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奮鬥》第三卷 新時代

第78章 野心勃勃!

第三卷 新時代

第78章 野心勃勃!

「很好!」
一旁的伏羅希洛夫隨口反問了一句。
朱加什維利用握著煙斗的手敲擊著地圖,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責問之意,作為一個大俄羅斯民族主義者,即便是在夢中朱加什維利都夢想著收復被德國人還有中國人佔領的領土,這又何嘗不是所有俄羅斯人的夢想。
在德國投降后,在東線遭受嚴重損失的紅軍因沒能展開及時的反攻,而將這個問題一直遺留至今,在捷爾任斯基時期,蘇俄中央制定的計劃就是利用兩地民族解放意識,扶持親俄游擊隊,一但其擊敗數量有限、裝備落後的德軍,蘇俄便可以以保護國方式進入兩地,從而讓兩地重歸俄羅斯的版圖。
在說話時朱加什維利把手狠狠地拍在世界上地圖上的烏克蘭和白俄羅斯位置。
聽著他們的對話,吳明康的心頭忍不住一顫,中國……難道,恍惚間吳明康明白了處長邀見自己的原因,他要派自己回中國,天……吳明康的腦海中不禁浮現起中國的反間諜機構,中央警署,自己能再一次逃脫他們的逮捕嗎?
朱加什維利再一次指向烏克蘭。
朱加什維利滿意地點了點頭,看著的曼辛斯基的眼中帶著此許讚許,同時將社線轉向紅軍參謀總長圖哈切夫斯基,這位曾經幫助日本建立紅色政權,他的成功無疑是一場偉大的勝利,而蘇聯需要一場更偉大的勝利。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中國的確是一個偉大的國家,那個屠夫巧妙的利用了帝國主義國家之間的戰爭發展了國家的工業,歐戰時期工業品的高利潤為他們建立自己的工業提供了充足的資金,我們不得不承認,在很多地方中國人做的遠比我們出色,他們用了16年的時間建立完整的工業體系,完成了國家的工業化、擊敗日本,華盛頓公約更是給予了中國第三海軍強國的地位,一直以來我們都把中國視為無產階級政權最大的敵人,他們不同於美國、不同於德國,在美國、在德國我們還可以通過宣傳以換取人們對蘇俄對我們的好感。」
一個月前,當那個屠夫宣布接受國民的請求復出政壇時,那位偉大的、堅定而強硬的同志,所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向東線再增派10個師」,甚至有謠言說他每天早晨一醒來問的第一句話就是「東部邊境有什麼情況嗎」,在蘇俄任何人都不願意看到那個最堅定的反蘇分子的上台。
曼辛斯基連忙回答道,看到朱加什維利的滿意的笑容,曼辛斯基不禁慶幸著幸好自己反應夠快,沒有讓領袖失望,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讓他失望那麼代價將會是什麼。
「看來我們挑選的人員並不錯,吳明康同志,你應該知道,那個署夫現在已經決定接受他們黨的召喚,復出政壇、而且正在國內展開他的飛機演講,毫無疑問的他將會贏得這場國會選舉,在你們中國人眼中,那個屠夫就是英雄,但卻是全世界無產階級的敵人,而且是最殘暴的敵人,中國在這麼一個暴君的領導下,將不會有任何前途……」
在歐戰前,他的主要工作是幫助革命者和一些攜帶革命書籍的人偷越國境。俄國革命勝利後到了俄國,一直在契卡從事肅反工作,兩年前被任命為中國與白俄事物處處長,無論是中國或是白俄,這兩個國家一直都是蘇俄國家領導人的噩夢,這兩個國家是鐵杆反蘇國家,儘管他們的上一次干涉以「慘敗」告終,但是沒有任何人懷疑,他們有朝一日會向蘇俄發起進攻。
「7年來烏克蘭、白俄羅斯的內戰從未結束,現在我們所需要只是在等待著合適的時機,烏克蘭、白俄羅斯對德國而言是一塊飛地,波蘭、波羅的海三國和捷克多次拒絕德國人借道增兵的要求,現在德國軍隊在兩地僅只有不到7萬軍隊,而受我們指揮的游擊隊卻多達50萬,現在德國國內已經陷入嚴重的經濟危機之中,德國的經濟已經崩潰,現在兩地的游擊隊隨時可以發動大規模反攻!如果得到紅軍的配合無疑的」
「朱加什維利同志,我們必須要保持同德國之間的關係,我們的工業發展還需要依賴德國的機械、德國的技術人員,如果我們出兵烏克蘭和白俄羅斯,即會造成我們同德國關係的惡化……」
在說到這裏時,朱加什維利顯得有些激動,他沒有說中國是否會發生革命,只是反問著革命什麼時候會在中國爆發,在朱加什維利看來,只有革命爆發之後,才能夠削弱中國的實力,從而會收復突劂斯坦、西伯利亞甚至獲得中國領土謀得機會,即便是這些目的不可能全部達到,但至少可以讓蘇俄獲得東方戰線的安全。
「現在整個資本主義世界都陷入了空前的嚴重經濟危機之中,他們的工廠需要市場,而我們的工業計劃需要機器,這正是我們最佳時機,在歷史上,烏克蘭是俄羅斯發源地,基輔羅斯更是俄羅斯歷史的發端,基輔城更是『俄羅斯諸城之母』,烏克蘭的糧食、礦產都是蘇俄的血液!無論是在歷史上或是工業需要我們都必須要得到這裏!」
正因如此國家政治保衛局才會成立這個專門負責的中國與白俄情報工作的部門,甚至於他的情報報告可以不需要由國家政治保衛局局長伏雅切夫.魯多夫維奇.曼辛斯基轉交,即可以直接遞交到克里姆林宮,這在官僚主義盛行的蘇俄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而出奇的是曼辛斯基對此甚至沒有任何意見。
吳明康微垂著腦代略作沉思,以免讓他們發現自己心中的恐懼。
「朱加什維利同志,政治保衛局已經決定和第三國際聯合行動,我們將派出最出色的黨務工作者返回中國,重建那裡的黨組織、開展黨務活動,敦促士兵和水兵煽動『反軍官』情緒並向工人提供武裝。我們將要求和幫助中國同志建立戰鬥組織,以奪取國家的控制權,顛覆政府,建立工人的專政政權。」
未等一旁的兩位元帥說話,曼辛斯基便連忙接過話來,要知道烏克蘭、白俄羅斯的民族解放運動一直都是受國家政治保衛局指揮,早在捷爾任斯基時期就是如此,儘管對於海外工作曼辛斯基並沒有什麼興趣,但多少也知道眼前的領袖最關心什麼,而他關心的就是自己必須要做的。
「但是在中國,絕大多數中國人都將我們視為暴徒、叛亂分子,當然這是中國反動政權的宣傳,中國是世界上少有的幾個被大財團代言人統治的國家,大資本家和工人之間有著天然的階級矛盾,他們對我們的警惕,實際上根源於對紅色力量的恐懼,現在資本主義國家正陷入空前的經濟危機,中國亦無法身免,中國之所以要求那個屠夫復出,正是因為中國經濟已經陷入停頓,數百萬工人失業、人民饑寒交迫,而現在就是我們的機會,你們應該看到,現在在全世界範圍內,社工黨受到了普遍的支持,美國社工黨已經發展到數萬人,在德國甚至可能會爆發革命!每當看到世界範圍內紅色力量發展的時候,我都不禁會問,中國什麼時候會爆發革命?」
「他的名字叫理查德.佐爾格,是一位德國人,目前已經到了中國,他到中國主要任務是搜集有關中國政治、軍事和外交方面的情報,畢竟這些情報對我們是否能夠保護世界上唯一的紅色政權起著決定性的作用,在全世界範圍內,只有中國對我們持有發自內心的警惕,或者說他們是他們恐懼紅色力量。」
吳明康抬起頭看著眼前的洛金諾夫,自己可以拒絕嗎?顯然不能……如果拒絕的話自己或許會……
「朱加什維利同志,我們不可能同時在兩線同兩個強大帝國主義國家作戰!而且中國有我們需要的工業設備、精密機床、汽車、棉布、大功率發電機組等等,如果我們現在失去這些,我們的工業就會陷入停頓,同樣紅軍的軍備擴充亦會受阻!」
「親愛的洛金諾夫同志,你好!你不會怪我將這個機密泄露給皮爾松吧?」
辦公室內的國防部長伏羅希洛夫以及參謀長圖哈切夫斯基、政治保衛局首腦曼辛斯基三人的表情也跟著變得極不自然。
早在在剛剛擊退中國人,平定國內白匪武裝后,蘇俄便在擊敗白匪軍的同時向得到英國和土耳其支持獨立的大亞美尼亞發起了進攻,從而得以在8年前解放亞美尼亞,在烏米揚諾夫去世后,尚未穩定奪取的政權時,朱加什維利便著手推動「烏克蘭、白俄羅斯的民族解放運動」。
「佐格爾同志中國之行的關鍵,是要取得中國黨組織的幫助。既然他已經到了上海,就應該和中國社工黨加以聯絡。」
1917年,「二月革命」后帝國瞬間解體。1917年3月,烏克蘭成立了代表資產階級和小資產階級的中央政權「拉達」。為了獲得德國的承認,「拉達」搶在蘇俄政府之前與德國媾和,以提供糧食和農副產品為代價,換取德國派遣45萬軍隊進入烏克蘭,抵抗蘇維埃武裝。但沒想到,德軍一進入烏克蘭,就找借口推翻了「拉達」政權,扶植了一個親德的傀儡政府。
轉過身來的朱加什維利手握著煙斗死死地盯著牆上的世界地圖,似乎看到了蘇聯軍隊飲馬太平洋的那一天的到來,甚至看到了旅順再一次出現在俄羅斯艦隊的身影。
吳明康搖搖頭,他明白出於保密紀律,不該他知道的事他不該打聽,尤其是在這麼一個國家,只有從事情報工作,才會了解到情報工作的殘酷性,十年前逃到蘇俄的近兩千名社工黨員,現在仍然好好活著的僅只有不到千人,其他人大都……
儘管符拉季米洛維奇並沒有提那個人的名字,但是的吳明康也知道他是在說誰,那個暴君、獨裁者、屠夫、反動軍閥、大資本家等等無數個名頭都可以掛在他的頭上,但卻沒有多少人願意提他的名字,畢竟對於蘇俄而言,那個人等同於一個噩夢,甚至於連那位偉大的人物有時都會在夢中驚醒。
心情不錯的符拉季米洛維奇連忙迎上前去。
飛地的現實、游擊隊的存在令德國對兩地可謂是鞭長莫及,而歐戰後獲得獨立的波蘭、捷克、波羅的海三國出於對德國的警惕,使得德國本土僅僅只能向烏克蘭、白俄羅斯派出數量有限的軍隊,而這一切都為收復兩地作好了準備。
符拉季米洛維奇點點頭,轉身對洛金洛夫笑了笑。
符拉季米洛維奇高興地說著。
1931年7月,蘇俄,莫斯科。
洛金諾夫注視著吳明康說:「皮爾松,說說你的看法,我們將會一起去中國。」
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貴,西伯利亞的礦產資源令俄羅斯每一個人都為之瘋狂,當帝俄的人在那裡說著「俄羅斯的強大在於擁有西伯利亞」,蘇俄卻只能擠出可憐的礦產資源、糧食、巴庫和第二巴庫的石油出口到歐洲、中國去換取機器,而每年帝俄卻能讓夠出口數十億元的礦物、木材,原本那些都應該是屬於蘇俄的,而現在卻屬該死的羅曼諾夫。
捷爾任斯基廣場,那座沒有標誌的灰色石質建築,革命前這裏曾經是全俄保險公司,廣場對面就是專門賣玩具和兒童用品的「兒童世界」,每到節假日兒童就會來到這家商店,購買他們喜愛的玩具,揚起天真爛漫的笑聲,但是他們怎會想到,離他們不遠,就在商店的對面,竟然就是——蘇俄國家政治保衛局的總部所在地。
「為什麼要怪罪你,皮爾松也是我們的同志,而且今後佐格爾同志在中國的工作還需要由他來協調。」
圖切夫斯基見朱加什維利把目光投向自己,心中不禁叫著苦。
洛金諾夫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吳明康,臉上露出了俄羅斯式的笑容。
克里姆林宮1號樓二樓東則的辦公室內,腳上的高加索皮靴慢慢地走在地毯上,朱加什維利走到巨大的世界地圖前仔細地看著,看著中國還那兩塊被標註成白色、綠色「國土」,朱加什維利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眼前的這個中國人,是符拉季米洛維奇最信任的下屬之一,吳明康,俄文名字皮爾松,十年前,在中國中央警署和軍方的打擊下,大量的中國社工黨黨員被逮捕,只有少數人經第三國輾轉逃到蘇俄,而吳明康正是其中之一。
符拉季米洛維奇看完文件,微笑著抬起頭。
「你看,這時是白俄統治這裏的是羅曼諾夫王朝和他們的走狗,這裡是突劂斯坦那些野蠻人屠殺了數百萬俄羅斯人,可是現在……突劂斯坦成了中華聯邦的一員,帝俄更是甘心做中國人的走狗!而俄羅斯只剩下了這麼大一點地方!」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即便是在這裏……」
留意到朱加什維利同志的憤怒,圖哈切夫斯基輕聲提醒了一句,進攻帝俄等於進攻中國,和中國作戰至少在未來十年內,蘇俄還沒有那個實力,中國不像德國一樣受限於飛地而無能為力,如果發起進攻的話,他們會傾國之力再次進攻蘇俄,到那時……只會是一場噩夢。
「皮爾松,你該記住這個人,他不僅是位優秀的社工黨員,也會是位出色的紅色間諜。他就是——」
說到這裏時朱加什維利只把煙斗送到嘴邊吸了一口,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此時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他的氣息、他的意志。
一個三十四五歲的東方人走了進來,表情肅穆地站在處長的面前。在中國與白俄事物處有不少東方人,儘管在中國生活有超過300萬白俄移民,但是事物處還是喜歡使用東方人最好是中國人,畢竟相比於300萬,在中國有近五億黃種人。
「你要知道1921年中國社工黨組織在中國反動勢力的打擊下損失慘重,只有少數同志得已逃脫,儘管最近幾年在中國同志的努力下,黨的力量正在恢復,但是我們需要派一個可靠的人去主持中國方面的工作……你並沒有受到中國警察的通緝,所以我們決定派遣你到中國開展黨務活動,現在中國正陷入空前的經濟危機之中,數百萬工人失業、饑寒交迫,這為我們的活動提供了良好的時機,大量失業工人將會成為我們最堅定的支持者,而且資本主義國家的一些固性會給我們的活動提供些許方便!……」
「皮爾松,知道么,我們會派誰到中國?」
在國家政治保衛局四樓東側角落的一間辦公室里,一個棕色頭髮俄羅斯人在看文件。此人是國家政治保衛局中國與白俄事物處處長,列曼諾夫.彼育特爾.符拉季米洛維奇。符拉季米洛維奇是位猶太人,不到二十歲便開始了職業革命者的生涯。
說到這裏朱加什維默默地看了眼朱加什維利,不慌不忙地把煙斗送到嘴邊,深深地吸了一門煙。慢慢地在房間里來回踱著。看來,無論是在姿勢上,在言語上,在步態上,他都沒有表現出先前的那種激動,反而漸漸冷靜了下來。
隨著話音,一個身材粗壯,滿頭灰發的中年人推門走了進來,他是事物處的情報專家洛金諾夫,一個老牌的情報專家,據說世界上最出色的反間諜機構中央警署都將其列為最具威脅的外國情報專家,他領導布屬著蘇俄在中國的情報網,而那個情報網一直都是中央警署最頭痛的間諜網。
「圖哈切夫斯基同志,紅軍現在做好戰鬥的準備了嗎?」
「我……」
「告訴中國的同志,蘇俄將滿足他們的一切要求,金錢、武器、人員等等,所有的一切!」
「還有這裏!烏克蘭和白俄羅斯,這裏都被德國人佔領著,我想問一個諸位,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奪回屬於蘇聯的糧倉!奪回屬於我們的中亞、西伯利亞!」
今天、不應該說最近符拉季米洛維奇的興緻特別好,資本主義國家的經濟危機讓社工黨再一次從各國打開局面,甚至於在中國亦是如此。他從辦公桌後走出來,拍拍吳明康的肩。
「我也是這個意思。皮爾松本來就是中國同志,熟悉本國事務,佐格爾在中國的工作自然要用他來協調。」
「我們現在的關係非常友好嗎?」
「還有這裏,西伯利亞每年向中國提供超過1000萬噸鐵礦石、30萬噸銅精礦、20萬噸鎳精礦、100萬錳礦等等,那裡幾乎擁有世界上已經發現的一切礦物資源,可卻在帝俄的手中,我們能做些什麼呢?什麼都不能做,我們只能看著那個該死女皇用礦產換取著大量的外匯,去建立她們的工業,他們的廣播中宣揚著他們美好的生活,蠱惑著俄羅斯的人心,我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看著這個該死的反動政權的繼續存在……」
「我們也需要非常謹慎的應對一切,現在在歐美勞動人民對蘇俄好感日盛,我們的外交環境遠比任何時期更為優良,我們不可能因為烏克蘭而放棄一切,我們必須要堅持過去的方案,德國的經濟或許崩潰,但誰知道一場戰爭會不會改變一切呢?烏克蘭的同志請求我們派出志願者,派出飛機、大炮、坦克,我們要滿足他們的一切,把儘可能多的紅軍部隊以志願者的身份派到那裡,最終他們將擊敗德軍,隨後烏克蘭和白俄羅斯蘇維埃會和平的併入蘇聯不是嗎?對於我們而言,最大的敵人在東方,是中國!」
說話時朱加什維利用手在地圖上比劃著,語中帶難以掩飾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