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275章 兩類人
「旅客們請注意，從上海發出的K—56次的火車已經從十二號站台進站了……」
環視著周圍的下屬，准尉衝著他們行了個軍禮。
德國軍隊向中國發起了進攻！不宣而戰！
「邱吉爾難道不明白，如果沒有我們的幫助，英國……英國遲早會被德國佔領！」
「絕不能發生！命令空軍盡一切轟炸德國人，白天、黑夜，必須要阻止他們的腳步，希特勒、希特勒……」
在其中一人的提議下，眾人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在喝下香檳時面上的笑容變得更濃了，與外界的憤怒相比，這間會議室中的人這種表情和他們言語顯得有些古怪。
「總……總理，突劂斯坦緊急電報，德軍越過了停火線，向我們發起了進攻，目……」
「總理，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德國人向我們開戰了！」
「不！不可能，直到現在，陶德曼大使都未約見我……」
顧維鈞悄悄的在嘴中變幻了一個詞語，邱吉爾的原話比這更難聽，他詛咒一切可以詛咒的人，不僅有中國，其中還包括美國。
西北火車站內，車站的擴音器正在廣播。
身上扎著繃帶的戰士們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所有人都知道長官下面準備說什麼。警戒塔的任務只是象徵性的抵抗。
烏拉爾！
准尉憤憤地摔下手中話筒大聲咒罵著，與時同時，電台揚聲器中傳來的雜亂而驚慌的呼叫聲，排用電台的作用距離是25公里，顯然25公里內的每一處警戒哨都遭到了突然襲擊，所有的聲音都在呼叫著後方的支援，向後方通報情況，混雜在其中槍炮聲此時聽來異常的刺耳。
此時的司馬心中滿是自責，兩個月前，空軍情報處、中央調查局就不斷的提醒自己，德國東方佔領區內德軍調動異常，而自己盡然武斷的認為，這不過是德國人對中俄兩國在蘇俄軍事行動的正常反應而已，即便是在自己拒絕了希特勒的調停后，自己仍然武斷的堅信，德國人絕不敢向中國發起進攻，他們最多會向蘇聯提供物資支援。
「……曾經有很多人說，我們無法忘記德國，但是諸位，誰又能忘記中國呢？我們永遠不會忘記，在我們遭受驅逐與排斥的時候，是誰接納了我們，是中國！是誰給予我們人間的溫暖，是中國人！或許我是白色的皮膚、或許我的身份證上標註著德裔，但是有一個事實是無法改變的，我是中國人！和你們完全一樣！和你們一樣熱愛這個國家，願意為這個國家付出一切，」
說話的人靜靜的喝了一口香檳，似乎是在談論著再平常的一件事情而已。
「長官，我們是不會投降的！」
甚至意味著……所有人都不願意去想，不願意去推測。
「就同生共死吧！我很榮幸能和兄弟們一起赴死！忠烈祠里再相會！請原諒，不能帶你們活著回家！」
未待總理說話，顧維鈞就喃喃不可思議的自語著，按照德國人的習慣，他們往往會在出兵的同時遞交宣戰書，在西歐、在俄羅斯無不如此，怎麼到了這就變了。
當司馬在掌聲中步入國會議會廳時，數公裡外的一座高層大廈的一間豪華的會議室內，一瓶香檳酒「彭」的一聲被打開了，十幾名穿著手工定做高檔服裝中年人、老年人面帶笑容的慶祝著。
但是現在呢？德軍發起了進攻，在最出人意料的時間、最出人意料的地點，德國人為什麼要這麼干？他們和
一進總理辦公室，看到面色蒼白的總理和站在他面前的軍事參謀，兩人頓時明白總理已經得到了消息。
但是現在，鐵一般的事實清楚的告訴眾人，希特勒瘋了！
打完一條彈鏈后更換彈鏈時，准尉將機槍交給了他們，揮著手中的步槍大聲喊著，在他的身邊，不斷有戰士被橫飛的彈片和密集的子彈擊中。
席間的一名議員扭頭衝著一旁的同僚，輕輕的道出了三個字。兩人的眉間同時露出了喜色，這或許是他們所聽到的最好的一個消息。
司馬遲疑不決地站起身走了幾步，然後突然轉過身來。
這時許多議員站起身為海姆斯·克里斯琴鼓掌時，少數的一些議員彼此笑了笑，他們的祥裝憤怒的同時，眉宇間的喜色卻是難以言表的，相比於他人的擔心，他們看到的卻是未來。
「什麼，確定嗎？」
被數發子彈擊中的身軀失去平衡，重重地砸在地上。眼睛中的怒火黯淡了、無神了，接著無神的眼睛看著越來越多的德國士兵踩著他的身體，衝過這座邊界警戒哨……
自責！
「不！百里，他們或許能打到烏拉爾，但是……我要不惜一切代價守住烏拉爾，無論附出再多的代價……」
反反覆復的一系列的問題不斷的在司馬的腦海中浮現，同時不停的反覆權衡當前英國的形式，英國是最後一關，同樣也是難攻克的堡壘。
所有人都耐心等著總理開口說些什麼，可是他們卻清楚地知道，就在昨天總理曾異常自信地說道「德國不會進攻中國，希特勒沒瘋！」
對於英國，這個老牌殖民帝國，司馬個人從沒有一絲好感，儘管沒有一絲好感，但和英國媾和是結束這場戰爭的前提，如果說英國一再拒絕中國的善意，那麼自己應該怎麼選擇？坐視德國人對英國的佔領，還是……
重複著這三個字的同時，原面蒼白的面孔變得更加煞白起來，整個人突然軟軟地坐在椅上。
「可不是，如果我們不介入的話，等到這場戰爭結束之後，將士的血就白流了，我們的介入才會讓他們的付出更有價值！」
「長官！敵人朝我們來了！是他媽的德國佬打過來了！」
「冬天、冬天很快就會來了，最多十幾天，可能就會降溫，如果烏拉爾被團團包圍、如果那裡被德國人佔領，到那時我們的軍隊就不得不穿著秋衣和蘇聯人打仗，我們失去的不僅僅是現在所取得的戰果，還有……上百萬個家庭都將因為我的錯誤，失去自己的兒子、丈夫……這絕不能發生！」
海姆斯·克里斯琴緩了緩呼吸看著在座的兩院議員，至少現在沒有人憤然離席。
轟！
「今天！就在今天希特勒德國貪婪而狡詐的向我國發動了突然襲擊，其行為是背信棄義的，曾經我們這麼一群特殊的移民被視為中德友誼的象徵，我們曾為中德兩國間的友誼而歡呼，亦曾在這裏呼籲我們應對德國執以友善，但今天！在希特勒背信棄義的發動突然襲擊之後，我和我的朋友們，唯一給出的回答是！來吧！我們將用生命和鮮血悍衛我們的祖國！共和中華！希特勒的侵略必定將被擊退……」
如果烏拉爾被德國人佔領、如果聯軍的後勤被切斷、如果……一連串的不敢想象的問題在司馬的心中反覆出現，司馬
司馬停了一下，又用已經很低的聲音補充了一句。
……不，不可能的，儘管他們有這種意向，但是兩國之間條件差距過大，這導致他們在短期內是不可能……但有沒有這種可能性嗎？
司馬突然提高了聲音，彷彿此時希特勒就在自己的面前。
「那麼……」
下一秒，房間中響起了酒杯輕擊的聲音，伴著眾人的笑聲。
司馬幾乎是驚聲喊了一句，同時站立起來看著進門的軍事參謀。
「哦！也許我們現在應該考慮另一件事情不是嗎？」
通往站外的地下通道內，回蕩著擴音器里傳出的單調而刺耳的聲音。不過，看來對這種尖嘯的廣播聲誰也不介意。拉著旅行包的旅客們，心裏都有自己的打算，不抓緊自己的時間無疑于讓浪費自己的生命，所以，人人都在匆忙趕路。
聽到這幾個字，議席上做著的議員們紛紛輕欠著身子，看著步入會場的總理，下一刻掌聲響了起來，沒有人會因為德國人的背信棄義指責他。
「兄弟們，現在到了最後時刻了，別讓德國佬看扁了咱們！」
「命令戰略轟炸機部隊，立即對柏林實施不間斷轟炸，我要讓希特勒明白，他激怒中國的代價……如果有必要的話……可以使用核武器攻擊德軍！」
「而且我們會給他們回報的，這就像……嗯！交易一樣！」
「好了，兄弟們，我很榮幸能成為你們的長官，與你們同生共死，現在……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英國人再一次拒絕了我們？」
「新聞里到底說的是什麼？」
一陣寒氣掠過議會大廳，空氣突然變得令人窒息不安，德國向中國開戰了，德國軍隊正在向烏拉爾進軍，儘管議會大廳里的議員們並不知道烏拉爾市，但卻知道烏拉爾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數百萬國防軍的後路將會被切斷。
誰都沒有再說些什麼，總理辦公室內靜的可怕，只能聽到眾人的呼吸聲，而此時辦公室外間卻不時傳來輕聲的交談，有人無意間將廣播調到突劂斯坦的地方廣播后，收聽到了一個震驚所有人的新聞。
就在這時一個拖著行李的行人，手中的小型收音機中斷斷續續的傳來的一串電波聲，或許是因為在位於地下30米的關係，收音機的信號不良導致發出的聲音不甚清楚，但還是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尤其是其中的一些字眼更是讓人意識到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希特勒，他犯下了一個愚蠢到極點的錯誤，他以為他真的是彌撒亞！我會用行動告訴他，這個世界只有一個彌撒亞，如果說……烏拉爾最終陷落的話，我的士兵在前線受凍挨餓……我將會批准對德國所有的大城市實施核打擊！」
「難道說，他準備和德國媾和？」
冷酷的言語中似乎沒有太多的情感，對於這間屋內的人，他們所看重的僅只是利益，如果尋求更多的利益，才是他們所追求的。相比於前線的突如其來的戰爭，他們所看到的卻是戰爭背後帶來的利益，一個他們期待多年的結果，現在德國人開了頭，那麼這個國家就會負責結束這一切，而在這一切結束的過程中，這間屋內的人們所得到遠超出屋外的人所能想象的。
「是的！贏得這場戰爭沒有任何疑問
在軍事參謀官彙報時，蔡鍔和蔣百里二人以及數名參謀部的將軍先後走進了辦公室，他們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朝國務院趕了過來。
「那就把空降兵全部空投過去，加強烏拉爾的防禦！烏拉爾絕不能落入德國人之手，否則你我都是國家的罪人！」
「還有俄羅斯方面軍的電報，應該……」
「烏拉爾……」
「是的，邱吉爾的回應是除非我們從印度撤軍，否則英國是絕不會屈服於中國！」
但是現在……看著總理搭下去的肩膀，那張滿布皺紋的臉上全不見了過去的自信，似乎這個消息在瞬間徹底的將他擊潰了，讓總理變得膽怯了。
共和34年10月13日，首義紀念日後第三天。
幾十分鐘后，在擊退德軍的一輪進攻后，准尉把身旁所有還能動的兄弟都拉了出來，他的右臂已經已經全被鮮血染紅了，但他的臉上卻帶著一絲笑容，只是在掃過身旁的兄弟時，眉間帶著一絲歉意。
「第一杯酒，讓我們敬阿道夫·希特勒首相！為了他的慷慨！」
「那麼第二杯酒！」
這隻是一座俄羅斯城市而已，但是這座城市卻是連接蘇聯的交通樞紐，國防軍80%的作戰物資均是突劂斯坦經烏拉爾市鐵路發往各地，俄羅斯通往歐洲的鐵路至今都未通車，早在當年遠征軍撤軍時，遠征軍就撤除了從喀山通往聖葉卡捷琳娜的鐵路，破壞了路基、炸毀了沿路的橋樑，同樣蘇聯出於防禦上的需求，一直都未修復被破壞的鐵路，為滿足烏米揚諾夫防線的需要，修建了幾條窄軌鐵路。
「坦克！」
「朋友們，現在我們必須要相信一個事實，只要我們聯起手來，我們可以擁有整個世界！」
「本性？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真的那樣的話，以後我們會拿出至少50億幫助遺族，這是我的承諾。現在……只是在商言商而已！」
幾乎沒有任何準備，帶著烈火和死亡的戰爭就這麼實實在在的擺在面前，像一堵牆一樣砸了過來。倉促間，戰鬥在鮮血與烈火的較量中慘烈的進行著。
一顆火球騰起映紅了夜空，警戒哨瞬間塌了半邊，幾名未及穿上衣服、拖著步槍的戰士跑了進來，他們是在睡夢中被槍炮聲驚醒的，此時他們的臉上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
原本一直看似平靜的司馬變得激動起來。
「我同意，這麼多年，從來只有老闆算計其他人，從來沒有人可以算計到他，但是今天希特勒卻成功的算計了老闆，我想老闆的怒火最終會化為傾天的烈焰！」
在這種情況下，烏拉爾市根本就是國防軍的唯一的後勤中樞，而蘇俄停火線距離烏拉爾不過只有70公里。
司馬沉默了下來，嗓間發出吸煙的人常有的嘶啞的呼吸聲。
「顧總長，現在已經沒有必須考慮這個問題，現在我們的問題是，德國人正在向烏拉爾進軍！他們正在攻擊我們的軍隊！」
蔡鍔和蔣百里兩人在聽到總理的話時臉色發生了急劇的變化，而顧維鈞和其他人卻是一臉茫然地看著總理，什麼是核武器？為什麼總理會特意提到這種武器？
英國的存在對於德國是一種牽制，只要英國繼續抵抗，德國就……
在眾人的嘲諷與咒罵中，海姆斯·克里斯琴站在發言台上用帶著些許悲意的腔調，向
「兄弟們，拿上你們的步槍，子彈上膛，跟我來！教訓這群狗日的！」
「當然，我們需要就一些實質性的問題進行討論，在商言商嘛！為了我們共同的利益！」
警戒哨內的機槍噴吐著猩紅色的火舌，發出嘶啞的咆哮，咆哮聲時續，槍聲催醒停火線另一側的睡夢中的官兵，他們被槍炮聲驚醒，迎接他們的不是周末時歡快，而是毫無徵兆突然降臨的突然襲擊！
「總理，他們肯定能打到烏拉爾！」
或者說總理成功了，30年來在一個又一個奇迹的見證下，對於總理，下至國民上至共和政府的軍政要員，幾乎都相信一個事實，他是一個先知、永不會犯錯的、引領這個國家繼續前進的偉大人物……
「烏拉爾只有一個國民警衛師，而德軍……」
司馬的聲音雖然平淡，但卻帶著一絲恐意，這種恐懼緣自於對數百萬軍隊的未來的擔憂。
蔣百里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些，這並不是總理一人的失誤，自己同樣犯了錯，如果當時自己再堅持一下，拒絕將21集群調到俄羅斯，那麼現在德國人根本不可能如入無人之境的向烏拉爾進軍。
大口徑炮彈劃破天空的尖叫與大口徑步兵炮炮彈的「日……」聲混雜成一曲奪命的交響樂。炮彈與空氣磨擦發出了凄厲的尖叫，幾乎是在一瞬間，寂靜的凌晨，平靜空氣、安詳的大地在劇烈的抽搐、顫抖。
「他們距離烏拉爾還有多遠？」
但是英國卻不同，英國的根基在於龐大的殖民地，尤其是其亞洲殖民地，失去了亞洲殖民地的英國，還是大英帝國嗎？顯然在邱吉爾的意識中，他更傾向於保全殖民地。
「……滋，此等背信……的行……我共和……國所……給予的，唯有最……」
美國之所以會妥協是因為他們的在亞洲的利益少的可憐，至於菲律賓，那早已經是個獨立國家，托馬斯·杜威和美國的議員們在美國和菲律賓之間，選擇了前者。
一個戰士衝著湧來的敵人掃射一稜子彈后，便挺著的刺刀衝上前去，奮力的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德國兵刺去，刺刀瞬間刺入這個德國兵的胸撐，隨後一腳踹開剛剛被他捅死的敵人，血液濺了他一身。側身躲開周圍德國兵刺來的刺刀，一個側步舉槍便是一個突刺，在刺刀即將沒入敵人身軀時，數發子彈打穿了他的胸膛。
「除了這些之外，現在必須要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車輛和運輸機向部隊運送物資，從帝俄出發，總之，那是最壞的打算。去吧。」
看著倒下去的長官，旁邊的機槍手眼睛里噴出怒火，他猛的抓起胸牆前的機槍，咆哮著端著機槍跳了出去，在幾人的咆哮聲中，殘存的幾名國防軍戰士向著湧來的德軍發起了反衝鋒，下一瞬間雙方的官兵攪在了一起，在警戒哨附近兩兩相靠的傷兵朝著湧來的敵人拚命扣動著扳機，直到被子彈擊中倒下去。
「嗖……」
同樣的混雜在人群中的謝渭澤夫妻，也同樣在趕路，儘管他們已經趕趕了五天的路，隨著擁堵的人流沿著地下通道，朝著站外走去。
「火箭炮！快……」
煙塵瀰漫的地堡里，一個滿身塵土的准尉正在對這電台話筒焦急的嘶吼著，電台另一端傳來的
幾名傷員掙扎著站起身來。
「總理來了！」
「祈戰死！不為生俘！」
司馬抬起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蔣百里、蔡鍔二人。
「對不起……」
「咚！」
「……的確，我是日爾曼人，我出生在德國，但是請不要忘記，我與三百六十七萬德裔移民和諸位一樣，都共同在象徵著自由與正義的五色旗下宣誓效忠於共和中國，效忠於這片土地……」
345萬……不對還有剛剛調去的二十一集群，在蘇俄聚集了近400萬國防軍、160萬俄軍，如果他們發生什麼意外的話……
此時准尉年青的有些出奇的臉上雖然很鎮靜，但是語氣中卻帶著對兄弟們的歉意。
人很擠，四面八方來的人流從謝渭澤和涼子的身邊擦過，往車站的各個出口擁去，而在接站口外，到處擠滿了高舉著牌子接站的人們，不過無論是下車的乘客或是接站的人大都是女人或老人。
「喂喂喂，壁虎62！壁虎62！你們那裡怎麼樣？什麼？我明白了！」
接著幾道火箭從警戒哨附近發射出去，劇烈的爆炸中，坦克化為雄雄燃燒的廢鐵。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撞開了，一名總理辦公室的軍事參謀官，徑直闖了進來，他的手中拿著一份電報，臉上儘是惶恐之色。
「該死的，媽的！這群雜碎！」
「好了！朋友們，這下問題簡單了，國會肯定會向德國宣戰，相信嗎？阿道夫等於狠狠的在總理臉上抽了一個耳光，我敢拿出2000萬作為賭注，為了回擊希特勒的挑釁，總理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報復他們！」
「歐洲啊！」
端著酒杯的中年人面上依然帶著笑容，全不見以往的沉穩。
機槍手的頭顱已經被彈片削去了一半，腦漿血液黏滿了槍身。推開犧牲的機槍手，嘩啦一拉槍栓，對著正在衝上來的德軍扣動了扳機，二四式通用機槍的清脆的響起，頃刻間上百發9.2克的彈丸被傾倒于蜂擁而來的德軍浪潮中，收割著倒霉鬼的性命。
司馬稍稍提高聲音問道顧維鈞，準確的來說，是在顧維鈞做了彙報之後，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
無數次，總理如同先知一般的預料戰局和世界的發展局勢，30年來，在他的引領下這個國家使終在鋼絲繩上行走，如同鋼絲繩上的舞者一般，充分利用列強矛盾發展自己，爭取利益的最大化，儘管每一次都可用驚心動魄形容，但這一路走來，卻是有驚無險，曾經的列強就像是總理手中的棋子一樣，按照他的設想行動著，中國成功了。
下一刻斷斷續續的國歌聲從廣播中傳了出來。
「自然是要敬給那些在前線浴血奮戰的官兵們！祝他們的勝利！」
准尉一旁取出自動步槍，揮手大喊著。下一秒他貓著著腰鑽出警戒塔，一塊彈片打中了他身邊的一個戰士，飛濺的鮮血噴到了准尉的身上。他沒管那麼多，徑直跑到一挺機槍。
准尉一邊說，一邊用橋夾為空彈匣裝著子彈，上彈匣、推彈上膛。下一時刻，槍聲、爆炸聲幾乎淹沒了世間的一切聲響，戰鬥中炮彈的破片打中了准尉的頭顱，伴著飛濺的鮮血，他的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而此時一片黑灰色的身影頂著密集的子彈，涌了過來。
「怎麼回事，勞駕，聲音能不能開大點！」
「你看！本性暴露了不是……」
不知道是誰叫指著前方喊了一聲，暮色中幾輛坦克隆隆的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