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298章 回家的代價
車隊又在公路了行駛了幾個小時，在這幾個小時中，並沒有人上報假警報，中午過後卡車沿著崎嶇的山路緩慢地向前開著並準備好了對付隨時而至的埋伏，基輔陷落後，曾經沉寂一時的游擊隊武裝再次活躍起來，他們不僅攻擊落單的德軍連營級部隊，甚至曾伏擊團級部隊。
現在已經是3月初的陽光明媚的初春，不過此時公墓附近卻感覺不到一絲春的氣息，槍炮聲回蕩的公墓周圍瀰漫著死亡的氣氛。每一次手榴彈爆炸后的煙塵都被山裡的微風迅速地帶走了，但公墓內外散落的屍體，卻是風無法帶走的。
魏斯雷德話聲頓，語間流露的冷酷與嚴厲，讓那些俄羅斯人忍不住顫抖著。
「戰爭馬上就要在這裏結束了，正像你們說的那樣，沙皇會給俄羅斯帶來自由，你們應該好好地活到最後，而不是去參加游擊隊。」
提著槍的克里普斯掃視了一眼戰場，扭頭朝著向那個機槍手看了過去。
瞅見地上躺成一排的德軍士兵的屍體，漢斯衝著不遠處的戰士們吼了一句。
「肯定是這樣，長官，要不然他們只要幾炮就能幹掉咱們！」
「嗡嗡……」
「我們只是想回家而已，可是他們……」
魏斯雷德的話立刻讓那些俄國村民安靜了下來，一切又恢復了秩序，那些死去的人被埋葬了，哭泣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接到命令后的漢斯連忙指揮下屬架設了兩門輕型迫擊炮向反坦克炮的位置連續發射了數發炮彈，很快那裡就安靜了下來。
魏斯雷德少校的吉普車在車隊的前面開著。兩個士兵坐在吉普車的車頭位置向前仔細地看著車隊周圍的高山。車上的德國士兵看不到山上有什麼人影，但是直覺告訴他們，或許在山上游擊隊的眼睛正盯著他們。
魏斯雷德的聲音此時變得更加嚴厲起來。
在俄國作戰的幾年中，魏斯雷德已經學會了俄語。
看到這些充滿仇恨的臉，所有的德國士兵都不禁都打了一個寒戰。他們想起了那些被俄國游擊隊所殘害的德國士兵，他們被肢解的屍體。他們也記起了那些在自己撤退路上被游擊隊殺害的德國士兵，他們的臉被斧頭劈開，這樣他們的金牙可以被取出來，一些傷員的頭被放到了另一些德國士兵被剖開的屍體肚子里，那些被割下來的生殖器，還有那些被游擊隊脫光后反綁在攝氏零下40度戶外的德國士兵，他們的腳被泡在外面的洗衣槽里，那裡的水早已和他們的腳凍成了一塊，克里普斯依然記得在那些黑暗冬日里被游擊隊殺死的德國士兵們的臉……
「你看，現在我們必須得把這些傢伙殺掉，這他媽的真讓我噁心。」
向公墓射擊時，魏斯雷德衝著周圍大聲叫喊著，佔據著公墓的游擊隊數量比自己想象的更多，在東線打了幾年的仗，對於這些游擊隊魏斯雷德再了解不過了，游擊隊完全憑一時的勇氣打仗，如果他們發現敵人的數量比他們多，他們勇氣會在第一時間喪失，反之亦然。
而對著德國軍官冷酷的表情和言語，顫抖著的俄羅斯人甚至連大氣都不敢發出，更不敢像先前一樣咆哮、咒罵著這些德國人。
德軍的機槍里裝著被士兵兵磨去彈尖的達姆彈，這是他們在和中國人打仗后，為了報復中國人要命的小子彈而特意改裝的，一但擊中非死即殘，絕大多數游擊隊
為了儘快毀掉這個游擊隊藏身的穀倉，魏斯雷德手指著那個穀倉上的草頂，草頂隨即就被子彈點燃了，然後一排迫擊炮彈把穀倉的房頂打進了穀倉裏面，那些游擊隊員們撤出穀倉后，兩組德國士兵向穀倉衝去以追擊那些逃跑的俄國游擊隊員。
「這些該死的俄國佬！」
「把那個村子里的村民都趕出來！」
手榴彈投擲器和輕型迫擊炮向公墓開火了，機槍更是集中火力向公墓內掃射，不過只有短短几分鐘，到處是藍色、金色和白色裝飾的公墓就變得一片狼藉。從左右迂迴進攻的四個班的戰士在正面的火力牽制下，成功把游擊隊從公墓里趕了出去佔領了公墓，被趕出公墓的那些游擊隊員，則躲在附近的一個大穀倉里。
家，這個字好像是一杯醇美的酒一樣從薩克的腦海中穿過。家，戰爭結束……
當飛機從頭頂上掠過向前飛去時，魏特雷斯才發現這兩架飛機是自己的梅賽施密特109戰鬥機。他們一定是某個執行戰鬥任務小組的倖存者。此時已經被嚇的半死的士兵中間，沒有人向這些飛機歡呼，作為連長的魏特雷斯更是長出一口氣，在心下慶幸著。
中國人的目標和野心或許正像黃禍圖上一樣，他們意圖奪取整個歐洲，而不僅僅只是幫助俄羅斯人。
「一個女孩？這幫傢伙里有女孩很奇怪嗎？俄國的男人差不多都快死完了，游擊隊里肯定有很多女孩，我只好奇為什麼會只打死了一個。」
作為一名陸軍士兵，普里西斯並不能像那些黨衛軍一樣，可以毫無心理障礙的殺死斯拉夫人，軍人或是游擊隊員，亦或是平民，但為了生存也只能如此。
「漢斯，其實從這場戰爭剛一爆發，我們跟本就沒有任何機會，這場戰爭已經進行了6年，幾百萬德國人死在了戰場上，德國的血正在一點點的流干，可是我們的敵人呢？僅僅只是中國就有上千萬軍隊，而且他們的武器更精良，而且還有英國人、美國人，我們……根本沒有機會贏得這場戰爭！」
在魏特雷斯讓司機停車時，車后的士兵們同樣大聲地喊著司機停車，車停了下來。但直到這時魏特雷斯和車上的士兵們，才注意到車隊的周圍沒有可以供大家躲藏的大樹，跳下卡車的魏特雷斯和其他人一樣撲倒在滿是亂石的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漢斯，用迫擊炮把反坦克炮轟掉！」
魏斯雷德剛罵了一句，密集機槍子彈打在了第一輛卡車的車身上。回頭看了一下，魏斯雷德才鬆了一口氣，第一輛卡車上的士兵都已經離開了那裡，只有倒霉的司機被機槍子彈撕成了碎處。
魏斯雷德輕輕喃語著，作為一名軍官，他清楚地知道從中國捲入這場戰爭后，德國就註定輸掉這場戰爭，就像那些俄羅斯人一樣，他們之所以反抗，同樣是因為明白德國已經戰敗了。
「集中所有擲彈筒迫擊炮向公墓開火，不要讓他們發現我們的人比他們少。」
「我們發動了這場戰爭，以後我們會付出代價的。」
反擊的德軍不時的使用槍口擲彈筒向那些游擊隊射
隨著卡車上一外士兵一聲驚恐的尖叫聲，原本正在泥濘的公路上行駛的卡車，立刻駛出公路，停在了路邊的樹林中，卡車剛一停穩，車上的士兵便不顧一切的跳下卡車，分散在路邊的樹林里，將身體緊緊的貼著樹桿，以躲避隨時降臨的空襲。
透過穀倉燃燒的火焰和煙霧，克里普斯看著這是白髮蒼蒼的老人，儘管他的話語惡毒，但是卻沒有人向他開槍。他一直不停地咒罵著，直到整個穀倉在烈火中坍塌在了他的身上。追擊游擊隊員的第一組人已經到了村子的街上並向一切移動的東西開著槍。
「好了！同志們，重新上路吧！」
車隊里的德國士兵紛紛在第一時間從車上跳下，然後趴在地上瞄準著異響傳來的方向。第二聲爆炸在路上炸了個洞，並掀起了一大片的塵土。
趴在地上的魏斯雷德扭頭沖身身後大喊了一句。
陽光照在這條狹窄而滿是泥土的道路上。在車隊前面的士兵已經和敵人接上了火。那些游擊隊藏在附近的一片公墓里。這是一個典型的俄國公墓，到處是藍色、金色和白色的裝飾，整個墓地看不出有什麼悲傷的感覺。
握著MG42槍腳架的機槍手談笑風生說著，全沒有一絲的心理壓力。
「你們可以去埋葬你們的死去的親人，就像我們這樣埋葬我們失去的兄弟一樣。」
幾個月來，持續不斷空襲，空中那些永遠不會消失的中國飛機，早已經成為每一個德國軍人的噩夢，尤其是對於正在行軍中的德國部隊而言，那些悄無聲息臨空的攻擊機，更是所有人的揮之不去的噩夢。
走到自己的士兵前方的魏斯雷德，臉色因憤怒而顯得蒼白。他站在離那些俄國人數米的地方，用一種冷酷的目光向這些俄國人掃去，德國軍官冷酷的眼神，讓原本憤怒的人群立刻恢復了安靜。
在那些村民把那些俄國游擊隊員的屍體都拉到了一個集中的地點放置后。女人們大聲地尖叫和哭泣起來，她們在那些屍體裏面也許發現了自己的丈夫、兒子、女兒或是未婚夫，和每一個地方一樣，大多數的游擊隊員都來自本地。
當那兩架飛機飛過他們頭頂時，躺在地上的每一個德國士兵都被一種瘋狂和絕望的恐慌所充滿了，甚至於有些士兵嚇得尿了褲子。
眼前的這悲慘的一幕讓薩克在心下輕嘆著。
提著突擊步槍竄到長官身旁的漢斯接了句。這會的功夫，遭到伏擊部隊已經架設了九挺機槍向山上的游擊隊射擊著，MG42密集的火力完全壓制了那些生手生澀的射擊，其它的士兵已經穿過樹林向第一座岩石山頂爬去。火器排的迫擊炮不斷的將炮彈向任何一個可能藏匿著敵人的地方打去。那些游擊隊在炮擊中又暴露了一個他們準備伏擊這支德軍分隊的另一處陣地。
一塊石頭從人群裏面扔了出來，並砸到了部隊中一個傷員的臉上。兩個士兵轉過身去，拉動槍栓的同時，向人群揮舞著手中的衝鋒槍。
「給機槍裝
在這些德國士兵陷入莫名的惆悵中時，那些失去親人的村民們依然沉浸在悲傷和仇恨之中中，他們向那些德國士兵大聲地辱罵著，雖然這些士兵們並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但是他們的語氣和神態中的仇恨與敵意，卻清楚的傳達了出來。
「我不會再容忍任何的帶有敵意的攻擊。我只想帶著所有的士兵活著回到波蘭或者德國，但是如果有一個德國士兵受到傷害的話，那所有村民要承擔一切的後果，就像現在一樣，你們已經付出了代價，你們的親人作出了最愚蠢的選擇，他們不僅僅是在攻擊一支德國軍隊，同樣是在攻擊一支只想回家的軍隊，而這支軍隊會不惜一切的殺死任何阻止他們的敵人，你們明白嗎？。」
十幾分鐘后，在登車點名的時候，116人的連隊中，有23個士兵缺席，他們都已經永遠地留在了這一片烏克蘭的土地上，再也無法回到自己的國家和家人的身邊。
此時，那些哭泣和眼淚就變成了威脅和詛咒。在魏斯雷德的制止下，倖存的德軍士兵靜靜的掩埋了自己的死者並帶上那些受傷的士兵。
「停車！」
五輛卡車組成的車隊又開了一段路，當經過一片亂石嶙峋的地方時，空中傳來的轟鳴聲先是讓魏特雷斯和所有人一愣，隨即朝著東北方向看去，只見空中兩架飛機正高速朝著車隊的位置駛來。
在氣氛越發緊張時，一個高瘦的人現在站在了這兩群對峙的人中間。
魏斯雷德眉頭一皺，制止了漢斯的命令，此時村子裏面到處都是火，村裡的男人、女人和孩子都參加到了滅火之中，望著燃燒的村莊，魏斯雷德心神一黯，為什麼這些俄國人非要反抗德國。
「該死的，又是一次虛假情報！」
幾分鐘后，薩克的和戰友們清點了那些游擊隊員的屍體：有16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人。在他們裏面有五個漂亮的女孩，他們的屍體上都是血，現在已經有一大群蒼蠅爬在了上面。
將彈匣給不遠處的朋友扔去時，普里西斯忍不住大聲喊叫了一句，在他看來，這些俄羅斯人肯定是瘋了，中俄聯軍收復這裏只是早晚的事情，他們為什麼還要犧牲自己的性命，伏擊德國軍隊。
「你們這些斯拉夫豬玀，都散開，否則我們會把你們都打成蜂窩。」
說話時，魏斯雷德朝著那些被村民們抬在起一的屍體。
在吉普車開動時，懷抱著武器的漢斯朝著周圍的土地看去，很快德國士兵都將被中俄聯軍趕出這個國家，回到戰爭爆發的地方。
在車隊重新上路前，魏斯雷德鄭重其事的向自己的士兵交待著，先前的戰鬥全殲了那些游擊隊員，自己無一損失，這個結果讓他很滿意，但看到繳獲的那些武器，魏斯雷德知道這支游擊隊比自己想象的更強大，他們使用的武器中有中國武器，顯然曾得到中國人的幫助，小股游擊隊是無法得到這一切的。
「前面就是柏林，進攻！」
剩下的游擊隊向山裡逃去。他們有一刻完全暴露在了德軍的槍口前，追擊的德軍輕擊的把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打死在通往山裡的土路上和灌木叢里。
幹掉反坦克炮后，魏斯雷德滿意地點了點頭。
鳥兒再次回到了這裏動聽地嗚叫著，雖然此時天空中依舊到處是煙霧和灰燼。對於這些東線的
下一秒從那些游擊隊的陣地里爬出了兩個人來，他們有些不慌不忙地向後跑了起來，伴隨進攻的機槍手立刻把他們倆撂倒了。
而漢斯更是面色冷酷地看著所有人，輕輕地抬起手跌落STG—45突擊步槍，只要一個命令下達，漢斯會毫不猶豫的殺死這些該死的斯拉夫雜種。
換好彈匣后，跟著部隊衝上去的薩克聽到了俄國人掩體裏面的號叫聲。在大傢伙的左邊，機槍和擲彈器正在將這裏的一切寧靜撕碎，突然一個俄國男孩從戰壕里站了起來用衝鋒槍向正在衝鋒的兄弟們開火。子彈打中了一個士兵的右手和另一個士兵的小腿。那個俄國男孩立刻被不遠處的機槍手打倒在地，子彈撕碎男孩瘦弱的胸膛，甚至翻打出了肋骨。而那兩個被打中的兄弟則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停車！」
在德國士兵離這個老頭還有幾米時，憤怒的老頭大聲咒罵著這些德國士兵，他們手裡的槍並沒有嚇住他，手中沒有武器的老頭，向德國兵們揮舞著拳頭並大聲地咒罵著他們。
「這些狗娘養的斯拉夫人。為什麼他們不能好好待在家裡等到戰爭的結束，看在上帝的分上！如果我是他們的話，沒有人可以讓我來打仗的，你也會這樣的，不是嗎，薩克？」
「烏拉，沙皇。」
咽下口水潤下乾澀的嗓子，漢斯的眼中儘是殘酷之意，幾個月來在戰場上受的「氣」，被這些游擊隊激起了，漢斯早就受夠了一路逃竄的戰鬥，這些游擊隊在他最渴望戰鬥的時候，恰到好處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用自己的望遠鏡仔細搜索著周圍的天空，發現空中沒有任何異樣后，魏特雷斯忍住放口罵了一句，這一路上，這樣的虛假空襲警報已經是第五次了，不過是50公里而已。行軍途中遭受空襲的必然，已經讓很多人變得神經質起來，那怕空中的幾隻麻雀都有可能被當刺客機。
德國兵的怒吼聲音並沒能讓憤怒的俄國人感到恐懼，那些憤怒的叫罵聲依舊繼續著。隊伍兩邊是一些憤怒的婦女。她們的臉被憤怒所扭曲著，向這是德國兵們咒罵著並吐著口水，並且還揮舞著拳頭。
「該死的！那些游擊隊正在用37毫米反坦克炮向我們射擊。」
漢斯先是一愣，然後明白長官指的那句話是什麼。
這似乎就像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依著山石換彈匣的薩克停下手頭的動作，沉默了幾秒后，才回答道。
敵人躲在山上，在山下的魏斯雷德看不到他們。不管怎樣，坐在吉普車上的魏斯雷德依舊為自己能夠活下來感到慶幸。那門藏在樹叢間的反坦克炮原本可以一炮把自己轟成碎片，但那些的游擊隊顯然不會操作這種精密武器。
「對於我們而言，或許最好的結果，就是把中國人擋在德國之外，把波蘭丟給他們，然後通過談判，體面的結束戰爭，但是我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們繳獲的中國卡車上，不是都寫著那句話嗎？」
「你看到了嗎，你剛剛打死了一個女孩。」
看著這死去的十六個俄羅斯人，薩克突然感到有些噁心。他們為什麼要賭上自己的性命來阻擋
解除空襲警報后，魏特雷斯跳到卡車上，吆喝著自己的下屬上車，躺藏於樹林中的車隊又一次上路出發了，繼續在泥濘的道路上前行。
「他們看來是一些新手。」
突然，車隊的前方出現了一個開闊的山谷。
看著為傷員包紮傷口的下屬，漢斯恨恨的罵著，儘管戰鬥並不算激烈，可連隊卻失去了23名士兵。
但同樣也明白，他們再也沒有機會經歷俄羅斯的酷寒，對於德國士兵而言，他們曾經佔領了波蘭、俄羅斯以及歐洲大陸上的每一個國家，但是也許很快他們將不得不在本土準備抵抗中俄聯軍的侵略，或許到那時，自己碰到的這一切，同樣會在中國人的身上上演。
「飛機！」
「長官，你覺得我們無法贏得這場戰爭嗎？」
「我從來沒有想到必須要向平民開槍，那些拿起武器和德軍作戰的人是受到了虛假宣傳的蒙蔽，作為一名德國軍官，我別無選擇，只能打死這些游擊隊員，儘管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是漂亮的女人。」
「德國佬，你們應該下地獄！撒旦會懲罰你們的！」
「沒錯，他們是瘋了。」
在指揮部隊布屬防線時，魏斯雷德朝著周圍觀察著，在路口的地方那些游擊隊放置了一棵砍倒的大樹，游擊隊大都躲在山頂朝山下胡亂射擊。
「這幫雜種，他們想在那裡伏擊我們，現在看看我們怎麼收拾他們。」
「漢斯，你是陸軍，不是黨衛軍！」
此時陽光明媚，春天是如此美麗，以至於他們都不能相信這剛剛發生的一切是真的。對於德國士兵來說，他們的眼睛已經學會了習慣那些剛剛結束的悲劇，一個德國士兵看著周圍壯麗的山色一邊攙著一個衣服上滿是血跡的傷員。
「大家小心，這肯定只是一部分，小股的游擊隊是不會有反坦克炮的！也許在前方有更多的俄國人！」
「現在……」
「BF109！」
現在聽著那些俄國農民憤怒的咒罵聲，他們也許會為自己的愚蠢付出高昂的代價。克里普斯知道現在如果有人命令大家向這些村民開火的話，所有人都會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旁邊的一個士兵的槍在自己髒兮兮的手裡面顫抖著，另外一個士兵的臉都已經氣得抽搐了起來。所有的德國士兵現在都放下了手裡的活，他們的憤怒就像是一座火山般隨時要爆發出來。
「媽的！你們就不能打准一點！」
被男孩的慘狀嚇了一跳的薩克聽到旁邊有人罵了起來。
突然空中出現了6架並排飛行著的俄羅斯戰鬥機，這是出擊搜尋攻擊德軍的車隊的俄羅斯空軍的飛機。這些飛機讓烏克蘭人立刻興奮了起來，他們指著那些盲目地搜尋著目標的飛機大聲叫喊著。
魏斯雷德一揮手站起身來。車隊停了下來，把卡車的引擎熄滅了，下一瞬間車隊上的德國官兵立刻聽到了一聲異響。未待魏斯雷德發出命令，他的吉普車便飛快的倒了回來，就在此時吉普車前10米遠的路上傳來了一聲爆炸。
克里普斯和戰友們提著槍朝谷庫走去，穀倉邊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老頭正靠在穀倉邊一堆石頭上，老頭已經受傷了，他的懷裡躺著一個已經死去的他的同志，老頭的衣服上到處是破洞和燒焦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