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262章 「娛樂方式」
「向中國人獻花！他們在戰場上屠殺你們的父親哥哥弟弟，你們竟然給他們捧上鮮花！」
「開過去！」
「唉！好嘞！」
當他們在玩著牌的時候，一旁的幾名軍士同樣在玩著撲克，只不過他們把牌全部都攤在車廂地板上，然後逐個確認撲克上頭像，這中用於娛樂的撲克牌，一方面是娛樂，而另一方面同樣是通緝令。
一名伍長拿著撲克仔細記下他的相貌特徵后，又細瞅了一眼下方一串俄文字母和數字。
「呵呵！先生！」
「因為你是第一個！」
「是啊！他們很漂亮、很友善！」
他彎下腰撿起一塊石頭，朝著那個老頭扔了過去，石頭並沒有如願擊中他，而是從老頭旁邊飛過，俄國老頭根本沒有理會這些，他悶聲不吭地坐在廣場邊的磚台上，拄著拐杖怒視著這些入侵他的國家的中國人。
這個小鎮，近觀並不像遠眺那麼漂亮、舒適，房屋骯髒、牆上的灰泥斑駁的脫落著，鎮子里還瀰漫著難聞動物屎尿味，或許是因為昨夜下了一場雨的原因，鎮子里是片泥濘的模樣，領頭的吉普車時而會在深近兩尺的泥沼中通行。
在那些少女將鮮花和熱吻獻給士兵時，基米揚科向 介紹著身邊俄羅斯老頭。
「嘿嘿……尖子！」
在接近鎮邊時，汽車司機放慢了速度，望著小半的建築都被焚毀的小鎮，吉普車上的機槍手、卡車上的士兵都紛紛警惕的端著武器對準車外，這種場面提醒著他們，有蘇軍部隊從這裏潰敗，也許在他們周圍就有蘇軍潰兵。
「一票！我說，你也忒瞧得起他了，就他那身子骨，能受得了嘛！」
「2865萬！小姐！」
一個士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中國士兵中很多都懂得俄語，儘管他們不願意向老頭展示自己的武勇，但是老頭一再罵他們是「韃靼人」，卻觸及了他們的底線，韃靼人不過是一群卑劣負有原罪的寄生蟲而已，而這個老頭卻用這種骯髒的詞彙形容自己。
「呵呵！那法國妞可真漂亮……」
「村民朋友們，這是中國國防軍車隊，中國國防軍是俄羅斯帝國皇家近衛軍的盟友，我們是應俄羅斯帝國的邀請進入歐俄，協助俄羅斯帝國軍隊實現俄羅斯的統一，我們的敵人是殘暴的朱加什維利和社工黨政權，而非偉大的俄羅斯人民……」
「我現在要出征，我現在要出征，我愛人要同行唉我愛人要同行，你同行決不成，我現在要出征，我若是打不死我總會回頭來看你，倘敵人不來欺負我怎會離開你，但全國每個國民都需要靠我保護，我所以要出征，就因為這緣故再見！再見！再見！」
一個又一個的想象中的畫面在王朝平的腦海中不斷的浮現著，在紅場閱兵、在頓河邊擁抱著俄羅斯的美女，在華沙的街頭由波蘭畫師為自己畫像，在柏林的菩提樹下大道下漫步，在巴黎的香謝麗舍大道上與法國美女熱吻，在羅馬的古競技場上……
「竟然這麼多，我們如何款待你們啊！諾！」
「好了！」
在劉磊接過鮮花時，還未回過神就感覺臉頰被一團溫熱輕輕一點，這個女孩竟然給了自己一個吻！原本還在為自己的「艷遇」而感嘆的劉磊臉色瞬間變得通紅。
「德國人就是警告他們，結果把他們趕到了朱加什維利的身邊，記住我們來俄羅斯是為了解放他們，而不是奴役他們！明白嗎？」
「要是讓我選，我還是選這個，烏米揚諾夫，雖說是死人，可這個死人的屍體可是值500萬盧布！朱加什維利那廝身邊的部隊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還是烏米揚諾夫穩當，咱們打到莫斯科的時候，咱們只要朝著紅場一鑽，拿下烏米揚諾夫墓，500萬可就到手了！嘿嘿！」
只能聞其聲，卻難以見其面，悶罐車裡的官兵干著急沒辦法，分別的淚水只能在眼內打轉，此時各種各樣的情緒縈繞在官兵們的心間，大家都知道，這一去，是活、是死恐怕早已經註定。
多年來，國防軍就在戰壕和掩體里通過打撲克來消磨戰爭中多餘的時間，而之所以設記這種撲克牌，則是為了讓國防軍官兵在閑暇娛樂的同時也牢記住了包括朱加什維利在內的蘇俄政府高官的模樣。
劉磊說笑著給出了一個驚人的數字，這個數字是國防軍的總兵力，在報紙上就可以找到。
摘掉頭上的帽子，伯格舒夫恭敬的衝著面前的中國軍官行了一箇舊式的禮節。
「呵呵！」
「中尉先生想說……」
「咣！」
「小……小姐……我……」
「先生們，請恕我們還需要完成接下來的戰鬥任務，俄羅斯帝國的官員和警察也許會在今晚或明天就會到達這裏，你們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沙皇和彼得皇儲殿下會善待你們的！」
「黑桃A朱加什維利，」
關門聲響過之後，車廂里就只能聽見站台上送朋友親人戀人們的急切而用力的呼喊聲。
「走吧！翻譯官！」
老頭猛的甩開的劉磊的手。
一轉過身，只看到身後站著一個俄羅斯老頭，他的身上穿著舊式的紅軍軍裝，戴著布瓊尼式的尖帽，手拄著一根拐杖，身上系著退役紅軍的綵帶，而胸前還別扣著勳章，他正怒氣沖沖地瞪著在村落廣場上與村民們狂歡的人們。
笑了笑，同時友好的把手放到老頭的肩上。
老人的話里可沒有一絲的客氣，從他的這個架勢和言語中，可以感覺到站在自己面前是一個習慣了發號施令的退伍老軍官，他那張如同樹皮一般的老臉上，帶著強壓的怒意。這時他朝著廣場上看去，怒視著廣場上的人群。
「長官，他太猖狂了！」列兵昂首挺胸地看著長官。
「是！長官！」
同時劉磊又向那些女孩微微一鞠躬，行了一個禮。
就在左右為難時，劉磊就感到有人敲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儘管敲的不重，但很突然，鮮花從他的手中掉了下來，撒在廣場的石板上。
「……歸來夾道萬人看，朵朵鮮花擲馬前，門楣生輝笑白髮，閭里歡騰驕紅顏。國史明標第一功，中華從此號長雄，尚留餘威懲不義，要使環球同沐大漢風！」
朝著卡車跑去時，在少女們歡快的笑容中，劉磊留意到那個碣發少女似乎回頭看了自己一眼。
「你們為什麼不馬上睡在地上！掀起你們的裙子，讓中國兵干你們！」
不知道是誰開了頭，有些嘶啞的歌聲在悶罐車中響了起來，一首接著一首的唱著，似乎所有人都要把自己所知道的軍歌全部唱完一般，最初的歌聲中還帶著離別時的傷感之味，而唱著唱著，歌更傾向於戰歌，一首首象徵著男兒鐵血的歌在悶罐車裡回蕩著，原本縈繞心間繁雜情緒被軍人渴望戰場的情緒所取代。
老頭呸
眼前的這一幕，讓劉磊看的目瞪口呆，當看到那些女孩竟然像示威一般的親吻著身旁的士兵時，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你們好！姑娘們！」
唱到國防軍軍歌最後一句時，王朝平的臉上露出些許憧憬之色，要使環球同沐大漢風，多少代人的夢想也許將會在自己這一代成為現實，解放俄羅斯、再然後解放歐洲、再接著……
的聲音方落，整個悶罐車裡頓時笑成了一團。
老頭憤氣沖沖的穿過了廣場。
列車在站台上親人的呼喊聲和車廂內這些准新兵的抽泣聲中開動了，隨著機車汽笛的一聲長鳴，車輪與鋼軌便開始了它們有節奏的撞擊，咯噔咯噔，咯噔咯噔……
沉醉於幻境中的王朝平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以至時不時的笑出聲來。
「哼！」
「好了！先生！」
那些少女看著面前的中國軍官依如先前一樣，嘻嘻哈哈地笑著，其中一個碣發的少女手捧著鮮花走了過來。
「哦！我的上帝！」碣發少女裝出一副恐懼的模樣，左手甚至拍著胸膛。
「長官，這位是基爾鎮臨時的伯格舒夫先生。」
「現在，那些韃靼人著陸是了咱們的國土，就像當年的蒙古人一樣，你們看，現在俄國的女們正準備和中國兵睡覺，蘇聯完蛋了！光知道投降，男人在前線投降，女人們在床上投降……俄國的男人們，你們就等著那些下賤的韃靼人睡你們的女人吧，就等著被混了血的雜種統治你們吧！」
這種看上去「頗有新意的通緝令」，實際上卻沒有什麼用。原因是，對於普通官兵而言，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這份撲克同樣被空投到俄羅斯，最便宜的一人腦袋也值50萬盧布，金錢不是萬能的，但總會有人在金錢誘惑下，選擇出賣他人。而如此也就達到目的了。
面對著伯格舒夫的請求，劉磊的臉上露出一絲難色，自己的任務是隨部隊向西進軍，直接拒絕顯然有些不太恰當。
「嘖、嘖……要是咱們能抓到他可就他媽的發達了，1000萬盧布，差不多將近300萬華元，俄羅斯帝國財政部支付現金！」
碣發女孩有些激動的反駁道，女孩的話讓廣場上歡樂的氣氛中露出一絲悲意，他們很多人的親人不是被契卡的征糧隊打死，就是死於飢餓。
正在向周圍的長者了解著鎮子里和之前經過的潰軍情況的基米揚科連忙替長官解起了圍。
「嘿！你們看這小子，腦子裡指不定想著啥好事哪！」
嘹亮的國防陸軍軍歌在車廂中回蕩著，聲音越來激蕩，唱起這首軍歌時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堅毅絕然的神色。
突如其來的吻讓劉磊的聲音變得吱嘸，有些木納的不知道說什麼好。而他的木納和羞澀在女孩們眼中卻成為了可愛的象徵。
「啥好事！還能是啥好事！準是那檔子事！沒旁的無非就是到了俄羅斯，找他個一票俄國女人！」
「俄國的男人們！俄國的女人們！」
另一個下士則抓住黑桃K揚了揚手中的撲克！
前方5公裡外的地方，一片樹林的背後出現一個小鎮，鎮邊的小河邊建有幾座俄式的風車，鎮子上錯落分佈著幾間石頭房子，牆壁已經風化，更多的是一些粗糙的圓木製成的矮房，遠遠的看去小鎮顯得很安靜，和俄羅斯帝國西伯利亞地區鄉下小鎮的區別似乎並不大，除
劉磊咧嘴笑著，在這個小鎮的曾經的教堂前，在暖和的晨光下，站在教堂前面，欣賞著碣發少女衣衫下豐滿的胸脯，用生硬的俄語和她調情，的確讓人心情舒暢，難怪很多人都叫嚷著這一仗打完后，自己會帶一個歐洲的戰地新娘回家。
注意到他的胸前佩戴著帝俄時代的勳章，他或許是上一次戰爭中的老兵。
應了聲，王朝平從口袋裡摸出一副撲克牌來，撲克牌是上車前長官發的，一個伍兩副，伍長那有一副作為備用，還有一副在自己這，取出撲克后，熟練的洗了一下牌。
「您好，長官！」
「先生，你的俄羅斯語的真棒！」
碣發少女微微一笑。
劉磊的臉上保持著起碼的笑容，作為一名軍人，他並不願意用武力對付這麼一個70來歲而且沒有任何武器的老頭兒。
「當然，我們不想傷害任何人，特別是像您這麼美麗的小姐，我們來到俄羅斯是解放這裏的人民，給你們帶來自由。而不是像朱加什維利和社工黨一樣傷害、奴役你們！很快，俄羅斯帝國將會在這裏恢復秩序！」
「一定要活著回來……」
少女笑了，笑容非常美麗。
抽出一個黑桃A扔到下去，王朝平臉上儘是得意自己等的就是這張牌。
碣發少女臉上仍然帶著先前的笑靨。
似乎沒有聽到戰友們們的調笑，而是自顧自的沉醉於幻想中，並時不時的發出笑聲。
司機把汽車停在教堂式的建筑前，雙眼死死地盯住那些年青的姑娘，而這些手捧著鮮花的姑娘除了格格傻笑外，同樣好奇地打量著這些車上的士兵。
「先生，像您這樣的人還有很多嗎？」
「別碰我！你這個韃靼人！」
國防軍部隊使用的撲克從一發到部隊，就被新聞界稱為「撲克牌通緝令」，而這是個人識別撲克牌的俗稱，這是國防軍在出兵俄羅斯后，由情報部門設計、繪有人像在牌身上的撲克牌，用以幫助軍隊識別朱加什維利等蘇俄政府的通緝犯成員。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況乃國危若累卵，羽檄爭馳無少停！棄我昔時筆，著我戰時衿，一呼同志逾十萬，高唱戰歌齊從軍。齊從軍，凈胡塵，誓掃敵寇不顧身……」
「**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除去一些潰兵外，先生！你們是第一支從這裏經過的軍隊！」
過去的兩天中，他們適應了一種截然不同的戰場，每當主力部隊在前方擊敗蘇軍的主力后，總會有大量的潰兵散落在各地，這些束手無策、被軍官拋棄的士兵，偶爾會在路邊進行沒有意義、更沒有希望的抵抗，有出自頑固的愛國精神，也有出自個人勇氣的，儘管沒有人願意殺死那些穿著破舊的軍服、神色惶恐的俄羅斯人，但出於安全也只能這麼做。
走到這些俄羅斯少女面前的劉磊打了聲招呼，同時摘掉鋼盔，頗有風度的行了一個禮。
「他媽的！」幾名士兵有些怒意地看著那個老頭，在沒有命令之前，他們只能過過嘴癮罵上兩句。
「法國妞，你小……小子，我他媽的還以為你在想著俄國女人……」
劉磊回過身來看著身後那些目瞪口呆的俄羅斯人。
收到命令的司機的踩了一下油門
「是！長官！」
劉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我不跟你們這些中國人啰嗦！」
「長官，昨天，有大約50名赤匪潰兵從這裏路過，他們搶走了一些糧食焚燒了幾處房屋，現在基爾鎮已經向那些暴徒敞開了懷抱，我們希望您可以在這裏的秩序得到恢復前，向我們提供安全保障！」
劉磊下意識間，看著混雜著動物糞便的道路，所有的士兵下意識的將這些人劃分成「蘇聯人」，似乎這些蘇聯人和俄羅斯人有著本質上的不同，駐防俄羅斯時，他們看到的俄國村落都是安靜、祥和、整潔的村落，這裏和俄羅斯的村落相比根本就是天壤之別。
「你好，伯格舒夫先生！」
「塔麗，我們快過去吧！」
「對！尊敬的小姐們！」劉磊不得不承認，基米揚科的比自己更適合這種情況，儘管過去自己一直期待著這種「艷遇」，但艷遇來臨時卻有些讓人無法適應。
伴著一個響亮的耳光聲，劉磊甩了列兵一個耳光。挨了一個耳光的列兵晃晃身體，同時連忙挺直身子。
「列兵！你為什麼要這麼干！」
「叭！」
車廂內漸漸安靜下來了，但誰也不說話，除了叮叮噹噹轟轟隆隆列車發出的噪音外，剩下的就是沿車廂門縫、透氣孔和車廂底板縫隙處吹進來的陣陣涼風。興奮、沉重種種情緒在所有人的心頭湧現，靜靜的車廂內，幾個或十幾個人擠成一團相互依靠著，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請問，姑娘們，最近有軍隊經過這裏嗎？」
滿是泥濘的街道拐了一個彎，十幾輛卡車、吉普車組成的車隊駛上了與俄羅斯村落相似的市鎮廣場，廣場的地面上鋪設著石塊，一座看起來曾是教堂式的建筑前擠滿了衣著破舊的俄羅斯人，而在教堂式建築兩側懸挂著兩面被花環環繞的大幅俄羅斯帝國三色旗。
那雙寶石般的藍眼閃動著誘人的神采打量著面前的中國軍官。
「混蛋！」
他一面朝著廣場的另一頭一走，一面用儘可能的大的聲音呼喊著。
已經走開的老頭看都沒看這些中國軍人。
劉磊走到那個扔石頭的士兵面前低頭頭輕聲問道。
「……別想家，家裡有……」
「但……基米揚科中士！」
「鎮子里可能沒有人了！」
儘管心裏有些無奈，但劉磊還是笑呵呵示意司機停下汽車，而此時那些俄羅斯人已經把車隊圍住了，人群在好奇地打量著這支異國軍隊的同時，不斷的將鮮花投上汽車。
「住嘴吧！拉巴根大尉，現在你可沒有打仗！」
「獎金1000萬盧布！」
……
「是你乾的！」
西北腹地一個小火車站，站台邊停靠著一輛長長的悶罐車，有許多軍人全副武裝登上悶罐車，車頭指向東方。小站平日冷清的站台異常的熱鬧，童軍的軍樂隊、榮民團隊的歡送人員，送行的家人，熱鬧的站台上，上千名官兵或站在親人面前或擁抱著自己的親人，相機閃光燈發出的白光不斷的站台上閃爍著，每個人都在抓住最後的機會和家告別。
「我們必須要警告他們對國防軍尊重一些！否則他們不會記住……」
「嘿！哥們，幹嘛那……」
少女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把右手的鮮花遞了過去。
「好了！別在那做夢了，把撲克牌拿出來大家玩幾把！」
「這是你們的命令教你們這麼說的嗎？」
「這算是那門子戰爭！」
「注意你的言詞，這裏也
給劉磊送去鮮花和吻的碣發女孩繃著臉站了出來。
女孩像示威一般的衝著身邊的朋友們大喊了一句。
「拉巴根大尉，如果當年不是你們，我們的親人就不會餓死，被契卡打死！」
廣場上原本歡快的氣氛被突然出現老人打斷了，原本正和女人們聊在興頭上的士兵們和那些村民都驚訝地看著這個老人。
「不要臉的女人！」老人大罵了一句。
「去你媽的！」
天，陰沉沉的，空中飄著小雨，此情此景，給人一種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感覺。
「這些蘇聯人可真夠邋遢的！」
女孩的問題讓劉磊先是一愣，隨後反應了過來，這個女孩無疑是在問自己，像自己這樣的中國軍人有多少。
「得了吧你！這種撲克通緝令與其說是讓咱們記住他的樣子，倒不如說是讓俄羅斯人記住，朱加什維利的腦袋是1000萬、朱可夫是800萬……咱們在戰場上沒有機會俘虜他們，但是那些俄國人卻有機會！」
「還有你們這些懦夫一般的男人，你們為什麼不現在就把你們的女兒、妻子、母親送到中國人的床上！」
車隊上的宣傳員的聲音透過喇叭傳到的整個鎮子，除了喇叭中的聲音外，一切都是靜悄悄的。
「呸！你們這些下賤的俄國女人！」
碣發少女的眼中高興地說道。
「別忘了給家裡來信」
少女的奉誠讓劉磊高興了起來，自己上學時選修的俄語果然沒有丟下，同時決定拋開基米揚科這位隨軍翻譯，儘管基米揚科的漢語說的甚至比自己更標準。
「再見了，美麗的小姐們！我們永遠會記得你們的盛情款待！」
列兵挺直身體響亮地回答道。
「先生，我們都給扔在這裏了，你們不會傷害我們吧！」
那些俄羅斯人看到車隊駛來的時候，紛紛歡呼起來，歡快的音樂聲隨之響了起來，甚至還有十幾名年青的俄羅斯女孩，身穿鮮艷奪目而且袒胸的俄羅斯民族衣裙揣著小托盤笑靨靨的走過來。
「他很感激這束鮮花和美麗小姐的吻，他將會把鮮花和吻當作我們丙個民族之間偉大友誼的象徵！姑娘們，感謝你們的熱情，當你們把吻獻給他的時候，那些英勇的士兵們恐怕已經嫉妒的幾近發狂，小姐們，為了讓他們還有勇氣戰鬥下去，你們應該把同樣的禮遇獻給那些士兵們不是嗎？尊敬的小姐們！」
劉磊扭頭衝著身旁的基米揚科說道，他是俄羅斯帝國皇家近衛軍派出的隨軍翻譯官，兩人下車后，另一輛吉普車上的隨軍攝影機也跳下汽車跟在他們的身後。
「你就會相信，中國是俄羅斯真正的朋友！對於朋友我們給予的是友誼和力所能及的幫助！」
「我的手中再也沒有鮮花了，你可以回家去飲酒了！」
「美麗的小姐，在俄羅斯恢復自由之後，」
一旁的軍士提醒著自己的下屬，在越過烏拉山之前，除去普通的軍令外，部隊還下發了對俄關係手冊，手冊要求的每一名士兵注意自己的言語、行為，除去維持國防軍榮譽、遵守軍紀外，特意強調不得說出任何歧視性言論，尤其是對於歐俄地區俄羅斯民眾。
「你真是一位出色的宣傳員，」
「他們遠離自己的家人，來幫助我們獲得自由，而且他們又這麼年青，穿上軍裝又是那麼的漂亮，你們說是嗎？姑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