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21章 極光行動
為了完成國務院下達的演習任務，空軍參謀部與技術處決定將飛機上的8挺12.7毫米機槍以及彈藥全部拆除、甚至拆除了球型炮塔用鋁製炮罩偽裝代替，完成這些減重后，H—17D型轟炸機達到載彈1.2噸、航程5400公里的空載航程。即便如此距離的總理下達的任務目標仍有1100公里的任務差距。
正是在這種大環境下空軍創造了一系列的速度、高速、不間斷航程之類的記錄。其中除去推動技術進步的原因外，更重要的一點則是為了爭取民間支持，海軍可以用民間捐款造戰列艦，空軍一樣可以的用民間捐款完成組建100個轟炸機大隊的「戰略空軍計劃」。
儘管已經到了五月，位於北極圈內北緯77度的新地島，偶爾還是會飄起紛紛揚揚的雪花，給黑褐色的玄武岩山丘蒙上一層白紗。這位位於西伯利亞海岸外的極地荒島有82600平方公里之，島是呈長形的石山、寸草地不生，島上有無數的冰河遺迹和峽灣，直到十八、九世紀島上才開始出現人類的定居點，大都是一些的捕鯨船隊留下的簡陋住房。
沒過新地島，不知道這裏的大風有多麼可怕！狂風彷彿從地獄里呼喚出所有的魔鬼，它們獰笑著、打鬧著、哭泣著、嘶叫著。北極星瑟瑟地躲入天頂，冰原上的雪塵被吹揚起來，大幕一樣罩住天穹。風暴掃過冰原，把冰面颳得乾乾淨淨，一片青藍。風暴卷過冰堆、冰棱和冰障，發出嗚嗚的哨音。
「首相先生，我們必須立即向遠東增援，在中國人宣戰並用轟炸機封鎖蘇伊士運河之前！」
幾分鐘，原本一直窩在被窩裡的地勤兵得到通知，立即拆除二十架預定參演飛機全部防彈鋼板。此時機場內的大風依然在刮著，狂風在獰笑著、嘶吼著，參演的二十架轟炸機旁樹起了大燈，通明的燈泡隨著狂風搖擺著，機場上到處是「叮叮噹噹」金屬被扔掉在地的聲音。
機翼下的狹長新地島上布滿了冰峰和峽灣。黑碣色花崗岩點綴在皚皚白雪間。冷澈的湖泊在陽光下發出幽蘭的色彩。冰川沿峽谷蜿蜒而下，它長長的冰舌一直插入峽灣的碧綠海水中。峽灣是冰川侵蝕的產物，冰川槽谷的下段淹沒在海里，危崖峭拔、千折百回，形成彎曲而又極其美麗的海灣。
「叭！叭……」
三十六轟炸機聯隊從新地島起飛后，直飛北海上空的二十架轟炸機在演習海區投擲1.2噸炸彈，轟炸半徑3200公里，全程航程6500公里，這個航程遠超過國防空軍航程最遠的H—17D型載彈1.8噸，3862公里最大航程，同樣超過5471公里的空載航程。
十幾名騎著雪地摩托車的士兵在追逐了數公里后，終於發了一群馴鹿，興奮的士兵嚎著追趕著馴鹿群，在他們身後的士兵從背後取過步槍，瞄準狂奔的鹿群。
未等卡爾把話說完羅伯特就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
「中國人瘋了！」
「他們到了！」
數十聲槍聲就響了起來。原本在冰面上狂奔的馴鹿群中，幾十隻馴鹿倒在了一灘血水中，隨後騎著雪地摩托穿著白色的雪地服的士兵們，歡笑著把死海豹拖了上雪地摩托車的貨架上。地處北極圈內新地島的生活是艱苦，這裏只駐守著幾百名士兵和中俄兩國的科研人員，幾乎根本
「情況屬實，一個小時前駐華馬克雷大使與顧維鈞總長興行過會晤過，顧維鈞宣稱這是中國軍隊在國內的進行的正常調動！我們在突劂斯坦的商業代表數十分鐘前發回電報宣稱，駐突劂斯坦中國軍隊已經開始大規模向南部與波斯接壤邊界調動，他們的偵察機已經多次出現在波斯上空。30分鐘前，埃及蘇伊士運何上空出現多架不明國籍大型轟炸機……」
掀開厚實的棉花門帘，拍打著身上雪花的張宗銀咒罵著該死的天氣，沒想到出師不順，來到這不過兩鐘頭，就碰上大風了。
正喝著茶羅伯特在聽到菲利蒲的報告后，手指一顫杯底與杯盤輕撞了一下。蘇伊士運河！一定是中國人的轟炸機，他們是在做戰爭的最後準備……菲利蒲回憶起在中國海軍「遠程」航空兵跨海打擊下的日本海軍精銳幾乎盡沒于港口，蘇伊士運河無疑是皇家海軍遠征過程中最薄弱的環節，海軍的戰艦在運河行駛時，將會成為中國遠程航空力量的靶子！
「這裏可真漂亮！」
見自己的內閣陷入爭吵中，詹姆斯.拉姆齊.麥克唐納立即開口打斷他們爭執，到底是戰爭或是和平，麥克唐納同樣有些茫然，中國人的回應方式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如果他們開炮的話，或許問題就會簡單許多，但是他們偏偏選擇撞擊。
殖民地地部部長的歐登科幾乎是本能的開口反對著，最初主張干涉蘭芳獨立事件的是歐登科，之所以如此是擔心連鎖反應，但現在他更擔心同中國的全面戰爭，印度和東南亞的土著兵團不可能保護這些地區。
「中國人要準備開戰嗎？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他們要挑戰整個世界嗎？」
3個月半月前，工黨領袖詹姆斯.拉姆齊.麥克唐納組成英國歷史上首屆工黨政府。麥克唐納任首相兼外交大臣，內閣成員多數是工人出身。工黨執政初時，就對內通過了「惠特利住宅計劃」，增加國家補助金用於住宅建設，為50萬個低收入勞動家庭建造市營房屋。還改善了保障制度，增加養老金和失業補助，廢除了保護關稅的原則。在外交上，工黨更是在組閣后的二十天後同蘇聯建立外交關係並簽訂貿易協定。
內務大臣亞瑟.享德森幾乎是用輕蔑的口吻說出了這番話。
穿著件羊毛衫正在計算著數據的王立鵬放下手中的鋼筆。儘管室外溫度零下十度，但木屋內的溫度卻使終保持在十幾度，儘管新地島的一切都是因陋就簡，但最起碼的暖氣供應還是能夠保障的。
必須要在中國對英國宣戰之前，把艦隊調至遠東。
看著手中的報告，麥克唐納一愣滿臉皆是不可思意之色。
「我們必須要立即展開與中國的會晤！在他們展開進一步行動之前！」
「這是自特拉法爾加海戰220年來，皇家海軍所遭受的前所未有的恥辱！我們必須要報復！必須立即調動艦隊前往遠東，懲戒這個狂妄的國家！」
「這地方多風、多霧，來的時候就要有心理準備！梁曉，我覺得參度部制定的方案有些問題，按照參謀部的計劃，咱需要在諾爾辰角上空進行第一次空加油，返航時在北角一帶進第二次空中加油，第一次加油沒有任何問題，咱們是同時起飛，但是第二次加油卻有點問題，從演習區
羅伯特.巴登聲中帶著憤怒，在羅伯特看來「康士坦次號」遭受撞擊根本就是英國皇家海軍的恥辱，更是整個海軍部的恥辱，儘管最初試探性的舉動正是羅伯特的決定，而現在羅伯特卻感覺英國的尊嚴受到挑戰。
波斯！印度……歐登科幾乎是目瞪口呆地聽著菲利蒲的話。
說話時王立鵬站起身來從一旁拿出一份資料遞給張宗銀，每一個飛行員都知道燃油和炸彈的重量就是互相調節的，而本質上就是調節飛機自身重量，拆除機槍、炮塔減重是為了帶彈達到最大航程，拆除防彈鋼板同樣是為在最大起飛重量內儘可能的多帶燃燒增加航程。
首次真正的空中加油實驗在是共和十一年5月，應維斯里.梅把的啟示，國防空軍第六轟炸機聯隊使用兩架H—1型轟炸機之間進行。加油機在空中放出一根加油軟管，受油機上一個人爬出座艙，徒手在空中抓住飛舞的油管，然後加油。到 8 月間，通過空中加油，H—1轟炸機已經創造了高達 37 小時的留空紀錄。
作為世界著名的「霧都」，煙塵與霧混合變成黃黑色的霧，經常在倫敦上空籠罩多天不散，春天的到來讓一直籠罩著這座城市烏黑的、渾黃的、絳紫的，以致辛辣的、嗆人的倫敦霧，消失在溫暖的陽光之中，無數倫敦人在春天到來之後，都會抓住這個享受春天溫暖陽光的好時間，
三十六轟炸機大隊上下都明白，這次轟炸演習是什麼性質的任務，是向英國人展示中國強大的遠程轟炸能力，3200公里轟炸半徑意識著英國絕大部分地區都處於新地島機場起飛的轟炸機群的轟炸範圍內，以轟炸演習令英國人不會鋌而走險向中國宣戰。
由四十架H—17D型轟炸機組成的編隊沿著新地島的海岸線飛行著，機上的機組成員大都在窗前觀賞新地島的風光。這個島嶼到處都是積滿雪的平頂山，冰舌伸至海邊，陽光照在冰雪上，發出耀眼的白光，有的因冰崩，而在海面形成一座座獨立的小冰山。
剛把馴鹿抬上雪地摩托車的一名士兵聽到空中的異響，他們紛紛抬起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南方飛來了一個龐大的機群。
「咔！」
這座位地極地的荒島是儘管是在17世紀由荷蘭探險家威廉巴倫支和他的探險隊發現，但卻一直是俄羅斯帝國的領土。俄國內戰結束后，龐大的俄羅斯帝國分裂成佔據著歐洲地區的蘇聯與控制著西伯利亞的俄羅斯帝國，共和十一年夏，受俄羅斯帝國的請求，國防軍出動一個營空降兵收復了這座極地，隨後新地島便被中國租借，用於進行軍事裝備極地試驗。
最終，原本試驗與比賽性質的空中加油被參謀部選中，用空中加油彌補航程不足。歷史上的第一次空中加油與其說是實驗，不如說是雜技。共和十年11月，空中雜技演員維斯里.梅把一桶航空汽油綁在腰上，從一架飛行中的林肯「標準」飛機的機翼，爬上另一架飛行中的寇蒂斯 JN—4 飛機的機翼，然後擰開加油蓋就開灌。
脫掉皮衣的張宗銀拉過
在暖流的作用下，曾經的連綿千裏海上冰原碎裂開來，海面上冰塊越來越多，它們互相撞擊，發出隆隆的響聲。這聲音被風送到空中，和候鳥北返的鳴叫聲混在一起，預兆著北極圈內陽光明媚的短暫夏天即將到來。
「咱們出發的時候，那些洋鬼子知道咱們具體在什麼時候出發，但是等咱們到北海上空，英國人的飛機一定會追蹤咱們，到時挪威空軍也一定會配合追蹤，他們都有H—1以及H—2轟炸機，航程都是2400以上。如果咱們沒有在他們面前進行空中加油，可以製造出假相，新型號的H—17轟炸機，無需空中加油即可對英國本土實施轟炸！只需要想像一下一千五百架轟炸機同時飛到他們的頭頂扔燃燒彈！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我算了一下，如果我們把防彈鋼板拆除，進一步增加機內載油量，同時第一次加油從諾爾辰角向西延伸300公里，進行一次空中加油，咱們的航程即可以達到6700公里左右，雖說還是擔了點風險，但是這個風險總比返航時找不到機群在小很多！」
外交部具體負責中國事務的遠東司官員卡爾看著憤怒的羅伯特異常平淡說到，最初當羅伯特提出用軍艦「進入」中國領海試探中國人決心時，卡爾就持反對意見，對於現在的中國羅伯特再了解不過，在很多問題上中國人絕不會讓步，很多英國人仍然不願意認識一個問題中國早已不是昨天的中國，而他們卻仍然選擇過去的方式對待中國，愚蠢的舉動換來的是兩國關係的進一步緊張。
「羅伯特部長，在一定程度上『康士坦次號』已經完成了他們的任務，完成了對中國的試探！現在我們可以相信一點，中國人絕不畏懼開戰！如果我們調動艦隊前往遠東，我們可以在海上贏得勝利，但是在陸地上呢？緬甸、馬來亞甚至印度都有可能遭受中國的入侵！到時我們用什麼去阻擋中國的數百萬軍隊？在海上的勝利並不意味著我們可以在陸地上取得勝利，而且國內也不會接受與中國展開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解決？他們撞擊了我們的軍艦，難道就這麼結束嗎？」
這些士兵之所以出來打獵，就是為了迎接空軍轟炸機部隊的到來，讓這些國內飛行員嘗嘗「新地美食」。
「你們聽！」
「……皇家海軍巡洋艦『康士坦次號』于格林威治時間今日2時30以『維護無害通過權』而進入伶仃洋海域，以檢查中國軍隊的反應能力，立即遭到中國廣東省海上警備隊千噸級驅逐艦『虎門號』的驅趕。2時41分，『虎門號』艦發出『我艦奉命撞擊你艦』的旗語信號，在『康士坦次號』無反應的情況下對其主動進行撞擊。造成皇家海軍『康士坦次號』巡洋艦艉部和舷側炮塔受損，92名軍官及水兵不同程度受傷，廣東海上警備隊『虎門號』驅逐艦艦艏水線以上則被撞出一個大窟窿……」
風在裸露的花崗岩狹谷中徘徊，好似幽靈們在跳舞。誰也不敢在風速上數十公里的曠野中行走。大風會把他掀倒，冰原上吹起的雪霧會蒙住人們的雙
「中國人選擇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式表明自己的態度，英國同樣需要表明自己的態度！我們現在必須要考慮的是，如何妥善解決『康士坦次號』事件，以……」
「總之這次演習就是告訴那些洋鬼子，英國鬼子，你給我小心點，你能打到我家門口，我也能把你家的院子炸爛！咱們兩家打起來，誰都不好受！」
「轟！」
「表達英國的態度非常簡單！向遠東派中艦隊！用艦隊迫使中國人接受我們的要求！」
卡爾幾乎是第一時間站起身來直視著首相，中國人不是瘋了！準確來說是「康士坦次號」不顧一切的舉動，刺激到了中國敏感的神經，讓他們認為自己即將遭受全面入侵，他們是要在遭受入侵之前，做好他們認為應該要做的準備，隨時準備迎擊英國甚至美國、法國三國可能的同時入侵。
為此軍隊各個的分支機構為了得到有限的政府投資而在相互間展開了激烈的競爭，相比于海陸軍，儘管空軍在戰爭中贏得了「勝利之神」的稱號，但是絕大多數公眾對軍用航空的重要性仍然認識不足，空軍於是頻繁地進行公開展示以及創記錄的「比賽」，以便爭取來自民間的支持。
麥克唐納沒有想到中國人行動會如此迅速，在發生撞擊事件之後，第一時間全面動員了軍隊。
「先生們，我們現在需要討論的是如何回應中國的挑釁行動，無疑我們已經探明了他們的決心，但是英國絕不能接受他們擅自撞擊我國軍艦的行為！」
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追求空中加油和留空時間紀錄成了國內外航空冒險家們的嗜好，而國防空軍轟炸機聯隊之間同樣經常舉行類似的比賽。共和十二年10月，三十六轟炸機大隊六架H—17D型轟炸機創造了最高紀錄已經達到不可思議的 647.5 小時，也就是說幾乎整整 27 天在空中不落地，吃喝拉撒睡全在窄小、吵鬧、顛簸的座艙里。
「隊長，加油機必須要在起飛后1200公里內進行加油，以確保返航，而咱們需要7000公里的油料保障，如果到時無法與加油中隊聯絡，陳將軍不是說了嗎？儘可能的向東飛，到飛多近是多近，到時候加油機會代表咱們『勝利返航』！」
「這該死的鬼天氣！要是明後天還是刮著這樣的風，咱們根本沒辦法起飛！」
這裏所有的一切資源均依賴外界運輸，糧食、藥品、燃料等等，為了節約運力，獵取馴鹿、海豹之類的動物成為駐守在這裏的官兵們主要的肉食來源，海豹肉並不好吃，相比于海豹肉在這裏服役的官兵更喜歡吃美味的馴鹿肉，夏天要到了，自然是到了打馴鹿的時節。
不過這麼做已經沒有任何實用價值了，更多的時候只是為了航空隊的榮譽。當然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對日戰爭結束之後，國內建設重點轉入了經濟建設，在「二十年內不會爆發戰爭」大環境下，軍費遭到削減，軍備採購費用降至歷史以來最低點。
望著機翼下綿延數百公里的冰川，王立鵬禁不住讚歎著，自幼生長於南方的王立鵬對極地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北調新地島執行演習任務的命令，把一直布置在海參崴的
「嘭！」
心慌意亂的外交部副長菲利蒲幾乎是未經通報就直接進入了首相辦公室，隨後將一張紙遞到首相的面前。
三十六轟炸機聯隊接受這一任務時，空軍司令鄭培林為他們送行時把話已經說的非常明白，空軍的遠程轟炸演習將與陸海軍演習同時展開，用大規模演習向歐洲列強示威。
※※※※
「羅伯特部長，如果我們現在向遠東調派艦隊，無疑是在向中國人傳達不好的信號，為了自保他們會在艦隊抵達蘇伊士運河時，便會主動發起攻擊！到時除了宣戰之外，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選擇！到那時整個英國都將捲入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星期一的上午7點，倫敦橋上的車流越來越多，倫敦塔附近的廣場上人流也多了起來，泰晤士河邊那些穿著漂亮的淑女在紳士們的陪同下享受著一年之中倫敦最美好的季節。在倫敦威斯敏斯特區白廳旁的唐寧街十號一所並不顯眼的喬治風格建築物外的街道上，可以看到數百名英國人舉著手中的標語，呼喊著反對戰爭的口號，對於剛剛經歷過戰爭的英國人，殘酷的戰爭讓他們對戰爭心存恐懼，在付出了兩百余萬的傷亡，無數個家庭上演的悲劇，令英國平民不願意捲入一場與他們無關的戰爭。
新地島機場停機坪四十架H17D型轟炸機停在露天之中，建設標準甚至不如三級野戰機場的新地島機場並沒有適合H—17的大型機庫，這座機場和島上的一切設施一樣，都是因陋就簡。那些擠在H—17狹窄的機艙內一起飛抵新地島的地勤兵，已經將飛機固定妥當，5月的新地島夜晚零下十度左右的溫度並不算低，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事情。
剎車聲剛停，一聲有些劇烈的關門聲就在唐寧街十號首相府前響起。從黑色的羅孚車內穿出一名神情略顯緊張的官員。
「兩個小時前，中國的梁大使向我們遞交了一份通告，對我國軍艦闖入中國領海表示強烈抗議，要求我國政府立即解釋。隨後駐中國大使館發回電報，證實了兩個消息一個是中國的海軍基地已經進入臨戰狀態。駐華各領事館都先後發回電報，證明中國國防軍、國民警衛隊正在進行大規模的調動，每一條鐵路上都開滿了軍列，軍隊卡車幾乎擁堵了全中國的公路，空中可以看到中國的空軍的飛機正在向西南、東南地區轉場，因為情況十萬火急，他們只是通報基本消息，正式報告還要稍晚些送來。另一個是美國已經明確表示他們將會與中國就東南亞問題展開全面外交搓商。」
既然是要「嚇唬人」那就好好好的嚇唬他們，放下手中的資料，張宗銀想都沒想就同意中隊長提出的方案，反正又不是真去打仗。機槍都拆了，留著鋼板還有鳥用。
「那就拆！把所有的防彈鋼板都拆掉，不僅要把鋼板拆掉，順便把能拆的都拆掉。」
儘管這些較激進的政策受到保守黨和自由黨的攻擊，但是卻贏得了民眾的支持，不過在蘇聯問題上，一直被保守黨、自由黨以及國民指責親近「社工主義」，稱其是薄為「俄國首相」，而現在卻又因為對中國的最後通牒，被國內厭惡戰爭的國民稱為「戰爭首相」。
「那我們就做好和中國人打全面戰爭的準備吧！羅伯特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