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奮鬥》第三卷 新時代

第103章 去向

第三卷 新時代

第103章 去向

看到翰墨眼中的些許失落,穆晴連忙在一旁解釋道。
「總理,總長好!」
穆晴一面說話,一面用鞋尖撥弄腳邊的細草,態度活潑而又安靜,全不見往日種嬌蠻,到是多了幾分乖寶寶的味道,這副嬌憨的模樣多少讓的陳翰墨心頭一動,這丫頭,當真是越大越漂亮。
最後一個音符消失了,最年老式的畢業生在軍校校長和校友會主席蔡鍔上將的陪同下,走向無名軍人雕像,並在這名象徵著所有中國軍隊的腳下恭恭敬 敬地放置好紀念花環,然後筆直立正,榮譽大廳的台階上又響起合唱隊那 雄渾有力的歌聲,但這次不再是合唱團的合唱,而是所有的畢業生和在校生以及校友、教職員工同時合唱。
話音一落,朱子潛就深呼幾口氣,以便讓自己激動的心情平緩一下,天知道進入西北軍校是榮譽,離開西北軍校是夢想,對每一個學兵而言,離開這座軍校恐怕是人生最快樂的事情。
經歷了三年或四年寒窗苦讀和軍事磨練的畢業生們,排著整齊的方隊,邁著矯健的步伐,英姿颯爽地在檢閱台前走過。
「潛之,別這麼緊張!」
這時一名少校軍官出現在兩人面前,向陳翰墨行了一個軍禮。
當司馬、蔡鍔把目光投向左列,觀禮台上的一部分高級官員同樣不時把目光投向右列。當然他們並沒有體會到左列的那些學兵們,在覺察到他們把目光投來時的那種壓力,相比于其他人,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甚至感覺汗水開始冒了出來。
「翰墨,之所以叫你過來,是我和你伯父要商量你畢業之後的去處,你知道的,按照慣例,每年西北軍校的畢業生的前五名,都會進入國防軍總參謀部出任見習參謀。」
「……我們的所期待的和平正在受到戰爭威脅,此時整個歐洲的天空已經被戰雲籠罩,在此時,我們現在更像要過去一樣,去為自由與正義面戰,為維護我們的和平而戰,我曾無數次的重複過一句話,今天我將再次重複這一句話,強大的國防軍是中國和平的根本保障。而你們即將成為光榮的國防軍中的一員,因為國防軍和你們的存在,使得近5億4千萬中國人得以在和平的空氣下享受自由和正義以及對更美好生活的追求。」
「這支勃郎寧手槍跟了我三十年,你小時候一直想去當玩具,今天你畢業了,算是給你的賀禮!」
「今天是你畢業的日子,我當然要來了,要知道今天可是……」
整個隊伍呈灰綠色,這是軍校習自德國陸軍一個遺留物,黃銅色點綴其間——灰綠色的上衣,灰綠色的褲子,黃銅紐扣。在他們上方一片鎳白在陽光下閃耀著金屬的森冷,那是學員肩膀步槍槍頭刺刀的閃爍的光芒。
李新揚有些興奮的喊叫著,從一周前知道那些將參加畢業典禮的高官姓名后,同學們就開始猜測著為什麼今年軍校的畢業典禮會有這麼多人參加,幾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猜想,中國很有可能會參戰。
司馬的語中帶著些許愧色,對於自己的兒子,自己虧欠了太多,在他年幼時,自己還能盡一切可能陪他,而從他11歲,自己就一腳把他踢到了少年軍校,甚至讓他隨母婚,為的就是希望他能像普通人一樣長大,不養那種所謂的公子脾氣,儘管事實後來證明即便是西北公學中出來的那些公子中,也鮮有養成公子脾氣的,自己也沒有後悔當初的決定,唯一後悔的恐怕就是對他的關心實在是太小。
「那是,本小姐天生……」
「走回家!」
考慮了數秒后,陳翰墨迎上父親的視線。
轉身時朱子潛又回過頭來,仔細看了陳翰墨的未婚妻,怎麼這個女孩這麼面熟,好像自己在什麼地方看到過?
「好好!陳翰墨中尉,我們回家吧!」
當隊伍威武雄壯地挺進到教練場之後,便馬上以訓練有素的作風和迅捷整齊的動作進行分列式,並最終在高大的樹叢中形成兩列平行的縱隊,他們與站在學校主樓一樓榮耀大廳的寬闊花崗石台階上的另一隊學員,正好組成一個三邊空方陣的講話隊形。
「今天啊!」
「啊!天……翰墨,這……這位是……你妹妹……國防軍少尉朱子潛,向您致敬!」
隨意的回了一個軍禮后,蔡鍔笑呵呵看著自己的這個子侄,堂堂第一公子,隱名埋姓這麼多年,在全世界都非常少見,這一次各部長官們來這,多少都是為了參加第一公子的畢業典禮,畢竟他們中很多人都是看著他長大的。
「爸,我理解!我知道,這種場合您是不便參加的……」
面無表情的少校說完話,便轉過身朝著教學樓走去。
「總理,國防部長、三軍參謀總長,今天來高官可比往來來的多的多,甚至連海軍部長、空軍部長都來了,難不成咱們準備參戰?」
蔡鍔笑著將盒子送到翰墨的手中,眼睛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盒中這支手槍,這支老槍跟了自己這麼多年,儘管從來沒用過,但多少總有一些感情。
得意,怎麼可能不得意,自己的兒子不過才20歲就從西北軍校以優異成績畢業。
「松坡,我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麼,但你也有兒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現在是在壁壘防線,如果蘇俄軍隊打過來,他就是迎頭第一個,你的兒子可以上前線,我的兒子一樣也可以!」
「咦!丫頭,你怎麼來了!」
方陣中間隱現出一座雕像,一位軍人的形象,身背背包、腿打綁腿、俯身跨步、果敢、剛毅、絕然的目光凝視著前方,作欲出征衝鋒狀的無名軍人銅像。他的軍裝沒有軍銜、沒的徽章,他是一個無名軍人,銅像基座上的黃銅四棱星周圍對襟著的四個名詞「榮譽、責任、國家、奉獻」。
而穆晴在聽到他那麼向別人介紹自己時,臉頰已經羞的通紅,儘管乾媽和媽媽在春節時就定好了日子,等翰墨一畢業兩人便定婚,但至少現在……自己頂多是他的女朋友。
「啊!翰墨……你……你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未婚妻?」
「好了,你們爺兩,有什麼話要說的話,可以等回到家以後再說,翰墨,叫你過來是我這個做伯父的想恭喜你,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蔡鍔堅持著自己的要求,希望翰墨留在參謀部,參謀部是個安全之地,即便是在戰爭時期,也是在地下60多米的地下堡壘之中,別說是子彈、炮彈,就是原子彈也無法威脅到參謀部內部的安全。
朋友們的興奮讓陳翰墨頗為無奈地笑了笑,如果他們知道那些官員來這裏的原因,恐怕會失望個透死。
「朱少尉,我是……」
步槍「啪」地一聲上肩,全體轉向並解散。老畢業生校友們慢步走向檢閱台,等候稍後舉行的新畢業生檢閱。
「華之,我這麼坐並不是自己的私心,要知道,根據國防軍的傳統,每年西北軍校前五名畢業生,按慣列都是進參謀部學習三至四年後,才會進入野戰部隊,這樣更有利於他們將來的發展。」
就在這時傳來一聲尖叫聲,隨後一句極副誇張的話語打斷了穆晴的話。
輕颳了一下穆晴的鼻樑,陳翰墨鄭重的提醒著,這個名字從自己進入少年軍校時就一直陪著自己,原因是父親不願意別人知道自己是他的兒子,至少不願意讓外界知道,一直以來學校里教官和同學都是這麼以為的,他們以為自己家鄉是在海南,天知道,自己爺爺、奶奶在海南,自己只不過是假期時過去陪他們而已。畢竟自己的照片從11歲起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報紙上,現在這麼多年了還能認出自己的人又能有幾個。
「請問是陳翰墨中尉嗎?」
「翰墨哥,你去吧!我在這等你!」
話被打斷的穆晴怒視著這個突然打斷自己和翰墨的惡人,自己可整整一個學期沒見過翰墨。
中國不會參戰!
待朱子潛離開后,拉著穆晴的陳翰墨有些極不自然的朝遠處看了看,這個日子自己的同學即便是家人遠在南洋,也會趕過來,自己的家人就在十數公裡外,結果……除了父親之外,就沒有了其他人,而父親來這裡是因為公務,並不單單是為了自己。
隨著一聲口令,226宿舍的四個年青紛紛提著禮賓槍朝隊伍中跑去,在宿舍外排成隊列,等待匯入主縱隊。
「學兵團,學兵團,學兵團!學兵團,脫帽致敬,舉目注視,學兵團正踏著先輩走過的路。魂歸忠烈祠的學兵團先輩們,忠魂在此集合……榮譽、責任、國家、奉獻,不變的信念!」
每當季節進入盛夏、時間的腳步跨入六月的時候,西北軍校都要舉行一次別開生面的簡樸儀式軍校畢業典禮,年復一年,年年如此。
共和29年6月21日,是西北軍校25界學兵畢業日期,畢業儀式于上午舉行,以西北學員從宿舍的國防門中突然湧出而開始。沿途,不斷有列隊整齊的學員連隊加入。
典禮一結束,學兵團解散后,所有的學兵都紛紛跑到前來觀禮的家人身邊,與家人、朋友分享著從這裏畢業時的快樂,而他們的家人臉上大都帶著濃濃自豪感。
「翰墨,恭喜你,我的兒子,我……」
隨著「槍放下」一聲口令,數千枝步槍令人叫絕地同時發出「啪」的一 聲手掌擊槍聲。這聲音剛剛消失在樹叢中,另一種聲音——慢擊軍鼓的有節奏的「嗒嗒」聲則由遠漸近接踵而至,這是軍校的樂隊,樂器在其間閃閃發光。
當一個身著薄紗儒裙的漂亮女孩從人群中走過時,那些剛剛畢業精力旺盛的年青人大都用口哨聲去宣洩著自己的精力,不過面帶笑容的女孩似乎並不在意他們的口哨,而是面帶嬌笑的朝著一陳翰墨走了過去,這個場合,別人不適合來,自己卻是可以來的。
一進校長辦公室,陳翰墨靴跟輕擊,向眼前的總長和父親行了一個軍禮。
明代古長城腳下,聳立著一座現代化的軍校,主樓高為七層翼高五層外形近似堡壘的主教學樓周圍散布著數座小棱堡教學校,這座軍校的全稱是「中國國防陸軍軍官學校」,他的前身是西北邊防軍軍官學校。一直以來鮮有人會提及這所軍校全稱,他通常被稱為「西北軍校」。
「請您隨我過來!
但自己應該去什麼地方?
「這是……」
陳翰墨握了握手中的這支柔若無骨的縴手,心神不禁一盪,恐怕撐不了多長時間,自己就會和這個女孩結婚。
自己親口從父親那得到了這個答案,除非中國遭到入侵,否則中國的原則將是保持中立,而且國內主流意識並不贊同中國介入歐洲的紛爭,相比于戰爭,國人更喜歡來自歐洲的戰爭訂單,英國、法國已經向中國下達了一大筆訂單,坦克、飛機、步機槍、衝鋒槍,總之英法兩國的思想非常簡單,他們試圖用訂單讓中國做無法割捨的選擇。
站在觀禮人群前列的司馬眼睛始終望著左列第三排中央位置,唇角輕揚著衝著隊列中的兒子點了個頭,而隊列中目視前方的兒子,顯然沒有注意到自己正在打量著他。
餘光撇到面帶笑容目光投向的左列的司馬,蔡鍔會心的一笑。
陳翰墨扶正軍帽后,衝著朱子潛一副語重心常地說著。
「原本大家都想來的,你知道的,叔叔不希望讓人知道你……所以我就自己個跑出來了!家裡給你準備了歡迎儀式,所有人都很高興,都在等待著司馬翰墨少尉回家。」
學兵團合唱隊唱起了軍校校歌「學兵團之歌」,校友們脫帽直立。當校歌的旋律消失后,校友會秘書長便念起一年來去世的那些校友的名字,名字前不以軍銜高低,而是以畢業先後以及校內編號為序。
在司馬親自為的本界學兵團,第一名頒發畢業證,授銜之後,新畢業生的名單才由一名軍官地宣讀著,一個名字接著一個名字,好像永遠沒有盡頭。時間過得很慢,一秒鐘 就像一小時一樣難熬,但它終於結束了。護旗隊再一次升起國旗,學員團舉槍致敬。號手吹起銅號,清徹、悅耳的音調回蕩在寂靜的操場上空。這號音祝願著一界又一界的西北軍校的畢業生,在未來的軍旅生涯中將功成名就,不辱使命、不負校名。
朱子潛一驚一炸地看著陳翰墨和他身旁這個滿面笑容的漂亮女孩,過去沒聽他說過啊。
「翰墨,你想去什麼地方?只要你說,我這個當伯父的一定滿足你的要求!」
「謝謝,蔡伯父。」
司馬同樣堅持著的自己的決定,如果純粹以私心,自己當然希望兒子能留在參謀部,但是這點私心並不能表露出來,無論翰墨最終決定留在參謀部或是進入野戰部隊,自己都不會反對。當然如果能留在參謀部無疑更好,至少家裡的那口子不會成天在自己耳邊叮噹。
「但是我們同樣尊重他們的選擇不是嗎?」
「別那麼緊張?說的輕鬆,今天總理、國防部長、參謀總長可都來了!」
「我是你大哥,但是我嫉妒你!」
陳翰墨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自己身後的穆晴,笑喊了一句,目光不自主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穆晴,今天這丫頭不知道受了誰的指點,竟然穿的這麼漂亮,一對小饅頭式的乳房隱伏在白色綢的襯裙內,卻有一小部分露出在襯裙上端,將寸半闊的網狀花邊挺起,好像綳得緊緊似的。
「松坡,我覺得我們需要徵求一下翰墨的意見,如果他願意進參謀部,那麼我也不反對,如果他不願意,呵呵,無論我這個做父親的或是你這個做伯父的都不能強迫他不是嗎?」
松坡的話讓司馬無奈地笑了笑,借口純粹是借口。
蔡鍔依然堅持著自己先前的態度,實際上這隻是一個借口,別說翰墨是今年的第四名,就是四百名,自己也會把他拉參謀部,不論他是不是樂意,現在歐戰已經爆發,誰也不知道中國會在什麼時候參戰,翰墨是自己看著長大的,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置身於險地之中。
「爸,蔡伯父,我希望去野戰部隊!」
記得自己12歲時,在俄羅斯同皇家少年軍校舉行聯合演習時,自己的那個大哥曾經如此對自己說過,彼得非常羡慕自己,在彼得眼中自己無疑是幸運的,時時可以看到父親。
走到穆晴的身邊,陳翰墨忍不住開口誇了一句,陳翰墨的誇獎讓穆晴的那副俏臉上忍不住露出些許得意之色。
「好了,翰墨,這裏沒有外人,不必這麼客氣!」
這是他們最後一次穿著灰綠色的學兵制服接受檢閱了,此後,他們將脫離灰綠色的長線,穿上國防軍陸軍軍服,開始最短五年的軍旅服役生活。
儘管西北軍校是世界知名軍校之中,最為年青的軍校之一,但他始終是中國軍事教育的最高學府,一批又一批的最優秀學兵,走出這所軍校,成為國防軍的一員。
「松坡,他還有兩個月才到20歲!」
司馬的聲音在軍校教學樓前的廣場上迴響著,台下學員和他們的家人大都用崇敬的眼神望著發言台上的總理,作為最高統師參加西北軍校的畢業典禮是每年的必須工作之一,只不過相比於過去,今天司馬卻抱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私心,因為自己的兒子今天就在這隻學兵團之中。
「你……你們聊……」
「……朱自安准尉……」
現在歐洲局勢緊張,一個月前,德國非常出人意料的夥同蘇俄共同入侵了分割了波蘭,英法兩國已經對德宣戰,但宣戰只停留在口頭上,英法聯軍坐視德國入侵其盟國波蘭而按兵不動,儘管波蘭已經在德國閃擊戰的打擊下亡國一個月,但整個西線未發生過真正的戰爭。
陳翰墨看著那個禮品盒隱約猜出盒中裝的是什麼,在打盒子,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樣,是伯父的那支勃郎寧手槍。
「晴兒,只有你一個人來!」
「集合!」
「翰墨哥!」
「可是……我們要敬重傳統不是嗎?」
「嘿!丫頭,今個打扮的挺漂亮的啊!」
在36號宿舍一樓儀裝鏡前,226宿舍的四名學兵擠在那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著裝,今天對他們所有人而言,都是一個大日子。
說話時,蔡鍔從自己的公文包內取出一個精美的禮品盒。
現在即便是西藏的牧區里的那些農奴也知道,新的歐洲大戰現在已經是一觸即燃,面對歐洲可能爆發的戰爭,國會作出的反應是增加軍費開支,自16年以來,軍費再一次超過教育支出,位於政府預算之首,空軍、海軍、陸軍均進行大規模的裝備換裝。
「總長,陳翰墨中尉到了!」
瞅見隻身一人站在那,不是被自己的同學介紹給他們家人的翰墨,穆晴笑盈盈地喊了一句。
參謀部?去參謀部無疑對自己的軍人生涯非常有利,但!自己最多只會服役五年,隨後自己就會退役,畢竟無論是母親或是他人,都不希望自己做名職業軍人,甚至於父親也不見得希望自己做個職業軍人。
站在窗邊的司馬看著廣場上那些與家人、同學合影的年青軍官們,在沉默了好一會後才轉過了身來。
一旁收拾著儀裝的趙然勤顯得有些激動,自共和12年後,國家便承平長達17年,17年來軍隊根本就沒打過仗,17年來數萬名軍校畢業軍官大都是在部隊短期服役後退役,和平是軍人的墳場,戰場是軍人的遊樂場。
「潛之,她是我的未婚妻!穆晴!」
「呵呵!是陳翰墨!」
「學兵團,學兵團,學兵團!學兵團,脫帽致敬,舉目注視,學兵團正踏著先輩走過的路。魂歸忠烈祠的學兵團先輩們,忠魂在此集合,當我們等待他們走過的時候,我們向他們致敬,向忠魂致敬。忠魂為我們指明道路,我們緊隨忠魂前進,我們這支長長的隊伍在延伸,永遠將你們的精神銘刻於心,我們像你們以前一樣宣誓,忠於祖國、服務國民,學兵團、學兵團、光榮地生,光榮地死,學兵團、學兵團、以軍為家、以血灑花,學兵團、學團員、榮譽、責任、國家、奉獻,不變的信念!……」
陳翰墨非常自然的牽住的穆晴的左手,在介紹穆晴時陳翰墨的表情極為自然,畢竟自己和穆晴結婚一直都是兩家人所期待的,向別人介紹她時,當然以未婚妻的名義。
看著自己的兒子,司馬心頭一沉說出了自己叫他過來的原因。
在說出這句話時,陳翰墨注意到父親眼中先是一驚,隨後目帶期許的衝著自己點了點頭,在父親的眼神中,陳翰墨意外的發現一絲不舍,而蔡伯父的表情也變得猶起來,顯然他們都不希望自己去野戰部隊。
父親眼中流露出的愧意,讓陳翰墨心頭一暖,相比自己過去在公學中的同學,父親儘管在自己11歲之後對自己的關心驟然減少,但之前,自己無疑是幸運的,每一次父親修假的時候,都會帶自己的打獵、遊玩,那些年才是自己最快樂的時光。
樂隊後面是西北軍校的校長蔣作賓中將,和另外兩個身著便服的人,一位是西北畢業生校友會主席,另一位是出席這一儀式的歷屆畢業生中年齡最高者。三人之後是一支由四路縱隊組成的隊伍,他們是西北的校友,大都身著便服,其鬆散的隊形與剛才訓練有素的學兵團形成鮮明的對比。
「華之,是不是很得意!」
看到這一幕,穆晴那裡會不知道這名少校來請他的原因,或許是叔叔想見他,但又不太方便。
「可不是,現在德國軍隊可是磨刀霍霍地準備打法國了,世界大戰一觸即發,咱們這一界肯定不會錯過世界大戰!那些高官今天為什麼都跑到咱們這了,就是向其它國家傳達一個聲音,我們中國準備打仗了!」
陳翰墨連忙回了一個軍禮,有些詫異地看著面前的這名少校。
「謝謝,伯父!」
被念到名字的這些軍官或平民,他們曾經在這裏學習和生活過,他們也曾經不止一次地參加過這種儀式,他們曾經為軍校帶來過榮譽,但他們現在已經魂歸忠烈祠了,安息了。他們是西北軍校的過去,而西北軍校的現在和未來則屬於活著的學兵團,尤其是這些身著灰綠色學兵服、腰板挺直、站立不動的年青學兵。
陳翰墨摘下軍帽看了一眼父親。
「我就是!」
望著父親的眼神又看了一下滿面笑容的伯父,陳翰墨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或許自己其它的同學會到根據陸軍部的分配進入各個部隊,但是自己卻……他們希望徵求自己的意見,只要自己願意,那怕就是自己說留在家裡在家裡的警衛處服役,蔡伯父都會一口答應自己,相信如果那樣,母親一定會高興的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