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283章 選擇
10月23日，破曉時分，俄羅斯人的表演剛剛結束，中國人又接著登場，給莫斯科送上一首死亡交響曲。近1000架H—32轟炸機飛抵莫斯科上空，銀色機身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飛翔在晴空中，如同復讎的雄鷹一般。
馬林科夫點點頭，之所以的自己會來到內務部，正是為了防患于未燃，早在中國人圍城時分，莫托洛夫等人悄悄的準備特別通行證時，自己還在慶幸著自己抓住他們的把柄，而現在看來，他們是多麼的明智。
如果自己真的呆在這裏，或許正像朱可夫說的那樣，自己的安全將很難得到保障，如果在伏羅希洛夫到達莫斯科，冬雪降下之前，中國人就已經佔領了莫斯科，那麼自己必將失去生命，或許到那時對於伏羅希洛夫元帥而言，他一定會作出對他來說最有利的選擇，就是向中國投降。
或許是上帝……不！絕不是上帝，而是……自己根本不可能死在那群屑小的槍口下，那群中國特種兵，恐怕真會攻進自己的辦公室，綁架或殺死自己。
「可……可是……」
馬林科夫的聲音放低了下來，一本正經地看著他。
此時朱加什維利對著會議桌周圍的將領們大吼大叫，他那歇斯底里的責罵聲穿透了牆壁和走廊，連地堡上層的人都能聽到。他的臉甚至因為極度憤怒而變得扭曲可怖，他在說話時不停的揚著手中的煙斗。
手握著煙斗並沒有吸煙的朱加什維利臉色鐵青的堅持著自己的看法，最後他又一次強調必須消滅那支中國軍隊。
「……在未來的日子里，我們肯定都需要一些可以隨身攜帶但卻價值不菲的財富你明白嗎？」
幾乎是在得到莫洛托夫逃離后，貝利亞的心裏就冒出這個一個念頭來，正因如此，貝利亞才沒有將莫洛托夫逃離的消息報告朱加什維利，但是現在朱加什維利卻禁止身邊的人離開這裏，原因非常簡單，中國特種部隊之所以可以滲透至基洛夫站以及站下的秘堡，顯然是有人出賣了他，為了安全，他選擇把所有人留在這裏。
頭戴禮帽的中年人在說話時，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布袋，輕輕將布袋內物體倒于桌上，十幾個亮晶晶的類似玻璃狀的物體出現內務部官員的面前，作為克里姆林宮鑽石庫的一名官員，他有辦法搞到普通人很難接觸到的財富。
「馬林科夫國防委員同志……請問，貝利亞委員同志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基洛夫站地下十數米處的一間富麗堂皇，鋪設著木地板的辦公室，傳出一聲怒氣十足的叫喊聲，此時那個曾經擁有著鋼鐵意志的朱加什維利，全沒有了往日的鎮定，他甚至因為一個電話，而變得的暴跳如雷。
就是三十三個小時前，莫托洛夫竟然乘坐一架飛機，在夜間離開了莫斯科，他留下的唯一的口信就是他去德國尋求更有力的幫助，但是貝利亞卻了解到那架飛機上還有他的家人，以及他從蘇維埃銀行提出的200萬美元的現匯，那是外交人民委員會的外事資金。
之所以會問及朱加什維利的原因，是因阿巴庫莫夫更希望得到貝利亞的情況。
他們現在是被圍困在那座大樓中，已經長達兩天一夜，但這並不意味著自己已經安全了，除非他們全部死去，從他們進入那座大樓后，自己就調動了城內可以調動的部隊圍攻他們，但
「絕不！這是我的回答，朱可夫同志，你必須要指揮部隊守住莫斯科，直到最後一個人，到那時，我也會像個戰士一樣，拿起武器抵抗中國人！」
內務部人民委員會，這個曾經為整個蘇聯帶來恐怖同時鞏固的蘇維政權的機構，一直以廉潔著稱，儘管他們同樣享受著特權帶來的種種便利，但卻並不妨礙他們中的絕大多數官員保持著廉潔的作風，任何一個了解他們的人，都知道賄賂對於他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相比于遠處隆隆的炮聲，僅隔著兩條街道的槍炮聲，無疑更為震撼人心，此時曾令人感到恐懼的捷爾任斯基廣場二號的六個大門前，已經被數不盡的莫斯科各人民委員會的官員們圍的水泄不通，此時這個曾給蘇俄帶來數不盡恐懼的地方，似乎不在令人感到恐懼，那些曾經享受著特權的人們，此時來到這裏，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在內務部人民委員的會熟人或者老朋友，以便從他們的手中獲得一張內務部簽發的特別通行證。
朱加什維利再次變得激動起來，甚至用握著煙斗的手直指著朱可夫，似乎是在指責他的背叛！
俄羅斯空軍把宣傳重點放在平民尤其是女人們的身上，保證城內的所有平民不會受到侵犯，他們和家人在未來會得到足夠的食物，並請求她們說服自己的丈夫、兒子停止抵抗，不要再做無畏的犧牲，戰爭已經結束了。
莫斯科是蘇俄的心臟，同樣是蘇聯紅軍的大本營所在地，十余年前修建莫斯科地鐵時，蘇聯軍事部門即與在地鐵同時施工，修建了規模巨大的地下軍事堡壘群，其設計之精妙堪稱蘇聯建築史上的奇迹，它同樣是蘇俄紅軍的最後一道防線，在距離地面百米以下還有規模龐大的最高統帥部、軍營、戰時通信中心，負責聯絡分散在全國各地的紅軍作戰力量，指揮他們抵抗中俄聯軍的進攻，配合德軍的軍事行動。
「我們接到命令，在未確認其實質威脅前，不得向建築開火！」
在馬林科夫道謝的同時，阿巴庫莫夫問到了一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作為貝利亞的親信，自己一直代替他控制著內務部，而在過去的兩天，自己已經失去了他的消息。
「……現在我希望你可以簽署178份特別通行證！這是他們的名單！」
莫斯科地鐵基洛夫站的候車大廳，這裡是蘇俄紅軍的最高統帥部的通訊中心，此時儘管這裏不斷響起電話鈴聲和電報的滴答聲，但是曾經富麗堂皇的候車大廳到處都是遭到破壞的模樣，一些樑柱或牆壁上到處都是殘留的槍彈彈孔，甚至穹頂上還有被爆破的痕迹，不過這並不妨礙這裏繼續做為莫斯科城防中心，發揮著指揮蘇俄紅軍的作用。
看著手中這份長長的名單，阿巴庫莫夫在心下的輕嘆一口氣，兩天前，當一些人來尋求特別通行證時，自己還可以拒絕他們，而現在……幾乎整個莫斯科所有的稍有權力的官員都擠到了這裏要求獲得特別通行證。
這是絕不可能被接受的！
「朱加什維利同志，為了更好的抵抗中國人，我認為您應該撤到西方，與伏羅希洛夫元帥會合，親自指揮部隊擊退中國人！」
朱可夫義正嚴詞地說道，語中甚至帶著一絲不容
身為城防司令的朱可夫提醒著面前暴跳如雷的朱加什維利同志。
莫斯科蘇維埃嚴令禁止任何有戰鬥能力的人在祖國最需要時擅自離開城市，同時廣播中指出，偉大的朱加什維利同時，絕不會離開莫斯科，他必將與每一個莫斯科人堅守在革命的心臟，那些企圖逃跑的人都是懦夫和蘇俄的叛徒。對於這一命令，任何人都必須無條件服從，所有違反命令者，都將被處決！
對於眼皮底下的莫斯科人來說，由「白匪」每天下午，無疑是他們的幸福時光，因根據中俄兩國達成的協議，俄羅斯空軍負責下午的轟炸，因為俄羅斯空軍沒有中國航空部隊那樣強大的破壞力，造成的危害自然要小很多。實際上，俄羅斯空軍的「攻擊」往往沒有任何傷害，他們只是投下了數以百萬計的傳單，敦促莫斯科人放棄抵抗。
隨著中俄聯軍對莫斯科轟炸的不斷升級，死亡的威脅變得越來越大，儘管相比于城市的外圍，莫斯科市中心幾乎可以被稱為天堂，但人們開始尋找一切可能的掩體來保證安全。建築的地下室里擠滿了人，那些擠不進去的紛紛躲到了防空洞中，除此之外，莫斯科的地鐵也成了難民集中的地方。
華西列夫斯基又一次提醒了一下，
「朱加什維利同志，根據我們目前所得到的掌握的情況，梁贊和 方向的中國軍隊已經從進攻轉向防禦，大量的中國軍隊被調往了莫斯科，過去的一個星期中，我們面對的中國軍隊，已經從最初的35個師，增加到68個師，現在中國軍隊在莫斯科佔據著絕對的優勢，他們在進一步加強對莫斯科的攻勢，我認為……現在我們必須要做好最壞的……」
「離開這裏！」
過去的一個半月之種，中國人利用他們最擅長的野戰，利用自己的堅守莫斯科的決心，不斷的誘惑著紅軍發起反攻，他們成功的在野外消滅了城防部隊的主力，儘管現在城防部隊仍多達上百萬人，但是那些民兵怎麼可能抵擋中國人的進攻，如果不是中俄聯軍並不想徹底摧毀莫斯科，或許現在他們已經攻進了莫斯科的心臟，也許已經打進了紅場。
「朱加什維利同志，我們現在還有機會離開這裏！儘管中國人包圍了莫斯科！而現在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
此時列維坦顯然忘記了中俄聯軍已經攻克了莫斯科城緣防線，正向莫斯科中央城區挺進。
隨著精銳部隊在城外防線上的損失和城緣防線的失去，華西列夫斯基在內心深處幾乎已經相信，莫斯科已經不可能守下去，尤其是現在中國人將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到了莫斯科。
「兩天前的夜晚，中國軍隊偷襲了基洛夫地鐵站！」
唯一不同的是，通過候車大廳的樓梯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站滿了荷槍實彈的年青的蘇俄紅軍戰士，這些戰士年青的出奇，很多人甚至都沒有長出鬍鬚，他們中大多數是孩子，唯一不變的是對領袖以及蘇維埃的忠誠。
「是的，朱加什維利同志，如果你同意的話，我現在可以給蘇維埃銀行打去電話！我們必須要提前做好準備！」
「還有，要把他們的腦袋砍下來，吊到樹上，我們必須要用紅色恐怖回擊侵略者的白色恐恐怖，那怕我們掉了一根頭髮，也要把他們毫不留情的全部殺死，
「朱加什維利同志，現在中國人已經攻到了莫斯科大學，他們距離紅場只有十幾公里，莫斯科隨時都有可能淪陷！」
「什麼！」
「那麼朱加什維利同志呢？」
似乎是為了讓朱加什維利同意離開這裏，華西列夫斯基從一旁拿出幾張照片來。
馬林科夫從懷裡拿出了幾張紙來，紙上密密麻麻的寫著大量的人員姓名，只是輕輕的掃視一眼，阿巴庫莫夫便看到馬林科夫委員的名字赫然名列其中，除了他和他的家人、親人之外，還有很多人是馬林科夫的親信，人員更是分佈在各人民委員會之中，大都是莫斯科的高官。
「什麼？難道你們要讓我像個可恥的逃兵一樣，離開莫斯科嗎？不！」
正當朱加什維利在心下掙扎著的時候，一旁站立著的貝利亞已經從朱加什維利偶爾留露出的表情中，猜出了現在他內心似乎正在猶豫著。
「朱加什維利同志正在思考著更為嚴重的問題，你明白嗎？……總之，謝謝您，維克多同志，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我想我會接受蘇維埃銀行部門的官員的要求，你知道我的意思嗎？未來你會需要的！」
或許是出於感謝阿巴庫莫夫爽快的答應自己的要求，馬林科夫頗為友好的提醒了一下，就在馬林科夫來內務人民委員會之前，就已經去了蘇維埃銀行，拿到了一些自己應該準備的東西，現在每一個人都需要。
原本似乎還準備像個英勇的戰士一樣戰鬥的朱加什維利，此時變得猶豫了起來，朱加什維利反覆在心下思討著，莫斯科能不能守到伏羅希洛夫到達之前，這是一個問題。
儘管有傳聞說白匪和中國侵略軍計劃淹沒這些地方，但成千上萬的民眾還是湧入了地下。而在地面上，每一條街道的十字路口布滿了設置的反坦克路障。叛逃士兵或意志不堅者被弔死在路燈和樹上的景觀成為莫斯科城內的街景，街道上系著紅袖章的內務部的軍警提著衝鋒槍和絞繩在每一個防空洞或地下室內尋找著任何一個逃兵，逃兵的範圍是寬泛的，上至70歲下至10歲的男性公民都是逃兵，每一個莫斯科人都必須以「無比的愛國勇氣」保衛世界革命的神聖心臟！
「不！不會的，希特勒告訴我，他的軍隊很快就會佔領烏拉爾，而且伏羅希洛夫元帥指揮的邊境部隊已經開始向莫斯科集結，莫斯科的包圍很快就會被打破，只在下一場雪，最多再過三天，就會下雪，到那時中國人就會被凍死，我要求你，必須調動更多的軍隊，把那支該死的中國空降部隊消滅掉！」
「如果中國人真的打到這裏，那麼，我會在這裏和他們戰鬥到最後，像個戰士一樣戰鬥到最後！」
聯繫到空降城內的小股中國空降兵，阿巴庫莫夫明白了那些中國空降兵為什麼會愚蠢的在大部隊尚未進攻市中心時，就首先空降於市中心。
馬林科夫指著窗外的一個方向，那裡的槍聲越來越密集，密集的爆炸聲更是不斷傳來，那是兩條街外傳來的槍炮聲，儘管那裡並不戰區，但是一群中國空降兵卻被包圍在那裡。
「謝亞維奇！」
未待華西列夫斯基把話說完，一旁的朱可夫便連聲打斷了他的話來，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儘管這同樣是自己的意思，但是卻必須要換
似乎朱加什維利在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決定，在他說完這句話時，朱加什維利走到自己的辦公桌邊，從桌上拿起了一支德國產的STG44突擊步槍，這種自動武器是希特勒提供給克里姆林宮警衛部隊的武器。
「朱加什維利同志，如果那樣的話，我們就必須要承認失敗，伏羅希洛夫元帥還指揮著超過一百五十萬軍隊，他正在向莫斯科進軍，假如莫斯科在伏羅希洛夫元帥到達之前陷落，朱加什維利同志，伏羅希洛夫元帥的反攻將沒有任何意義，屆時，即便是冬天到來后，我們也必定會輸掉這場戰爭！」
「你聽那裡的槍聲！」
「您是說，他們被擊退了，然後被圍困在那座大樓里？」
「維克多同志！」
從兩天前的凌晨，中國特種部隊利用地鐵滲透進基洛夫站后，儘管最終警衛部隊的反攻挽救了大家，但貝利亞卻意識到莫斯科已經成為了死地，再呆在這裏無疑是死路一條，現在只有離開這裏，才能保住自己的姓命。
現在是個機會！
「一定要殺死他們！」
「馬林科夫同志……」
不！
作為集中行使國家全部權力的國防委員會五名委員之一的馬林科夫，直視著眼前的維克多·西密約諾維奇·阿巴庫莫夫，鄭重其事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人類的本性總是會在最危險的時刻徹底而毫無掩飾的暴露出來，此時對於捷里任斯基廣場二號內那些手握權力的內務部官員們，以及尋求他們幫助的官員們而言，他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做著對自己有益的交易，儘管在他們的交易的時候，並不妨礙大量身穿內務部軍裝或袖系紅袖章的民兵，提著實施鉸刑的繩索，搜索著每一處防空設施處決那些逃兵、意志不堅者與包庇犯們，這些或自願或被迫人們並不知道，當他們在為這個國家的生存做著最後的努力時，莫斯科城內那些從未為食物犯愁的人們，已經悄悄的作著各自的打算！
「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們被擊退了，因為他們並不熟悉站下方的地形，」
但是那些中國特種兵奇迹般的攻進基洛夫站后，卻在迷宮般的通道中迷失了方向，他們沒能接近自己的辦公室，最終在克里姆林宮警衛部隊不惜一切的反攻下，成功將他們趕出基洛夫站，最近逼進一座大樓中。
正是因如此，與城市邊緣的廢墟相比，莫斯科最繁華的中央城市儘管飽受圍城的痛苦，但這裏看不到廢墟的痕迹。
阿巴庫莫夫衝著門外輕喊了一聲，然後一名內務部的軍官進入了辦公室，從阿巴庫莫夫的手中接過了這份名單，對於這種任務謝亞維奇上校早已不再陌生，實際上在莫斯科剛被圍城期間，阿巴庫莫夫同志就簽署了數千份同樣的特別通行證。
阿巴庫莫夫被這個消息驚呆了，怎……怎麼可能，自己控制著的全莫斯科的內務部隊，怎麼沒有得到一丁點消息，中國軍隊怎麼可能會偷襲那裡。
「我相信，中國人的偷襲不過是他們意識到失敗時的困獸猶鬥，他們試圖通過殺死我，來瓦解蘇聯的抵抗，拯救他們即將面對的失敗，但是他們錯了，我還活著！我好好地活著，他們的陰謀已經失敗，這種卑鄙的怯弱的行為，只有失敗者才會選擇他！相信我，我們一定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貝利亞的勸解令朱加什維利點了點頭，但他
「朱加什維利同志，即便是離開莫斯科，我們仍然可以指揮全部的戰鬥，只要到達伏羅希洛夫元帥的部隊，我們就可以挽救莫斯科，莫斯科和蘇俄需要的不是僅僅是他們的領袖呆在莫斯科指揮戰鬥，而是希望他們的領袖帶領他們取得勝利！」
作為內務部的臨時負責人，阿巴庫莫夫自然知道基洛夫火車站通往什麼地方，基洛夫火車站的地下數十米處是蘇聯真正的心臟，那裡是蘇聯最高統帥部所在地，包括朱加什維利在內的幾乎所有最高蘇維埃的高級官員都在那裡。
但此時，這名內務部的官員只是拾起面前的「玻璃」，仔細查看了一番后，他那副冰冷而沒有一絲表情的面孔上仍未發生任何變化，只是靜靜的從辦公桌的抽屜中取出了七份已經蓋好公章的特別通行證扔了過去。
「朱加什維利同志，這是為了更好的戰鬥！領導者置身險境，無疑是非常不理智的決定，如果您呆在這裏，恰恰是中了中國人的陰謀！他們是唯一希望你留在這裏的人！」
「這是恥辱！整個蘇維埃的恥辱！如果我們不能殺死那群該死的中國人，蘇維埃將蒙受前所未的奇恥大辱！」
朱加什維利再一次激動的大聲叫喊著，直至現在他仍然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只要想到那群幾乎闖進自己辦公室的中國特種兵就在距離自己僅不過幾百米的地方，朱加什維利就感覺他們的槍口似乎仍然瞄準著自己。
「在對百貨大樓的中國特種部隊進攻中，中國人使用直升機對據守大樓的軍隊提供補給，對此我們在多座建築上加設了高射機槍，我們擊傷擊落了其中的數架，在幾個小時前，我們的技術人員彙報，已經修復了一架，中國人在莫斯科大量使用直升機進行戰場機降，運輸部隊和彈藥、撤出傷員，總之每天都有數千架次直升機進出莫斯科，而直升機是中國特有的技術裝備，我們完全可以藉助這架直升機將您送出莫斯科，當然我們還可以……」
而對滿天飛舞的傳單，蘇俄的廣播電台在轟炸中一次又一次發出「最堅決的回應」，列維坦那堅定的聲不斷的在莫斯科上空回蕩著，要求每一個愛國的蘇聯人必須堅決抵抗侵略者，同時不斷的告訴人們從他們的盟友那裡得到的好消息。
「中國侵略軍和他們的走狗們的退路已經被德軍切斷，現在中國軍隊之所以加大進攻力度，無非是做困獸猶鬥而已！他們的末日即將到來！」
「維克多同志，過去的多年間，我們曾是最親密的戰友與朋友，我希望……」
從莫斯科圍城那天起，每一次無論是中國或是俄羅斯空軍執行戰術轟炸任務時，都會接到軍官們的如此指示，儘管這個指示是迫於現實的無奈，一方面俄羅斯不願意收復一個化為廢墟的莫斯科，另一方面中國亦不願意承莫斯科的重建開支，那怕是最基本的投資，相比于戰後城市的重建，中國政府或是私人資本更傾向於戰後通過工業援助與投資，加大對俄羅斯經濟的控制，而不是將大量的資金浪費在城市重建上。
持續月余的莫斯科圍城戰，令城中的許多街道都成了露天的臭水溝，成群的老鼠在街道上四處逃竄，而這些老鼠則成為城中上百萬難民主要的營養來源，相比于少的可憐的黑麵包，這些老鼠無疑是最好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