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初唐》正文

第386章 擇日不如撞日

正文

第386章 擇日不如撞日

貞娘微微頷首,嘆道:「真真兒的!」
風塵僕僕,滿是塵灰?
貞娘與郭業獨處的機會本身就不多,又哪裡見過這般陣仗?
郭業這般賣萌裝可憐,甭說貞娘心中對他早有芳心暗許,就算沒有也是百鍊鋼化成了繞指柔。
貞娘猛然遭此橫抱,剛雲里霧裡又突然被放在床榻上,有些受驚如小鹿亂撞,還未驚呼出聲兒來。
發了一通邪火,郭業又聲調變得溫柔,款款說道:「貞娘,既然你懂我的心意,你心中亦有小哥我。又何必拘泥矜持呢?你看我這般難受,於心何忍呢?」
他深知這個時候貞娘肯定是心中忐忑,有些畏懼,縱是心裏願意麵上也抹不開。
郭業攬住貞娘細腰的雙手騰出一隻來,用力一扯,將貞娘懷中抱著的衣物統統扯到地上,凌亂一地。
貞娘下意識地從床榻上坐起,噌噌噌往床榻的角落退縮,緊捂著胸口的衣裳,哆嗦緊張道:「大官人,你聽我說,奴家……」
嘩啦!
這個時候洗個屁的衣裳,洗個鴛鴦浴還差不多。
使勁兒一推房門,又是用腳往後這麼一勾,房門再次啷作響,閉了起來。
看著桌上的吃食還有大半,而貞娘依舊低頭不語不知在尋思些什麼。
郭業感覺腦袋上方打起萬聲悶雷,劈起萬道閃電,那叫一個鬱悶了得啊!
即不沾酒,也不食肉,而是撿起一個白面饅頭掰扯著,小口小口送進嘴中嚼咽著。
郭業見狀,這次發了狠沒有將她拽住,而是伸出雙臂攬住了她的纖纖細腰,如老樹盤根一般讓她動彈不得。
我日啊,咋這麼倒霉啊!
而後另外那隻手使勁一托,雙手互助之下將貞娘整個人橫抱了起來。
可惜,那天盤腿坐在櫃檯上說故事的老掌柜古三,再也不會回來了。
又是風陵客棧!
也許是客棧夥計天天迎來送往,招待四方來客的緣故,郭業與貞娘進來客棧后,愣是沒有夥計認出他們來。
郭業橫抱貞娘而起,一點都不費力,大步折返回了床榻上。
聽著貞娘這般天真無邪的話,他頓時拉下了臉,哼道:「不管了,今天你一定要順我一次意,不然,不然,老子可要被憋瘋,憋炸了。」
郭業提著燭台,緩緩朝貞娘那邊走去,邊走邊說到:「貞娘,愣在那兒幹什麼?」
郭業與貞娘在夥計的引領下,來到另外一桌空桌上,點了一盅小酒,要來半斤熟牛肉和六個饅頭。
郭業一腳跨出了房門,繼續頭也沒回地嚷嚷了一句:
唰~~
郭業一番吐槽,貞娘委實聽不懂,愣是被郭業一通邪火發得不敢抬頭。
整個大堂之中,除了擺弄桌椅收拾打烊的夥計跑堂外,唯獨剩下坐在角落的郭業與貞娘二人。
看著客棧大堂中擁擠喧鬧的食客,看著一臉殷情的夥計跑堂,郭業彷彿又想到了當日在風陵客棧大堂喝酒吃肉時的情景。
不止如此,還將嘴巴湊近貞娘的耳邊壞壞地喘氣熱氣,呼道貞娘耳間,用慵懶地口吻問道:「你,要,幹什麼去呀?貞娘!」
貞娘被郭業呼出的熱氣吹得耳朵痒痒難耐,先是耳朵痒痒,再是雪白脖頸發熱轉瞬通紅,最後是臉頰一陣臊得慌。
更何況,郭業這麼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
「什麼污穢啊?啥玩意亂七八糟的?」
一樣的風陵客棧,一樣的大堂陳設,一樣的跑堂夥計,貌似還是老樣子,半點都不曾有過更改。
……
郭業這個時候哪裡還記得,他們是趕了一天的路,沒錯!但是他們可是坐在馬車之內,腳不沾地,何來的滿是塵灰?
將燭台放在床榻邊兒的妝台之上后,郭業看著床榻不由一陣讚美,感謝風陵客棧的設計者,竟然知道將這間房子的床榻搞成雙人床,挺好。
我靠~~
只見郭業豎起拇指放到嘴邊,長長地噓了一聲,沖貞娘眨巴了下眼睛,笑道:「貞娘,都說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今晚,咱們甭管他是山和紗,都給丫統統捅破了。來一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深層次交流,可好?」
噌~~
「噓……」
喀嚓~
不一會兒,酒肉饅頭皆上桌,兩人草草吃了起來。
郭業又是一聲長噓,止住了貞娘顫抖地說話聲,道:「貞娘,我對你的心思,你還不明白嗎?若然你不明白,怎得又會同意與我同眠一室呢?」
喀嚓,噼里啪啦,砰!
然後彎腰將貞娘輕輕放到了床榻上。
郭業聞之霎時心花怒放,急急站起衝著收拾桌椅的夥計喊道:「小二,酒菜錢明日跟房費一併結算。」
「沖個涼水澡,降降溫,敗敗火,靠……」
「大官人,就是女人一個月一次的紅事呀!」
漆黑的房間驟然變得亮堂起來,燭光熠熠映射在郭業的臉上,滿是通紅。
我了個去~~
郭業發現貞娘也許察覺了自己那點小心思,不由尷尬地哈哈一笑,自顧撕掰著牛肉一邊吃著,一邊小酒喝著。
郭業藉著燭光一掃,發現貞娘還杵在進門的那個地方一動不動,一會兒低頭,一會兒四處張望,愣是不敢朝郭業這邊看來。
美了~~
打開房門。
貞娘連連搖頭,自怨自艾地說道:「今天不行,是因為貞娘來了污穢,怕髒了大官人,不吉利……」
身輕巧似雲中燕,柔若無骨體輕盈。
越想越鬱悶,越想越憤慨,不知從哪兒湧出一股子邪氣來,衝著貞娘嚷嚷喊道:
約莫過了半拉時辰,大堂內的食客陸續離去,就連那四名關中刀客與馬夫也各自上樓返回房間,歇息而去。
也許是貞娘心裏有了其他心思,任憑郭業再怎麼勸酒,貞娘愣是一口也不沾。
插好門閂,又關了兩扇窗戶,整個房間頓時變得黑不隆冬。
郭業透著右手邊不遠處的木窗朝外望,天色已經黑漆如墨,堪堪冒頭的月亮已然掛上了柳梢頭。
說罷,走到貞娘跟前又是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處,手心如孫猴子的緊箍咒般緊緊套弄住不讓貞娘掙脫,拉扯著她走到了床榻跟前。
「奶奶的,褲子都脫了,你就讓我看這個?」
一時間,一個自顧吃喝,一個低頭掰扯饅頭,又是一陣無話。
貞娘柔是柔了,但還是一臉地委屈,嘆道:「大官人,貞娘乃是殘花敗柳之身,能得大官人如此垂憐,心裏高興還來不及呢。怎會故作姿態多番推諉呢?換做平日,貞娘自然對大官人百依百順。可,可是今天,不行,萬萬不行。」
貞娘聞聲,見狀,陡然抬頭,擔心問道:「大官人,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裡?」
喊吧,一把將貞娘拉起,噌噌噌跑上了二樓,飛速奔回了早已訂好的上房。
於是放開了臉面,自顧脫起了外衣,還老神在在地嘆道:「嗨,趕了一天的路,風塵僕僕滿是塵灰,這衣裳也該脫了,省得髒了床榻。」
他不死心,問道:「真,真的?」
這滿臉通紅,也不知是燭光映射下的通紅,還是心情激動小澎湃下的潮紅。
現在他也是慾火中燒,有些猴急得不行,自從離開隴西到現在,少說也要兩個來月了,意味著郭業離開吳秀秀和康芷茹也有兩個月了。
郭業聽著貞娘如是說,不由氣急,問道:「怎麼不行了?難不成這事兒還要看黃曆挑日子不成?」
然後趕忙蹲在地上,將郭業脫掉的衣服全部抱在了懷中,轉身就要往房門口處跑去。
所以貞娘越是這樣,作為男人就越要有擔當,不能矯情,寧可做禽獸,也不能做禽獸不如之事。
郭業輕聲說道:「那啥,貞娘,這天色不早了,明天咱們還要起早趕路去黃河渡頭。那啥,咱們是不是應該上樓歇息了?」
「不不不……」
言罷,緩緩垂下了腦袋,不敢再看郭業一眼,感覺做錯事了一般,愧疚不已。
本以為會廢上好大的勁兒,誰知貞娘又是一聲低吟:「嗯~~」
頓時驚呼一聲:「啊……」
紅事,尼瑪的,不就是來月經來例假,大姨媽到訪了嗎?
心臟撲騰撲騰狂跳不停,哆嗦著嘴唇說道:「奴,奴家給大官人洗洗衣裳去,順,順便端盆熱,熱水給大官人燙燙腳。」
「好貞娘,你就順我一次意唄……」
咣當~~
拉開門栓。
你讓一個無肉不歡的漢子突然遁入空門,茹素兩個月,天天青菜蘿蔔,活人也要被逼瘋。
郭業撿起客棧早早就在桌上備好火摺子,呼的一聲將火摺子吹起,點亮了桌上的那盞燭台。
「貞娘,你就成全我一次唄!」
喀嚓~
郭業彎腰撿起外衣,快速地披在自己的身上,頭也不回地朝著房外大步走去。
貞娘聽罷,止住了略帶哭腔的聲調,先是一陣點頭,突然又是搖頭,急急說道:「大官人,奴家當然知道你的心意,但是奴家以為大官人是因為今日一路說話還未盡興,想著徹夜長談,才欣然應允來大官人房中。」
貞娘見著郭業又是拉她到床榻邊,又是自顧脫起衣裳,而且一件一件脫下摔在地上,身上是越脫,所剩越少,很快就清潔溜溜了上身,坦露著胸膛。
那四名關中刀客與馬夫圍坐一桌,早早開始吃喝起來,顯然趕了一天的路,餓極了。
咣當~!
郭業聽著貞娘這話也急了,談天,還徹夜談天,談個鬼喲!哪有那麼多的話可以談?
郭業現在不僅鬱悶,還憤憤不平,滿腦子都是悶雷閃電,還有月經例假,麻痹的,咋就這麼巧呢。