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14章 其它方式
悠揚的音樂從收音機中傳出來，酒吧里零散的做著一些男人，吃著花生米、喝著烈酒的男人一邊打著撲克，一邊閑聊著，酒吧的牆上懸挂著一面「鐵血旗」還有一些戰地的照片，誰又能知道照片上那些滿面陽光的青年，有多少在戰爭結束后回到了他們的親人身邊。
當聽到一些低級學員在說話時無意間說出的德語或俄語時，傑克的眉頭一皺，隨後嚴厲的警告他們，同時糾正他們的一些發音。這些人竟然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在這裏即便是說話也要用模仿英國口音，更不要提平時的談話了，甚至就是打情罵俏、床上求歡興奮時亦不能漏出一句中文或其它語言，只能說英語，而且是稍帶些許地方口音的英語。
拖！有時或許也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兩發斷續相接的步槍連射註定會打斷了傑克的遐思。其中一次從他的左邊響起，另一次是從右邊，射擊聲嗡嗡地響徹在田野上空，即便是靶場亦帶著濃濃的英倫風情。
擊敗日本之後，儘管日本如計劃一般染紅，但列強對日益強大的中國的警惕與擔憂卻遠甚於紅色日本，最近的大半年時間中，在調查部的情報中已經無數次看到「黃禍論」再次在歐洲、美國盛行開來，甚至於一些中國商品在西遭到抵制，中國的崛起讓歐洲人備感恐懼，如果再因蘭芳問題與荷蘭宣戰，贏得與荷蘭之間的戰爭並沒有任何問題，但是贏得戰爭之後國際局勢上的失利，卻不是蘭芳可以彌補的。
「長官……」
輪到傑克時，他用力握緊李氏步槍的前托，熟練地把它頂在肩上，隨後輕輕轉用手腕后拉，為步槍上膛。現在，樹與樹之間就該出現目標了。總共只有幾秒鐘的時間，第一槍就要擊中目標。
「兩個星期前，我也退役了，軍隊安置處在西西伯利亞給我分配了500畝地，我去看過，地很肥，捏一把能捏出油來，軍隊沒有虧待我，退役時還給我晉一級軍銜，退役金多拿了兩千多塊，我把地轉給了幾名過去的下屬，讓他們種了，我只需要收點地租，現在我也是地主了！我爹才只有170多畝地，幾年前政府又收購了100畝，我家三代人，都沒我的地多！對於現在……我很知足！」
「可……可總理，為什麼政府不能夠支持蘭芳獨立呢？總理，蘭芳獨立後會進行全民公決，到時蘭芳會成為中國的一個省，而不會是聯邦成員！總理，這是開疆拓土之功啊！」
野外射擊訓練，這是今天進行的訓練課程之一。
「砰」的一聲槍響過後，樹與樹之間突然閃現的那個靶子消失了，傑克的嘴角露出了一些笑容。
特務城！
說話時，嚴福川的臉上帶著一絲痛苦，對於曾經準備以軍隊為家、以軍人為職業的嚴福川而言，當接到的退役通知時，嚴福川就覺得自己死了，或者說自己的魂沒有了。
數月前，國會內的十名眾議員提出議案要求國會就《蘭芳獨立》進行討論，但國會的討論並未得到什麼結果，國會只是督促外交部與荷蘭方面協調，要求確保蘭芳自治區的合法權益。
雙手拄在桌上的孫仲康指尖輕擊著，同時注意著眼前這位自己最為器重的軍士長，商機！很多時候都是無處不在，不過孫仲康所看重的並不是其中的商機，公司的生意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和自己有關係的不過只
此時孫仲康的臉上全不見先前的那種無奈和不滿，有的只是一種亢奮，對！就是亢奮，是那種軍人嗅到硝煙后才會露出的亢奮表情。
「福川，你看報紙，上海大眾汽車公司一期工程最晚到下半年就會完工！待汽車集團二期工程全部完工後，這一個汽車廠一年就能製造20萬輛轎車、5萬輛卡車！知道嗎？二四工業計劃中，上海、成都、哈爾濱、西安、廣州，全國要新建五個汽車集團，一年產量超過的100萬輛！現在咱們西北有中華、西北重汽兩大汽車集團再加上武漢的漢中汽車集團的擴建工程，2年以後，咱們中國的汽車就接近160萬輛，你想像一下，兩年以後，國內一年至新增150萬輛汽車，到時不僅是西北，恐怕全中國到處跑的都是汽車。」
「怎麼樣？還適應現在的這種生活嗎？」
「現在中石化、中石油、安全燃料三家公司都派出自己的說客，去說服那些政客同意支援蘭芳，不過大環境在這，不管是國會或者國務院都不會有大動作，咱們不可能冒著和英國開戰的危險支援蘭芳，三家公司只能幹瞪眼，可是那個大油田又擺在那，眼紅啊！所以他們找到了其它的方式。」
共和13年4月，土謝圖省（外蒙五省之一前土謝圖汗屬地）。
傑克躺在雨後潮濕的草地上，把臉埋到濕潤的大地里。大地散發著蘑菇和樹林的氣息。如果閉上眼睛你會覺得，自己不是置身於有著「軍事情報局國際關係學校」這個有著普通名稱卻帶著秘密身份的學校之中，而是在某個療養院。
「……油！知道嗎？到時光這些車，一年就需要多少油，200萬噸以上！一年是200萬噸！十年以後是多少？這個數字你算過沒有！」
「恭喜你！傑克上尉，半年來你的表現證明你已經成長為一名合格的特工，你將是第一百名的從這所學校中走出的學員！」
而最重要的是，出兵蘭芳所引發的一系列的連鎖反應以及其後英、法、美在東南亞佔有殖民地的列強國家會對此作出什麼樣的反應，更是司馬的根本顧慮，與世界三大列強對抗，僅僅只是想想頭皮都有點發麻，這些顧慮讓司馬在蘭芳問題上不得不慎之又慎，面對著蘭芳的華僑代表和南洋裔國會議員時，司馬只能左顧言他，不給予任何肯定的答覆。
「……半年來，你已經學會的速記以及英式的打字法，會計課的成績同樣是最優秀的，同時還在公司實習了商業辦公常規工作，你即的懂得會計和商業管理，金融、進出口貿易船期、貨運以及炒股票……毫無疑問你是這一期學員之中最出色的一員，如果在外界，或許你已經成長為一名優秀的商人，在模似市場半個你用1200英鎊掙到了11.56萬英鎊。而最重要的是你對國家的忠誠，正因如此，現在局裡將布置給你一項任務，這項任務是由我們局和調查局攜手進行……」
這裏的特工大都是擁有中國國籍的歐裔移民，其中大多數是俄羅斯自由戰役期間，軍事情報局的特工在俄國收養的戰亂孤兒，他們在經過一系列的教育和考驗后，其中的最優秀者被派到特工學校學習，軍事情報局使用專機將他們空運至此，他們除了知道這次進
這是軍事情報局從中央調查局學習的一種特工培訓體系，這個世界上幾乎鮮有人知道這種城市存在，無論是中央調查局或是軍事情報局城市化的特工學校，大都位於蒙古、新疆、突劂斯坦的荒漠、深山之中的軍事禁區腹地。
年過半百的布魯斯兩隻手分別拿著香檳，其中一杯的遞到了傑克的面前。
長官的問話讓嚴福川一愣，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開疆拓土之功與保護華僑的職責無關，共和革命之成功，具仰賴南洋華僑犧牲與慷慨解囊，僅憑此一點政府對任何欺凌華僑之事絕不會坐視不理！」
傑克顯然忘記自己來到時，每天都會被城裡的售貨員、女招待更改，因為那時他一張嘴就會有某名英語不合英語語法，或某一個單詞的發音不準確，當時的傑克在長達半年的時間中，都處於一種極度緊張，神經同樣綳的很緊，每天都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學習語彙和組成單句，聽唱片、看電影學英國人的那種作態和口音，幾乎用了一年的時間，傑克才「變成」一個英國人。
位於土謝圖省的參謀部軍事情報局特工學校，佔地面積的約四百二十五平方公里，這裏與其說是學校到不如說更像是一個微縮的城市，這裏專門培訓派往歐美白人國家工作的特工，它能夠給予每一個學員有關英語、德語、法語、義大利語等歐洲國家最全面的教育，學校的東北部是英國及聯合王國部分，北部則是美國部分，西北部則是德國部分，南部是法國、荷蘭、義大利、俄羅斯等部分。學校的每一個部分完全與別的「國家」隔離開來，形成各自絕對獨立的城區。
在說出這道非常簡單的數學題后，孫仲康端著酒杯喝了一口，看著眼前的嚴福川。
就在嚴福川準備問些什麼的時候，坐在對面的長官從桌旁取過來一份報紙。
白色的名牌非常簡單，是一個黑色的「帕拉丁」（paladin）的圖形，曾參加過「自由俄羅斯戰役」駐防俄羅斯多年的嚴福川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是國際象棋里的「騎士」以及「黑騎士公司」五字，上面還有一個電話號碼，號碼是西北市的號碼。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來這，是因為有一個朋友，給了我一份工作，我喜歡的工作，不過我一個人干不來，所以我拿著通訊錄來找你了，為什麼來找你，因為我知道，你是軍人！這骨子裡就是軍人，改不掉的！所以我來找你了！我還找了幾個人，都是過去的弟兄。」
在街頭上走著的傑克偶爾會碰到一些顯得有些緊張的少年，看他們那副緊張的模樣，傑克知道這或許是新來的學員，便刻意的走過去和他們打個的招呼、問個路或是詢問一個什麼事，總之就是給這些新學員找一些麻煩
「長官，談不上習慣，但總是要慢慢習慣的！」
兩人之間的談話非常簡單，在最後傑克收到了自己的任務，自己將作為一名商人，被派往英國！
嚴福川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道數學題，只能選擇沉默。嚴福川對孫仲康說的這些根本就是雲里霧裡，弄不明白一個所以然。
這座城市中的居民，和英國人一樣，住在酒店旅館、公寓或一處套房、一間別墅之中，完全英國式的生活方式，即便是傑克自己，就像每一個
站在馬路口的傑克先看一眼右邊，再看一眼左後，最後再看看吉邊，直到確定沒有汽車后，才走過馬路，掌握這種細節上的習慣傑克用了兩年的時間，因為在英國從小學開始，老師就這樣教導小學生過馬路，不按照這種習慣，英國反間諜機關精明的密探一眼就能看出這個人不是英國人。細節決定成敗，歐戰時不知道多少德國間諜就是因這種細節上失誤，而被英國反間諜部門投入監獄。
總理的回答讓李陽前感覺有些疑惑，作為南洋華僑十名國會眾議員之一的李陽前在感情上無法接受國會對蘭芳獨立一事淡然，而國務院也僅僅只是口頭上的安撫而已。
就在這時身後的指揮塔上，忽然傳來揚聲器震耳欲聾的響聲。
十五至二十年的蜜月期！
每一名進入這所特工學校的學員，最初時只是粗通英語，大都是在軍事情報局下屬的「慈善機構」中學過外語，或是在基本培訓學校中學習過，一但他們到達這所學校，他們不僅僅被要求只准講選定國家的語言，還需要學習選定國家的生活方式，不准他們說一句中文或其它語言，而且要百分之百學會選定國的生活方式。
「傑克先生，布魯斯先生請您過去，請您把你的武器交上來……」
他們必須要在這裏忘記自己是中國人的身份。從來到這所被的內務部隊嚴密保護的城市之後，他們就改變成另一個身份，成為另一個國家的國民，最初發明這種學校的調查局認為，經過三年至五年，以至十年八年的學習和訓練后，這些特工就會習慣於這個新的身份，在他們的腦海中已經完全適應和接受並習慣了這種新身份。
通透的酒隨著孫仲康手腕的搖動而旋轉著，喝著酒的孫仲康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
指著報紙的孫仲康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眼前的這名嚴軍士長眼中露出的迷惑，對於嚴福川而言這好像和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好像也有一點關係。去年的地里的土豆收成不錯，50畝地收了40多噸土豆，賣了1700多，再加上一季小麥，去年一年家裡剩了2000多，心情大好父親兩個月前從車行里定了一輛皮卡，直到現在還在等車，如果這幾個車廠都開工，估計也不用等車等到現在。
酒吧的角落裡，兩個男人靜靜的坐著，兩人保持著那種軍中的端坐，每一個進出酒吧的人都能從他們坐姿看出，他們或許剛剛退役不久，軍中的習慣依然還難以改變。
眼前的城鎮是英國城鎮的複製品，無論是他的街道或是建築物、電影院、餐廳、酒吧、公共場所這裏的一切，都是和真實的英國一模一樣，商店裡擺放的商品也完全是英國貨，除了各種各樣的英國香煙、及料、服裝、食品、糖果和日用品外，學員們還可以買到與英國同步發行的報紙、雜誌，像英國人一樣從這些報紙雜誌上了解著英國的新聞和社會情況。
「叭、叭」
「……」
在一片荒原上，散布著數百棟房屋，有歐式的樓房亦有歐
這是司馬所需要的未來中國與歐美國家的關係，至少在中國沒有能力挑戰列強、重新分割世界勢力範圍之前，中國所需要的是韜光養晦，而不像是歷史上的日本一樣，囂張而不可一世，在國際外交舞台上屢屢碰壁。
長官臉上的那種亢奮讓嚴福川心頭一動，是什麼工作？為什麼長官會這麼興奮？
學員們使用著英鎊付租金、買食物和衣服以及其它開支，價格也是和英國一樣的，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讓這些未來的特工們熟悉英國的生活方式和物價水平，中國駐英國的使領館內的軍情局特工，每天都會把英國市場價格送加灰，使得這裏可能夠及時更正必要的價格。在國王生日時，這裏同樣會舉行慶祝活動，人們會在家中伸出米字旗。即便是用「小小的國家」稱呼這裏亦不過分，這裏就是英國的一個小城市，
酒是烈的，喝在嘴裏卻是苦的，退役對於絕大多數軍人而言是解脫、是幸福、是和平生活的開始，但對於一小部分軍人而言，平民生活卻意味著地獄，他們習慣於軍令、習慣於軍營中那種刻板而單調的生活，但很多時候，並不是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我知道，我知道！誰又不是呢？那些議員以為我們都渴望著回到家人的身邊，享受和平的生活，可是他們不知道，我們都曾準備把自己的畢生交給軍隊，現在……」
對於過去傑克有著模糊的記憶，曾經在街頭的流浪、飢餓、寒冷一切的折磨似乎已經越來越遙遠，以至於傑克有時都有一種感覺，似乎那只是自己的年少時的一個夢而已，只有在這裏的生活才是最現實的，好像在夢中自己還有一個名字，不過傑克已經忘記了那個名字，夢中自己是一個流浪的俄羅斯少年，而在這裏自己則是國際關係學校中的學員，名字叫做傑克.威利斯。
孫仲康拿著酒杯的手朝周圍指了一下，眉間同樣帶著絲許無奈。
當然現在這些新學員要做的就是適應這一切。
廣播里傳出的是流利的略帶著一些蘇格蘭口音的英語，傑克從草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些許枯草，把李氏步槍扔到背後，徑自走開，偶爾會和普通的英國人一樣，和迎面碰到的點頭示意或打個招呼，布魯斯先生是小鎮的鎮長，也就是這裏的主管。
白天，郊區下了一場潮濕悶熱的小雨，到了晚上天氣就變得特別晴朗、溫暖，使人感到舒服，在透明的鏡子般的天空上一塊雲彩都沒有，西邊的天空已變成了玫瑰色。
在這裏呆了三年之後，21歲的傑克說著一口流利而純正的英語，而且還可以流利地說著家鄉的土語、精話以及外國人不會講的俏皮話，而且在日常行為習慣上也表現出了英國的民族特點，注重陳夫和禮節，宴會時會穿上的平整的禮服等等，和任何一個土
從衣袋裡取出一張名片后，孫仲康將名片推到了嚴福川的面前。
每天早上起床，早餐吃著麥片、火腿蛋、鑫士、紅和果醬，然後搭巴士去學校或上班的地方，午間休息時會到附近的酒店去，喝杯啤酒，要不就到餐廳飯館或咖啡館去，他們的晚餐不是在自己「家」里吃，就是到朋友家裡搭食，不過晚餐一般是非常講究的，不論是在家中或是餐廳吃，總有一頓肉，完全英國式的送菜，按英國人的習慣用刀叉，斯文有禮的吃，絕不準表現出非英國式的習慣。
即便是將來一但這名特工在國外工作時，被駐在國反間諜機關逮捕，他們仍然會牢牢記得自己接納和適應的身份，即便是酷刑、催眠等等任何手段也不會讓他們供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海軍雖然在南洋舉行聯合演習，但這並不能影響到荷蘭在給予蘭芳與荷屬東印度相同的平等地位等諸多問題上的堅持，蘭芳數百萬華僑均將希望繫於祖國唐山，而唐山卻……
嚴福川有些詫異地看著眼前的嘴上說著知足，臉上帶著無奈的長官。
「保護華僑是政府的天然職責！這一點華之從未忘記！亦絕不會忘記！國防軍的劍只會為保衛祖國和人民舉起！」
接過香檳的傑克一愣，不無驚訝地看著長官，曾經長官口中帶著愛爾蘭口音的英語在傑克的耳中顯得不太正宗，偶爾還帶著些許德語發音習慣，顯然長官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靠坐著沙發的司馬抖了抖煙灰。
「長官，我17歲服役，今年24歲了！服役7年，過去在軍隊，我們只知道服從、訓練，兄弟和兄弟之間的情誼是真誠的，在戰場上我們可以為了自己的兄弟去死，可現在呢？我們……很難！做個老百姓真的很難！適應現在的這種生活更難！」
孫仲康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牢強，顯然對於現在的一切，他並不滿意，不是不滿意軍方的安排，而是不滿意現在的這種平淡而乏味的生活。
「是啊！很難習慣！但我們卻不得不去習慣這一切！」
實業大道
在話說到這裏時司馬沉默了下來，從感情上司馬比任何人都贊同支持蘭芳獨立，但理智卻告訴司馬國家初才承平，不可擅擾戰爭之中，中國的支持或許意味著中國需要直接出兵婆羅洲與荷蘭人作戰。
作為過來人，傑克知道他們會慢慢的改變和適應這裏的一切，他們會習慣英國的辦公時間，也習慣飲用下午茶，同樣也會適應那種淡而無味的英國啤酒，他們會一天一天的英國化，他們同樣也在郊區會適應英國式的鄉間生活，鄉間的小店、每周一次的舞會、英式的鄉間生活，因為他們三分之一的時間住在郊區、三分之時的時間住在鄉村、更多的時間是住在城市之中，不管住在什麼地方，有一個不變的原則，這裏每一個居民的活都和英國百姓是一樣的。
「蘭芳，知道這個地方嗎？就是荷屬東印度的那個華裔自治省，他們那個地方盛產石油，不過石油卻在英荷殼牌公司的手裡握著，最近因為石油還有其它的一些問題和殖民地政府鬧翻了。你也知道，咱們現在從總理到議會再到百姓，成天喊著友好、和平，軍方雖然有意但也不方便直接介入，不過那地方再怎麼著也是炎黃子孫的地界，咱們不能做視不管。軍方、調查局都覺得咱們不能坐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