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時代
第262章 像鳥兒一樣騰飛
當這架纖細的飛行器，由鋼管，驅動皮帶，以及齒輪構成，和此時沃的西科斯基公司生產線上光滑的S—32—C飛機形成了近乎荒唐的對比。ZS—33和伊戈爾在共和十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提交的一種直升機設計專利裏面的設計非常相似，那份專利在共和十年十二月十日得到了批准。飛機有一個三片槳葉的主旋翼，還有一個兩片槳葉的尾槳。尾槳有兩個作用：克服主槳產生的扭矩，同時作為尾舵給飛機提供方向控制。
為了降底整機的成本，西科斯基並沒有用政府貸款購買新型的大功率發動機，而是選擇了老舊的星九發動機，但是現在和自己預料的一樣，動力不足使得這架飛機的速度很慢，甚至於只能達到鷹式教練機的速度。
「伊戈爾……」謝德洛夫斯基跑到飛機邊，看著自己的朋友時表情顯得有些太自然，他沒有想到會發展成這樣，原本自己只是想通過適當的方式讓自己的朋友回歸正途。
幾分鐘之後，在數十名記者以及數百名圍觀者的見證下，被邀請來的客人和聞訊而來的人們吃驚地看到，那個穿著禮服帶著禮帽的俄羅斯男人，操縱著飛機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駕駛著ZS—33向後飛，向兩側飛，向上向下，甚至作原地轉彎。他最後甚至還在眾人的驚詫中，將直升機穩當停在工廠內的一間廠房的房頂上，儘管的只是模似懸停而已。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前後一共五次，升空累計時間大約幾十分鐘。儘管飛機的振動非常劇烈，同控制很困難，但是ZS—33確實離開了地面，並且安然無恙的返回。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共和十年的整個夏天，S—32—C的製造一直在進行。樹木蒼翠茂盛的綠葉在飛機工廠周圍形成了厚實的牆。這架被公司上下寄於厚望的飛機機身和機翼的骨架逐漸成形。
「伊戈爾，什麼時候直升機可以比固定翼飛機更快！」謝德洛夫斯基似乎想用自己的方式將朋友拉回正路。
「你知道的雖然S—32—C看上去很漂亮，但這架飛機卻存在著隱患。老式的星九發動機，在最佳狀態時，也難以給這麼大的一架飛機提供足夠動力。這架飛機上有太多的將就貨和二手部件，所以……」
空軍剩餘物資供應站，對於西科斯基公司而言仍舊是配件供給的一個主要來源，S—32—C逐漸成形。用來做機身和機翼蒙皮的杜拉銘都是根據是否急需，分時間一批一批買來的空軍剩餘物資。
而就在昨天下午，共和11年的10月31日，因為在公司內舉行失敗的直升機試驗世人再一次想起了這家沉寂已久的航空公司，一架怪模怪樣的滿是鋼管結構的直升機的在試飛時發生意外，迫降於廠外的公路上，西科斯基再一次進入了世人的視野。
「從去年到現在，你已經製造的六架試驗機，已經摔毀了五架，可是結果呢？我的朋友，像鳥兒一樣騰飛是非常美妙的設想，但是我們要考慮到現實問題，依靠現在的技術根本無法解決直升機所面臨的諸多技術問題。從去年至今，你領導的那個小組佔用了公司大半技術力量，同時你們的研製已經浪費了公司大量的資金，知道嗎？我一直在嘗試著幫你掩飾這一切，但是……但是……」
「直升飛機能夠垂直飛起來的基本道理非常簡單，但是
「但願吧！不過這隻是應急之策，于氏航空去年研發的YC—1型運輸機已經把全世界都遠遠的甩在其身後，即便是我們暫時依靠S—32—C取得了一部分訂單，最終仍然會被于氏航空擠出市場，他們的YC—1不是其它企業能在短期內所能超越的。」
就在史雷強剛張口的時候，設計室內的門被推開了來，走進來的是面色鐵青公司經理謝德洛夫斯基，他手裡拿了一張報紙。
但在這種情部下，在過去的一年之中，西科斯基公司沒有試飛過一型新型飛機！在這航空界無疑是不可想象的，如果不是S—32—C仍然的生產，或許世人恐怕已經忘記了這家公司的存在。
幾乎就在西科斯基剛下飛機的時候，蜂擁而至的幾十名記者中傳來了一名記者的驚呼聲，今天的試飛驚呆了所有的圍觀者。
作為他的朋友和公司的經理，謝德洛夫斯基不得不提醒著將全部精力投入到直升飛機的研究中的西科斯基，在謝德洛夫斯基看來，自己的朋友無疑陷入對幼年夢想的困境之中，過去的一天，公司進行試驗幾乎全部是圍繞著他的「直升飛機」！
「如果到時你仍然不能製造出可以投入實用的直升機，我要求你必須要停止這一切！可以嗎？」
頗為激動的記者不斷的提著各種各樣的問題，同時不住的為這架醜陋的飛機和他的設計師拍照。
在模型上試驗了一下旋轉斜板的操縱之後，西科斯基有些興奮的大喊道，這個問題的解決等於解決了直升機所面臨的最為複雜的也是最後一個問題，抵消反扭力的尾槳和旋轉斜板的發明，無疑從根本上解決了一年來困擾的著直升機研製兩個最在的問題。
共和十年，此時的中國航空製造業面臨著有一些嚴峻的問題。其中一個問題是在對俄戰爭中生產的過剩的發動機和教練機，主要是120馬力的「鷹式」教練機和450馬力的星9航空發動機，還有大量的F/A—1式戰鬥機，空軍過剩的教練機以近似白送的低價向民間出售。一架還能飛的鷹式教練機只賣330元。
在順著跑道滑跑了很長之後，飛機緩慢的升空了。在發動機和機翼後方乘務艙里的西科斯基可以看出螺旋槳的轉速有點慢了，顯然無法提供充足的推力迅速爬升。
儘管這架由滿是鋼管的「醜小鴨」看起來非常醜陋，但是這一天的試飛註定會在整個西北市引起轟動，儘管人們此時並不清楚直升機的用途，但是卻被這架不需要機場跑道，可以像鳥兒一樣騰飛的新奇的飛行器給折服了。
「西科斯基先生，請問您駕駛這位飛機的感覺怎麼們！」
共和11年12月29
謝德洛夫斯基稍做猶豫后反問道，
「這就是為什麼我要開發直升機的想法和夢想！而且一種具有適當速度，在操控性與安全性和目前飛機具有可比性，同時能夠在那麼小的地方進行起降的飛行器，價值極大，而且毫無疑問，會有很大市場。低速飛行和低速著陸的能力將大大降低目前飛機在霧間飛行時所遇到的危險。」
朋友的回答讓謝德洛夫斯基一愣，但仍然繼續著自己的問題。
西科斯基舉起手做了個手勢，臉上顯出調皮的微笑，朋友的憤怒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在所人看來直升飛機被認為是不可能的實現的。尤其是在過去的幾個月，在經過多次失敗的試驗之後，很多人認為無法造出一架可以真正得到控制的直升機。
西科斯基並沒的回應謝德洛夫斯基指責，一直以來，無論是過去在俄羅斯或是現在在中國，西科斯基都沒有放棄自己幼年時的夢想，過去自己只是在紙面上繪著草圖，而現在投入全部精力之後，西科斯基知道自己找對了方向。
「前飛、倒飛、側飛、無論怎麼飛飛機都很穩定。總之，駕駛著它的時候，你感覺自己就像是鳥兒一樣，真正的鳥兒！」
數分鐘后，隨著西科斯基發動了140馬力的發動機后，ZS—33開始振動，操縱桿在他的手裡不停震動。他加大油門，振動更劇烈了。但是他感覺到這架飛機的發動機正在試圖使它飛起來，有些激動的西科斯基向上拉槳距控制桿，增大旋翼槳葉的迎角。
眾人看到謝德洛夫的臉色，大都明智的選擇暫時離開設計室，讓他們二人先解決彼此的問題再說。
幾乎是在S—32—C完成了33次試飛后，在謝德洛斯基為其爭取著航空諮詢委員會下發的適航證，以及千方百計推售這架飛機時，西科斯基就和一兩個最緊密的下屬開始對這種直升飛機進行非正式的研究。
在得到朋友的肯定的回答后，謝德洛夫斯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謝德洛夫斯基，你來的正是時候，你看這是我最新發明的……」西科斯基試圖向自己的介紹史雷強的發明，以告訴他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公司中無論是作為公司經理的謝德絡斯基或是身為設計師的西科斯基和每一個工人都竭盡全力。公司的採購員鮑勃.拉本斯基在空軍的剩餘物資銷售站尋找著可用的飛機部件，以儘可能的節約有限的經費。而工廠工人們忙著造飛機。即便是在周末趕上有股東和潛在的投資人來公司參觀檢查工作有沒有進展時，這些平時的飛機製造工人又變成了推銷員，向這些人推銷著各種為滿足民間需求而設計的飛機。
「既然……」
而此時公司建造S—32—C飛機的工作開始了。32代表西科斯基發明的第32種飛機，C則代表中國。從一開始，最大的問題就是資金，如何最好的利用現有的有限的資金，以及如何為飛機的建造籌集更多的資金。
「西科斯基先生
西科斯基的回答讓謝德洛夫斯基變得有些憤怒，他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堅持他的那個不切實際的夢想！
直升機的開發需要一個人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精力、知識以及時間投入進去。而支持著西科斯基的雄心是實現自己少年的夢想，再一次設計一種不知該如何設計的飛機，因為沒有人知道該怎樣設計它。
儘管心中並沒有多少信心，但西科斯基並沒有責怪老朋友的意思。
共和56年9月6日，已經78歲的伊戈爾.西科斯基這樣回答一個記者的問題。「對於我而言中國，早已經成為我的第二故鄉，我要在這裏居住工作。我來中國希望在這裏尋找可以進行自由創造性工作的機會……我找到了這種創新的自由，直到今天，我仍然認為這種精神存在著。今天，這種精神通過建立企業來表現創新精神，依然存在著。在這裏我找到了我所期望的，一個活躍，有力，前進的國家。」
「好吧！那麼什麼時候直升機可以比固定翼飛機效率更高！」
「蜂鳥！」
就在這時，西北市航空主任孫年德擠過擁擠的人群，走上前來遞給西科斯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信封。
輿論的冷淡反而讓西科斯基靜下心來，思考著未來的道路，是仍然追隨著他人的腳步前進，還是另闢蹊徑，這時他回憶起，他還是一個孩童時接觸到竹蜻蜓后，那個第一次激發起他對航空興趣的那個主意，那個在所有人眼中「不可能」、「不實際」的直升飛機的構想。
「我的朋友，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直升機可以完成一些固定翼飛機所不能完成的任務。這些任務，實際上除了直升機外其他任何裝置都無法完成。除了它之外，其它的任何一種飛機都做不到！」
「西科斯基先生，我很高興將全世界直升機一號的牌照授給你。」
「先生，請問他現在有名字嗎？」一名的有些激動的記者在為西科斯基和飛機拍照時大聲喊問道，除了編號之外為飛機起一個漢文名是西北航空界的普遍的習慣！
作為飛機設計師，西科斯基遠比謝德洛斯基更了解技術上的領先優勢意味著什麼。
這時圍觀的人們看到一個機輪先離開了地面，然後是第二個離開地面。感覺到飛機已經緩緩飛起之後，西科斯基繼續加大油門，突然間四個機輪都離地了。他迅速的減小油門和槳距，飛機又回到了地面。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依靠著「大鳥」運輸機的訂單勉強維持的西科斯基同樣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尤其是的在空軍在數月前，因軍費有限，停止了對「大鳥」運輸機的採購，失去外界訂單的西科公司和此時的大多數航空企業一般，僅只能靠申請航空業補助以及中華航空企業外包的部件訂單勉強維持著。
「伊戈爾，你看看報紙上在說什麼『那個俄羅斯佬的新玩意兒』，知道嗎？當報紙報道了你的這個新玩意后，我們公司的股價已經下跌了5%！」
「我感覺它完全可以飛起來，相信我，把系留繩解下來！」
「一切並沒有出乎自己的意料。」
在這種情況下，SA—32—C飛機的設計被一改再改，以遷就不斷變化的製造設備和廉價的材料。機身的主體結構是用從空軍剩餘物資基地數架毀毀的飛機上
之所飛回地面，西科斯基就是為了和拉本斯基以及史雷強等人商量了一下。
「永遠不會！」西科斯基毫不遲緩地回答道。
坐在飛機上的西科斯基看到小機場不遠的朋友，此時的謝德洛夫斯基和幾十名被聞訊來的記者以及數百名圍觀者都站在那期待著這次試飛，在西北實業報接到謝德洛夫斯基的邀請后，直升飛機的最終試飛就傳開了，元旦將至，在很多人看來或許這個新發明將是一個不錯的新聞。
從西科斯基的唇間吐出了一個名字，它是世界上最小的鳥類，但是西科斯基相信未來他一定會發展成為一個龐大的家族！而此時這一切僅僅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在公司的工作室內史雷強一邊向在西科斯基介紹著自己研究的旋轉斜板，同時通過一個精緻的書本大小的銅製小模型向眾人展示著自己的發明，作為公司的一名設計師，最初史雷強對直升機有很大的顧慮和疑惑，但現在卻早已改變了最初的看法，是西科斯基最堅定的支持之一。
「元旦前嗎？伊戈爾！」
「伊戈爾，你在這個不切實際的設想上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
「老朋友，不要忘記一點，他的設計就是為了滿足目前航空運輸，于氏航空生產YC—1型運輸機雖然先進，但是操作過於複雜、價格居高不下，所以直到現在只接到了不過一百三十多架訂單而已。我們的S—32—C操縱並不比鷹式教練機複雜，同樣可以搭載12名乘客，但是造價卻不及其四分之一，速度或許是慢了很多，但是相信國內的那些航空公司應該不會拒絕這一選擇。」
隨著戰爭的結束，曾經來自國外下發給各家企業的合同和撥款被取消，數十家依靠大企業分包的中小型航空企業大都已停產轉產其它商品，至於其它的企業大都是勉強維持生產，當然這之中除了中華航空企業和于氏航空，兩家航空公司依靠著新型飛機已經成功取得來自空軍和民間的訂單。
「我的朋友！謝謝你！但是請相信我，現在我們已經解決了最大的一個技術問題，相信我，在元旦前，你一定會看到真正的直升機試飛！到時全世界都會驚嘆於我們所取得的成就！介時整個中國！不甚至於整個世界的飛機製造企業都將追隨我們的腳步，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我們需要去追趕的中華和于氏！」
但是當公司上下都在慶祝著這架運輸機即將試飛的時候，站在跑道邊的西科斯基眉間卻帶著些許愁色，見老朋友面帶愁色，謝德洛斯基便走了過去。
在設計被最終決定下來之前，西科斯基一共試驗了十八種控制布局，四種完全不同的飛機構型。有趣的是，最終的設計和第一次試飛時的設計一樣，也和一年前遞交的那份專利中的設計一樣。最終的構型是單主槳和尾槳，這種構型似乎提供了簡單設計和出色飛行性能的最佳組合。
「這是一個免費的廣告不是嗎？謝謝！」
「我的朋友，製造能夠拯救人類生命的飛行器是我的夢想之一。只要我還活著，我就要完成它。在我看來這可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項工作，它對我來說具有浪漫和哲學上的吸引力。我的朋友，什麼樣的飛行器可以給你帶來最大自由度
上午十點，在從一個附近的服務站加了幾桶汽油之後，S—32—C從跑道里緩緩地滑行出來。在轟轟作響的引擎預熱之後，十個工人鑽到了機艙里。西科斯基來想帶幾個人，但是他發現自己無法拒絕任何一個為了這一時刻已經工作了那麼久的夥計們。
作為一個商人謝德洛斯基相信眼前的S—32—C只要試飛成功，取得適航證，一定會贏得大量的訂單，甚至產量可能會超過YC—1型運輸機的產量。
「史！這是非常精巧的設計！你是一個天才！它的下傾斜角度是由駕駛員控制的！」
「……」
作為它的設計師，西科斯基比所有人都清楚他的不足，為了降底成本，S—32—C可謂是無所用其極。
雖然西科斯基對直升機市場的描述非常誘人，但尚存一絲理智的謝德洛夫斯基卻知道，更現實的問題是現在公司所面臨的問題。
儘管S—32—C的試飛非常順利，但是在報紙上卻並沒有引起什麼反響，畢竟一架只能坐12名乘客、速度只有140公里的運輸機對於已經製造出像YC1型運輸機的中國而言，並不具備多少新聞性，只不過有一些報紙用豆腐塊大小的報道點名了一下西科斯基的這次試飛而已。
說到這裏西科斯基的眼中滿是憧憬之色，於是話聲一頓。
「那你為什麼把自己的精力都投入到這個永遠也沒有固定翼飛機飛的快、永遠也不會比他效率更高的直升飛機上！」
到10月16日，S—32—C準備試飛了。在所有人看來，這是一架吸引人眼球的運輸機。飛機線條筆直流暢，看上去整潔堅固。駕駛員坐在位於機艏駕駛艙里。乘務艙從位於駕駛艙和機翼中間的位置一直延伸到機身後部。乘務艙兩側分佈著水平排列的大舷窗。
心情不錯的西科斯基帶著依如先前的調皮式的微笑，旋轉斜板的出現已經解決困擾著直升機研製諸多問題。
ZS—33看上去和S—1一樣的原始，也許試飛也會像S—1一樣充滿危險，使人沮喪。這架原始的直升機有四個可轉動的機輪，給停在地面的飛機最大的穩定性。直升機的兩邊用繩子和地面的木樁連接起來，防止這架新飛機在第一次飛行時飛得過高。
「沒問題！元旦前你一定會看到直正的直升機！」在解決了兩個最大的技術問題后，西科斯基不認為還存在其它任何技術問題。
「永遠也不會！」
在距離S—32—C的首次試飛后的一年，此時的西科斯基公司已經擺脫的一年前的困境，正如的謝德洛斯基最初的設想一樣，S—32—C這架並不先進甚至速度可以用緩慢形容的飛機，不僅賣給了國內多家航空公司，甚至還出口到了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