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奮鬥》第二卷 大時代

第160章 意外而已

第二卷 大時代

第160章 意外而已

二十五師沒有使用特種彈的結果讓司馬心頭一松,之所要先前嚴懲二十五師主官,是因為化學武器是個底線,尤其是在城區使用化學武器,而且是在國內,其造成的惡劣影響甚至可能會危害到邊防軍這個團體。
好友眼中的歉意讓風雨天心中一暖,他是當著自己的面上報司令部。
「吸入大量的苯氯乙酮會造成刺激呼吸道,造成呼吸困難、咳嗽、流淚、延遲性的肺水腫,死者大都是因為身體素質較差,因呼吸困難進而引起心跳停止,建議下次儘可能避免在空氣不流通的地區,大量投擲催淚彈藥。這是一個誰也不願看到的意外而已!」
在伏龍芝等人踏上專列時,這列專列就成了伏爾加河戰線的最高軍事指揮所,來自莫斯科的托洛茨基將在這裏開始重整守衛喀山的赤衛軍隊伍,組建真正的赤衛軍的進程。
環視了一眼車廂內的東方方面軍的指揮員和政治委員,托洛茨基在車廂內來回渡著步著冷冷地看著他們,車廂內的眾人連忙立正,即便是伏龍芝這位老社工黨員此時的神色也為之一緊。
「瓦采季斯同志,對於你的任命,我已經取得了莫斯科方面以及烏米揚諾夫同志的同意,而且是經過的蘇維埃委員會批准的!你現在的責任是用無比忠誠的努力工作,以一場偉大的勝利回報黨和蘇維埃對你信任!」
話音一落托洛斯基注意到在自己宣布任命瓦采季斯為東方戰線司令員時,車廂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無論是伏龍芝或是紹林,即便是那位自己挑選的瓦采季斯也同樣被驚呆了,東方戰線司令員將指揮兩個戰役集團近四十萬軍隊,而且這裏的兵力還會進一步增強。
二十五師的一個軍醫檢查了幾具屍體后將膠皮手套脫下來,在記錄本上隨手寫了驗屍結果。
「痴南,你是個好人!但你記住一句話!慈不掌兵!」
「希望他會帶來好消息吧!」
在聽取了卡佳的彙報后,米·瓦·阿列克塞耶夫上將環視了一眼作戰室內的將軍們,大多數將軍臉上都沒有先前的輕鬆之色。
望著托洛茨基的目光朝自己投來時候,從伊熱夫斯克撤下來的捷里斯科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為伊熱夫斯克的淪陷爭辯著。
聽到捷里斯科夫為自己的失敗辯解,原本無意他的追究責任的托洛茨基的厲聲駁斥道。
「我們有保衛蘇維埃的神聖使命!我們有不可戰勝的意志!我要向莫斯科報告此事!」
伊熱夫斯克工程學校是1804年當俄羅斯政府決定在這裏建立兵工廠時,與兵工廠一起創辦的工程學校,113年來俄羅斯半數兵工廠的技術人員大都畢業於這座學校。而現在在工程學校,布滿了沙包工事和穿著黑色軍裝皇家近衛軍的官兵。工程學校的那座興建於1860年的兩層教學樓則是皇家近衛軍的西方戰線指揮部。
環視了一眼自己的指揮所,風雨天衝著面前的上尉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頭戴白盔的憲兵軍官看著眼前的風雨天,帶著些許歉意地說道。儘管憲兵營屬二十師戰鬥序列,在戰鬥時如果需要的話,也同樣會作為戰鬥部隊投入戰鬥。但是卻作為一個獨立的軍法執行機構,他們的另一個職責就是悍衛軍法的尊嚴。
「目前,中國干涉軍和他們的走狗阿列克謝控制著烏拉爾、西伯利亞和遠東的大片土地,僅伊爾庫次克僕從軍就擁有65萬兵力,在西伯利亞鐵路沿線還有近30萬中國干涉軍為他們撐腰,因此白匪軍得以集結55萬兵力向俄羅斯的心臟莫斯科推進。6月18日,阿列克謝的白匪軍沿北烏拉爾森林至南伏爾加河東岸大草原,在長達2000 公里的戰線上向赤衛軍發動了猛烈的進攻。赤衛軍在南方戰線中部的防線被突破,白匪軍佔領了沃特金斯克、比爾斯克、烏法、別列別依、布古爾馬等 城市。到昨天,阿列克謝的白匪軍佔領了距喀山和薩馬拉僅85公里、距辛比爾斯克僅70公里的地方,整個蘇維埃國家的中部受到嚴重威脅。國家的水路交通命脈伏爾加河,以及在伏爾加河流域和烏拉爾地區徵集的糧食,都面臨著被敵軍奪取的危險。為此,統帥部在東線組建了東方面軍,由我們的南方戰役集群和紹林的北部戰役集群編成,而我將是伏爾加河戰線的最高指揮員!鑒於當前東方戰線形勢嚴峻,我以全俄最高軍事委員會主席命令你們,必須要讓在喀山堵住敵人前進的腳步,俄羅斯蘇維埃的命運將全部繫於喀山!同志們!俄羅斯雖大,但我們已無路可退!」
「指揮員同志們,主席同志請你們上專列說話!」
即便是沒有和烏米揚諾夫之間的談話,托洛茨基也明白喀山絕不能淪陷,一但喀山淪陷,俄羅斯蘇維埃只有毀滅一途。蘇維埃已經無法承受任何失敗,任何失敗的結果都有可能是毀滅性的。
前天夜裡在來喀山前,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宮烏米揚諾夫曾和托洛茨基談了整整個三個小時,東線的局勢關係到整個蘇維埃的存亡。
得到好友的回答后,風雨天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雖然理解好友的作法,但是……
「什麼?」
對於瓦采季斯如此迅速的完成了身份轉變,托洛茨基非常欣賞。
話音一落,托洛茨基便向車廂門邊的契卡人員使了個眼色,隨後滿面絕望的捷里斯科夫便被兩名契卡的特工帶到了另一節車廂,幾秒鐘后,傳出了數聲槍響,聽到槍聲的一部分指揮員和政治委員不禁渾身一顫。
托洛茨基看著眼前的眾人沉聲說道,最後還引用在伊熱夫斯克陷落前,一位在前線犧牲的指揮員的話,俄羅斯雖大,但已無路可退。
斯維亞日斯克火車站,是距離喀山最近的一個火車站,在這個中等規模的火車站的站台上數十名來南方戰役集群、紹林戰役集團的高級指揮官和政治委員們在焦急地等待著從莫斯科趕來全俄最高軍事委員會主席,他將在東線親自指揮喀山保衛戰。
「……在這之前他指揮過一個拉脫維亞步兵師。這是從帝國陸軍里保留下來的唯一一支隊伍。拉脫維亞農場僱工、工人、貧農痛恨波羅的海沿岸的貴族。這正是這種仇恨使得在對德作戰中表現英勇,所以拉脫維亞步兵團是沙皇軍隊中最精銳的部隊。二月暴動后,他們幾乎全部赤化了,在八月革命中他們起了重大作用。瓦采季斯精明強幹、積極、足智多謀。他在擊敗左派社會革命黨起義時曾大顯身手,在他的指揮下,把幾門小炮布置在陰謀者司令部對面,只用了兩、三發直射,僅只是威懾,就把社會革命黨起義者嚇得四散奔逃……他已經組建了一支完全由軍事專家組成的參謀部,而且參謀部從托洛茨基那得到授權,全權指揮喀山城的防禦,各級指揮員和政治委員必須要無條件的服從參謀部的命令。」
隨著俄羅斯皇家近衛軍第一、第二集團軍以及護國軍第一集團軍的逼近,此時整個喀山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座堡壘化的城市,防線以喀山為中心向東延伸了30公里。從西線廢棄的戰場上拆下的鐵絲網,源源不斷的被運到這座城市以加強這裏的防禦工事,甚至為加強防禦除了調集大量的機槍與火炮之外,還特意從喀琅施塔得炮台調來了數十門遠程要塞炮以加強城市的防禦,甚至於其中不乏254毫米至305毫米的大口徑海岸炮。
「從西伯利亞的到伊熱夫斯克每一座城市的陷落,就是因為軍隊的潰敗。首先是各級指揮官的逃跑,其次是在赤衛軍的部隊中存在著叛變者和內奸。就是他們把大片的國土拱手讓給了敵人,參謀部的一部分人是陰謀分子,另一部分人在敵人的槍彈下驚慌失措或分頭逃竄。所以,他們甚至未經一戰就逃跑,放棄了西伯利亞、彼爾姆、伊熱夫斯克。這些地區的陷落對蘇維埃共和國來說,是生死攸關的事。如果不能我們不能在喀山阻止白匪軍的前進,擊敗他們!那麼莫斯科將會失守,蘇維埃共和國將有覆滅的危險。寧住喀山已經成了『不勝利,毋寧死』的問題。但是如果要守住喀山,擊敗白匪軍,就必須首先重整一支誓死保衛蘇維埃共和國的軍隊。」
「當前,除了儘可能派出更多的軍隊之外,在莫斯科的要求下各地蘇維埃、黨、工會創立了一支新的部隊,他們把數千名社工黨員派到喀山城下,充實到喀山的守軍之中。儘管他們中很多人甚至還不會使用武器,但是他們有不惜一切爭取勝利的願望,這就是最主要的。正是他們使那支幾近崩裂的軍隊挺起了胸膛……」
不過瓦采季斯說的是實話,赤衛軍的各級指揮員和政治委員並不信任軍事專家,往往會擅自更改或拒絕接受軍事專家的建議。敵人正是利用這一點一次、又一次擊敗了赤衛軍。俄羅斯的革命過於倉促,八革命輕而易舉地獲得了勝利,卻沒有把引起革命的一切災難一舉清除。自發的衝力減弱了,而敵人卻靠著我們所缺少的軍事組織能力取勝。
指揮所內的憲兵看著眼前的變故,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他沒想到眼前的李參謀長也是從犯!如果將他一起逮捕的話……不用多想也知道將會在二十五師引發什麼樣的後果。
「……」
共和七年六月十八日、西元1918年六月十八日,在西北邊防軍的支持下俄羅斯皇家近衛軍、護國軍,在經過了十個月的戰鬥之後,終於越過了烏拉爾山打回了他們讓他們魂牽夢縈的歐俄,在莫斯科的全俄蘇維埃委員會看來,這是俄國內外反革命聯合起來,他們意圖剿滅俄羅斯工農政權。這是一場關係到俄羅斯革命生死存亡的戰爭。這些帝國主義國家和他們的走狗沙皇和南方的臨時政府一起,企圖將它年輕的蘇維埃政權扼殺在搖籃中。
他不僅通曉軍事,而且在混亂中不驚慌失措。托洛茨基對他賞識的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是,他是從東線戰線近崩潰后,司令部最後撤離幾個人中的一個,即便是現在東方戰線幾近崩潰,他仍保持著樂觀主義的態度。
在歷史上對於新政權的悍衛往往遠比奪取政權的過程更為艱巨。
托洛茨基示意瓦采季斯坐下后,面帶微笑地說道。與別的出身於軍事院校的舊軍官不同,眼前的瓦采季斯沒有在革命的漩渦中驚慌失措,即使身處困境,他也朝氣蓬勃地努力奮鬥。他不斷地號召、鼓勵、下命令,甚至在沒有完成命令的希望時也仍下命令。
「長官,既然特種彈並沒有發射,那麼我也無權逮捕你!這件事我想應該等到調查組來過,在詳細調查后才能做出結論!不過限於命令,我希望長官您在調查組到來之前,暫時不得離開指揮部,希望你能理解。」
「他們把配屬的催淚彈全部打進了西寧城,當天西寧並沒有颳風,甚至連微風都沒有,而且高大的城牆更是進一步遮擋了城內空氣流動,高密度的催淚毒氣造成的殺傷效果,遠比100發光炮彈造成的殺傷效果更大!那個叫徐籍的炮兵上尉好心辦了……哎!」
「營長!我們剛才去師炮團的陣地上查驗了一下,炮團根本沒有發射特種彈!只不過集運箱被打開了!但是特種彈一發未少!」
「一個問題擺在我們的面前:在我們這個消耗殆盡、經濟破產、瀕於絕望的國家裡是否能找到生命的源泉來支撐新制度並保衛它的獨立呢?沒有糧食、沒有軍隊、鐵路完全癱瘓、國家機關剛剛開始建立、到處都是陰謀……前線的潰敗,讓農民到處散布著蘇維埃存在不下去的流言,神甫和富人們又重新抬頭。農村裡的革命者都躲起來了,一切都在崩潰,什麼都靠不上,局勢看來是無可挽回的了……托洛茨基同志!我們!蘇維埃需要一場勝利!需要你在喀山把沙皇和中國人趕回西伯利亞!」
「我在那份命令上籤過字了!這事還是我們這些主官負責吧!至於其他人只是服從命令而已。」
蔡鍔面色平淡地說道,用催淚彈代替特種彈是好心,但是特殊的環境和高密度的投擲量,卻使得到了一個完全相反的結果,他想救人,但是卻殺死了更多人,一發光氣彈的殺傷範圍實在有限。
「將軍們!這次我們或許要打一場比葉卡捷琳堡更為艱苦的戰鬥,但是,我相信在沙皇陛下和上帝的保佑下,我們一定能夠攻克喀山!我向沙皇陛下和安娜攝政承諾過,一定會把雙頭鷹旗和三色旗帶到莫斯科、彼得格勒!打下了喀山,下一個目標就是莫斯科!」
就在這時一個憲兵面帶興奮之色的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聽到托洛茨基的話后瓦采季斯立即敬禮說道。和其他的軍事專家最怕逾越自己許可權,而瓦采季斯渴望更多的權力,沒有更多的權力自己就不可能守住喀山。
「主度同志!……」
「你……」
「我要求前線指揮官不得干涉軍事專家具體作戰行動。東方戰線的潰敗和各級政委粗暴的干涉、更改軍事專家的作戰計劃不無關係。我要求組建一個完全由軍事專家組成的參謀部直接制定部署作戰方案,各級指揮員和政治委員必須要無條件的服從參謀部的命令!即便是您,尊敬的主席同志,也不得干涉參謀部工作和作戰方案的制定。我們的敵人正是靠著我們所缺少的軍事組織能力取勝。」
這件事定性成意外之後,團體的榮譽得到了維護,個人也不會受到罰戒!
喀山位於伏爾加河中游左岸與贊卡河入口處,歐洲最長的河流伏爾加河與喀山河交匯在喀山城東。這裡是伏爾加河中游地區經濟、交通、文化中心。為俄羅斯中部的水陸交通要衝和戰略要地。「喀山」在韃靼語中為「鍋」,因城市地處窪地,形似鐵鍋而得名,伏爾加河繞過城東與卡巴河相會合。
司馬搖頭給這件事定了性,在戰士遭到虐殺之後用化武器報復司馬並不反對,但是要區分場合。邊防軍使用化學武器沒有太多的限制,但是絕不能應用在人口密集地區,一但這般用順了手,未來後果不堪設想,未來一但……他們會毫無顧忌的使用化學武器。
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瓦采季斯的話便被托洛茨基止住了。
「杜托夫中將!卡佳少將,請您繼續!」
「……在清除叛徒、內奸和逮捕不執行作戰命令的指揮員的同時,我們必須要以社工黨員作為軍隊的骨幹,組織新軍隊。我從莫斯科帶來了800名年青的社工黨員,我們要把當前喀山的雜牌部隊變成了正規軍。我已經要求從彼得格勒、莫斯科和其他地方的調派更多的工人黨員加入東方方面軍。在我們的部隊中,政治委員要被看作是革命的領袖和革命專政的直接代表。我們要告誡每一個赤衛軍的指揮員、戰士,在俄羅斯革命的面臨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要求每一個做出最大的犧牲。」
在散會後,被留下的瓦采季斯有些誠恐不安地看著眼前的托洛茨基,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的瓦采季斯沒想到自己會被突然任命為東方戰線司令員。
「好心辦壞事?我們沒使用化學毒氣不是嗎?催淚彈造成的意外的是誰都沒想到的!意外而已!調查組不必派出了,讓二十五師的軍醫負責驗屍,然後把驗屍報告和照片上交司令部。」
在二十五師的官兵在城內搜索殘敵的同時,一輛憲兵隊的吉普車駛到了位於北山山腰處的二十五師師部,車剛一停穩,就從車上下來的四名荷槍實彈的武裝憲兵,師部外的警衛看著憲兵的到來,眼中滿是不甘的神色,但是沒人阻止憲兵地進入,阻礙軍法執行甚至於比違反軍法更為嚴重。
原本就不願意逮捕風雨天的上尉愣了數秒后,取出了手銬的鑰匙。
卡佳捷里年科向眼前參謀部的將軍們彙報著赤衛軍東方戰線的新任司令員的資料。這些情報是調查部的間諜在費勁九牛之力后才得到的最新情報,顯然不是一個好消息。一直以來近衛軍最大的優勢並不是中國人的重炮和空軍,而是赤衛軍指揮員低劣的軍事水平和混亂的指揮,可是在喀山這個優勢將不復存在。
「這裏不是上烏金斯克,也不是葉卡捷琳堡、更不是伊熱夫斯克,這裡是……喀山!托爾斯泰、高爾基、烏米揚諾夫同志在年青時,都曾在這裏生活、學習過!曾有許多革命家、科學泰斗、文學大師和社會活動家在此生活、工作。寧住喀山並不僅僅是『不勝利,毋寧死』的問題,假如讓白匪軍佔領這裏!他們將會從這裏攻入莫斯科!那麼整個蘇維埃都會崩潰!我要守衛喀山的每一個戰士都意識到這個問題,我要他們拿出俄羅斯人的勇氣來!我並沒有打過仗,在斯維亞日斯克、在喀山,將是我首次上戰場,我親臨戰線還是第一次。你們是赤衛軍的指揮員、政治委員,擊敗敵人、鼓勵士氣是你們的責任和義務!以蘇難埃的名義發誓,我絕不會吝惜于革命的暴力!任何擅自撤退者都將會被處決!無論是士兵或是指揮員!經過莫斯科的同意由瓦采季斯·約阿基姆·約阿基莫維奇同志出任東方戰線司令員,全權指揮這場事關蘇維埃生死的戰爭!」
指揮所內的眾人幾乎同時驚問道,所有人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個結果,眾人不禁面面相赫起來,沒人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風雨天同樣有些摸不著頭腦,畢竟在一個小時前,前線軍官曾經來電詢問是不是使用了特種彈,而且西寧城的當時……這是怎麼回事。
伊熱夫斯克在烏拉爾西部、卡馬河下游支流伊日河畔,是一個在Ural山的丘陵中的一座小城市,但這裏卻擁有俄羅斯最大的兵工廠——伊熱夫斯克兵工廠,一個。在三周前這裏被皇家近衛軍佔領,未被破壞的兵工廠也在一周前開始生產步槍、機槍,以供應皇家近衛軍以護國軍,這是伊爾庫茨克政府控制的唯一座兵工廠。
這時遠方的鐵道上傳來了火車的轟鳴聲,蒸汽機車噴吐出的白色煙霧慢慢出現在了人們的視線之中,站台那些原本懶洋洋的坐著的穿著水兵立即列隊,準備迎接特使的檢閱,赤衛軍雖然是革命的軍隊,但是仍然繼承了前俄羅斯軍隊的繁文縟節。
李既如仍然堅持著自己對此事的態度,儘管代價是好友有可能會被處於軍法,但他違反軍法在前,而且所犯的錯誤是不可原諒的。
「只要能能夠守住喀山!鞏固東方戰線!無論是我或是莫斯科會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走在西寧大街上徐籍看著街邊破席上躺著的屍體,心猶似在滴血。死者中大都是老人婦女兒童甚至還有……這些人的身體素質差,過於濃密的苯氯乙酮煙霧奪去了他們的生命。
「謝謝!」憲兵軍官輕聲道了個謝,從腰帶后的包內取後手銬。
「疾勁,我已經向司令部自請處分,作為參謀長我未盡職責釀成止等慘禍,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而且你是主犯,我也是從犯!」
「瓦采季斯同志!我答應你的要求!去組建你需要的參謀部吧!在喀山城下教會我們的部隊學會軍事組織能力的藝術!」
「痴南,我想問個問題!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將此事上報嗎?」
「催淚彈!」
瓦采季斯沒想到眼前的托洛茨基竟然這麼乾脆的就答應了自己要求,在受鼓勵的同時瓦采季斯沉思了數秒后,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如果自己的這個要求得不到滿足,喀山的淪陷就是必然。
好友的言外之意,李既如當然明白,在其被憲兵帶出指揮部前,李既如看著好友的語重心長的交待道。
李既如走到風雨天的身邊用儘可能平淡的語氣說道,在說話時臉上帶著些許慘淡的笑容。
「咯吱!」銀白色的手銬銬住了風雨天的雙手,在手銬被銬上的瞬間,風雨天並不知道自己創造了一個歷史,邊防軍歷史上第一個被憲兵逮捕的師級軍官,儘管在軍銜上只是上校,而且還是臨授上校。
聽著杜托夫的詛咒,卡佳有些尷尬的停止了彙報,在作戰室內的穿著綠色軍裝的護國軍的將軍們有臉上都露出了此許尷尬的神色,和皇家近衛軍不同,護國軍儘管是俄羅斯軍隊,但是他卻服從中國方面指揮,說到叛徒,他們也是其中之一。
聽到瓦采季斯的要求后,托洛茨基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充滿朝氣的同志陷入了沉思之中。政治委員擁有最終決定權是人民委員會和全俄中央委員會的決定,至於軍事專家不過是為了彌補各級指揮員和政治委員軍事組織能力不足,而採取的應急措施。而現在眼前的瓦采季斯卻要獲得純粹由軍事專家組成的參謀部指揮權,而不是建議權。
見作戰室內的護國軍的將軍們臉色微變,身為司令員的米·瓦·阿列克塞耶夫上將喝聲道,近衛軍的將軍們並不喜歡護國軍的綠皮蛙這不是秘密,但是現在俄羅斯需要的是團結。
在沉思了幾十秒后,托洛茨基站起身來看著有些忐忑不安的瓦采季斯說道。
語聲稍頓后,頭髮微卷的托洛茨基的唇間再次響起未含一絲感情,但卻異常堅定語氣,在說話時鏡片后的細眼出透出了些許冷意,隨即更為冷酷的聲音再次從唇間湧出。
「是,主席同志!但是在此之前我有一個要求!」
專列緩緩駛入車站后,但是最高軍事委員會主席並沒有下車,而是從車上下來了一著身著便裝的工作人員,其眼中偶爾流露出警惕略帶著冷酷的眼光,站台上的指揮員們猜了他的身份——契卡人員。
「疾勁,希望你能夠理解!」
「……」聽到好友的話,風雨天渾身一顫,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李既如。
得到上將的命令后,卡佳調整一下有些尷尬的心情,接著作著簡報。
司馬看著電報一副不可思議狀。催淚彈同樣是特種煙幕彈的一種,作為部署在新疆地區的二十五師因為特殊的任務性質,所以配發了大量的以西北化工去年剛合成的苯氯乙酮為裝料的催淚彈,儘管催淚彈從未投入過實戰。
隨著的托洛斯基的未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在車廂中響起,車廂內的溫度驟然下降數度,每個人都感覺到一股冷意,尤其是從伊熱夫斯克撤退的指揮員和政委們,汗水從他們的額頭上流了下來,當看到主席同志的眼睛直視著他們的時候,他們可以感覺到其中的殺意。
看著好友手腕上銀色的手銬,李既如的眼中充滿了歉意。
「我明白的!」
「這群該死的叛徒!他們辜負了沙皇陛下對他們的培養和信任!他們背棄了軍官的榮耀!該死的叛徒!」
見車站周圍的那些機槍手,操作著高射機槍瞄準著天空,伏龍芝在心中自語道,來自空中的威脅是現在喀山防禦面臨的最大威脅,前線需要飛機,但是這個要求卻從沒得到滿足。
話到了嘴邊風雨天還是把話生吞了回來。有些不解地看著面前的李既如。
「特……特使同志,我們……我們嚴格執行了來自莫斯科的命令,把城中的每一個可以拿起槍的人都送上戰場,不過敵我兵力懸殊,而且白匪軍有中國製造的機槍、重炮、轟炸機。而我們呢?有什麼?……」
聽到軍事專家接管了赤衛軍,杜托夫·亞歷山大·伊里奇不禁詛咒到那些叛徒,在說話時不望朝周圍的「綠皮蛙」看了一眼,在杜托夫看來他們同樣是叛徒!
「疾勁,城裡的寧海軍縱有千般惡,但他們還是咱們的同胞!我們是軍人,不是屠夫!」
「我警告你們中的每一個人,凡部隊擅自退卻,首先槍斃該部隊的政委,其次是司令。英勇善戰的戰士將提升到指揮的崗位上去。對懦夫、損人利己者和叛徒將嚴懲不貸。這一點我向全體赤衛軍的官兵保證。」
「長官,我很抱歉!職責所在!」
這隻是一次意外,無論死傷,這僅只是意外而已!意外誰也不想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