藍貿易的資金鏈快要斷了，如果不儘快找到合適的資金來源的情況下，葉文恐怕很難保證表哥那邊日益增長的設備需求。
雖然西北現在每年可以生產幾萬台各種輕工設備以及接近萬台普通金屬切削機床，但是西北工廠內的設備，全部都是的後世的機床設備，正是這些可以用精密設備來形容的機床和劃時代的切削刀具，保證了西北目前的龐大的產量，如果沒有這些，西北怎麼可能成為一個工業奇迹。
在從這個衣服有些奇怪的男人的口袋裡抽出了一個錢包和一個模樣有些怪異的方盒的之後，看著那個模樣怪異的方盒，還有錢包里厚厚的幾十張紅色的不知道是那個地方銀行紙幣后，一個憲兵一邊用手銬將其銬起來，一邊開口說對眼前的這個說是總團長表弟的人說到。
當然葉文並不知道自己多麼的幸運，在核心區的時候，一路上竟然沒有碰到巡邏隊，否則葉文恐怕會因為沒能提供證件，而被巡邏的士兵直接關進監獄，等待他的自然就是一場絕對非常專業的審訓。
「啊！不！不是！我……我是司馬的表弟，來這裏找他有事！」
在小城這種地方，做生意的人大都喜歡跟風而動，當人們看到深藍貿易在一年多之中置辦下擁有數十台半掛拖車的十余家物流公司和數處大型倉庫之後，而深藍貿易每天都有數百噸貨物通過其旗下的物流公司進行運輸、中轉、倉儲。
司馬只知道一點，就是按照此時西北自身的機床產量，至少還需要四年才能達到日本水平，前提還得是這四年之中，日本沒增加一台金屬切削機床，但是這可能嗎？顯然可能性幾乎為零，趕追像日本這樣的國家尚且需要四年，那麼俄國呢？
公司上下都知道，眼前的這位葉總是一個夜生活很豐富的人，黑眼圈加上一直以來這個葉總從來都是在下午來公司辦公，上午從來不現身。也難人們會朝這上面聯想，畢竟除了夜生活之外，別人很難想到其它東西。
「讓孫麗進來一下！」
「先生，我想您需要和我們去一趟憲兵隊，解釋一下你身上東西的來源和用途，如果你在西北有親人或是朋友的話，可以在憲兵隊通知一下他。」
聽到表弟這次來竟然是為了這件事之後，司馬不知道應該怎麼描述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的心情，所謂的西北的工業奇迹實際上，完全是建立在未來社會龐大的工業生產力之上，這個時代即便是美國不過也僅不過只是擁有百余萬台金屬切削機床，而後世僅中國一年的非數控金屬切削機床的年產量都超過60萬台。
手中的這個只有扭扣大小黨徽從材質上和普通黨員的銅質琺琅黨徽有所不同，金質黨徽上鑲嵌著紅寶石的紅底，如此精美的金質黨徽在整個西北只有少數人才可能擁有，看著這樣的
「算了，咱們先吃飯吧！你這次好不容易來了次我這，今天咱們兄弟兩好好的喝兩杯，其它的事情等回頭再說，老表，知道嗎？這地方興許沒有咱們家那邊發達，可是就這一點好，不用擔心吃的東西化肥、農藥這超標那超標的，也沒這氰胺，那胺氰的，絕對百分之百純天然，無污染。」
當葉文習慣性的按照表哥給自己的清單根據分類機械設備，以深藍貿易代購的名義，向那些合作的廠家發出訂單的時候，葉文才發現帳戶的錢已經不多了，相比於過去這些賬號上至少都是7位以上的存款，現在這些大都只剩下五、六位的戶頭，無疑是在告訴葉文一個事實，表哥的用來購買設備的這些秘密帳戶中已經沒錢了。
「是復興黨黨部配發的標準黨員徽，黨內編號是NO.00001。」
「錢我會想辦法，真不知道這會的中國，還有什麼東西好拉回去賣的。我還就不信這麼大的國家，就沒有什麼東西，能在後世賣個好價錢。」
奇迹，如果有什麼能讓葉文覺得什麼是奇迹的話，那麼葉文覺得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絕對是一個奇迹，看著眼前的和後世那種方棱呆板的建築完全不同的，完全是由青磚碧瓦構、飛檐大房頂式的中國樓房構成的城市的時候，葉文忍不住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讚嘆不已。
目前的西北唯一的優勢就是可以利用時空異常點以底價購進大量的機械設備，以建更多的工廠提高工廠產能，如此一來最多兩年後，就可以超過日本，成為亞洲第一工業國，但是前提，西北的金屬切削機床的數量再增加一倍，西北生產的金屬切削機床再增加一倍以上，方才有這種可能。
「夠？美國現在有120萬台金屬切削機床，英國、德國、法國三個相加差不多也是這個數字，就是連俄羅斯都有十萬台之多，即便是日本也有六萬多台，西北擁有的金屬切削機床不過只是這些國家的一個零頭而已，就這麼一點夠嗎？」
在小城不少人都知道深藍貿易這家擁有十余家物流公司和多處大型倉庫的貿易公司，雖然很多人對葉文這個從外地來的老總並不算熟悉，但是對一年多以前的那次古董案大都記憶猶新，畢竟當時這個案子在不大的小城造成的影響，足以成為小城的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你好！請你出示一下身份證明。」
被葉總忽然叫過來的孫麗坐在葉總的面前向其解釋到，這幾個月的銷路有所下降，負責此事的孫麗當然知道，而且之前好像還向葉總解釋過，在孫麗看來，顯然是這個葉總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對於眼前的葉總會忘事，孫麗並不覺得奇怪，尤其是葉總這樣的夜生活非常豐富的有錢人，更是如此。
仔細檢查了每一個賬戶中的餘額之後，葉文在心裏估摸了一下，不過是勉強能夠付清表哥這次傳來的清單上的設備而已。葉文想了一下便拿起電話，對自己的秘書說到。
怪異的服裝、用途末知的方盒，大量的大額地方銀行紙幣，這一切有足夠的理由讓巡邏的憲兵，把這個人請回憲兵隊調查一下，至於結果是什麼，相信在那裡自然會得到合適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