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264章 兩難的阿道夫
而那時自己則狠狠地回敬了他，回答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的希姆萊，您當時也曾經答應過元首，說不管花多大的代價，您也要叫一個叫季米持洛夫的人在法庭上供出需要的情況……」
沒有一篇任何一篇文章對未來德國進軍英國的勝利表示過懷疑。它們爭論的僅在於英國陷落的時間，或者說是英國投降的時間，失去美國全力保護的英國能否抵擋德國的入侵是沒有任何疑問的。
東方戰場！
但今天他並沒有保持往日的習慣，他甚至沒有洗澡，只是換了一件乾淨的內衣和外套，而他的早點，一杯牛奶，一小塊果凍和兩隻小白麵包，在他洗漱的時候，已經放在卧室的桌上等著他。桌上還放著昨天晚上外國通訊社和報刊的消息彙編。那是由里賓特洛甫準備好，連夜送到首相府。
朱加什維利希望自己能夠帶回好消息，但就今天下午的會談結果看，可謂是喜憂參半，一方面德國人已經意識到中國的威脅，而在另一方面他們又不願意過早的與這個國家處於敵對。
儘管躺到了床上，莫洛托夫仍然不斷的在腦海中構思著明天與希特勒會面的言語，以達到刺激這位幾乎于「神」自居的奧地利下土的目的。
「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
「我明白，我們之所以對中國忍氣吞聲無非是想避免同他們的敵對，但是現在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個事實，中國這個如猶太一樣民族，他們不過是一個背信棄義的、見利忘義的、趁火打劫的國家，對於他們而言，利益永遠是最重要的，他們得到了自己所需、毀滅了英國后，趁著美國對日本的仇恨，向美國伸出的橄欖枝，當他們看到我們將蘇聯這個曾經強大的國家打成殘廢后，他們斷然決定幫助帝俄實現統一，趁熱打鐵是中國人唯一擅長的事情，我們可要想見在不久之後的將來，他們很有可能會為了利益和英國和解，而德國可能會成為中國人的一個籌碼！這是這個卑劣、下賤的民族唯一擅長並喜好的事情，東方猶太和歐洲的猶太人完全相同，唯一的不同之處是，他們更隱蔽、而且更加的無恥！」
「如果不是為了避免衝突，我的空軍絕不會坐視中國人的飛機的入侵，只要一個命令，我的空軍可以把中國人的錫皮鳥全部打下來！中國空軍無非是一群紙搭的架子而已，他們根本就沒有經過實戰的考驗！」
但是現在，這個幾乎與上帝媲美的人，竟然向他們這些「經常犯錯」的人尋求著意見。
午夜前不久，十分詳盡的密碼電報終於發到莫斯科去了。
里賓特洛甫想象著朱加什維利那張惶恐不安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德國現在正將全部的力量用於進攻英國，那裡會有閒情逸緻過問蘇聯的事務，至於朱加什維利那個被中國人將頭像印在撲克牌上的通緝犯，還是讓他自生自滅吧！
終於放下麵包片的希特勒無法控制自己怒火的把手中的消息彙編扔到了大理石地板上。
他們三人先後提到的東方佔領區的問題，讓希特勒擺了一下手。
再一次，當行政司的值班人員接過電話的時候，又是蘇聯大使館打來的電話。給各個部門來電話——給禮賓司，給行政司，給部長秘書處，要求里賓特洛甫接見蘇聯大使。
海因茲.林格看到今天的元首和往日的不同，他似乎一
不幫助蘇聯，中國將會出現在德國的東方佔領區邊界上，數千萬裝備精良的中國隊將會成為懸于德國頭頂上的利劍，這柄利劍隨明可以割下德國的腦袋，這更是自己所不能接受的。
稍做洗漱后，希特勒一面小口地呷著玻璃杯里的牛奶，一面瀏覽消息彙編。一切情況都非常好。不僅歐洲的報紙，就連美利堅合眾國的報刊上也都載滿了報道德國軍隊正在為進攻英國大規模調動，德國海軍正在重整兵力的消息。
此刻戈林心裏罵道，同時警惕地看著這個戴眼鏡的傢伙，他的臉上仍然堆著假惺惺的笑容，但出人意料的他卻沒有反駁自己，出人意料的保持著沉默，就像過去一樣。
但陸軍並沒有必須得罪這位有著帝國元帥、部長、德國空軍總司令、普魯士國務總理、普魯士警察總監、國會主席、帝國最高林務官等等無數個名頭，而且還是希特勒的正式繼承人的胖子，畢竟他掌握著空軍，而陸軍需要空軍。
「對！就是這樣！就這樣，只要……他們一定會接受的！」
而對於戈林的爭辯，庫特.蔡茨勒不以為意的在心底一笑了之，如果「他」的空軍真的那麼強大，昨天夜裡柏林就不會響起防空警報，美國人是停止向英國派出更多的軍隊，同時縮小了租借法案，但是任何人都知道，美國將更多的轟炸機部署到了英國，美國試圖用戰略轟炸的方式削弱德國，達到延緩德國對英國軍事行動的時間。
「還是我親自給他們電話吧！」
元首的話讓海因茲.林格一愣，早在6個月前，德國和蘇聯的戰爭隨著明斯克和約的簽定而結束，現在那裡還有什麼東方戰場，只有一個東方佔領區，海因茲.林格甚至曾懇請過東方佔領區事務部的部長，為自己在烏克蘭準備一大片土地，以便做為未來退役后的去處。東方沒有戰爭，里賓特洛甫部長顯然不會繼續關注那裡，但顯然里賓特洛甫部長並沒有領會到元首的心意。
希特勒停了一下，把那多刺的目光從所有在座的人身上掃過。
希特勒的話音一出，最為驚訝的當數外交部長里賓特洛甫，自己怎麼在此之前，沒有得到通知，莫洛托夫來了柏林。
「他是代表朱加什維利向我們求救的！」
「現在，我們所要考慮的問題是，是否應該接見莫洛托夫，是否應該給予蘇聯以幫助！」
在元首的目光投向自己時，作為陸軍總參謀長的庫特.蔡茨勒站起來身來首先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電話是元首打來的！元首約見自己！
聲落，戈林把雙手輕輕一攤，暗示他的空軍是無所不能的，不過元首的命令對於他就是法律。他踩得馬刺錚錚地直響，坐到圈手椅里，面帶揚揚得意的笑容，環顧了一下在座的人們。
里賓特洛甫不用想也知道，蘇聯人在中國人進攻后的第二天，要求與德國舉行緊急會晤，目的無非只為了一點，希望德國能夠履行盟友的義務和責任，向中國宣戰。
「林格少校，你確定這是里賓特洛甫準備的嗎？」
如果戈林知道希姆萊在心裏想著什麼的話，恐怕臉上的肥肉會立即抖動起來，因為過去的幾年希姆萊早已經
雙重標準！這個信奉雙重標準的猶太式的國家是最為可恨的！
「……朱加什維利，最初他通過大使向我們尋求幫助時，我拒絕了他們，準確的來說是讓里賓特洛甫不要接見那些蘇聯人，但是現在莫洛托夫來了。」
「不！林格少校！立即打電話給……」
而現在，自己全部的不安全部來自於東方，但是里賓特洛甫的消息彙編中，卻根本沒有任何關於東方的消息，這不能不讓希特勒感覺到憤怒，而往往自己的靈感和精確的預測往往來自於外國的報刊消息中流露出的一些異樣的信號。
伴著一陣自語，莫洛托夫像是想通了什麼一樣，臉上露出了喜色，里賓特洛甫的話里透露出了很多非常有價值的情報，顯然對於中國，德國比自己想象的更為警惕。他們更願意身旁躺著一個受了重傷的蘇聯，而不是一個養精蓄銳多年，龐大的工業力量下又有著有著幾乎取之不盡的人力資源的中國，一但與這樣的國家接觸，對於德國而言就是場噩夢。
掛上電話后后，里賓特洛甫又沉思起來，就在他沉思的時候，電話突然毫無徵兆的響了起來，一拉過電話聽到那頭的聲音，里賓特洛甫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見他們不斷的提及東方佔領區，做為「當事人的」東方佔領區事物部長阿爾弗雷德.羅森貝格再也無法坐下來，於是便站起身來看著元首。
「明天！明天上午希特勒就會接見自己。希望到那時莫斯科已經做好了準備！」
只有了解到這些，自己才能像像過去一樣，做出適當而準確的戰略調整，但里賓特洛甫根本沒有為自己準備這些。
應該怎麼辦呢？除了拖延外，苦思一夜的希特勒唯一得到答案是……向自己的朋友們、內閣成員們尋找一個合適的答案。
幫助蘇聯，德國就必須向中國宣戰，這顯然有違于攻打英國的決策。這不是自己願意坐視其發生的。
這是一個令人歡欣鼓舞的信號。莫洛托夫緊皺著眉頭思索著，向德國尋求幫助的建議是自己提出的，在自己飛往柏林的時候，朱加什維利同志甚至親自前往機場給自己送行，整個莫斯科都期待著自己能夠柏林取得德國人的幫助。
想到這裏賓特洛甫打了一個電話給部里。秘書報告說，蘇聯大使館繼續來電話，堅決要求會見部長先生……
尤其是在中國與美國已經公開的在哥倫比亞舉行和談的情況下，局勢的複雜遠遠超出希特勒的料想。於是乎兩難的決則讓希特勒整整失眠了整夜，第一次希特勒發現自己面對一個問題時，甚至於產生了不願意去面對，而想去回憶的念頭。
「朋友們，現在中國已經蘇俄宣戰了，或者他們根本就沒有宣戰，在中國看來，蘇俄並不是一個國家！」
所有人進入總理辦公室，都留意到了在這間辦公室里的部長門，幾乎整個德意志帝國內閣的所有成員都在今天聚集，這不亞於召開一場帝國內閣會議。
誰知道元首在對英國充滿興趣的時候，同樣在關注著東方呢？儘管如此海因茲.林格覺得自己並沒有必要替里賓特洛甫部
蘇聯人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
希特勒說到這最後這一句時，把手猛地一揮。然後向前走了兒步，幾乎緊靠在那些坐在圈手椅上的人身上，
「該死的偽君子，下賤的養養家禽的傢伙！」
「我們是不是應該向蘇聯提供幫助呢？」
「是的，我的元首！」
往日為了恢復通常的興奮激動的狀態，他用玻璃杯里昨晚剩下的甘菊露吞下兩片咖啡因，然後洗了個滾燙的熱水澡。
「即便是與魔鬼合作，只要能夠維繫蘇聯的存在，我們都應該去嘗試！」
「是的！元首，他們已經打過無數次電話！是的！我現在就去！」
幾乎是在庫特.蔡茨勒提到中國空軍入侵領空的第一時間，航空部長、空軍總司令戈林便立即出口爭辯著，似乎是想像元首表明，空軍不是不能制止中國空軍的入侵，而是因為元首要求避免兩國衝突，中國空軍的侵入事件，不過是因為自己的「顧全大局」而已。
「我的元首，對於中國人的滲透和偵察，佔領區安全部門已經接到大量的報告，自我們釋放了全部中俄人員后，中國間諜、特種部隊在佔領區內的活動異常頻繁，而且大量的原並不效忠莫斯科的俄羅斯地下抵抗組織，更倒向帝俄，我們有充分的證據表明，中俄兩國情報機關為其提供軍火，而兩國特種部隊負責他們的訓練，在過去的半年中，東方佔領區抵抗軍已經發展成一支龐大的軍事力量，對東方佔領區的安全已經構成嚴重威脅，至少在抵抗軍被剿滅前，東方佔領區必須保持不少於100萬帝國警察與黨衛軍以確保安全……」
美國人和英國人的計劃得逞了，從蘇聯運回的蘇維埃號戰列艦，在造船廠加裝武器時，被英國人的高腳杯重型炸彈擊中遭受重創，那時他的空軍在什麼地方？
過一會兒外交部里的電話鈴又響了……有規律地每隔半小時一次。甚至於精確到可以根據這種電話鈴聲計算時間。
此時希特勒再一次陷入自己那套種族觀念之中，一直以來對於那個中國人，希特勒內心深處都充滿了嫉恨，嫉妒他引得的成就，尤其是那趁熱打鐵的技巧，但仇恨的苗頭卻是從他不斷的批判德國的「種族主義」開始，希特勒不知道那個公然宣布取消兩個本國民族和他們的公民權，並將其改為「歸化族」的國家，竟然道貌岸然的指責德國。
「朱加什維利把莫洛托夫派來了，他是今天早晨到的柏林！」
里賓特洛甫知道蘇聯大使為什麼這樣堅持要求會見他。最近兩天，大使館的代表不止一次來到外交部，要求把蘇聯的要求告知德國政府。
如果可以的話，希特勒仍然希望自己像過去一樣的獨斷專行，但是在碰到現在蘇俄的問題時，希特勒惶恐不安的發現一個事實，自己竟然很難下定任何決心，別說是獨斷專行，甚至於連一個稍肯定一些的主意都無法提出。
直到所有被召集的人都已到齊近半個小時后，希特勒才走進辦公室，他對誰也不看，只是在剎那間仰著巴掌微微抬手致意。
「部長先生不在。他不在城裡！」
希特勒在腦海中擬定著參加會議的人員名單，現在是時候為東方的問題召開一次特別會議了，或許他們可以給自己一定的幫助，幫助自己找到答案，第一次希特勒決定向他人尋求幫助。
聚集在德國
「朱加什維利是在做夢！」
在敲定名單后，正準備讓海因茲.林格去打電話的希特勒站起身來阻止了海因茲.林格，他決定由自己親自給名單上的人打電話。
「我的元首，我認為我有必要彙報……」
「過早的……」
「我的元首，如果您需要的話，我現在就可以……」
希特勒的話又停了很大一會兒，好像在玩味著他剛剛講的這些話是否合適，接著走到桌邊，臉轉向到會的人問道。
莫洛托夫猶豫著拿起桌上的鋼筆，開始動手寫著給朱加什維利的報告。
「必須要進一步刺激德國人敏感的神情！」
坐在菩提樹下大街蘇聯大使館的辦公室里，莫洛托夫正準備動筆寫致朱加什維利的報告，他一步緊接一步、一個細節緊接著一個細節地回憶著下午自己和里賓特洛甫會面過程中所發生的一切，甚至於達到了逐字逐句的地步。
不過當戈林的目光與希姆萊的目光剛一相遇，他臉上的笑容便立即消失了。帝國黨衛隊首領的嘴唇閉得緊緊的，夾鼻眼鏡的圓鏡片後面那雙淡色的眼睛譏諷地眯縫著，只有他會毫不留情的當著自己的面嘲諷自己。
「東方！東方！這該死的消息彙編中，竟然沒有一個關於東方戰場的消息！難道里賓特洛甫不知道現在東方戰場對於我們的影響嗎？」
何止是沒有休息好，希特勒昨天整整一夜都沒有休息。
「現在在東方邊界我們和中國人的關係一直非常緊張，中國與帝俄決定進攻蘇俄后，幾乎每天我們都接到來自東方邊界的各種報告，東方邊界多次發生與不明『敵人』的交火事件，從對方遺留彈殼分析，我們相信這是中國特種部隊對邊界地區進行的偵察暴露后交火，儘管對此中國方面一直否認，但我們相信中國人的確對東方佔領區報有野心，而且每天那裡都會遭到中國飛機入侵領空……」
希特勒怒氣沖沖的大聲怒斥道。在過去的日子里，一次又一次的成功，讓希特勒相信自己對戰爭進程的估汁精確到了超人的程度。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戈林，您曾經答應過元首，說沒有空軍的批准，連一隻燕子也飛不過英吉利海峽的。」
在希特勒說出這句話時，所有人都覺察到希特勒眼中布滿了紅色血絲，那雙魚泡般的眼眶此時色呈烏黑，似乎……元首昨夜肯定是沒有休息好。
希特勒偷眼看看兩個速記員，看到他們筆不離紙地寫著，於是便放慢了語速。
室內的人們把目光投向了軍備與軍需部長阿爾伯特.旋佩爾，包括希特勒都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彙報。
而接電話的值班人員，依如先前一樣照例回答著對方。
而此時，莫洛托夫並沒有回到德國外交部為自己提供的酒店裡去休息，而是直接在大使的卧室中躺下休息，在大使館地下室的一間密室內，十幾名蘇聯大使館的間諜同樣忙活著準備人民委員需要的東西。
「……但是，德國正在全力計劃對於英國的進攻……」
而這一個又
「……德國不會坐視盟友遭受入侵……」
里賓特洛甫執行希特勒的命令，星期六整整一天沒有上威廉銜的外交部去，怕的是官員里有誰看到他后，答覆俄國人說，部長先生正在辦公室里。
儘管不明白元首為何憤怒，但海因茲.林格仍然恭敬地回答道，這的確是里賓特洛甫部長準備的和以往一樣。
到夜晚以前，這份報告就寫好了，莫洛托夫又仔細審查著自己的報告，報告中將自己對柏林的分析和應對策略寫的清清楚楚，剩下的只需要莫斯科方面的配合，如果可以奏效的話……蘇聯就有求了
這個問題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過去五年持續的勝利，對法國的、對英國的、對蘇聯的一個又一個勝利，領土的空前擴張令德國上變得瘋狂起來，幾乎每一個德國人都相信，在元首的帶領下，德國一定可以的統治整個世界，甚至於連皇室中一些不喜元首的人也相信，元首的任何決策都是英明的、正確的。
「讓他最害怕的變為現實！」
顯然在德國眼中，相比于蘇聯的安危，他們更想打下英國。
思索著里賓特洛甫話中透露出的意思，莫洛托夫原本緊皺的眉頭突然一松。
而最為可憎的是，這個國家先是拒絕了自己提出的聯盟要求，接著他們又道貌岸然的拿著解放亞洲的旗號向英美宣戰，他的目標與自己相同，但卻稱自己為解放者，稱德國為侵略者。
戈林永遠也無法忘記幾年前的那一幕，在英國人的一次空襲柏林之後，希姆萊也曾經這樣眯著眼睛，當著希特勒的面，臉上堆起假惺惺的笑容看著自己。
但是今天一旁站著海因茲.林格還是感覺到元首即便是在那裡拿著消息彙編，仍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偶爾他會在消息彙編上努力的尋找著什麼，但往往會露出失望的表情。慢慢的失望變成了憤怒。
上午八點鐘，還未等擔任元首貼身侍從職務的黨衛隊少校海因茲.林格照常敲了敲卧室的門。希特勒便自己走出了卧室，因為他患失眠症，有時甚至服了大劑量的安眠藥，也要到凌晨才勉強睡去，而海因茲.林格往往會在上午十點叫醒這位德意志帝國歷史上最偉大的首相，不應該是元首。
「我認為，現在進一步激化與中國的關係，無疑是不智的！」
里賓特洛甫再次肯定原來的指示：自己不在城內。去向不知道。負責人員和譯員下辦公不要走。不準暫時離開。不準作周末郊遊，今晚都留在原地。通宵不得……
和過去一樣不等那些從座位上跳起來的人再坐下去，立刻就講話了。這也是希特勒近來的作風，幾乎一進門就講話，從而強調他不想浪費時間，即使一分鐘。現在希特勒也就這樣飛快地跨進辦公室，在他的大寫字桌旁邊站定，彷彿是在繼續作一個已經開了頭的演講。
看著這些消息彙編往常會使希特勒感到飄飄然。在過去的日子里，隨著蘇聯戰場的勝利，烏克蘭糧倉、巴庫油田落入德國的掌控，希特勒便一直處在一種興奮激動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